“不錯,就是中毒,根據現場以及目擊者的回應,死者應該係自殺。”法醫點點頭。


    “中了什麽毒?是他自己飲毒自殺?”陳若溪皺眉問。


    “這個毒素還沒有查出來,但是肯定是他自己喝下去的,至於是不是另有隱情,那就是軍方和警察要查的事情了。”法醫無奈的搖搖頭。


    葉皓軒把銀針湊在鼻端稍稍的一聞,隻聞到了一陣淡淡的青香,他這才恍然道:“屍香魔蘭花,竟然是這個東西。”


    “你在開玩笑吧,這個花有奇毒,不過早就在幾千年前就絕跡了,在說,你一聞就能聞出來他中的是這個毒,這也太神了點吧。”法醫笑了笑。


    “這種花能給人造成幻象,同時也是劇毒之物,毒不是從口入的,”葉皓軒皺了皺眉,這下麻煩了。


    “他身上沒有一點傷口,而且口中有汙穢,咽喉腫大,這不是從口裏入的是從哪裏入的。”法醫驚問。


    葉皓軒不語,他在許國偉的身上翻了幾下,然後把他的衣服掀起來,按在他小腹的地方。


    按了幾按,似是找準了位置,他內息一發,許國偉小腹處一個傷口突然出現,噗一聲輕響,一個薄薄的五角形的飛刀從他小腹裏麵飛了出來。


    這把飛刀上一點血也不沾,而且薄的幾近透明,是以純鋼打造。


    用飛刀的人一定是個高手,他把內息貫通刀片上,用盡力氣紮入許國偉的小腹。


    因為這刀片極薄極利,加上使暗器的又是位高手,所以在許國偉的身上,就算是有經驗的法醫也找不出來一點傷口來。


    “這……這剛才檢查的時候明明沒有傷口。”法醫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這詭異的一切。


    陳若溪心中一動,馬上對軍醫揮揮手道:“這裏沒有什麽事了,報告上就寫自殺,明白嗎?”


    “明……明白,可是這個東西。”


    “事關機密,你不要多問了,這件事情不能向任何人吐露半個字,如果吐露了,按叛國罪論處。”陳若溪嚴肅的說。


    “是是,我明白,我明白。”


    法醫嚇了一跳,他來自軍隊特殊部門,是知道陳若溪的身份的,陳若溪說到做的到,他相信如果今天的事情他敢吐出去半個字,估計明天就有荷槍實彈的軍人衝過來把他帶走。


    “你認出來這是什麽東西了?”葉皓軒問。


    “忍者!”陳若溪肯定的說。


    葉皓軒眼皮一跳,許國偉果真跟那件事情有關係,那件事情就是倭國的某些勢力在國內找一些流浪或者乞討的人做基因試驗,事情敗露後有了古家的人叛逃出國,但是那基因研究資料卻下落不明。


    看來許國偉一定是知道了什麽,這才遭到倭國忍者格殺。


    “你怎麽看?”葉皓軒問。


    “許國偉一定知道資料在哪裏,你施展一下搜魂術,看看能不能問出來什麽?”陳若溪問。


    “不,這樣會影響他去往生,況且現在魂已經離體,不容易找到。”葉皓軒搖搖頭道。


    “那怎麽辦?”陳若溪問。


    “交給我吧,我會給你一個交待的,我有直覺,這東西一定在許國偉手裏,現在我先去看看彤彤。”葉皓軒微微歎息了一聲。


    他跟許國偉談不上什麽交情,但是他敬佩許國偉的為人,這是一個有良心的企業家,沒想到竟然卷入到這場爭鬥中。


    “屍體我帶回警局了。”陳若溪淡淡的說。


    “不用了吧,事情已經查出來了,你帶走他也沒用,準備安葬吧,那就是他的管家。”葉皓軒向人群外一個一臉悲傷的老頭一指。


    這老頭是福伯,是許國偉的管家,對許國偉忠心耿耿,兩人多多少少沾些親。


    找到許彤彤的時候,她正孤零零的一個人呆在家裏,她的父母離婚比較早,母親早已經遠走美國,現在父親突然去世幾乎讓她整個人崩潰。


    她把家裏的保姆和保鏢全部趕了出去,雙手抱腿,坐在別墅的門前怔怔的出神。


    別墅的院子是反鎖的,葉皓軒不得不翻牆進去,許彤彤隻是一個勁的在那裏出神,就連葉皓軒進來也不知道。


    “彤彤,我來看你來了。”


    葉皓軒走到她跟前,她絲毫沒有知覺,直到拍了拍她的肩膀,許彤彤才猛然警覺。


    “你,你來做什麽?”許彤彤對著葉皓軒勉強笑了笑,但是她雙眼中的失神卻代表出她的內心很慌張,很無助。


    “想哭就哭出聲來吧,這樣憋在心裏難受。”葉皓軒微微歎息道。


    他現在不難理解許彤彤的心情,可能許國偉是她在這個世上最後一個親人了,現在父親突然撒手而去,換了誰,都承受不了的。


    許彤彤的眼圈一紅,但是她艱難的搖搖頭,緊緊的抱著腿,把頭深深的埋在腿上,她的身體不住的抽搐著,顯然是在極力忍著心中的悲痛。


    “沒事,你父親不在了,還有我,你父親本來說要出國一段時間,他還托我好好的照顧你呢。”


    葉皓軒不得不扯了個謊,眼下也隻有先騙騙這個可憐的姑娘了。


    “你說的是真的?”許彤彤猛的抬起頭,緊緊的盯著葉皓軒。


    “是真的,這樣吧,你把我當做大哥好不好,我已經答應他照顧你一段時間了,既然他不在了,以後,我照顧你。”葉皓軒笑著拍拍她的肩膀。


    許彤彤在也控製不住心頭的悲傷,她猛的撲到葉皓軒的懷裏放聲痛哭“葉大哥,我爸不在了,以後就剩下我一個人了,我該怎麽辦,我該怎麽辦?”


    “沒事,不還有我嗎,你不是還有了閨蜜月然嘛,會過去的,放心吧。”葉皓軒拍著她的肩膀安慰道。


    許彤彤趴在葉皓軒的身邊哭了整整一個小時,得到這個惡耗後她先是不相信,但在確實了事情的真實性後她整個人幾乎崩潰了。


    她不敢相信那個自己一向視為頂梁柱的男人竟然就這樣無聲無息的去了,走的那麽匆忙,她甚至不敢去看他的遺體,生怕自己承受不了這個惡耗。


    接下來的幾天,就是許國偉的葬禮,這一切都是福伯在忙,告別的儀式上,許彤彤哭得抬不起頭來。


    葉皓軒這幾天一直在陪著許彤彤,生怕她承受不了,許國偉在世的時候早就立好了遺囑,長濟製藥他生前持有百分之五十的股分,他遺囑上寫的清清楚楚,如果自己有意外,這些股分全部是許彤彤的。


    許國偉的葬禮已經結束了好幾天了,許彤彤現在是長濟製藥的老總,已經辦了休學手續。


    對於生意上,她是一外門外漢,還好有福伯在一旁手把手的教她,這才沒讓她走太多彎路。


    “福伯,這些小事,怎麽不交給下人來做。”


    葉皓軒來到許彤彤家,這幾天他幾乎每天都來看看許彤彤,恰好今天看到福伯在修剪著花圃裏的花。


    “葉醫生啊,嗬嗬,我自己做就行了,這些花是許總生前最喜歡的,平時澆水都親力親為,他不在了,我就該替他好好照看這些東西。”福伯笑道。


    “彤彤呢?”


    “在客廳裏學習呢,彤彤早點就應該去學工商管理,她的商業天賦不錯。”福伯笑道。


    “她情緒穩定了吧。”葉皓軒問。


    “穩定了,葉醫生這還得多謝謝你,小姐可憐那,從小她母親就遠走他鄉,缺乏母愛,現在許總又這麽早走了,哎。”福伯邊說邊搖搖頭。


    “不用客氣,我跟她本來就是朋友。”葉皓軒笑了笑,向客廳的方向走去。


    “恩,葉醫生要是做了姑爺就好了。”福伯看著葉皓軒背影一笑,然後繼續修剪手中的花。


    推開了客廳的門許彤彤正在看有關於工商管理的書,她穿著一件休閑衣,潔白的光腳上穿著一雙拖鞋,那認真的樣子跟她平時微微刁蠻的形象大不一樣,看起來另有一番味道。


    她看的很投入,就連葉皓軒走進來她也沒有發覺,直到他輕咳了兩聲,許彤彤這才發覺。


    “葉大哥,你來了。”許彤彤驚喜的站了起來,她走上前去,自然的挽住葉皓軒的手,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她已經感覺自己離不開眼前的這個男人了。


    她相信葉皓軒說的話,她也相信父親就算是走,也會找人照顧自己,那個人就是葉皓軒,葉皓軒在她最無助的時候給她鼓勵和幫助,她突然發現,自己有些離不開這個之前她非常討厭的男人了。


    “也要注意休息,昨晚看書又看了很久吧。”葉皓軒笑著坐下,許彤彤跑去為他泡了一杯茶。


    葉皓軒喜歡喝茶,但是他不喜歡喝市麵上的茶葉,他隻喜歡喝野地裏一種叫做‘半枝蓮’的野茶,這種茶在春天漫天野地裏都是,清源周圍的野地裏也有。


    隻是自從開了診所後,他成天一個人都不夠用,根本沒有時間去采這些茶。


    葉皓軒微微的呷了一口,眼前一亮,這茶入口芬芳,舌尖生津,采的時間極為恰當,他忍不住讚道“好茶。”


    “嗬嗬,這是前天我親自去清源野外采的,你喜歡就好。”許彤彤笑了笑,臉上露出一抹嬌羞。


    “這段時間外麵不安全,你還是不要亂跑的好。”葉皓軒皺了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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