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天問一掃剛才和欒平安之間的不愉快,立刻放下自己的藥箱,然後開始準備診病。


    隻見他從自己的藥箱中拿出了一份針灸包,然後朝著已經昏厥的欒平安的二姐,先用銀針紮其的人中穴,然後再紮其百會穴,檀中,雙太陽穴。


    隻見他淡定的紮完,然後收起針灸包。這邊那個剛才還在昏迷的二姐,突然之間一陣猛咳,然後從口中湧出大量的黑血。


    欒平安見狀,急忙上前攬住自己二姐的肩膀,將自己二姐上半身扶到地麵,然後讓他炒著地上嘔吐,順勢用自己的雙手拍起後背。


    少傾,隻見文平安的二姐湧出一大口黑血,之後便是緊接著大量的綠色痰液。等待將這些汙穢之物全部吐出,整個人也就恢複了神誌與清醒。


    馬天問語氣平淡的說道。


    “沒有什麽大礙,隻不過是驚嚇過度。一會兒我給你開一個藥方,然後你讓家裏的長工去我的中藥堂按方抓藥。回來用三壺水熬成一壺,一連吃上七天,便可完全痊愈。”


    欒平安這邊連連應下,然後取出身上的體幾錢,給馬大夫付診費。


    那馬大夫搖了搖頭。然後把欒平安遞給的錢用手推了回去。


    “銀疙瘩,我不收你診費,我與你父親是故交,我們哥倆自幼在原上一起成長。你父親命苦,走的早。古來便有托孤一說。你父親雖然去世,所以不是我妄自托大,我自然願意把你們這一群小輩當作自己的親生子女般看待。


    但是,銀疙瘩,我這個當叔的,還是要說你兩句。關於下墓穴盜墓的事情,還是快快停止的好。


    便是不看旁人,就看你大哥和四弟。若不是因為那個倒黴的墓穴,你大哥和四弟兩個人年紀輕輕又怎會如此的遭了報應,早早的就甩手而去。


    平安啊!那個墓穴就是咱們林水原上的風水,你們若是擅自把咱們原上的風水給破壞了,咱們原上的全體祖先是不會饒恕你們的。難道你們就不害怕死後無顏見祖宗麽?”


    這馬天問的話說的奇奇怪怪,怎麽偏偏就把欒平安大哥和四弟的死,與那個墓穴聯係在了一起。


    欒平安也察覺到了馬天問話裏有話,然後慢慢的戳著自己的手,開始詢問。


    “馬大叔,侄兒想詢問你一句話。我大哥和四弟究竟是怎麽死的?他們兩個人又怎麽會與那墓穴產生瓜葛!”


    馬天問聽了這個問題,整個人忽的一愣。


    “怎的?你不知道那件事情?我還當是你們兄弟三個人聯手做的!”


    “什麽事情?”我們一行人越發的發懵。


    馬天問開始對我們緩緩講解。


    “其實早在你們這群奇奇怪怪的人來到咱們原上之前,就已經有一撥人在半年前來到了咱們林水原。


    那是一群黃頭發藍眼睛的洋毛子,他們身邊還跟著幾個油頭粉麵的外地人,又跟著兩個時髦莊重的漂亮姑娘。


    這群人一到咱們原上,最先找到了你的父親。說是想要給你父親一筆錢,或者給咱們原上支付一大筆的費用,然後想要開采咱們原上的地下墓穴。


    當時你的父親與我,還有咱們原上的幾位上了年歲的長者商議,我們所有人都說這件事情不可行。


    第一,咱們原上因為有一汪活水,所以原上的百姓家家富庶,根本就不缺銀錢。


    第二,咱們原上本就與別處不同。咱們在這陝北境地,本就是幹涸缺水。可是偏偏咱們這林水原,有源源不斷幾百年的取之不盡,用之不絕的水源。


    我們原本都不知道這其中的奧妙之處,還是那些洋鬼子給我們指點。說咱們原上地下有一個巨大的墓穴基地,咱們此處的活水就是跟這個墓穴有著巨大的關聯。


    他們甚至願意出10000兩黃金,讓咱們同意他們開采墓穴。可是你的父親和咱們整個圓上的所有長者,為了這林水原上的長治久安,世世代代的子孫後輩可以永保這富庶安寧。便一口回絕了那些洋鬼子的提議。


    本來由於你父親身為大族長,他一口不同意,原上的百姓也毫無疑義。這群洋鬼子隻得悻悻而歸。


    誰知好景不長,你父親去原上的鄉親們家裏喝喜酒,卻因為飲酒過度,悄然身亡。


    緊接著你大哥便繼任了咱們原上的大族長。要不說你們這群年輕人嘴上沒毛,辦事不牢。


    你大哥竟然完全推翻了你父親的決定,允許那些洋鬼子開采墓穴。


    這群洋鬼子在你大哥的陰影之下便開土動工,誰曾想他們剛剛動土了三天,咱們原上有墓穴的事情,就被政府那邊給知道了。


    政府才派了你們這些奇奇怪怪的人,將這個墓穴從洋鬼子的手中搶走。


    當時那群洋鬼子落慌而逃的時候,我還在家中暗自叫好。心想著咱們原上的祖宗積脈可總算是保住了!


    可萬萬不成想,咱們新政府做的也不地道,竟然下令繼續開采這片墓穴。


    我當時是一千,一萬個惱火。我就給我在外頭當官兒的兩個王八羔子寄了的書信,想讓他們動動自己的關係,然後把這個開采墓穴的事情壓製下來。


    可是萬萬沒有想到,那兩個王八羔子竟然都跟我說自己管不了這件事。你說說,我生他們養他們幾十年。


    好不容易到了能幫襯家裏的年紀,他們幾個人就出門打仗去了。我在家裏天天守日日盼,生怕自己白發人送黑發人。可是最終,我家老大還是戰死沙場。


    等到最後,終於熬到了戰爭結束。我那兩個王八羔子也算是保住了一條性命。可是這兩個龜孫子仍舊不肯回家,說什麽要問的祖國,為了人民,為了自己的理想與信仰。


    他娘的,這兩個王八羔子,今年都快30歲了!一個個都在外邊工作,說什麽當主任,當書記。


    我就搞不懂這些個文縐縐的官名究竟是個什麽官兒?能不能比得過之前的縣令大?


    這兩個王八羔子搞自己的信仰,搞得到現在連上老婆都不討。


    我家裏那個老二,原本和咱們原上孫家的閨女結了娃娃親。可是我那老二偏偏說什麽新時代自由婚姻,說給他定的娃娃親是封建糟粕。


    後來戰爭結束之後,他回到原上一回,死活鬧著要退婚。


    那老孫家的姑娘可是個好女子,從小我親眼看著長大,有能力,有操守,重明節,賢惠著嘞!


    她聽說了我家老二要悔婚,然後非要登門問個究竟。我們家老二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就說那些娃娃親是封建糟粕。


    啥子個封建嘛!這咱們原上千百年祖祖輩輩傳下來的規矩,怎麽就成封建了?


    說什麽沒有愛情,夫妻兩個人的日子過得不會幸福。我他媽一把年紀,臨秋末晚,到頭來給我搞出個愛情兩個字。


    你說,那愛情究竟是個什麽狗球?我和你大娘就是定的娃娃親,我爹和我娘也是定的娃娃親,我爺爺和我奶奶定的還是娃娃。


    銀疙瘩,就說說你家裏。你大哥和大嫂是娃娃親不?你二姐不也是指給了馮家的三小子?


    就連你小子,小的時候不也是跟人家黃家的姑娘訂過親事!這些年是你不在原上,你根本都不知道。這十幾年的時間,你爹一直跟那個黃家都當親家來回走動呢!


    你敢拋下人家黃女子不?你不敢嘛!我生的那兩個王八羔子,純粹都他媽是狗娘養的!


    啊呀呀!簡直不能想,你們這一輩的娃娃呦!真搞不懂你們天天腦子裏都裝了些什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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