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劍宗,與上玄宗,地皇宗,並稱為南明三宗。


    上玄宗建宗最早,早在大明王朝還未分裂的時候,就已經出現在了南儋州大陸之上,而地皇宗則是建於南明王朝創立之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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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這兩個老牌宗門相比,天劍宗建宗最晚,隻有幾百年的時間,算的上是幼年時期。


    雖然晚與其他兩宗,但天劍宗剛一建立,便站在了三宗之列,擠入了南明王朝一流宗派之內。


    因為天劍宗的建宗之人是天劍老人,當年曾名動一方,劍術無雙,從上玄宗,地皇宗全身而退的強者。


    他用實力贏得了兩宗的認可,得以在南明王朝開宗立派。


    建宗之初,隻有一師一徒,幾百年的時間,他的徒弟升至了十四人。


    一劍是何時拜入天劍老人門下的,沒有人知道,隻知道他幾百年前就這副模樣,幾百年來,沒有過絲毫變化。


    他負責天劍宗的所有事物,是天劍宗的宗主,是天劍老人的代言人,天劍老人很少露麵,沒人見他離開過宗內,任何邀請他切磋都被他直言拒絕。


    對於這對師徒,外界有很多謠傳,但一劍從來不予理會,更不予回應,隻是按照師傅的吩咐將宗門打理的井井有條。


    蘇茹被一劍請到了聖山,同時還有數人作陪。


    “十四,你已經出師,按照師傅當年定下的規矩,每位出師弟子,都需紅塵曆練一番,此乃宗規,你的諸位師兄都曾下山曆練過。”一劍說著掃視了一眼在場眾人。


    “宗主說的沒錯,我曾下山曆練九年。”六劍附和。


    “我也曾下山曆練十二年。”


    “大師兄的意思可是我該離開宗門下山曆練一段時間?”


    “此乃宗規,非我的意思。”對於蘇茹的直言,一劍以宗規給擋了回去。


    “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出師至曆練,中間有一年的緩和期吧?”蘇茹看了一眼在場眾位師兄後若有所思道。


    “那師妹也應該知道曆練中還需完成每位師兄出的一道考題吧。”


    對於此事,蘇茹怎能不知,隻是她身份特殊,下山難免會遇到她不想見之人,是以剛一出師,便一一拜訪諸位師兄,本想以此來堵眾人的嘴,讓她的曆練之路變的簡單一些。


    現在看來,她的想法有些過於單純了。


    大師兄突然召喚,又讓人在場,還如此直言提出,很明顯是急於讓他離開天劍宗,曆練之路,師兄們的考核怕是沒有那麽簡單。


    “我知道,而且每位師兄還會派出一位門下弟子與我同行。”蘇茹點頭道。


    “難得師妹對宗規如此清楚,現在距離一年之期已經過半,師妹若是有什麽難處的話,不妨事先提出來,說不定我們可以幫襯一二。”一劍直接將軍。


    “我沒有任何難處,靜等諸位師兄出題,下山曆練隨時都可以出發。”話以至此,蘇茹願不願都必須下山。


    “好,難得師妹如此顧全大局,關於考題之事和隨行之人我們會細細斟酌,一旦有結果,我第一時間告知師妹。”


    “有勞諸位師兄啦。”


    “我們也是為了你好,為了宗門的長遠好。”


    ….福山掌座出關了,在聽到風聲後當日便出關,開始著手準備考題和隨行之人事宜。


    一劍橫眉立目,五劍憨憨賠笑。


    關於考題,由每位師兄隨心而定,可以是輕鬆簡單的一次拜訪,可以是故意針對的生死磨煉,一切就看被考者和出題之人的關係。


    消息不脛而走,傳到了天劍宗弟子的耳中,聽聞師叔不日將下山曆練,早已按捺不住的心瞬間恢複了躁動不安。


    十四劍師叔的美,有人曾遠遠觀望,惹得數日失眠,茶飯不思,宗門的插手,讓他們有所收斂。此番突聞此訊,一個個像是打了雞血一般,往日避之不及的師傅,今日卻成了他們萬分想見的對象。


    聖山如此,福山如此,雀山如此,茂山如此,蜀山弟子雖少,但同樣在爭著這個名額。


    天際剛泛白,彭卉便被門外的吵雜聲吵醒。


    “這幫不省心的孩子,難道不知道我的習慣嗎?”雖然不滿被人吵醒,可彭卉還是起身打開了房門,想要看看一大清早山門中又發生了什麽大事。


    吱嘎,房門拉開,彭卉卻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十二位弟子,一個不落,齊刷刷的跪在門前,神情嚴肅,態度誠懇,小眼祈求的望著他。


    “你們集體犯錯啦?”彭卉小聲問。


    眾人齊齊搖頭。


    “那你們這是做什麽,我又不是王公貴母,蜀山不興請安之禮。”


    “師娘,弟子是不是已經二十年沒有離開過宗門啦?”高原一臉委屈道。


    “師娘,我停留在元師境境九品已經數年,可否下山尋覓機緣。”


    “師娘,我想家,想我娘親啦。”


    “師娘,我聽說世間有一種可以讓容顏永駐的神藥,我想下山為師娘采來。”


    “師娘,家兄不日成親,我想回去看看。”


    “師娘,我要練劍,練無上劍法。”


    ….聽著門下弟子一個個稀奇古怪的下山理由,彭卉覺得這幫弟子一定有什麽事情瞞著她。


    “是不是有什麽事情我還不知道。”彭卉冷聲打斷了眾人的獻媚。


    “師娘,十四師叔不日將下山曆練,按照規矩,每一脈需出一名弟子同行,我已經整整二十年沒有離開宗門,您看這次是不是可以加入到師叔的曆練隊伍中。”高原道。


    彭卉皺眉,此刻她終於明白為何一大早這幫弟子會跪在她門前啦。


    這哪裏是什麽請安,明明是在跪求那個同行的名額。蘇茹,她曾經見過,而且聊的很是投機,是她極為喜歡的性格。為此她還曾抱怨過,如此好的弟子怎麽就成了溫義的師妹,要是成為蜀山弟子那該有多好。


    抱怨畢竟是抱怨,蘇茹是天劍老人的弟子,誰也無法改變。


    自己的弟子,她比誰都清楚,什麽想下山曆練,什麽家中有事,什麽尋找可駐容顏的神藥,什麽練劍統統都是借口,他們真正的目的都是能與蘇茹同行,至於心中的盤算,就是用手也能想到。


    看著一張張殷切期望的臉,彭卉的臉色卻黑了下來,她不是生弟子們的愛美之心氣,而是生他們滿口謊話的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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