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川誌?聖元誌?天都》


    臨川中央,有一浩瀚大國,其疆土數之不盡,延綿千萬裏。國之中心,有都城名曰‘天都’。


    天都之大,宛如小國疆域。


    城,有六道城門,南北各一扇,東西各兩扇。條條筆直驛道,連接國中各地。


    城池以矩形規劃,縱橫筆直,層層遞進,坊市繁茂,百姓富足……


    “天都。”凝著高越百丈的莊嚴城牆,用金粉勾勒的牌匾,引起了慕輕歌的興趣。


    她揚起下巴,凝著牌匾,眸光掃過城門的全貌。


    城牆高約百丈,巍峨挺拔,莊嚴厚重,僅僅隻是城牆,就讓人感到一種想要俯首稱臣的感覺。


    城牆之上,樓宇橋廊連接,旗幟飄揚,上麵士兵金色鎧甲,威風凜凜,目不斜視的凝向遠方。


    城門上,也是用堅實無比的烏金木鑄成,澆以銅汁加固。門麵上,七彩斑斕,仔細一看,居然都是用各種高階獸核鑲嵌,光是這一個工序,就無法用金錢來衡量了。


    聖元帝國的富有,真真切切的在眾人麵前流露了出來。


    趙南星騎馬走到慕輕歌旁,笑聲中有些無奈:“高階獸核,在三等國都是屬於有價無市,稀罕寶貝。在這聖元帝國的國都麵前,卻隻能作為城門上的裝飾。這對比還真是傷人啊!”


    他話音落,鳳於飛也騎馬走到了慕輕歌的另一邊,掃了一眼,便看向慕輕歌道:“三等國向來在這些二等國,一等國眼中,就如同乞兒般的存在,這次進入天都,恐怕不會順當。”


    兩人的話,在慕輕歌耳中轉了一圈。她嘴角輕揚,視線從牌匾上落下,看向二人:“無妨,咱們不惹事也不怕事。”


    趙南星和鳳於飛都認真的點了點頭。


    “走吧,我們先進去看看這個臨川第一大都,到底是何等模樣!”慕輕歌一聲令下,三國隊伍,緊隨其後,緩緩踏過護城河上的白玉橋,向城門靠近。


    秦國、酈國、虞國,就是這次三等國的代表。


    這是慕輕歌的決定,也是最合適的決定。


    三國的統帥,分別是慕輕歌、趙南星還有鳳於飛,光是從這一點來看,最起碼內部不團結的問題,就從根本上解決了。


    不用擔心,你在前麵忙死忙活,後麵還有人會捅刀子的情況發生。


    至於屠國和巴國,前者是慕輕歌對他們的好感度為零,且她對屠國中的將領並不熟悉。後者是因為他們的體製問題,巴國各族之中關係十分複雜,若是前來,恐怕也會牽扯出一些枝節。


    所以,酈國和禹國來,是最好的。


    根據要求,每國所出代表,不得超過兩千人。三國加起來的人,也就是在六千人左右。這六千人的隊伍,排在天都城外,也算是一道風景了,惹來熙攘人流不停好奇側目,或是駐足議論。


    “站住!”城門下,傳來一聲厲喝。


    一把鋒銳無比,冒著寒光的利劍,便擋在了慕輕歌麵前,攔住了她的去路。


    慕輕歌眸光落在那把劍身上,眸中幽光一閃,有幾不可查的聲音道:“靈器。”一個城門卒子,使用的武器,都是靈器。這聖元帝國到底有多有錢?


    “爾等何人,敢率軍隊進入天都!”攔住慕輕歌的人,穿著金色甲胄,看模樣似乎是負責守城的將軍。


    他神情冷漠,語氣帶著一絲高傲。


    他那一副找茬的模樣,讓慕輕歌雙眸微微眯了起來。


    趙南星拍馬上前,主動道:“這位將軍,我們乃是三等國進入天都參加臨川會的代表,還請讓我們入城。”


    他抱著息事寧人的心態而來,可是這位守城將軍顯然並不這麽想。


    聽了趙南星的自述,他眉宇間的神情越發倨傲輕蔑起來。他揚起下巴,居高打量:“原來是三等國來的啊!”


    他將‘三等國’三個字咬得陰陽怪氣,頓時引來四周圍觀群眾還有其他守城將士們哄然大笑。


    哄然大笑,不是掩唇輕笑。


    他們毫無顧忌的嘲笑著來自三等國的使者,這些匯聚一線的笑聲,笑得幾千人的三等國軍隊麵紅耳赤。


    好在,他們都是來自三國最優秀的軍士,即便在城門受辱,他們還是挺拔著身姿,目不斜視。隻是,握著各自兵器的手,攥得緊緊的,手背上青筋暴露,骨節發白。


    “這就是天都門將的素質?”一聲帶著冷峭的譏笑,不急不緩的傳來。


    卻意外的,讓那些哄然大笑的人們笑聲戛然而止。


    四周,一下子變得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眸光都默契的看向了發聲之人。


    “大膽!你敢誣蔑本將軍!”金甲將軍麵目陰沉,手中指著慕輕歌的利劍,又逼近了幾分。


    他的動作,導致了其他的守城將士,統統將手中兵器對準了慕輕歌等人。


    “誣蔑?”慕輕歌清透的眸光,淡淡從他手中的利劍上掃過,語氣還是那麽雲淡風輕,卻又帶著嘲諷:“不過一條看門狗罷了,值得本爵爺誣蔑麽?”


    “你!”金甲將軍怒目一瞪,一道青芒從利劍上閃過,猛地朝慕輕歌刺來。“找死!”


    這一幕來得突然,三等國的隊伍裏,離慕輕歌最近的趙南星和鳳於飛驚得睜大了雙眼,卻沒有出手的意思。


    四周的帝國百姓,吃驚的看向那守城將軍。那神情,似乎下一秒,就會看到這口出狂言之輩,血濺當場,從焱馬上跌落。


    要麽,死於非命。要麽,就是搖尾乞憐的賠罪!


    帝國的百姓,是這麽想的,那金甲將軍也是這麽幻想的。


    他在刺出這一劍時,嘴角和眸中泛起了冷意。好似,慕輕歌在他眼中,與一條狗並無區別。


    哦,唯一的區別,就是,這條狗長得十分俊俏,若能將其賣入小倌館中,恐怕能大賺一筆!


    一瞬之間,眾生百態。


    那夾帶著寒芒的劍尖,已經來到慕輕歌眼前。


    可是,她卻不閃不必,在別人眼中,仿佛如嚇傻了般。


    哢嚓!


    一聲清脆如鈴的聲音,在城門外響起。


    緊接著,眾人就看到那剛剛還囂張拔劍的金甲將軍,向身後倒飛而去,直接穿過整個城門,重重落在城門內的大街上,揚起一陣灰塵,更是‘哇’地吐了一大口鮮血。


    嘶――!


    發生了什麽事?!


    帝都的百姓們,都睜大了雙眼,表情十分統一,都是震驚無比,充滿了難以置信。


    他們僵在原地,盯著金甲將軍趴在地上的狼狽身影,失去了反應。


    他們根本沒有看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就看到這將軍飛了出去,看樣子,還受了極重的傷。


    而這時,有人注意到慕輕歌。


    她依然挺拔中透著慵懶的坐在焱馬之上,神情冷漠。絕美的五官,精致無雙,煥發著耀眼的光彩。


    在她所騎的焱馬之下,一截鋒利劍尖安靜的落在地上。


    看到這一幕,帝國的百姓們,再度倒吸了口涼氣。


    這守城的將軍不僅被打廢了,連自己的佩劍都被折斷了?!


    可是,這一切到底是怎麽發生的?


    百姓們看不清,城門外的那些士兵也是一臉驚愕。他們同樣沒有看清楚發生了什麽事,就見他們的頭飛了出去,趴在地上不斷吐血,恐怕命都去了一多半。


    而他們頭兒要教訓之人,卻完好無損的騎在焱馬之上,好像動都沒有動過。


    趙南星歎息搖頭,用隻有三人能聽到的音量道:“真是想死都攔不住,敢對咱們小爵爺出手?簡直就是壽星公上吊啊!”


    他的表情,好似在同情金甲將軍的遭遇,但其語氣分明就是赤裸裸的幸災樂禍!


    鳳於飛那雙勾人的鳳眸淡淡掃了一眼,對慕輕歌道:“按說,應該早就有聖元帝國的官員在此等候,接待我們。可至今卻不見人影。”


    慕輕歌嘲諷一笑,“不過都是躲在暗中看戲罷了。”說罷,她雙腿輕夾馬肚,黑焱才抬起它那高貴的蹄子,輕蔑的掃了四周一群看傻了的群眾一眼,踱著步子緩緩向城門走進去。


    一人一騎,就這麽在眾目睽睽之下,守城的軍士眼前,緩緩進城。


    那些手持兵器的軍士,盯著慕輕歌,卻不敢輕易出手,隻能眼睜睜看著她穿過了厚厚的城牆,長長的門洞,進入了天都之中。


    黑焱的馬蹄聲,此時格外響亮,仿佛再遠處都能聽到這宛如踏在心髒上的蹄聲。


    “噗……咳咳……”金甲將軍爬在寬敞的大街上,在大街左右,站滿了圍觀群眾。他們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根本不知道城門外發生了什麽事。


    為什麽一向威風凜凜,象征著帝國形象的守城將軍,會被人打得向死狗一樣的躺在大街上。


    最重要的是……誰?誰這麽有種?敢打守城將軍,簡直就是扇帝國的耳光子啊!


    在他們的震驚中,他們終於看到一人騎馬緩緩而來。


    逆光之下,他們看不起馬上之人的模樣,卻能感受到一種強大的氣勢迅速鋪開,讓人心中打顫。


    隱約中,他們看出了來者的年齡不大,穿著一身紅衣。妖冶耀眼,其光彩,仿佛蓋過了天空中的驕陽。


    他給人一種輕狂、桀驁之感,讓人不敢輕視。


    當她緩緩從逆光中走出時,她的容貌終於能讓人看清。


    而看清之人,紛紛在心中倒吸了口涼氣。無論她是誰,她這容貌都太過驚人,美得驚心動魄,美得讓人不敢直視。


    這樣一張傾城禍水般的臉,出現在一個輕狂少年臉上,簡直就是巧奪天工,令天地黯然!


    就在帝國百姓在被慕輕歌的容貌說驚豔,為之傾倒之時,她已經走到了那金甲將軍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趴在地上,渾身骨頭好似斷裂般的金甲將軍,隻感到頭上有陰影襲來,將他籠罩其中。


    強撐起頭,他看到了慕輕歌在陰影中冷漠無比的麵容。


    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襲上心頭,他驚恐的喊道:“你……你敢當街重傷帝國軍人!你……”


    “今日我剛來,別逼我殺人。”他的話,被慕輕歌冷漠打斷。


    這句莫名其妙的話,好似並非對他所說。


    金甲將軍一愣,渾身的劇痛,讓他忍不住發出痛苦的呻吟。


    而此時,慕輕歌卻騎著黑焱,從他身邊踏過,仿佛他的存在,根本不值得她一眷。


    這種無視感,讓金甲將軍渾身僵硬,宛如墜入冰窖。


    “哎呀呀!本官才晚來了一會,怎麽就鬧出這樣的事?”


    在慕輕歌沒走出幾步時,一個穿著聖元帝國官服的男人,帶著隨從,突兀的出現。那張油光滿麵的臉上,堆滿了虛偽的笑容。


    他帶著人,直接走到慕輕歌麵前,看也沒看地上如死狗般的金甲將軍一眼,笑眯眯的拱手道:“想必這位,就是名動三等國界的慕小爵爺吧?”


    慕輕歌眸光淡淡從他身上一掃而過,抿唇不語。


    隻是這一眼,就讓這位官員渾身打了一個冷顫,笑容變僵。


    趙南星與鳳於飛對視一眼,前者道:“走。”


    鳳於飛點了點頭,抬手一揮,身後六千人的軍隊,浩浩蕩蕩的跟在二人身後,直接進入了城門之中。


    那些守城的將士,哪怕修為再高,但六千人冷漠如冰的眼神,卻讓他們一動不敢動,隻能僵直著身體站在原地,手裏拿著的兵器,早就默默收了起來。


    他們凝著六千人,心中震驚不已,不約而同的在心中重複一個問題,‘這真的是來自三等國那種貧瘠之地的將士麽?’


    趙南星和鳳於飛帶著三等國的人,來到了慕輕歌身後。


    這一幕,讓前來迎接的官員默默擦了一些額頭上的冷汗。


    這些人的氣勢太強,與他之前的想象不符啊!


    ‘都說來接三等國的人,是一件肥差。每次碰上這種事,總會少不得有油水進賬。怎麽這一次,明明受了下馬威,卻還是這麽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而且這些人,看上去似乎與之前那些三等國來的人也有些不同啊!’前來迎接的官員心中腹誹不已。


    “你是誰?”慕輕歌清冷的聲音從頭頂落下。


    落在那官員耳中,卻如雷鳴一般。


    他幾乎是下意識的,就報出了自己來曆:“下官是帝國禮部的四品侍郎,裘篙。奉旨來此接諸位三等國使者,前去驛館休息。”


    說完之後,他才反應過來,心中大驚。


    自己怎麽就乖乖配合了?


    “裘篙?”慕輕歌重複了一遍他的名字。卻在他重新展露笑容之前,又冷冷補了一句:“你來晚了。”


    一句平常不過的敘述,在裘篙耳中聽來,卻好像是問責。


    本來,他身為聖元帝國的官員,可以根本不理會慕輕歌的情緒。可是,莫名的,他卻像是看到聖元帝國中的權貴那樣,賠起了笑臉,不停告罪:“下官來遲,還望慕小爵爺贖罪贖罪!”


    這種謙卑的態度,連他自己都感到詫異,就更別提跟隨他而來的那些侍從,還有圍觀的百姓了。


    帝國百姓的眸光,實在是有些熱辣。


    慕輕歌也不願繼續留在大街上,做別人眼中的觀賞之物。


    便對裘篙道:“帶路。”


    簡單的兩個字,好似變成了不可抗拒的命令。


    裘篙趕緊轉身帶路,領著浩浩蕩蕩六千人,向三等國驛館方向而去。對躺在地上的金甲將軍,甚至看都不看一眼。


    打了帝國的守城將軍,還能若無其事的離開,不受責罰,甚至連責備都沒有。


    這個消息,很快就在天都中傳開。


    隨之傳開的,自然還有打人的慕輕歌。


    而裘篙稱呼他為‘慕小爵爺’也被百姓們記下,一起流傳開來。


    “聽說,這次三等國來參加臨川會的人中,其中一位是個小爵爺,人長得那叫一個俊俏,恐怕咱們天都的第一美人,都無法與他相比。最主要的是,他貌似很厲害,將守城將軍打得吐血,也沒有受到問責。”


    “嘖嘖,三等國居然出現了這等人才?”


    “不錯!我是親眼所見,絕對沒有半句妄言!”


    “能把守城將軍打得吐血,掉了半條命,看來這個慕小爵爺實力也不凡啊!”


    “這有什麽?守城將軍也隻是守城將軍,你讓他來與咱們天都的那些天才們比比?要說煉丹,咱們有景家的大公子。論修為,沈家的三少聽說修為前不久已經進入了yhe、134**9999、三度和弦、天璿瀾、折翼867的月票支持,qq102608pc136904大老板的2000閃閃大鑽鼓勵,可愛豬1888的鮮花加油,多謝大家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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