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王妃!這個賤女人居然敢自封王妃!’


    聽到殿外傳來的‘王妃到’三個字,晏雅自己的手指幾乎被絞斷,低垂的五官,也變得猙獰恐怖。


    腳步聲,從王座方向傳來。


    晏雅深吸了口氣,努力將心中的妒火壓下,讓猙獰的五官恢複了平靜,保持著無懈可擊的微笑,緩緩抬起了臉。


    她替自己設計的完美表情,在看到慕輕歌的時候,瞬間就被擊碎成渣。


    晏雅震驚的看向那被孤崖和孤夜守護左右的紅衣女子,仿佛眼前隻剩下她的榮耀光芒,絕世姿容。


    她一個女子,尚且如此,更別說另外五位藩主。


    他們看到慕輕歌,無一沒有不流露出驚豔的神情,甚至有兩人,眸中泄露的貪婪之光,似乎想要把站在王位前的那位紅衣美人搶走。


    這帶著侵略性的眼神,慕輕歌極為敏感的捕捉到了。


    她眸光輕移,清透冷冽的眸光,落在那兩個失了分寸的藩主身上。


    被她一看,如同一盆冰水當頭澆下,使得二人瞬間清醒。兩人趕緊收斂眼中情緒,又悄悄看向四周同僚,是否有人注意到他們的失態。


    無論慕輕歌身份如何,如今她是頂著王妃頭銜,他們就不能將自己的心思暴露出來,被人抓到小辮子,趁機落井下石。


    靈鳩、戟符四人,雖說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慕輕歌了,但是再見,依然覺得驚豔非常。


    她的美,其實是帶著侵略性的。


    仿佛隻要她出現的地方,就能讓其他顏色黯然失色。


    然,她的美,除了第一眼驚豔之外,還有一種越品越醉,越迷人的感覺,讓人欲罷不能。


    “若她不是王上的女人,我一定搶回去。”青炎低聲的說著,眼下的滴淚痣都妖冶了幾分。


    靈鳩不服氣的嗆聲,“若她不是王上的女人,還輪得到你搶麽?”這樣的絕色,就算是個花瓶,擺在府中也是極好的。


    更何況,如今看來,這個女人也不如他們想象那般膿包。


    “你們兩個閉嘴。”戟符警告二人。


    他知這二人隻是嘴上說說,並無這心思,但是這話也是絕不能講的。


    慕輕歌眸光清冷的掃過殿中九人,經過晏雅的時候,她隻是掃了一眼,便不再關注。一個並非自己實力上位的藩主,實在提不起她的興趣。


    孤夜之前介紹過,無法趕回太荒古宮的七位大藩主中,有三人與這殿中的四人暗中交好。所以,想要趁著司陌不在造反的,不僅是這四人,還有那三人。剩下的四個,倒是忠心於司陌,不過與靈鳩四人之間似乎有些間隙,彼此不服氣。


    所以,司陌一失蹤,這十六位大藩主之間的關係,才變得微妙起來。連帶著,整個太荒魔域的形勢也變得極其的不穩定。


    正是因為這樣,他們才急匆匆的把她找來,暫代司陌的位子。


    而且,要名正言順的暫代!


    這不僅僅是因為她本就是司陌的未婚妻,還是因為他們相信她有這個能力,能夠穩住這些大藩主。


    孤崖站出來,看向五人成排的那邊,“索勝藩主、厙陰藩主、宿顏藩主、殳泉藩主、晏雅藩主。”接著,他又看向靈鳩那邊,開口道:“戟符藩主、靈鳩藩主、青炎藩主、青澤藩主。上前拜見王妃!”


    他話音一落,靈鳩、戟符四人,便毫不猶豫的邁出一步。


    然,另一邊的五人,卻有些遲疑。


    顯然,他們並不相信慕輕歌的身份。


    站在最後的晏雅,眼中遲疑了一下,咬著唇,也沒有立即站出去。她想要看看,這剩下四人會如何。


    讓她叫那個來曆不明的女人王妃?那是不可能的!


    這五人的不動,讓慕輕歌眸底閃過一道冷光。她向前邁了一步,動作讓她腰間上掛著的宮鈴發出輕響。


    “怎麽?太荒古宮中的藩主,都已經狂妄到可以無視規矩了麽?”


    慕輕歌的話,還有她腰間傳來的清脆鈴聲,讓那五人都震了一下。他們都是大藩主,自然見過司陌腰上,同樣掛著一個從不離身的金色宮鈴。


    曾經他們的王上從不佩戴任何飾品。


    可是,不知從何時起,三年前?四年前?又或是五年前……乃至更久,他們的王上居然佩戴了一個金色鏤空宮鈴,與慕輕歌戴著的那個一模一樣。


    這個宮鈴的出現,讓他們不得不認真考慮慕輕歌的身份。


    幾人臉色變了變,終於一起站了出來。晏雅心中已經嫉妒成狂,她也注意到了那個宮鈴。這個女人,憑什麽可以佩戴與王上一樣的宮鈴?


    她緊咬著牙,跟其他人一起站了出來,她不甘的看向慕輕歌,眼中帶著屈辱。


    她是高貴的藩主,更是太荒魔域的唯一一位女藩主,美麗高貴,獨一無二,憑什麽要對一個不知來曆,魅惑了君王的賤女人低頭行禮?


    然,她心中縱使有千般不願,此刻也不能表現出來。


    她依然站在最後,沒有讓自己太過出挑。她明白,這裏不是她的戰場。離開這裏,她有的是辦法給自己討回公道。


    “臣戟符……”


    “臣靈鳩……”


    “臣青炎……”


    “臣青澤……”


    “臣索勝……”


    “臣宿顏……”


    “臣厙陰……”


    “臣殳泉……”


    “臣……晏雅……”


    “拜見王妃――!願王妃與吾王齊天同壽,永照太荒!”


    九位大藩主,單膝跪在自己麵前,慕輕歌的臉上卻無半點得意之色。她隻是冷冷的注視著他們,將他們暗中的小動作,都看在眼裏。


    今日見麵,就是要他們對自己的身份無話可說。


    隻要她的身份坐實,這幾人就沒有理由再提出什麽拿司陌繼任時按規矩留在紫宸殿中的心血,借腹生子了。


    一想到司陌的孩子從別的女人肚子裏孕育出來,她就覺得渾身不舒服。


    司陌的孩子,隻能是她來生!


    她若不願生,司陌這輩子就別想有孩子!


    慕輕歌眸光一沉,她從不知自己在這些事上,會如此霸道。


    “都起來吧。”慕輕歌聲音淡淡。


    她沒有被這個陣仗嚇住,也沒有顯得慌亂。維護司陌的那四位大藩主,暗自點頭。而另外四人,心中卻開始不舒服起來。


    他們好不容易等到了機會,難道就這樣放棄了?


    晏雅則默默站在後麵,心中不知在想些什麽,倒是顯得意外的低調。


    她的低調,甚至引來了靈鳩有意無意的一眷。


    就在那四位大藩主心中想著,要如何讓慕輕歌這個王妃自動退出的時候,慕輕歌突然開口了。


    “我知道,你們心中對我這個王妃存在很多疑慮。今日,我就給你們一個問清楚的機會。不過,我始終是王妃,是你們君王的妻子,所以,我隻會回答你們三個問題,你們可要想好了再問。”


    ‘厲害啊!’靈鳩眸中一亮。俊美如妖的臉上,浮現出驚喜。


    他沒有想到慕輕歌會如此幹脆利落的先發製人,把整個節奏掌握在自己手中。


    不僅是他,就連對覺得慕輕歌太美,更像花瓶的青炎,眸中都閃動了異彩。


    戟符與青澤也都意外的看向慕輕歌,又看向孤崖和孤夜。他們以為,這先發製人的手段,是這二人暗中傳授。


    可是,當他們看到孤崖和孤夜也一臉驚訝的時候,才明白他們想錯了。


    孤崖和孤夜心中的確震驚,哪怕他們自認自己已經很了解慕輕歌了,但是還是被她這一招,弄得佩服不已。


    看到下麵一眾人錯愕的表情,他們心中不由得得意起來。


    王上看中的女人,又豈會隻是一個草包花瓶?小爵爺的厲害,你們才領教了幾分?


    ‘這個女人不簡單!’索勝偷偷看向厙陰,眼神暗中交匯。


    殳泉也看向宿顏,兩人臉上同樣有一種措手不及的感覺。


    將他們的表情看在眼底,慕輕歌揚唇輕笑,慵懶的道:“不必如此謹慎,大聲交流好了。三個問題,你們可以仔細想好了再問,莫要錯過機會。”


    說罷,她轉身撩開衣角,翹腿坐在了王位旁特意給她安置的椅子上,以手撐頭,懶洋洋的道:“禦醫說了,我身懷有孕,不宜操勞。”


    ‘噗。’孤崖使勁憋著笑,暗中對慕輕歌豎起了大拇指。


    慕輕歌的眼神冷冷向他掃過來。


    ‘身懷有孕!還未嫁入太荒古宮,還未進入紫宸殿,還未入住山海宮,就如此毫無廉恥的炫耀自己的肚子!’晏雅氣得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


    索勝四人臉色變了幾變,最終索勝走出來,對慕輕歌問出了第一個問題。


    “敢問王妃,腹中胎兒如何鑒定是王上的?”他的第一個問題,就如此犀利。


    晏雅暗暗叫了聲好,她巴不得慕輕歌回答不出來。


    而靈鳩四人,心中升起擔憂,怕慕輕歌應付不了。


    唯有孤崖和孤夜,對慕輕歌有著百分百的信心。


    慕輕歌雙眸一眯,笑道:“索勝藩主,聽說你家中妻子也是身懷有孕,敢問……你妻子腹中的孩兒,可是你的?”


    索勝雙眼一瞪,怒道:“王妃,你幾個意思?我妻子腹中孩子,當然是我的?”


    “你又如何證明呢?”慕輕歌笑容中多了幾分玩味。


    索勝眼睛瞪得更大,“老子播的種,老子不知道麽?”


    “放肆!不得對王妃無禮!”孤夜冷聲道。


    慕輕歌卻無所謂的擺擺手,笑眯眯的對索勝道:“我腹中的孩兒是不是王上的,也隻有王上最清楚,索勝藩主若是有疑問,等王上回來之後,親自去問他便可。第二個問題。”


    “……”索勝被堵得啞口無言,隻能瞪大雙眼盯著慕輕歌。


    見索勝敗下陣來,殳泉又上前來,張口問道:“敢問王妃,既然王上鍾情於你,為何不將你帶入太荒古宮?而是等到王上下落不明時,你才出現?”


    這個問題,也同樣犀利。


    慕輕歌卻異常輕鬆,她挑起唇角,翹起的指尖輕晃虛點。“他想娶,我卻不想著急嫁。若不是聽聞他外出這段時間,有人蠢蠢欲動,請我我也不會來。”


    她居然挑明了一切,直接告訴這些人她出現在這的目的。


    這讓靈鳩四人震驚無比!


    然,他們看到索勝四人極度難看的臉色時,卻又突然明白了。慕輕歌雖然把話挑明了,卻也讓這幾個心中有鬼的家夥,心虛退場,不敢再追問。


    索勝四人憋得漲紅的臉,讓慕輕歌嘴角的笑容,更加的愉悅。她雙眼微眯,再次開口,“最後一個問題。”


    索勝、厙陰、宿顏、殳泉呼吸一滯,緊抿著唇,誰都沒有輕易開口。


    這個王妃,比他們想象中的厲害太多!


    他們原以為,孤崖他們會找一個任意擺布的傀儡來敷衍他們,隻要他們戳穿了這詭計,一切都還會按照他們之前預想的那般進行。


    卻沒想到,他們四位大藩主,居然被一個女子給將死,連還手之力都沒有。


    這最後一個問題,他們必須謹慎再謹慎。


    四人眼神交匯了一番,晏雅看得暗暗焦急。可是,她卻又插不上嘴。這件事中,她這個女藩主根本就沒有誰拉攏,甚至,好像刻意把她遺忘一般。


    ‘不就是仗著腹中胎兒才如此囂張麽?哼,我會讓你嚐嚐一切都化為泡沫的滋味。’晏雅陰冷的眼神,在眸中醞釀。


    “第三個問題就是……”宿顏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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