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每天晚上都會娶一個新娘!所以,看來,這匹白馬精的弱點應該就是好色。


    可是現如今在這深山之中,上哪裏找一個美麗的女人去誘惑這白馬精!


    反正二師伯指定是不行,首先且不說他不是個女人,並且他就連胳膊和腿都沒有,那白馬精好色還算是有幾分挑剔,一般沾染的也都是年輕貌美的黃花大閨女!二師伯這一頭白發,首先就出賣了他。


    而大青,別說是人了,他就是一條小畜生!並且到現在我都不知道大青是公是母,或許應該也是公的,否則二師伯怎麽回一直叫他兒子。


    現如今整個深山之中隻剩下一個人,那就是——我。


    我和二師伯回到家中,好不容易翻箱倒櫃,總算找出了兩尺豔紅色的花布料。


    下麵我想要做的就是怎麽盡量可以把自己打扮成一個女人!


    好在以前在村子裏的時候,我也曾經幫娘做過針線活!手藝雖然並不是十分的精湛,勉強裁兩身衣服縫製出來,也不算是太難的事情。


    我便拿著剪刀,把這兩尺豔紅色的花布料縫縫剪剪,勉強做了一身嬌俏的女裝!


    是一個精短的緊身紅色小衫兒,還有一條同樣色係的燈籠褲子!別說,這一身衣服縫製出來,的確有那麽幾分幼女的味道!


    好在我的個頭並不高大,身板又十分瘦弱。和一個十八九歲的年輕少女,身段兒也並沒有太多的出入!


    我將自己縫製的這一身豔紅色的衣服穿在身上,就連二師伯,看見我都忍不住的哈哈大笑。


    “你這小子別說!除了你那幹練的跟禿子一般的短發以外,從背影和前身看去怎麽瞧,怎麽都像一個秀氣的大姑娘!”


    是啊!二師伯一句話就把我最大的敗筆給點了出來,我是一個平頭短發。可是現如今這些大姑娘哪有一個是短發的,就算是那些縣城中的女學生們,不過都是齊耳的披肩發。雖然曾經我極其看不慣這些短發女人們的模樣,但是人家好歹頭發也是肉眼可以看得出的!


    倒是我現如今,如果從今天開始蓄起一頭長發,想要長到齊肩的位置,豈不要等上整整一年。


    實在沒有辦法,我忽的轉過頭,竟發現二師伯這一頭濃密瑩亮的滿頭白發!


    我瞬間成竹在胸,然後用一股詭異的眼神癡癡的看著二師伯!


    “二師伯!您能不能幫我一個小小的忙啊!”


    我一邊壞笑著,一邊拿著手中的剪子緩緩的向二師伯靠近。


    隻可惜二師伯這一頭長了三十多年,都沒有理過的長發,今日就為了這個白馬精。在我的手中,立刻化為了烏有。


    “二師伯,你也別太激動,要知道你這頭發剪短了,整個人顯得精神!看起來起碼要年輕20歲!”


    二師伯滿臉不情願的望著自己割舍掉的3000煩惱絲,也隻能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現如今長頭發也已經有了,要做一個假發套,倒也不是什麽難事!還可以給這頭發編成一個長長的大辮子,竟然是又濃密又漂亮,隻不過二師伯的這一頭長發,全部都是純白色。並且幹枯,仿佛如稻草一般,起碼把這些頭發做成假發之前,我還要給他先進行一番處理才可以使用!


    我首先準備好許多草木灰,第一件事情就是將這些頭發染色,我把草木灰放進大鍋中,添上少量的水,然後又將這些銀白色的頭發放進鍋中,小火慢燉。


    不知道整整燉了多長時間,才把這些潔白的銀發完全染成了黑色。


    隻不過家中實在是沒有女人用的頭油,我便用了一些二師伯夏天時積攢出來的菜籽,然後在磨盤中慢慢的研磨,磨出來了些許的菜籽油,給這烏黑的假發,做上一番潤發護理!


    終於這一頂烏黑秀麗的長辮子假發讓我做好,我將其工工整整的帶到自己的頭上,別說現如今的我,望著自己水中的倒影,怎麽看怎麽像一個嬌俏的黃花大姑娘。


    現在,我隻該給自己找一把防身利器!那一把生鏽的鐵斧頭實在是不經用,我想這個白馬精既然已經化成人形,應該也是恢複了一些法力的,想要和其硬拚,一定不是個好辦法,隻能靠智取。


    隻好在身上放上了一塊兒鋒利的小匕首,還有師傅曾經送給我的那一方玲瓏鑒寶八角鏡,然後再放上一塊火石,就心驚膽戰的走出了家門!


    我一個人來到深山之中,身邊就連大青都沒有隨身攜帶!隻有孤零零的一個人,然後抱著膀子,渾身瑟瑟發抖!


    然後在深山之中隨便找一塊兒大樹,將自己的身體倚在大樹上,抱著膀子開始造作的,哎呦,哎呦!


    “哎呦!這山路好生陡峭,奴家怎生把腳給崴了,哎呦!當真是痛煞奴家了!”


    我一邊說著,一邊抻著頭,左顧右盼,想收尋,看看周圍有沒有那個白馬精的身影!


    可是不知道我在這棵樹下哀怨了多久,這孤零零的山中,卻隻能聽到我一個人的回聲。


    可是我又不可以隨意的回家去,好不容易換個這麽一身的行頭,如果不用我的美色,把那個白馬精引誘出來,還真的不知道究竟該如何是好呢!


    我一邊這樣想著,一邊繼續在那樹下嬌柔造作,實在不行,我甚至唱起了一些原來在村子中聽到的淫詞豔曲。


    “淺酒人前共,軟玉燈邊擁。回眸入抱總合情……。輕把郎推。漸聞聲顫,微驚紅湧。試與更番縱……,這回風味成顛狂,動動動,臂兒相兜……。”


    這好像是當年前宋時期某個風流浪子,為名妓李師師寫的一首詞!小的時候,在我們村子裏的戲台上,每到晚上總是會有人唱起這麽一出耳鬢廝磨,軟語溫存的戲詞來。


    大人們總是津津有味地聽著,邊聽邊偷笑,看著他們那副詭異的麵孔,便可以想象,在這詞背後的美妙故事!


    倘若也有小孩子站在那裏,一定會被自家的大人揪著耳朵,然後拎回家中,抄起家裏的木頭疙瘩,狠狠地挨上一頓棍子燉肉!


    隻不過小時候的我淘氣的很,總是趁著父親下地,或者在外頭跟別人喝酒,娘和奶奶悠悠的在家中幹活的時候,便隨意的找一個借口溜出來,然後在戲台子後麵的小樹林裏偷偷的朝那邊望去。


    當時我便閉著眼睛,聽台上貌美的戲子,用自己軟弱的嗓音唱起這一出詞!


    “淺酒人前共,軟玉燈邊擁。回眸入抱總合情……!”


    這是多美的一出詞呀!有酒,有燈,有情郎。燈朦朧,借酒勁,擁美人。一個“輕推”,將那欲拒還迎的情緒寫得多麽貼切啊……讓人聽罷都忍不住羞紅了臉!


    尤其是現在的我,可以切切實實的理解了這其中的含義,曾經在那半夢半醒之中,也和夢中的賈玉玲做過了那種雲雨之事,因此便更覺得這首詞寫的貼切,有意境!


    我一邊自顧自哎悠悠的在深山之中唱的曲!隻唱的嗓子都冒煙兒,有些發啞。又從大白天唱到了月朗星稀,我實在唱的渾身沒有力氣,便悠悠的以在這棵大樹上默默的睡著了。


    不知不覺,睡夢之中的我,自覺得自己的脖子有些發癢!我閉著眼睛,緩緩的伸出手去摸自己的脖子,突然之間我竟然摸到了一些毛絨絨的東西。


    這毛絨絨的觸感,嚇得我渾身一驚!我立刻睜大自己的雙眼,隻發現自己的眼前有一團碩大的白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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