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蘇蘇緩緩搖頭,她的確是沒有想到這個問題,剛剛跑來的時候隻是一味在想其他的事情。


    蘇少言撫額苦笑,拉著她冰冷的手走出了荒蕪的院子。


    “你是怎麽猜到我在這裏的?”


    麵對他的好奇,劉蘇蘇平淡回道:“其實很簡單啊,我看到你們都不在花廳了就連這個匣子也不見了,於是我就去問在附近幹活的仆人,並且得知你要了一個鏟子我就猜到你來了荒院了,畢竟隻有那裏才是埋東西的好地方。”


    蘇少言眉間一挑,他的確忽略了這個女子的智慧:“沒想到相府還有這樣一個好地方,看得出來,那裏已經很久沒有人去打理過了,可那顆梧桐樹卻長得極好,枝葉茂盛,葉子也是綠油油的沒有半點枯黃。”


    “可能是因為有血肉的滋養吧,你在那裏挖了那麽久的坑,難道沒有發覺那裏的泥土有什麽不對勁的嗎?”劉蘇蘇幽然一笑,杏眸眯起,猶如黑幕中的螢火星光。


    蘇少言蹙眉細想,這才感覺到的確有那麽一絲不對勁,那栽種梧桐樹的泥土竟然是暗紅色的,還有一股難以言喻的腥臭味。一道銀光突然在他腦海中劃過,他被自己這個荒謬的想法所想到了,顫抖著點絳唇緩緩開口:“難道說……那個凶手是來複仇的嗎?”


    “沒錯……他就是帶著複仇的火苗而來,所以我們一定要盡快把這件事情給解決掉,否則的話,就會有更多無辜的人死去。”劉蘇蘇雙手緊攥成拳,眺望遠方,陽光還是那麽的耀眼,隻是這氣溫卻急劇下降,冷得令人瑟瑟發抖。


    高宗時期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那個時候裴元韜應該還是個蹣跚學步的孩童,他到底做錯了什麽事情,竟惹來這樣的大麻煩。


    蘇少言也有一事不明,這莫氏向來就看不起妾室所生的孩子,剛才又怎麽會為了那個庶女而喊冤叫屈呢,她這麽做到底是為了什麽,難道隻是為了維持自己嫡母的風範嗎?


    他們各懷心思,不知不覺的就來到了九曲橋上,劉蘇蘇扶著欄杆,垂眸望著水中互相搶食的魚兒,銀鈴般的笑聲突兀響起。


    劉蘇蘇順著聲音轉頭,很是費解的望著那一襲紅的女子:“玉嬌,這死了的人好歹也是你的姨娘,難道你就不傷心嗎?”


    裴玉嬌將手中的魚食全都撒入池中,笑得更是燦爛:“我又不是從她肚子裏爬出來的,我為什麽要傷心!你瞧瞧這府中,有幾人是真正為她傷心的,就算哭得呼天搶地那也是假的!”


    劉蘇蘇很是欽佩這位縣主的性格,正因為她性情耿直、敢愛敢恨所以才會顯得於這府中陳腐虛偽的人格格不入,故而也沒有什麽真正的朋友。


    蘇少言挑眉一笑:“玉嬌妹妹,多年不見,你還是改不了這強驢性子,幸好信王和你解除了婚約,否則依你這性子還不知要鬧出多大的風波呢。”


    裴玉嬌巧笑嫣然,娉婷嫋嫋徐徐走到他的身後,踮起足尖環住他小麥色的脖子,幾近透明的廣袖緩緩滑下,露出纖細的藕臂,灼熱的兩處肌膚緊密的貼合著,沒有半絲縫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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