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道對黑潭,對黑水,對紅色的崖壁,對這裏有過千萬種猜測,可就是沒有想到這裏的一切竟然是一具殘骸所化,而更讓他想不到的還是此刻自己竟然深處這殘骸之中。


    好在他隻是殘骸,不然以無道的秉性,定會當場與老者翻臉。


    無道的臉色隨著他知曉此刻身處何地後變的很難看,他不滿老者的所為,為何事先不講清楚,非要到此地才告知他一切。


    無道有種被騙上賊船的感覺,這種感覺很是讓他不喜。


    “石源天獸是什麽?”無道磨牙問。


    “跨入天階的石源獸,乃天生天養之先古奇獸,山石為身,河源為血,它天生為毀滅大地而存在,從生出靈智,可以行走天下的那一刻起,他便無時無刻不在吞噬,吞噬山石,吸食水源,而後不斷進化。”


    “我們身處的這尊石源獸,因數次進化,已經達到了天階,他日吞一座山川,日飲一道河流,因毀滅之力過強,最終惹怒人類,聯手將它誅滅。”


    “是你滅了他?”


    “s更‘新最快上/@o


    “不是,我在五百年前發現了這具殘骸,你所看到的兩望崖乃他臉上的一道傷口,黑河便是他死後仍然不息的血液,而石門後則是他心髒所在。”


    無道腹中一陣惡心,頭昏腦脹,老者的話讓他有些無法接受,自己沐浴淬體數月之地,竟然隻是對方的血液。


    用一尊不知死了多少萬年的天獸血液沐浴,這是何其的摧毀人的認知和見聞。


    “此事你為何不早說。”無道怒視老者。


    “早說,你會答應隨我來此嗎?”老者沒好氣道。


    無道想破口大罵,罵老奸巨猾。


    “你的老謀深算得逞了,可我現在卻很不開心,我決定這個忙不幫了,令牌還你,你我一拍兩散。”無道說著令牌真是出現在了手中。


    “小輩,想反悔?哼,沒有我,你認為你能回得去嗎?”


    “你。”無道這個氣,感覺口鼻中冒出的都是火,老者不僅老奸巨猾,還心腸歹毒,早就算計好了一切。


    “算你狠。”無道牙根磨得咯咯直響,滿腔怒火無處發泄,千算萬算,左防右防,千顧後慮,沒想到居然還是被人算計了。


    與陰山老母那次算計不同,那次他明知是險地,卻毅然進入,乃是為了尋覓打破天殤命的桎梏,而這次卻是實實在在的被人蒙騙。


    “上了年歲的沒有一個好人,沒有一個行事坦蕩之輩,都是些奸詐陰險的老不死。”無道奈何不得對方,隻能在心中詛咒發泄不快。


    “能看清形勢,你很聰明。”老者讚賞道。


    “不好意思,我現在心情不暢,若是不能得到釋放,怕是無法操控第六指吸收此間死氣。”無道直接無視老者的譏諷,躺在地上不鹹不淡道。


    “你。”老者沒有想到無道竟然在此刻耍起了無賴威脅他。


    “我頭疼,肚子疼,心疼,肉疼,哪哪兒都疼。”無道挑釁道。


    “小輩,你這是在找死,我可以成全你,讓你與在石源殘骸融為一體。”


    “怕你,你有本事來。”無道猛然從地上跳起來,伸出右手道。


    氣氛劍拔弩張,一老一少大眼瞪小眼的瞪著對方,通道中回蕩著粗重的喘息之聲。


    二人都心知肚明,無道知道老者有求與他,不會對他出手,老者知道眼前的少年隻是在尋找平衡。


    都知道,但卻不代表會低頭。


    此刻比拚的是氣勢,毅力,耐心,執著,爭奪的是主動權,都想壓對方一頭。


    與活了不知多少年歲的老者比耐心,比執著,無道哪有勝的道理。


    “你贏了。”無道讓手道。


    老者眼中有得意,隻是還未來得及炫耀,卻被無道接下來的一句話,險些氣暈過去。


    “我心疼。”無道說完捂著肚子坐在地上,看也不看老者。


    “什麽條件說。”為了彌補無道的不甘心,老者咬牙做出了退步。


    “說說那根白色的羽毛。”無道瞬間來了精神。


    老者皺眉,曾分開血幕的白色羽毛出現在了手中。


    “沒錯,就是它。”無道僅僅盯著對方手中的羽毛肯定道。


    “此乃羽族身上的法羽,有萬法不侵之能。”


    “羽族是什麽?”無道追問。


    “羽族,修者之一,隻不過他們極為神秘,不修元,隻修法,我也隻是聽說過,從未見過,至於這根羽毛是我為了破開血幕,從他人哪裏換來之物。”


    聽完老者的講述,無道腦海中不僅浮現出了母親那日為他強行提升修為的一幕,以及在洛山郡那瘋癲者口中所說的夫人長出一對白色的羽翼飛了。


    還有那句法成之日到底指的是什麽。


    他越發不了解母親,若是按老者和瘋癲者所說,加之他母親也親口說過她修行體係與父親不同的事,無道基本上可以肯定母親就是老者所說的修法之人。


    可母親為何要離開,最為神秘的法修怎麽會與父親結識,自己被欺辱時,母親為何不出手。


    無道腦海一片混亂,恨不得立刻就找到母親,可茫茫天地何處找尋。


    “你可知南儋州哪一派有修法之人?”


    “據我所知,南儋州沒有一個修法的門派。”


    “修法之人可是都有一對雙翼?”


    “我未見過,不過傳聞是如此。”


    “天下哪有修法之人?”


    “不知。”


    無道的心有些沉重,剛才還與老者爭的麵紅耳赤,此刻卻猶如一隻受傷的刺蝟一般,緊緊的卷縮在了角落。


    無道的突然變化,讓老者心中有些過意不去,本想詢問他打聽羽族所為何事,可看看瑟瑟發抖的少年,他又不忍心揭開他身上的傷疤。


    “麵紗總有揭開的一天,真想不可能永遠被遮蓋,就像你在外門所行之事一般,最後不還是被人知曉。”老者安慰道。


    無道一愣。


    “你怎麽知道我在外門的一切。”


    “因為從你踏入黑潭的那一天起,我就在觀察你,隻不過你沒有發現而已。”


    “你是不是有偷窺癖?”無道翻眼。


    “心結因有而存在,多少人想有,可卻沒有,多少人不想要,卻有,人生的長河在於經曆,隻有如此當你站在巔峰時方與回憶。”


    “精辟,雖然你算計了我,但我胸懷寬廣,不與你一般計較,我決定幫你,當然前提是這塊石頭歸我。”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最強邪帝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左左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左左並收藏最強邪帝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