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大哥,你放心,我不會對別人去講!我真的就是對這個孛兒隻斤·拔都墓比較好奇。


    聽說裏麵有三件寶物,不是有一個叫做什麽和田墨玉的嗎?這東西一定價值連城吧。


    嘿!你說這麽值錢的寶貝,咱們也不知道長個什麽樣子哈。”


    嚴七崖一邊抹著嘴巴,一邊隨意對我說起。


    “我倒是知道長什麽樣子!今兒看到了珎墓司那幾個摸金校尉拿出的照片,三件寶貝是一樣沒有。但是和田墨玉做的那一套龍生九子佩,已經被珎墓司的人發現了。


    反正我瞧著也沒啥驚奇的!就是幾塊圓不隆冬的黑色石頭。黢黑黢黑,半點兒花紋都沒有。也不大好看,搞不懂那玩意兒咋就那麽值錢!”


    “照片!照片是個啥東西?”


    我在門口的時候倒是聽見他們講了,說有什麽黑白照片和資料。


    這照片又是個啥玩意兒?


    “這就是你老土了吧!”


    嚴七崖得意洋洋的開始嘲笑我。


    “我跟你說,人家說照片這玩意兒是從西洋傳過來的,慈禧那個老太太還沒死的時候就有這玩意兒。


    就是說把人或東西,哢嚓一下就能把你的魂兒裝進一個小盒子裏。然後再把你的魂魄縮小,縮小,再縮小,最後印在一張不大的小紙紙上。


    這就是照片兒!”


    “啥?把魂兒印在紙上。那把人搞成照片兒,那這個人是不是命就沒了啊?”


    嚴七崖一邊摸了摸下巴,尋思片刻。


    “應該不可能吧!今天掌門還跟我們說,他之前還拍過這種西洋的黑白照片兒呢!


    對,我知道咋回事兒了!”


    嚴七崖猛地一拍大腿,萬分篤定道。


    “人家不都說三魂七魄,三魂七魄的嘛!這說明一個人的身上有好多個魂魄。把你的一個魂魄印在紙片上,對你這個人根本就沒什麽影響。


    但是估計照片兒這玩意不能照多了,要是照多的話,估計魂兒就保不住了唄!”


    聽個嚴七崖的話,我急忙搖搖頭。


    “那我這輩子說什麽也不能拍照片兒。自己攏共就那麽幾條魂魄,非得把一條放在紙上,這玩意兒圖啥嘞!”


    嚴七崖也點點頭。


    “嗯呢唄!反正我也不照。我今天看見的那些照片兒,都是又黑又白,連一點兒血色都沒有。想必,這照一次估計得挺疼!”


    我和嚴七崖一直聊到太陽西下,隻見他那把那一整涼透的食盒全部吃了個幹淨,然後滿意的打了個震天響的飽嗝。


    “呃!別說,今兒這頓夥食真的還不錯。就是……嗝……就是,肥肉有些凝住,真鯗人!吃的我直犯惡心。”


    我連連拍著他的後背,順著他的脊梁骨往下抹,幫他舒緩理氣。


    “回去多喝上一些熱水,在胃裏晃一晃,把肥肉的油脂化開就沒事了!”


    然後,我最後一次試探著問他。


    “你說,珎墓司說的那些孛兒隻斤·拔都墓裏的照片,你哪天能不能拿給我也看看?


    我沒啥別的意思哈!就是想長長見識。看看那一級國寶到底長個什麽樣子?”


    嚴七崖連忙搖頭。


    “這我可真的幫不了你。不是我不想給你看,是這些東西根本就不在我的手裏。


    全都在咱們掌門那裏呢!我也拿不出來呀。”


    聽到這兒,我點點頭。然後千叮嚀萬囑咐嚴七崖,讓他一定要幫我瞞著今天我聽到他們開會的事情。


    嚴七崖倒是把我當兄弟,並且從他的話裏話外講著孛兒隻斤·拔都墓應該不是個重大秘密,好像保密性也沒有那麽強。


    我和嚴七崖在西角園之中告別,然後一個人偷摸溜回飯堂。


    直到晚上下工,回到雜役房裏睡覺,這一夜我都在想著爹給我的那塊黑曜石的事情。翻來覆去根本就睡不著。


    雜役房其他的幾個人,一個個躺在炕上沾著枕頭呼嚕聲打的震天響。滿屋子都是他們脫了鞋的臭腳丫子味兒。這味道熏得我腦子直發昏,便更加的清醒了起來。


    我燦燦微微摸索著從炕上爬下來,起床下地。然後踏拉著一雙布鞋,走到門口的恭桶裏麵去放水。


    我這邊剛脫了褲子準備一瀉千裏。


    那邊,又有人摸出了房間。


    我抬頭一看,正是負責在澡堂子裏燒開水的小吳。


    我眯瞪著雙眼,隨口寒暄道。


    “怎麽?你也睡不著?”


    小吳哈欠連天的搖搖頭。


    “沒,白天水喝多了!”


    我好奇地皺皺眉頭。


    “怎麽?你在澡堂子裏燒開水,自己還得喝上兩口。”


    小吳睡眼惺忪的回應我。


    “不是,前兩天晚上去給掌門兌洗澡水的時候,他順便送了我一罐子茶葉。


    我尋思沏上一點兒嚐嚐啥味兒?誰能想到這東西利尿!弄得我這一晚上,差不點兒就要尿在炕上,水漫金山。”


    我隨意的問他。


    “怎麽?咱們掌門不去澡堂裏洗澡嗎?”


    的確,我之前在陰山簿一個多月,每隔幾天都會去集體的大澡堂裏好好泡上一番。


    在那澡堂之內,我幾乎各個堂主副堂主全都看遍了。六師伯也見過一次,卻唯獨沒有在那裏麵見過徐虎誠。”


    小吳道。


    “咱們掌門金貴得很,他從來不去集體澡堂裏麵,嫌棄那裏麵的池子誰都泡,水質不幹淨。


    他都是每隔三天讓我特意燒好洗澡用的水,然後送去他的房間。他的房間裏麵有一個特大號的紅色貴妃澡盆。


    咱們咱們泡澡的時候,裏麵還得放上牛奶和鮮花花瓣兒呢!弄得比娘們兒都講究!唉!誰讓人家是掌門?有錢有勢有地位的。不像咱們這些皮糙肉厚,在臭水溝裏也能耍個半天!”


    徐虎誠每三天會在自己得房間泡上一回澡,估計那些孛兒隻斤·拔都墓的照片和資料有都被他放在臥房之中。


    徐虎誠跟別人不一樣,他不用講課,沒有定時的會議。整天在陰山簿裏飄飄蕩蕩,像一個遊魂一樣,無所事事。


    掌門能夠做到像他這麽舒坦的,可真是不多。徐虎誠什麽時候離開自己的房間,這不確定。不過,他每三天泡澡的這個時間段,說不定就是我下手看照片的好機會。


    突然之間,一個主意湧上心頭,我腦子裏靈光一現。然後,嘴角緩緩地浮起一絲壞笑。


    有主意了!我不懷好意的用眼角的餘光撇了一眼小吳。


    然後,提上褲子,轉身回房。


    這一夜,終於可以睡個舒坦。現在,隻等著我三天之後的大計劃行事。


    第二日一早,嚴七崖他們便隨著珎墓司的摸金校尉們一起出發!


    這些摸金校尉也不藏著掖著,光明正大的走在陰山簿的山門之處,怪不得所有陰山簿的弟子,都夢想著要去考三司。


    這群珎墓司的摸金校尉,他們的裝扮與工具,與我們陰山簿的這群小道士簡直是天壤之別。


    他們身上穿著全部都是重工製作的黑色盔甲,腰上纏著精鋼索子鏈。從頭到腳,全部做著防護。


    並且這些人行動統一,訓練有素。就連行走都是依著隊形,抬起的腳掌都是一致的。


    隻不過身材各有不一,有的精壯魁梧,好像金剛附體。有的又瘦又小,就如同半大孩童的身材一樣,甚至比我還要矮了半頭。


    真搞不明白,這珎墓司的選拔標準到底是什麽?那般柔弱的紙片人,竟也能考進三司之中!那要這麽說來,豈不是我這樣的瘸子也可以。


    他們的背後還整整齊齊的背著方形的鋼鋁包,裏麵不知道又裝了多少法寶武器。


    總之,下墓是門兒邪門兒的活兒,腦瓜子別在褲腰帶上的生計!優質免費的閱讀就在閱書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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