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中書看著盧俊義的反應,心中很是滿意。


    他與李固稱讚道,“李固,你的忠心本府會在奏章裏如實稟奏。到時候,你就是揭發反賊的功臣,一定會受到朝廷的嘉獎。”


    李固連連叩謝道,“草民不求什麽嘉獎,草民隻想著大宋能長治久安,皇上能龍運綿長。即便小人背負天下罵名,小人也值得了。”


    梁中書一陣感慨道,“瞧瞧,你們都瞧瞧。什麽叫忠臣,這就叫忠臣。”


    他的目光移到盧俊義身上,一陣數落道,“燕國公,你也算是世襲皇恩。可你跟你家府上的這位奴仆比比,人家的覺悟比你能高多少?眼下齊魯兩州反賊叛亂,陛下正四處調遣人手剿滅反賊。你不思想辦法報效皇恩也就罷了,還召見反賊的女兒意圖謀反。你這樣的人不除,我大宋怎能安寧?”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盧俊義渾身被打的全是血,依舊挺立在原地悶聲幹吼。


    梁中書卻不與他廢話,與眾衙役下令道,“人證物證俱在,這反賊不認罪也無妨。你們先把他打入死牢,待本府奏請朝廷,再將此賊嚴加查辦。”


    衙役用繩索拖著盧俊義,使勁的把他帶下了堂。


    盧俊義的眼睛死死盯著李固,恨不得把他當場打死在這裏。


    但是為證清白,他選擇了忍耐。


    晚上時候,盧俊義正在死牢裏坐地養氣。


    一人在牢頭帶領下來了這裏,這老頭與他小聲吩咐,“快些說話,我在門口幫你盯著。”


    這人給他塞了些銀子,回頭衝著盧俊義帶著哭腔喊了一句,“父親!”


    盧俊義猛地睜眼,與他對望在一起。


    “小乙!”


    盧俊義看了看左右,與燕青喝道,“你怎麽來了,快走,別連累自己。”


    燕青道,“我是拖了蔡福叔叔進來的。父親,你的傷勢怎樣,孩兒這就救你出去吧?”


    盧俊義黑著臉道,“胡鬧,為父的傷勢無事。你放心,為父隻是被那惡仆誣陷,隻要官家查明清白,很快就會放父親出去的。父親現在離開,豈不是坐實了叛賊的罪名?”


    燕青著急道,“父親,你好糊塗。這知府梁中書是有意構陷與你,怎會再放你出去。現在他們執意要執你於死地,你再如何辯解也是徒勞啊!”


    盧俊義堅持道,“我就不信,這朗朗乾坤,難道還沒有王法了?我燕國公在朝廷中也有些名聲,那些忠臣義士肯定會為我說話。你速速離去,幫為父看好那個惡仆。待為父出去,先殺了他洗刷罪名。”


    燕青問他道,“父親,你可知那李固為什麽要背叛你?”


    盧俊義緊了下眉,與他問道,“為何?”


    燕青不忍道,“父親糊塗,難道沒有察覺那李固與賈小娘子早已私通了嗎?這件事情,府中丫鬟,仆從,街坊四鄰皆已知曉,隻有父親還瞞在鼓裏啊!”


    盧俊義的頭頂猶如晴天霹靂一樣,呆坐在原地與燕青嘶聲嗬斥,“你胡說八道,何故辱你小娘名聲?為父真是看錯了你,你給我滾!”


    “父親!”


    燕青還要再勸,盧俊義卻不聽他再說,扭過頭不再理他。


    燕青委屈道,“父親不信,孩兒會給你證明。隻求父親保重身體,千萬不要相信朝廷。”


    他頹喪著離開,到外麵見到了蔡福,再次給他送了些銀幣拜托道,“蔡叔,我父親就拜托給你了。”


    蔡福與他保證道,“好孩子,你且放心。我與你父都是故交,肯定不會讓他在這裏出事。你也加緊活動,聽聞高太尉和童貫樞密使就在大名府。你找他們幫忙,多送些錢財,他們或許會出麵給你父親說話。”


    “知道了。”


    燕青點頭,心裏很複雜。


    這個法子當然不難,不用他說,盧家肯定會派人去做。


    隻是童貫等人視他父親如眼中釘,執意要除掉他父親。


    此事即便送再多銀子,怕是以後也人財兩空。


    他回了客棧後,宋玉嬋和武鬆叫了一桌子飯菜正是大口的吃著。


    燕青鬱悶的坐在他們的對麵,還以為這倆家夥會為他擔心一些,誰知道他們吃的這麽香。


    宋玉嬋嘻嘻笑著,端著酒壺給他倒了杯酒。


    她與燕青問道,“見到燕國公了?”


    燕青知道,這丫頭有混沌獸打小報告,什麽都瞞不過她。


    他喝了口酒,有些氣鬱道,“我父親被打入死牢,你就這麽高興?”


    宋玉嬋安慰他道,“我當然不高興,但是不高興也得吃飽飯不是?”


    她親自給燕青盛了碗米飯,與他遞上筷子道,“吃點東西,這是我們梁山島的大米蒸的,美味可口的很。”


    燕青拿過筷子,對她是無語了。


    宋玉嬋喝了口酒,與燕青分析道,“我也想幫你父親脫身,但是混沌獸這家夥隻是答應給我匯報消息,沒答應幫我救人。所以,救燕國公出死牢的事情,咱們還得從長計議。還有就是,你父親現在對朝廷還報有希望。咱們即便救他,他也不會配合咱們啊!”


    燕青吃了口大米,不得不承認宋玉嬋說的都對。


    他與兩人分析道,“大名府不比齊魯那些小州,梁中書在這裏經營多年,聯絡了不少當地的修真門派替大名府看家護院。憑借咱們的力量,即便把我父親救出死牢,恐怕也救不出這大名府。”


    宋玉嬋道,“要是再有一顆金丹的話,咱們可以讓混沌獸直接幫忙。”


    “那東西我哪裏會有!”


    燕青白了她一眼。


    金丹與普通丹藥不同,乃是仙人煉化,上麵刻有仙紋秩序,可是丹藥中的極品。


    一顆金丹,怕是可換人間無數財富。


    武鬆道,“周侗師傅有,要不我去求求他吧?這師兄好歹也是師傅的弟子,師傅總不會見死不救的。”


    宋玉嬋道,“山高路遠,等你在潼關和這裏往來一次,盧叔叔怕是都成了刀下亡魂了。”


    武鬆問她,“劫獄不行,求援不行,那你說該怎麽辦?”


    宋玉嬋早有主意,與他們兩人嘻嘻笑道,“如果我說,那封書信上的字跡,明天就會消失,你們相信嗎?”


    武鬆和燕青對望了眼,滿臉驚訝道,“怎麽回事?”


    宋玉嬋從納戒裏把宋公明給盧俊義的真正書信取了出來,放在了桌上道,“好吧,我老實交代。其實這封書信才是我父親給盧叔叔的,李固偷走的那一封,是我故意讓他偷走的。那封書信上的油墨是一種特殊物質,隻能在紙上保存兩天。明天天亮,這油墨就會消失。”


    燕青無語的看著她,很想把這家夥給揍上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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