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書說到,彭毅誠從王英家出來,就得到嘍兵回報,說燕青、戴宗二位頭領,已回到山寨。彭毅誠見過二人,知道徽宗已同意招安梁山。那宿太尉便是此次招安的欽差,帶一隊人馬,星夜兼程,趕往濟州。


    ……


    且說宿太尉奉旨來梁山泊招安,帶著一幹人馬,走了十幾日才來到了濟州。


    那濟州太守張叔夜,聽得欽差到來,趕忙親自出了城門,迎接宿太尉一幹人馬入城,安排在城中驛站安頓。


    當夜張叔夜安排宴席,給宿太尉接風洗塵,且不去說。


    第二日清晨,張叔夜依宿太尉的安排,帶了十數個隨從,騎馬就往梁山泊趕去。


    等張叔夜一幹人馬到了梁山,嘍兵聽他是來招安,趕忙往上通報。


    彭毅誠聽了下麵人來報,也不慌忙,隻遣了盧俊義、吳用兩人,去迎了張太守上山。


    等到到忠義堂上,張叔夜隻看見一個精壯的黑臉漢子,大馬金刀坐在頭把交椅上,知道這便是宋江宋公明了。


    他也不敢擺什麽官威,笑道:“恭喜宋頭領!朝廷已派了宿太尉,帶著當今聖上的丹詔,前來梁山招安。現宿太尉就在濟州城內,義士可以準備迎接詔旨。”


    彭毅誠不是那宋江,聽了消息也不激動,隻是淡淡一笑,擺手道:“既然宿太尉已至濟州城,我自當派人迎接他來梁山寨中。張太守如無要事,不如留在寨中用飯!”


    張叔夜怕宿太尉等的久了,便推辭道:“太尉還在城中等我回信,便不再山上久留了。”


    彭毅誠笑著點點頭,也不留他,隻讓嘍兵拿上金銀各百兩,送於這張太守。


    這張叔夜卻推卻不要。


    彭毅誠看他執意推辭,不像是裝腔作勢,心下暗暗記下這個有些風骨的太守。便讓人送他及一幹隨從下山去了。


    待張叔夜眾人離去,彭毅誠立馬喚來吳用、朱武、蕭讓、樂和四個軍師,帶了500軍馬,跟在張太守後麵,也下山去了。


    兩隊人馬,一前一後,直往濟州城去了。


    那張叔夜入城先參見了宿太尉,將彭毅誠的意思報給宿太尉。


    吳用、朱武、蕭讓、樂和等人隨後便到了城下,接了宿太尉一隊招安人馬,便往梁山山寨回返。


    等到這一眾人馬,到了梁山十裏外,便看到彭毅誠騎著“照夜玉獅子”,帶了梁山眾兄弟,還有一萬步軍、三千馬軍,都站在山前大道正中等待。


    那宿太尉見這梁山大軍,甲胄齊備、兵戈如林,萬人大軍肅立,卻無一人喧嘩。


    他在心裏暗暗計較,覺得朝廷八十萬禁軍,竟也沒有梁山這般軍威,心下對彭毅誠這個“賊首”更是重視。


    也不敢計較,彭毅誠和一幹梁山頭領,沒有跪迎丹詔的事情。


    當下對彭毅誠拱手道:“宋頭領一向可好。華州之恩,宿某沒齒難忘啊!”


    彭毅誠見這宿太尉不擺架子,也笑著回道:“區區小事,不足掛齒。請朝廷天使上山中忠義堂上敘話。”


    說罷,他隻一擺手,就見這1萬3千大軍,後隊變前隊,護送著一幹統領和宿太尉的人馬,一同來到梁山水泊岸邊。


    那水麵上,已停好了千百隻戰船,載了1萬多人,千船齊發,不過一時三刻,就渡到了梁山腳下。


    眾人在那金沙灘邊上岸,又過了寨外三關,也不見有人下來,那1萬多軍馬,便如臂使指一般,各自散如寨中。


    看的宿太尉又是一驚。


    彭毅誠又引著宿太尉,帶著眾兄弟,直至忠義堂前下馬。


    此時,大堂中間已放好了三個幾案。


    案上都用黃羅龍鳳錦緞鋪好。


    正中的案幾上,放著萬歲龍牌,將宿太尉隨身帶來的禦書丹詔,放在龍牌之前。


    旁邊兩個桌案上,又放好了金銀牌麵108塊,紅綠錦段108匹。


    其他禦酒官袍等我,全都放在案幾之前。


    下麵的嘍兵將案幾上的金爐內,插好已經點燃的長香。


    彭毅誠將宿太尉、張太守請到堂邊坐好。


    便喚來蕭讓宣讀那詔文。


    他自己不但不跪,更不讓眾兄弟跪拜。


    宿太尉看了正要發作,卻被張太守攔下。


    他一看,這堂中梁山眾頭領,此時都看著那詔書,個個橫眉立目,好像看到什麽仇人一般。


    卻原來是上次朝廷招安時,那詔書中將梁山一眾人等,盡皆辱罵了一番。


    這才引得李逵扯詔,招來高俅大軍征繳梁山,也才有了梁山活捉高俅,活剮了高衙內。


    這次再見這詔書,哪個好漢還願意再去跪拜。


    彭毅誠本來就是現代人,自然也不願意去跪個死物。


    況且,他原本就像在梁山眾兄弟心中,建立更加先進的信念和思想,才能方便這些兄弟,日後能接受他提出的奮鬥綱領和目標。


    削弱皇權在眾人心中的地位,就是第一件要做的事情。


    他自然不可能讓眾兄弟對著一個詔書下跪。


    那宿太尉此時心裏也暗暗叫苦,不知招安這班梁山人馬,對朝廷到底是福是禍。


    但事已至此,也由不得他反悔了。


    隻能任由著一眾梁山頭領,站著聽那蕭讓宣讀丹詔。


    詔中製曰:


    “朕自即位以來,用仁義以治天下,公賞罰以定幹戈,求賢未嚐少怠,愛民如恐不及,遐邇赤子,鹹知朕心。


    切念宋江,盧俊義等,素懷忠義,不施暴虐,歸順之心已久,報效之誌凜然。雖犯罪惡,各有所由,察其衷情,深可憐憫。


    朕今特差殿前太尉宿元景,捧詔書,親到梁山水泊,將宋江等大小人員所犯罪惡,盡行赦免。


    給降金牌三十六麵,紅錦三十六疋,賜與宋江等上頭領;銀牌七十二麵,綠錦七十二疋,賜與宋江部下頭目。


    赦書到日,莫負朕心,早早歸順,必當重用。故茲詔赦,想宜悉知。


    宣和四年春二月日詔示!”


    蕭讓讀完了詔書,彭毅誠帶著眾頭領,拱了拱手,齊聲說了句:“感謝萬歲聖恩!”,宣詔便算是結束了。


    此後,梁山眾頭領分了那金牌銀牌、錦緞官袍,且不去提。


    彭毅誠又安排好百桌酒席,宴請宿太尉一幹人馬。


    那直播間裏的觀眾,原本看著彭毅誠帶著梁山眾人,站著就把徽宗的詔書聽完,全都大呼:


    “主播666!”


    “主播真男人!”


    “主播硬是要得!”


    ……


    但一看隨後又是一場酒宴,紛紛大叫無聊,要求彭毅誠快進。


    畢竟短短一周時間(現實世界),這直播間裏的觀眾,就已經看了不下十次各類酒宴了。


    就是那些專喜歡看“梁山醉酒帥哥”的女觀眾,此時也表示她們實在看不下去了。


    彭毅誠當然是虛心接受意見,打開時間調節器,直接按下了快進。


    直播間裏,畫麵如走馬燈一般輪轉,不過3、4分鍾,畫麵就恢複了正常。


    觀眾們仔細一看,這時彭毅誠正帶著大小頭領,將那宿太尉送下了梁山。


    等到了梁山外三十多裏,彭毅誠才停下腳步,喚來嘍兵端上了兩杯素酒。


    他當先拿起一杯道:“太尉此次回返汴京,還請向當今聖上,善言保奏。我等梁山軍馬,日後便為太尉之依仗。朝中但有奸臣要害太尉,我等定會為太尉鳴不平。”


    他這話裏有話,明顯在宿太尉呆在梁山這兩天,和他達成了某種交易。


    宿太尉原本自詡‘仁義君子’,並不想勾結朋黨。


    但如今朝中“新黨”勢大,蔡京、童貫、高俅之流,將他們這些“元祐舊黨”,壓得喘不過氣來。


    也由不得他不和彭毅誠勾連,依仗梁山這支力量,幫他在朝中立足。


    但他也不敢明說,隻是拱手對彭毅誠回道:“公明但且放心,我並會在聖上麵前,美言梁山之事。隻是你等要盡快收拾妥當,早早趕到汴京才好。軍馬趕赴汴京之前,可先使人到我府中先行通報。我先奏請天子,派人持節來迎接你們,才能讓沿線州府,知曉你們的身份,不加阻攔。”


    彭毅誠笑道:“宿太尉放心。隻是我梁山兄弟,在此地已居十數年,走前也要和周邊百姓招呼一聲。待梁山軍馬全都收拾妥當,便會盡數趕去汴京,不會誤了招安大事。”


    宿太尉點點頭,和梁山眾頭領拱手告別,便帶了開詔,一幹人馬,朝濟州城趕去。


    彭毅誠看宿太尉走了,帶著大小頭領返回大寨。


    眾人到了忠義堂上,大小頭領坐下,諸多梁山軍校,也都站到了堂前。


    彭毅誠坐在頭把交椅之上,對著眾人道:


    “眾弟兄今日齊聚,我有些話,想對大家說說。


    自從王倫開創山寨以來,後又有晁天王上山,梁山才能發展得如此興旺。我自江州得眾兄弟相救,上山落草。


    後晁天王不幸遇難,眾兄弟推我為尊,至今已有七八年了。


    自我在梁山上豎起杏黃大旗,便告知眾兄弟,我等梁山聚義,一不為劫掠害民,二不為貪財好色,三不為榮華富貴,為的便是:替天行道。


    我此前隻道,這‘天’便是當今聖上,隻要我等能接受朝廷招安,便能為國家重用,保百姓平安。


    數載以來,我等梁山大軍,攻占過州府大城,打敗過朝廷大軍,但不說其他地方,便是我梁山周邊的百姓,又何時能夠安生。


    我梁山大軍所到之處,百姓便能鬆快過活幾日。


    我等一走,那苛捐雜稅、徭役重負,便都卷土重來。


    那我等這‘替天行道’又有什作用,不過是自說自話而已。


    當今聖上不思朝政,奸臣當道,朝廷昏庸無能,鄉紳富戶魚肉鄉裏,都是隻顧尋歡作樂,不管黎民百姓死活。


    北邊有遼國番邦年年扣邊,南邊有方臘等人聚眾造反,國家動蕩,眼看便要有塌天的大禍,那朝廷上下卻恍若未聞,得過且過。


    我等當初上山,便是看不慣這個世事,才被逼落草。


    今日便受了招安,卻就能心安理得,做那官老爺,也在百姓頭上作威作福嗎?!”


    “不能!哥哥,如果我們也魚肉百姓,和那些狗官有什區別?!”


    “哥哥,我等就是為了改變這世道,才上山的。”


    “哥哥,……”


    “哥哥,……”


    一時間,忠義堂裏群情激奮,大多數梁山好漢,都被彭毅誠一番話,說的熱血沸騰。


    但卻有幾個頭領安坐不動。


    其中吳用、蕭讓、公孫勝等人,都是沉思不語,他們此時已慢慢品出,彭毅誠前後安排的諸般事情,恐怕不是為了招安而已,還有更大的圖謀。


    但還有些頭領,臉上雖不動聲色,但眼中卻露出些許不以為然。


    彭毅誠暗暗記下,也不戳穿,繼續對著眾兄弟道:


    “好!既然眾兄弟同意我這想法,那今日我便說清一件事。


    我的聚義梁山,立下‘替天行道’的大旗,一不保貪官佞臣,二不保土豪惡霸,三不保為富不仁。


    我等保的是漢人的江山社稷,保的是大宋的黎民百姓,保的是我炎黃血脈不受蠻夷、戎狄的欺辱。


    這便是‘替天行道’,這便是我等梁山好漢,接受朝廷招安,就是除掉那貪官汙吏,保這天下黎民百姓,還大宋一個朗朗乾坤。


    而不是去給那朝廷當一條走狗。


    大家聽明白沒有!!”


    彭毅誠這番話說的慷慨激昂、字字都如發自肺腑。


    如果這話要是在朝堂之上,對著滿朝文武說來,那必定被斥為大逆不道。


    但在這梁山上,講給這大小頭領聽,卻是人人稱快、個個點讚(^_^)。


    如果在去王英家前,彭毅誠絕不敢說出今天這些話來。


    但在那日之後,他一下得了百萬爽快值。


    便將山寨裏的100農戶,轉化成了《地球帝國》的農民。


    又讓這些農民,建了10座步兵營(100點爽快值),5座弓兵營(300爽快值),5座騎兵營(500爽快值)。


    然後便以操練軍士的名義,用這些兵營將梁山1萬步軍、5千弓兵、1千馬軍,全都轉化成了《地球帝國》裏的特殊兵種。


    1萬步軍轉化成了8千槍兵和2千野人(叢林山地行軍速度和攻擊力加成30%)。


    5千弓兵轉化成了2000短矛手和3000長弓手。


    1千馬軍轉化成了1千華夏鐵騎。


    這些軍隊的轉化,雖然用了整整13天,花費了97萬的爽快值。


    但卻讓彭毅誠掌握了一支不會反叛的強大武裝。


    這些軍士經過轉化之後,不但全都變成精通各自職業的百戰強兵。


    而且,隻要他們的士氣沒有跌到零,就不能反叛彭毅誠。


    在《地球帝國》裏,士氣下跌隻有兩種可能。


    一便是後勤馬車全部被敵方消滅,也就是說沒有後勤補給了。


    二便是部隊減員超過50%之後,士氣才會慢慢下降,知道減員超過80%,部隊才會叛逃。


    這兩種情況,不管遇到那一種,都意味著彭毅誠的部隊,基本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


    也就是說,不到山窮水盡,這些士兵絕對不會背叛彭毅誠。


    這才是彭毅誠敢在大小頭領麵前,將這‘替天行道’按照自己的意思,重新釋義一番的資本。


    當然,即便是這樣,他暫時也不敢說要造皇帝的反,隻說要除掉朝廷裏的奸臣而已。


    畢竟這宋朝享國已快200年,那趙氏才是天下人心中的皇統正朔,要改變這種思想,不是短時間就能做到的。


    因此,彭毅誠也隻能徐徐圖之。


    果然,他提出‘替天行道’就是‘清君側’‘保百姓’的說法,台下那幾個原本目露異色的頭領,也不再敢有異議。


    忠義堂上大小頭領,全都拜在彭毅誠腳下,齊聲喊道:


    “替天行道,保國為民!”


    “替天行道,保國為民!”


    “替天行道,保國為民!”


    ……


    彭毅誠等堂中稍靜,這才說出今日的目的。


    “好,既然我兄弟齊心,等去那汴京接受招安之時,大家時刻聽我將令。如有奸臣要害我等,說不得便要和官軍再戰一番。如能除了朝廷之中的貪官佞臣。你我兄弟,說不得也能青史留名,成就一番功業。”


    眾兄弟此時誰敢不從,盡皆回道:“謹遵哥哥將令!”


    彭毅誠看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便再傳將令,讓眾頭領即刻回寨中收拾行裝,整頓軍士,安撫梁山周邊百姓。


    等春節過後,這才撥了5千步軍,化整為零,送梁山一幹家眷老小,乘坐那6000輛後勤馬車,去往九宮嶺安居。


    又過了快一月,九宮嶺有一支馬軍匯報,山上頭領的家眷們,俱皆到了九宮嶺安頓,此時梁山大軍才出發趕赴汴京。


    ……


    欲知後事,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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