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完大道具後從體育館中出來。
「啊，辛苦了。」「不想做第二次了啊。」「是這樣嗎？我還想再做一次呢。」
為什麽同學們都已經安心下來了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古都子醬古都子醬古都子醬古都子醬古都子醬古都子醬古都子醬！！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古都子的姐姐德子抱著古都子。就像是凶猛的惡犬飛撲過來一樣。
同學們也都被嚇了一跳。
「綾女同學的姐姐？」「該說是像呢？還是不像呢？……」「看著人很好呢。」
同學們都好奇地看著，德子姐看來是真的很擔心呢。變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得。真擔心她的妝會花掉啊。
不要粘在借來的衣服上啊……境井十分擔心地看著，「還是不要打擾他們為好」然後他就被同學給拉走了。
隻剩下了社團成員的古都子、優佳、天女還有我留在了這裏。
「姐、姐姐。你怎麽了？」
「才不是我怎麽了啊！我心髒都快要停了。」
要是心髒真停了，那站在這裏的是死靈不成？
「啊啊，你沒事真是太好了……。我都叫古都子醬好多次了，可是你完全沒有察覺到。」
「你叫我了啊。但是光是叫我的名字我很難注意到的哦。畢竟我隻能根據台本上來演。」
「是啊是啊。我剛才想站起來大聲地和你說明的。不好意思啊。」
但是德子姐這次的樣子還真是非常的慌亂啊。那種驚慌失措的樣子和那時的桐子姐一樣。
這個人平時做事看起來就幹淨利落，從這種意義上來講她們兩個還真是相似啊。所以她可能有很高的人氣。
然後……看來現在是她們一家人的時間呢。要是我有什麽破綻的話就死定了。
隱匿自己的氣息，像微風一樣從這個地方離開。像忍者一樣躡手躡腳的離開。
「……你想去哪裏啊？」
背後傳來了德子姐的聲音。現在我的仿佛像是死神用鋒利的鐮刀放在我的脖子上一樣……！感覺下一秒我的腦袋就要從身體上離開一樣。脖子上還發出一陣惡寒。
「不，沒有。家、家人相聚的時間，不是嗎？」
「我希望你能不要一臉厭惡的離開啊。」
「一臉厭惡，這種事，怎麽可能會嘛。」
在把臉轉過去之前盡力地把表情變得舒緩下來，強行做著笑容。心髒跳得十分激烈。喉嚨也變得幹涸了起來。
「……很討厭嗎？」「清一親，你怎麽了？」
留在那裏的優佳和天女從我身後過來在我耳邊小聲說道。真抱歉啊！
「我想向你道謝。謝謝你幫助了古都子醬。」
德子姐臉上的笑容十分的自然。
看著這笑容，我的心頓時平靜了下來。
畢竟至今為止看到的德子姐都沒有這麽笑過。還以為她完全在敵視我，這樣我們之間的矛盾沒準也能解開吧。
「呐？」
然後她伸出手來。
我也跟著伸出了手。
「真的非常感謝。」
又溫暖又柔軟的手。
但是……總感覺握的力氣有點大。是因為太過感動才會這麽用力嗎？
「要是沒有你的幫助的話，古都子一定會受到很大的傷害的。真是古都子的恩人啊。」
「沒、沒有。」
「但是你在古都子滑倒的時候抱了她對吧？」
變得更加用力了。
疼疼疼……！
剛要發出悲鳴的時候，德子姐放開了手。
「怎麽了？」
德子姐也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向我問道。
這也算疼嗎？她一定是這麽想的吧，或者是這種程度就能解決嗎？我也無法判斷她的意圖。
「不，沒事。作、作為男生當然要出手幫助了。」
姑且說了一些不會冒犯她的話。
如果說了一些奇怪的話，一定會被他當場殺掉的，盡可能地不說話才是上策。
然後我就明白了。
這個人果然是我的天敵。
不得不好好考慮一下如何回避這個災難，不然爆發開來我的未來就完了。要提前做好準備了。
「然後……為什麽會發生這種事故？」
然後話題一轉，德子姐一臉嚴肅地看著我。
「大道具一邊的掛鉤脫離了。固定掛鉤的金具的洞完全損壞了。」
然後德子姐一幅不能理解的樣子。
「你說的這些也許沒有什麽意義……那種東西不是要非常注意的東西嗎？盡可能地督促好加固工作的話，就不會有鬆動了吧。」
「說的也是呢。所以負責大道具的人也都陷入了混亂。他們也說了全部都已經確認過了，絕對不會無視那種問題的。」
負責大道具的人在演劇結束之後也全都真誠地向古都子道歉了。古都子也笑著原諒了他們。
「……你想說什麽，姐姐？」
古都子對我們兩個的話題感到不可思議，也把頭伸了過來。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沒事哦，古都子醬。別在意。好了，文化祭的時間也不多了，好好去玩一下吧。」
「哦。姐姐也要好好享受哦！」
然後古都子和優佳還有天女向德子姐打完招呼後就離開了。
「那我也走了。有機會再見。」
我是這麽想的，但卻被抓住了手留在了這裏。古都子她們也沒察覺到就離開了。救命啊！
德子姐十分嚴肅地朝向我這邊，用銳利的眼神看著我說道。
「因為在古都子醬的麵前不好說出來……這有沒有可能是人為的事故？」
被這個人用銳利的眼神盯著準沒什麽好事。把你對古都子的溫柔分一成給我吧。
……嘛，古都子不在的話，我就把我看到的說明一下吧。
「這事應該就是人為的吧。器材也沒有腐壞，也不像是整備不周的原因。那就是說，原因隻有一個，就是這件事是人為的。」
「是嗎。你有什麽頭緒嗎？」
「姑且有。有個家夥的舉動有點奇怪。」
「什麽嘛。有好好地看著呢。你這麽機靈就再好不過了」
德子姐一臉的意外，然後歎了口氣。
「然後你想做什麽？」
「質問一下。」
「要是死刑的話我可以給你一些幫助哦？」
……剛才這個人說了很了不得的話了吧！？
「等、等一下。不問清楚地話也不好判斷啊。」
「開玩笑的喲。」
看到我吃驚的表情後，德子姐噗嗤地笑出了聲。
還真是超前的玩笑呢，簡直跟真的一樣。不愧是德子姐，連這種人都有熟人。
「總之有什麽事情的話就聯絡我，這樣我也能給你一些幫助。你有帶手機嗎？」
「啊，有的。」
「給我一下。」
我拿出手機交給了她
然後德子姐就開始操作著什麽把自己的id給記錄了下來。
……壁紙，沒有用工口遊戲的壁紙真是太好了。如果內部的照片沒被看的話就更好了。
如果內部的東西被看到了的話，手機被當場砸了也不奇怪吧……。
但是她交換id的方式和古都子差的還真是多呢……。光是問那家夥就花了好長時間。
「恩。那就這樣了，從今以後請多指教哦？新宮君。」
德子姐對著我微笑著，不愧是姐妹啊，笑容都和古都子這麽像，就是那個眼神完全沒在笑……。
「我、我才是請多指教了。」
然後我也隻好像這樣用不冒犯的話來回答她。
然後，
從德子姐的魔爪中逃脫後，我帶著古都子開始在校內搜索犯人，
因為目的已經很明確了，而且對方隻有一個人，所以我把古都子帶過來就是希望他能向古都子道歉。
就算有確鑿的證據證明是他，但是我還是有點難以相信這個事實。
因為我覺得他不會是做這種事情的人。難道他平時的性格都是裝的嗎？
嘛，畢竟人的本性不露出來也很難理解。不管是好還是壞。
「真的是那個人嗎？新宮。」
「……大概吧。從現場證據來看隻能是那個人了。」
他演劇開始之前就是一直負責靈堂的背景道具的檢查，演劇結束的時候表情也一直很難看，並且沉默著。
而且剛好我還有一些其他的事情想要問他。這也是個不錯的機會。
然後我找到了凶手。
我從想要去上廁所的同學那打聽了一下，她現在在一個不起眼的樓梯休息台上玩手機。
她的表情看著十分地不安，神情也像是在害怕什麽一樣，視線遊離不定。要我說的話，她現在的樣子就像是做了壞事並且還有自覺地小孩子在祈禱自己不被人察覺。
「……西良羽。」
我出聲叫她名字，她的身體忽然震了一下。
「啊，新宮君……怎麽了？」
西良羽邊說著邊往後退了一步。雖然她本來就很不善長和男生相處，但現在應該不是這個原因吧。
「我、我能問你一些事情嗎？」
「什、什麽事……」
「大道具的事情」
然後她像是想要逃走一樣移動腳步，但是不像是一般的逃跑那樣迅速逃離。
然後她一直後退到了角落。
……毫無疑問，我的想法是正確的。雖然從她的反應來看有點微妙。
「西良羽」
我在她的前麵蹲下。
然後她就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流著眼淚不斷地道歉著，
「引起那種事故的人是你吧。」
「……是。」
不斷地在抽泣的西良羽沒有什麽猶豫地點了點頭。
「喂，喂。她在哭哦？」
古都子很尷尬地在我耳邊說道。
「……不過你才是被害者啊。」
「不是這個意思，但是……」
「我知道了。我也不是想讓她哭才過來的。」
看著女生流淚確實不是什麽好的氣氛。雖然我很喜歡工口遊戲裏的那種高興的眼淚。
「說說你的理由吧。古都子有對你做了什麽很過分的事情嗎？」
西良羽拚命地搖著頭。
看來沒有什麽仇恨的事情呢。嘛，我也是這麽覺得。
「我不是說過嗎。我沒有對西良羽做過任何事情。」
「也有沒有了記憶的可能性在吧。一個人不可能會知道自己做過的所有行動對別人造成的影響吧。」
就算是一個噴嚏，有人會覺得吵也沒什麽奇怪的。無論多麽小的事情，讓別人感到不快就可能會變成怨恨。就像是在吃飯的時候發出的咀嚼聲，自己沒有自覺而讓旁邊的人感到不快是同一個道理。
打個比方，騎著爆音摩托的人自己覺得聲音聽著很舒服，但是周圍的人隻會覺得爆音是噪音。養的狗的人覺得狗的叫聲很可愛，但對周圍的人來說卻很吵。
別人不說出真實的想法，自己是不會理解自己的行為給別人造成了什麽影響。
「那麽，你為什麽會做這種事情？」
「……」
「沉默啊。那我這麽問。是誰讓你做的？」
西羽良的身體做出嚇一跳似的反應。bingo。
「我不覺得這是你自己的意識做的事情。隻是……覺得你背後一定有人在，這我是可以確信的。」
西良羽的性格很內向，不是屬於那種很積極的人。很明顯，在同學之中她也不會被認為是犯罪的人。
如果說她至今為止都是演技的話，那這演技到了可以表彰的程度了，不得不佩服。不如說已經到了就算被騙也是大家所期望的程度了。
所以她一定是表裏如一的人。
而且她背後一定有別人在。
「誰？」
但是她還是沉默不語。可能是被人要求保密所以不好開口。
……這樣的話，就由我們這邊來發問吧。
「是別的學校的人？」
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那就是她默認了吧。
太浪費時間了。還是趕緊說出幕後真正的人吧。
「……時雨亞戀。」
西良羽的表情僵硬地不能再僵硬了。
好的，猜中了。
「喂，喂。新宮？為什麽會說出那個家夥的名字？太沒根據了吧。雖然那家夥確實讓人很不爽。」
嘛，隻有這次的事情我會這麽說罷了。
「不隻是這次的事情哦。」
「誒……」
「我從之前開始就很在意西良羽了。」
「在、在意什麽的。你喜歡西良羽這種女孩子嗎？」
「不要往這種方向發展好嘛！啊啊，是我的表達方式不好！真是的！」
打斷了她的話我繼續說著。
「是天女那會兒的事情……我沒有忘記哦。西良羽。」
那是被天女逆推倒的時候，被西良羽從外麵把我關在了體育倉庫，而且信息的發送也也是西良羽。還有天女讀完同人誌想實行裏麵的事情的話也讓人覺得可疑。
「那個時候你好像在和誰打電話吧？開始我還以為你是在和天女商量計劃，但我問了天女她說她沒有做過這種事情。而且後來也確認過她的通話記錄確實如她所說。」
這樣一來，西良羽和誰打電話就成了一個迷了。
「總之，西良羽的那個電話就是天女事件的導火索。想要陷害剛轉到這個學校不久的天女的人未必會有吧。我們學校沒有的話就隻能考慮別的學校的人了，而且和天女有關的人也就隻有亞戀的那個團體了。而且那家夥也知道我和天女之間的事情。」
所以我才會說出那個家夥的名字。
當然，關於西良羽和亞戀的關係是不是很親密這方麵的事情我也不是很了解。我也差不多是瞎猜的。要是有什麽人來插手天女的事情的話，就一定會是亞戀了吧。
而且這麽想的話各種各樣的事情都能說得通了。第一，中學時代的天女的朋友圈意外的狹小。
「怎麽樣？西良羽」
「啊，嗚……」
西良羽還在疑惑要不要說出口。事到如今，要說出口的話十分簡單，但她應該也有不能說的理由吧。
但是我這也有不得不讓她說出口的理由在。
「說吧，西良羽。決不能讓這次的事情再次發生喲。誰都沒有好處，想起來也不好受。要是古都子受傷的話就全完了哦。」
「知、知道了，首先……」
然後她抽泣著點了點頭。
「是的。是亞戀同學。」
西良羽終於把這句話說出了口，帶著略微顫抖的聲音。
「真、真的假的……」
「對不起。綾女同學……。對不起……」
「……」
古都
子的反應也很迷惘，不知道該做什麽表情。
既沒有生氣，也沒有斥責。隻是一臉求助地看著我。你這麽看著我，還真是令人困擾。
「是亞戀同學說讓我做的……。她一直和我說大道具是紙做的，稍微嚇唬一下也沒關係的。但、但是我完全沒有察覺到有可能會砸中綾女同學……」
西良羽的語氣中透露著後悔，眼中泛著零星淚光。
但是重新再聽她這麽說一遍感覺還是有疑點。
「在那之前，你先告訴我，你和她的關係。」
然後西良羽有所猶豫地慢慢地說著。
「中學時期……我和她是同一個學校的……」
我看了一眼古都子，古都子搖了搖頭。看來古都子並不認識西良羽。
「綾女同學應該是不知道的……。也不是在同一個班級……。因為綾女同學很有名所以我才知道的……」
就算是在同一個中學，不知道的人還是有很多的吧。再說了西良羽本來就不是很起眼，古都子又是不良。不是同一個班級的話根本兩個人也不會有交集的吧。而且像是外崎和優佳那樣從古都子的中學升上我們這個高中的人也很多。多少也會在考試的時候有所接觸的吧，不過考生的數量也很多也說不準。
「那我再問一個，為什麽你要聽她的？」
「……我欠她人情。」
「欠她人情？」
「在我受到很過分的欺淩的時候她幫助了我……。從、從那以後我就一直受她照顧。對、對她來說也許隻是製裁了欺淩他人的人而已，但是我非常地高興……」
原來如此。是抓住了她弱小的一麵啊。
人對於幫助過自己的人都是毫無抵抗力的。尤其是在決定性的大危機時，對於幫助自己的人一定會非常感恩。
想著什麽時候報恩。心中一定會存在這種想法的吧。
就像是我在桐子姐麵前抬不起頭一樣。有區別的隻是程度而已。
不過桐子姐卻在這種事情上完全不上心。
「我，沒辦法拒絕亞戀同學拜托我的事情……」
所以她才會采取這種不徹底的方式啊。
要讓古都子受傷的話應該有更好的方法吧。
既然要做這種讓大道具掉下來的事情的話。不如在舞台的上方，特意把被細繩綁著的重石隱藏在大道具後麵那種看不見的暗處。既很難躲避，又能造成巨大傷害。這樣很容易能達成自己的目的。……嘛，就是很快會暴露。
但是西良羽沒有這麽做。
她把一邊的鉤子脫離了，隻是做了這種不夠徹底的工作而已。
可能是被自己的良心責備吧。怎麽看都是一個善人。
也許這也隻是亞戀強行讓她做的吧。
「對不起……」
西良羽做的事情變成了超過自己想象的大事而全身顫抖著。一不小心就會止不住的道歉。
……剛好是個機會，就在這裏問一下吧。
「那當時天女的事情對方也是亞戀吧？」
「對……」
西良羽老實地回答著。
「你知道那家夥為什麽會讓你做這種事情嗎？」
「我把天女同學的事情和亞戀說了……之後就是新宮君說的那樣了……。我把當時的事情詳細地報告後。然後就騙了天女和新宮。」
「……等一下。也就是說，從那會開始她就知道我在這裏是嗎！？」
「是……。而且綾女同學在這裏她也知道。」
「難以置信。就是說樣子她也知道了？」
「不，沒有……。這個她不知道。而且就在最近我把她給惹火了。說什麽模樣變了為什麽沒有向他報告。」
原來如此。這麽一來很多事情都能說得通了。
「從以前開始亞戀同學就熱衷於排斥綾女同學，也散播了正在和新宮交往的話題……然後動搖天女同學。之後我就按照指示來行動了……」
「才沒有在交往……明明要排斥古都子為什麽要利用我和天女？」
「她討厭綾女同學在和男生交往……她說想要你們分手。」
真狹隘啊。
不，不如說是那家夥隻是討厭綾女的幸福吧。
正因如此我才會陷入逆推倒未遂的事態之中。
那個時候我們從頭到尾都在被亞子戲耍。
「這就是我全部能說的了……。對不起。」
西良羽還在淚流不止。雖然我胸前的口袋裏有一個手帕，但是那個不是用來擦東西的。
但總感覺不這麽做的話，就像是不想原諒她一樣。
也不是我不想，結果就被害者來說，西良羽自己也是被害者。沒有責備她的意思。
「……怎麽辦？新宮。」
「就算你問我怎麽辦……」
從一般角度思考能做的事情也隻有一個啊。
嘛，想說的話就直說好了。
「隻好讓西良羽自己向警察自首了。」
然後西良羽吃驚地身體一震。
不隻是她，古都子也是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警、警察！？」
「那是當然。畢竟是事故，學校有可能會逃避責任。」
現在最優先的事就是確保古都子的人身安全。
要是再發生這種會受傷的事情的話一定承受不住的。無論我再怎麽保護都不可能每次都能護住她。
「西良羽這次的事情真的有點做過頭了。不管怎麽說都不能輕易忽視。你懂吧？」
「好……我明白了。我會去……自首的。」
然後古都子就，
「啊—……不，不行不行。警察不行。對西良羽很不好。」
「誒……」
「這次的事情就藏在我的心裏好了。」
然後就這樣簡單地原諒了她。
我知道的。我想古都子一定會原諒她的。
「真的好嗎？古都子。要是讓西良羽去自首的話，也能夠確定這個事情和亞戀有關，估計還能以主犯把亞戀也抓起來。」
……話雖如此，她也一定會堅決不承認的吧。
「我也不是想要警察來調查事情的真相。我隻想不要再次發生這種事情了。不僅是我，我也討厭其他的人被卷進來。」
「綾，綾女同學……」
「因為你剛才不是說過嘛，也不是你自己想要這麽做的吧？而且我也不想再次看到像你這樣的善人被惡人給那樣利用。」
古都子已經完全原諒了西良羽。
現在的她，讓我想起了以前她原諒了把自己討厭的謠言傳出來的優佳的事情。當時優佳也是被尊鄉要求才這麽做的。
「真、真溫柔啊。跟、跟傳聞的完全不一樣。」
「……你沒有相信古都子變了嗎？」
明明優佳都在講台上那樣呼籲了。我還以為班級裏的人都已經相信了。
「她在中學時代傳聞的影響還是太過強烈了……。新的傳聞也在不斷地傳出。」
這是不能忽視的台詞。
「等一下，西良羽。」
「恩，恩……？」
新的傳聞從第二個學期開始應該沒有了吧。特別是那種貶低古都子的傳聞。
可是剛才她說『新的傳聞也在不斷地傳出。』
我和她之間在認知上有很大的偏差
難道……
「你難道加入了那個sns嗎？」
「誒，sns……指的是？」
「傳聞中流傳出古都子的照片的群聊，這麽說你能懂嗎？」
然後西
良羽有點猶豫地點了點頭。
「抱歉能給我看一下嗎？那個討論組。然後這次的事情就一筆勾銷吧。」
「喂，清一。要偷看女生的手機嗎？」
「沒、沒辦法好嗎！那要不你來看然後判斷一下啊！」
「沒、沒關係的。我沒有什麽不想被看到的東西……」
西良羽畏畏縮縮地拿出手機，然後用手操作著把那個討論組展示給我看。
聊天記錄的數量十分驚人。她說自己有數萬的用戶看來不是嚇唬我的。
就算是現在聊天欄的滾動也還在繼續。
無視了那些記錄我拉著滾動條。
然後，有了。
「古都子的，照片……！」
加上隨便編的謠言。後麵還有數個回複。
照片是最新的女仆裝樣子。從角度來看是在外麵拍的。
然後繼續玩下麵翻，看到了夏ike那會的公主cosy的照片。時間剛好是那天的第二天。
「怎麽才能加入這個呢？」
「是亞戀同學問我要不要加入的……但我也沒怎麽看聊天……偶爾亞戀同學發言的時候我才看一下。」
原來如此，是邀請別人的形式加入的啊。
「我們也能被西良羽邀請進來嗎？」
「不……有權邀請別人的隻有一部分人而已。」
原來是有分等級的啊。應該就像是有幹部之類的吧。
「為什麽烏合之眾還要分等級呢……」
「也不一定是烏合之眾吧？」
古都子很不可思議地看著我。
「這些人隻從網上的情報來判斷一個人，而且還以傳出別人壞的謠言來取樂，這還不算是烏合之眾嗎。就和蝗蟲一樣。」
就因為大家也是這麽做的自己也開始跟風。我說的就是這些人。
稍微有點不對勁就翻臉不認人。畢竟這麽做的那些人都非常的狡猾。
「但是明知如此，他們卻不覺得自己是蝗蟲讓我覺得非常差勁。」
「毫不手軟呢，清一。」
「這本來應該是你要生氣才對吧。因為都是你的謠言。」
「不。你已經代替我生氣了就夠了。」
雖然我並沒有這麽打算。
「先暫時放著吧。西良羽，你還知道有別人參與嗎？」
西良羽搖了搖頭。
「不知道……。亞戀同學也叫我不要暴露了……」
繼續往下拉滾動條，記錄也越來越往前。
「……後麵就沒有了。」
大約在五個月前。也就是新學期開始的那會左右，記錄就不能再往前翻了。
「不，不好意思。我是二年級的時候才從父母那拿到新的手機的……」
記錄不能再往前翻了。手機看著也是新款的。也是去年冬天我一直想要的手機……。我也拜托過桐子姐幫我買，但是因為太貴被拒絕了。
嘛，這種事還是不提了。
「發一些和古都子相關的話題的人大多都是同一批人。」
「亞戀同學說過，討論組中也有派別的……」
在封閉的網絡環境中還有這樣的權利鬥爭在。明明是群烏合之眾，還喜歡做一些多餘的事情。
「話說回來，這是什麽討論組？」
「不，不是很清楚……。因為膽子小就沒多問……」
但是，這些聊天的內容不管哪一個看著都充滿了火藥味。
雖然殺人預告什麽的不會有，但是像是暴走族和日本極道什麽的，話語中充滿對不良的怨恨。
或許對於這種邊做惡毒的事情邊用滿不在乎地表情渡世的人，他們隻會不斷地積攢怨恨。
然後很高心地寫一些複仇行為或者是寫一些貶低別人的東西，又格外地討厭正直的行為
一眼看過去就感覺他們的聊天內容十分地愚蠢。
「恩？」
重新拉回滾動條，回到新的消息上，然後，
『三影&黑陵祭好像很有趣哦！附近的人集合！』
出現了這樣一個帶著new的消息。
是一個名字叫波奇來了，頭像用的是一個貓的照片的賬號。id是「birdって矛盾aa」什麽的殺馬特昵稱。
「這個是亞戀？」
「不，不是。但是是亞戀同學派別的一員……」
就算是知道西良羽也在這裏麵，我也沒有很好地把握。
但是，能像這樣在sns裏麵尋找證據也是很大的進步。
「西良羽，我想拜托你以後也能繼續把這些回複能告訴我。」
「但，但是……亞戀同學……」
「亞戀方麵就隨便了。也差不多該給她一點教訓了。不能再讓她給你添麻煩了。拜托了。」
我低下了頭。
西良羽有所顧慮地思考後點頭答應了。
「我還有一點關於亞戀的事情想問一下，你能回答我嗎？」
雖然臉皮有點厚，但還是請原諒我。
和西良羽談完話後我和古都子並排在黑陵的店鋪這尋找著亞戀。
「她這麽恨我啊……」
古都子指的是sns的事情。
然後還有天女的事情。
雖然已經了解了很多的事情，但依然還有一個最大的謎團。
「你都做了些什麽哦？」
「都說好幾次了什麽都沒有做。」
「都跟你說了這麽多次了，心裏還沒點數嗎？不要在上課的時候突然彈吉他來妨礙試驗，或者是偷自行車在學校裏亂騎。」
「你把我當成什麽了？才沒做過這種事情啊！」
說是這麽說沒錯。
「我所知道的是那家夥背地裏被你弄的很不爽，也有可能是你無意識的。」
「……說的也是。」
「問題是那種事情到底做了多少。所以我看著就感覺很不爽，這種程度的理由的話我也能忍受。結果我也不知道底線在哪裏。」
關於古都子和亞戀之間的事情，我隻想知道一件事。
『……話說回來以前不是有個關於你把女生用推倒撞到牆上的事情嘛。第二天確實在右手上用繃帶包了厚厚的一層。』
這件事之前就聽她說過，而且對方還是亞戀。
「你有『讓一名女生受了很重的傷』的傳聞的時候。不就是你說的推倒了亞戀嘛。關於那個時候的事情，你能想起些什麽？再說了為什麽會和那家夥扯上關係？」
「……記不清了啊。」
「一點也行，你能想起些什麽。」
中學時代，就算是我我都知道古都子一定對周圍的事都沒什麽興趣吧。
「那個……好像說過……你想做什麽，還讓我受傷了之類的話吧。」
「等一下。這是受傷前對你說的話嗎？」
「是啊。所以說總感覺有不對。」
「施暴者並不會一一記住被欺負者。所以我也變得圓滑了……為什麽能這麽輕易地說出這樣子讓人反胃的話。」
說曹操曹操就到，我們的話題也突然她打斷。
是時雨亞戀。
「亞戀……」
「你好像很喜歡調查我的事情啊。找我找很久了吧。我有對清一君做什麽嗎？」
「像是情書之類的啊。」
「那件事情我已經道歉了吧、現在我可是什麽都沒對你做。」
「想裝傻嗎？你剛才說的話我原話還給你。施暴者並不會一一記住被欺負者。就算你道歉了，我小學的美好時光也不會回來。」
「那
我做什麽你才會原諒我呢？」
「事到如今我的事情我也不會說什麽無法原諒你。但是相對的，為什麽就不能原諒古都子？」
「不能。」
一刀兩斷。幹脆利落。
「剛才的事情我來說一下真相吧。我為什麽會牽扯上綾女同學的理由。」
「請務必告訴我。」
亞戀瞪了一眼古都子。像這樣露骨地表現自己的感情還真是少見。
「她讓響彌君受了很重的傷。」
「響彌？」
亞戀指著古都子說道。
「是的。就是你那邊的那位。被她給打了。牙齒也斷了。結果響彌隻能從足球部退部了。因為沒有牙齒就使不上力。因為這些細節的傷，而導致更大的問題產生，這已經不是正常的技藝切磋了。」
「……受傷？被打了？古都子對響彌？什麽情況？」
當時的古都子應該不會無緣無故對別人施展暴力的。
毫不講理地暴力行為隻會讓自己停學。雖然初中可能不會讓你停學，但是也會有其他的處分的……。
「因為我知道。所以我就想追問她。雖然很害怕，但是還是想知道為什麽把他給弄傷了。她對我說『少廢話』後，就把我……給推倒了。」
亞戀的聲音帶著些顫抖然後抱住自己的身體。
「我的身上也有著無法消除的傷痕。……所以我才用紗布把自己包得如此誇張。」
……無法消除的傷痕？在哪？看她現在穿著短袖，ic那會兒也穿著漏出度很高的衣服啊。
我看不見的地方……背上？
「我的麵子也丟光了。所以我也是從那會開始明確地表示我討厭不良的。我受得了嗎？這就是你想要知道的我和她之間的事情真相。」
她是這麽說的。
「……」
古都子也沒有反駁。為什麽？
「……那你為什麽不早說？」
「清一君情書的事情是故意的，在別人麵前才不會這麽做的吧？和這是同一個道理。」
聽她說完，我發不出任何聲音。
「她毀了別人的夢想。雖然我不知道響彌君以後能不能成為職業選手……但是從結果來看她的所做作為直接打斷別人的這條路。這份悔恨……你能懂嗎？一幅自在的樣子，裝成一幅義賊的樣子來施展暴力的綾女古都子同學？」
「都說了好幾次了……這些話對你也一樣適用。亞戀。」
「是嗎。所以我都一直都嚴律於己。不會再發生這種毀掉別人夢想的事情。」
「所以你現在就開始摧毀古都子改變自己的夢想？」
「在那之前先償還你欠下的債吧。」
「那就沒得聊了。到最後你隻會為自己著想。我並不想對那個情書時間說三道四，結果還是原諒了你。那你對古都子做的事情什麽都不知道就摧毀她的夢想的樣子真是可笑。你覺得這是救贖嗎？明明自己都沒有當麵謝罪吧？」
「我有想過要謝罪。」
「你隻會偶爾遇見我的時候才會謝罪吧？不是你自己主動找我來的吧？」
「那是……」
「那是說怎麽？你覺得讓自己道歉會想起以前事情而產生不好的回憶嗎？別逗我了。謝罪難道不是加害者來到被害者麵前進行真誠道歉的行為嗎？」
「……說的也是。但是你這麽說的話，她也是一樣的。她把響彌君弄傷了沒有道歉，卻毫不在意悠閑地生活著。」
可惡，果然對話是一條平行線嗎，怎麽也對不上頻道。
這種花言巧語地詭辯到底有什麽意義。
再說了我也並沒有想讓你以消除古都子的罪這種事來作為對我的償還。……本來我就知道古都子犯下的那些罪行。
……不，我不會再迷茫了。我已經決定了。我相信她。或者說這是依據正義感產生的結果的吧。
「我不會忘記對她的憎恨的。雖然從結果上來看我已經失敗了兩次，但是還有一個最終的手段。就用那個來做個了斷吧。」
「了斷？你在說什麽？」
「你很快就懂了。好好期待哦？」
然後亞戀轉身就離開了。不給我任何抓住的機會。
飛快的離開了這個地方。
「……真是的。了斷到底指的是什麽？」
那家夥到底在計劃著什麽東西？
話說回來，西良羽的討論組裏有人準備在文化祭中集結來著。
……嘛，我可以想象那家夥一定在準備著什麽計劃了。特別是剛剛她說的話，讓我更加地確信了。
目的是貶低古都子，剛才說的話，然後就是從西良羽那了解到的事。綜合來看，她想做什麽我心裏也有個底了。
也就是說她的舞台裝置終於打開了。……不，應該是自動打開的。
「……果然就不該成為不良的啊。」
旁邊的古都子說了這麽一句話。
一臉很好懂的失落的表情。
明明剛才還瞪著亞戀看，她果然傷害了響彌。
「那麽那家夥說的是真的嗎？」
「也許……是真的。我確實打過恐嚇別人的人……」
這應該是她一貫的作風。
古都子過去無一例外地不會無緣無故就對別人使用暴力。這點我是信任她的。
「這麽說的話，你把響彌打了的事是坐實了。也就是說，響彌在古都子麵前做了一些壞事是吧。」
「……啊啊，大概。但是我不記得是不是響彌了。對我來說其他的事情都毫不在意。」
嘛，中學時期的古都子眼裏也就隻有優佳還有她背後的尊鄉了。不知道外崎有沒有？
「整理一下思路吧。亞戀是什麽時候開始找你麻煩的？」
「好像是在……一年級第二學期的時候吧。」
「被尊鄉糾纏的時候啊。」
「差不多就是那會吧。幫了尊鄉後沒過多久。」
「那段時間你大概能回憶起多少你用暴力的事情？」
「不，那段時間我記得……隻有那一次。」
……恩？既然如此。
「直純君吧。中學入學的一個非常鬧的人。經常和別人吵架。然後在我一對五被幹掉的時候他用棉紗幫助過我。」
正如優佳說的那樣，幫助尊鄉的時候就是處於一對五的情況。
「響彌有在那些對尊鄉用暴力的家夥中嗎？」
「不知道……」
但是古都子卻搖了搖頭。
……話說回來，我對中學時期的響彌什麽都不了解。或許能從這裏尋找線索。
並且古都子對響彌使用暴力的事情恐怕是真的。
不管是對方的不對，還是正義使然，但讓對方受傷的話就是一種罪惡了。而且也不是因為對方動手才實行反擊的，所以正當防衛的說法並不能成立。
「為什麽我會做那種事情啊。」
古都子也變得垂頭喪氣的提不起精神。
「不……。到底還是有理由才會使用暴力的。怎麽說呢，她是自作自受。」
「古都子……」
「抱歉，說了一些喪氣話。請不要在意。」
然後古都子握著拳給自己打氣……然而是假裝的。
那家夥的話深深地刺痛了她。不可能就這樣輕易打起精神的。想要整理心情需要花大量的時間。
「……我再回女仆咖啡廳一趟。」
「啊。那我也一起……」
「不用了，你再休息一會更好吧。」
「誒……」
「你這無
精打采的樣子可不能給客人看哦。」
「我真、真有這麽嚴重嗎？」
「很嚴重啊。要是光腳站在屋頂上並且麵前準備了一雙鞋，你一定會跳進去的吧，你就是這樣的一幅表情。」
「還真是具體啊。話說回來誰會在屋頂上裸足啊。」
感謝你精準的吐槽。能把我的話聽進去比什麽都好。
「嘛這樣的話你就給我安心地去休息哦。不管怎麽說你演劇剛結束一定會累的吧。這樣不太好。」
「哦。辛苦了。休息了休息了。」
然後古都子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要去休息了，無精打采地對我微笑著然後轉身離開了。
就這樣耷拉著小小的肩膀。
要是我沒事的話就可以去照顧一下她了……。
現在還是優先收集情報。要變得更加忙碌了。
我暫時回到了女仆咖啡廳，回到自己的崗位。
距離閉會還有一段時間。剩下的時間已經決定由大家一起來做。而且古都子因為演劇的疲勞需要休息的事情我也告訴了他們。
現在是由我和外崎負責泡咖啡，初芝和天女，聖美和才穀當服務員。聖美正在整理桌子，才穀在仔細地打掃著地麵。
「清一。咖啡兩杯。」
「好的。」
泡好兩杯咖啡後把它交給了天女。
這樣幾乎所有的客人就都完成點單了。
終於可以和知道情報的人交流一下了。
「外崎。你知不知道時雨亞戀？」
旁邊的外崎正在對著滴落式咖啡器發呆，對於我突然的提問感覺十分的驚訝。
「時雨亞戀就是之前來的那個人？不知道啊。雖然在同一個中學但完全沒有交點呢。雖然從我們中學來這裏上高中的人很多，但是我也沒有一個一個去記啊。」
外崎這沒有情報。那我再問另一個人吧。
「那優佳呢？你還記得亞戀嗎？」
我向站在教室一角的優佳問了同樣的問題。優佳「嗯——」地用手戳著臉開始思考。
「嗯—。優佳也沒有什麽很深的印象啊。而且也不是和她同一個班級的……」
兩個人都沒有什麽印象啊。這也是當然的了，因為兩個人都不是和她同一個班級的。就算能記住同班同學的臉，也不可能會和毫無接點的學生有所交流的吧。
「啊，但是。那個人知道哦。」
「那個人？」
「你想嘛，早上和時雨同學一起來的人啊？」
「響彌？」
「啊—。名字有點忘了。好像是風……風。」
然後我幫優佳補充道。
「那個人的名字叫風晴響彌。」
「感覺好像就是這個名字。恩，大概。應該沒錯了。」
優佳發出了自信的聲音。
「啊啊，我也知道這個人哦。」
外崎也像是想起什麽一樣。
「你們兩個都知道嗎？是同班同學嗎？」
「不，有一段時間確實知道一點。」
外崎像是想起什麽一樣小聲嘟囔著。優佳好像也知道些什麽，但又有點疑惑的樣子。
「告訴我一些相關的事情吧。」
外崎也一臉莫名其妙地點了點頭，像是要說悄悄話一樣壓低了聲音。
「之前不是提起過尊鄉嘛。他被人打的事情你知道嗎？」
「聽說過。是被古都子幫的事情吧。」
雖然我知道原因是因為尊鄉一直糾纏著古都子，不過這個問題先就暫時放在一邊。
「然後響彌就是那五個加害者之中的一員。然後欺淩的事情暴露之後，那家夥就被停學了，那段時間他就變得很有名了。」
「響彌？」
「雖然表麵上聲明不是被停學而是在自家學習。」
外崎說著並聳了聳肩。嘛總之要謹慎行事。
「然後就傳出了風晴君從足球部退部這樣的傳聞。因為什麽牙齒斷了用不上力氣什麽的。」
優佳和外崎淡淡地繼續說明道。
牙齒折斷和亞戀說的一樣。
「啊啊—。這個我也聽說了。說什麽風晴本來能成為一個有名的選手的，他的朋友都為他感到可惜，說什麽沒了一個進攻候補。」
足球部退部的事情是真的，但是。
「你知道他是真的折斷了牙齒？」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內部的牙齒。今天看到的時候，他前麵的牙齒倒是好好的吧？」
話說回來我也看見了。那帥氣的笑容還有那一口美麗的牙齒的印象還留在我的腦海中。就像是用過矯正器一樣非常好看的牙齒。
「但是就因為牙齒斷了而辭退足球部也太可惜了。對於風晴這個人來說。」
外崎皺著眉頭說道。或許是因為嫉妒吧。畢竟外崎的運動神經不是很好。
「話雖這麽說，牙齒對於運動來說也挺重要的吧。牙齒不能咬合的話就不好發揮爆發力吧。」
我記得這種事情好像經常會在電視和網絡上看到。不，也許是運動係的工口遊戲吧。如果是我的記憶的話一定就是工口遊戲吧，大概。
「既然如此為什麽不用假牙呢？要是我有這樣的潛力的話我一定會繼續像這樣沐浴在大家的喝彩之中。」
「不如說大多數的人和你想的一樣吧。」
「但是正因為有潛力，卻又無法做出以前那樣的表現一定很絕望吧……」
優佳小聲地說著。
「就像是換做聲優，牙齒沒了聲音也會變了。」
「雖然演技力不會失去，但是也無法再現以前出演的角色了。這樣的話果然還是非常痛苦的吧。」
角色的心情多少也能理解。
但是。
這是經過考察之後才能下定論的事情啊。
「呐。說到底，響彌牙齒斷了是事實嗎？」
然後外崎和優佳互相看了一眼。
「畢竟沒有親眼看見過，所以優佳也不確定。」
「沒有聽本人說過呢。我也隻是聽得小道消息罷了。但足球部辭退是事實。」
兩個人都是從別人那聽來的並沒有實際確認過啊。
但是古都子的拳頭還真是可怕啊。
我也見過她打了兩三個高中生的臉。被這樣打了的話，怎麽想臉都不可能會平安無事吧。
深處的牙齒折斷了也不是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
「順便問一下他自宅學習了幾天。」
「大概一周吧，好像。我記得我們班級也有一個男生在自宅學習。」
「……那家夥，是什麽樣子的！？」
我插嘴追問著優佳，優佳也嚇了一跳後退了一下。
「誒？誒？就是普通的製服啊。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嗎？」
「有卷著繃帶或者貼著濕布嗎？」
「嗯……至少在我能看到的範圍內沒有。」
「那，還有一個問題。康複回來的響彌呢？」
「恩。並沒有看到有用紗布和濕布包著的地方。我記得他回到教室的時候還被一堆女生圍著然後說『很嚴重吧~』之類的話。」
「啊啊，我也看到了。我記得我當時隻想讓他們原地爆炸。」
外崎想起當時的事情後變得憤怒了起來。
「你從初中開始就是這樣的啊……」
「少囉嗦。別管我。」
我重新向兩人詢問著。
「臉上有什麽嗎？腫或者青或者是有什麽傷嗎？」
「什麽都沒有吧。優佳對自己的眼睛很有自信哦。」
這個情報可是相當有用。
「3q優佳。很完美的情報。謝謝你。」
「誒？優佳幫上忙了嗎？」
「啊啊，幫了一個很大的忙啊。下次我會給你謝禮的。」
然後優佳像是想著惡作劇的小貓一樣笑著，
「嗯、那就陪我去約會吧？」
「知道了。約會……是，吧。……喂！怎麽就提了個不該提的事，你給我等一下」
「誒，謝禮難道不是什麽都可以嗎？」
「我才沒說什麽都可以啊！」
「誒—。有什麽不好的。不就是兩個人出門嘛。」
「你出門有什麽目的？」
「是呢……。那，又能消磨時間又能治愈人心的地方是哪裏？」
「……在家裏玩工口遊戲更有意義哦。」
「不要這麽說嘛。」
在我和優佳說話的時候，旁邊外崎的眼神中已經失去了神色，眉毛也氣歪了。
「……幹、幹什麽？外崎。」
「你要好好感謝這個即使是憎恨也無法殺人的世界的神吧。要不是這樣的話，你早就死了。」
這家夥說了些非常恐怖的話。不愧是優佳的擁護者，說的話也太過激了。
再說了，明明我都在想著該如何拒絕她。
「就是這樣，請多指教哦，清一君。這是約定喲。但時候我會告訴你時間的，要好好地空出時間來哦。」
優佳被客人叫到後就拿著菜單離開了。
就這樣訂下了一個約定。
「要不是你一臉奇怪的表情我就想著拒絕了。」
「少囉嗦。在大氣圈裏燃盡然後爆炸吧。」
嫉妒之火真可怕。
然後外崎放棄似的歎了一口氣。
「……你問了這麽多，到底知道了什麽？」
「嘛，雖然沒有物證。」
之後我還有幾個情報需要去驗證一下。
「就是這麽一回事，不好意思外崎。我還需要去收集一點情報。」
「好好。這邊就交給我吧。……反正有初芝在。」
這才是他的真心話吧。
從女仆咖啡廳離開後我就打電話給學生會長八百穀合梨拜托了她一些事情。
『等一下！你是不是拜托了我太多的事情了！？我才不是你的小跟班啊！』
她那激烈的聲音劈頭蓋臉地傳過來。然後我把電話從耳邊拿開了點。要不然鼓膜就破裂了。
「不，我這邊隻能拜托學生會長你了。而且我還有一些別的事情不得不去做。」
『你的願望什麽的才不想聽。給我一點更好的理由如何？』
「也是為了保護古都子。拜托了。」
『嗚嗯嗯嗯。真卑鄙……』
畢竟這是事實，所以我的良心也沒有過不去。
『話說回來，你不會想著我可以任意驅使吧？』
「是這麽想的。」
『什……！』
「隻要以會長那扭曲的愛情表現為契機就行了，那種非常疼愛古都子的心情已經到了無論是誰都能理解的程度了。」
『總感覺你很無恥……！』
「難道不是嗎？啊—。嘛，要是你對古都子沒什麽想法的話……」
『啊—夠了！我知道了啊！我做就行了吧！我做！』
學生會長自暴自棄地接受了。
『我也有個要求。把綾女同學讓我自由用一天。』
「如果那家夥不討厭的話。」
……事後承認也沒什麽不好的吧。她應該不會做些犯罪的事情吧。
『我知道了。交換一下聯絡方式吧。』
「謝謝。立場作為一般學生的我，被人當成可疑分子的可能性很高。」
『請不要誤會了。我才不是為了你，而是為了綾女同學才行動的啊！』
「我非常清楚。」
然後切斷了通話。
不管怎麽說，真是幫大忙了。這樣的話就能取到證據了。剩下就是祈禱事情不要出岔子就行了。
然後就是……有點事情需要問一下我們的保健老師了。
我走到保健室門前敲了敲門。
「我是二年級四班新宮清一。打擾了。」
進入房間後，看到桐子姐和德子姐正坐在椅子上，還悠閑地拿出桌子喝著茶。桌子上還放著茶托。
「……為什麽桐子姐和德子姐在這裏。」
「哦，清一。我們走的有點累了在這裏休息。」
「為什麽會在這裏休息啊……。保健老師呢？」
「藍乃老師剛才出去了，暫時不會回來。好像心情很不好。不過有河田老師陪著她就不用擔心了。」
「誒，不在嗎？」
「所以我們才會留在這裏啊。」
然後德子姐站了起來，拿出了像是消毒藥一樣的東西。
「怎麽了新宮？受傷了的話要我來幫你消毒嗎？就算是脫臼我也能瞬間治好哦。雖然可能會痛得要死。」
德子姐笑嘻嘻地說著。果然這個人很可怕！
「不、不用了，我沒有受傷。話說回來那是學校的備用品。請不要擅自拿走。」
「嘛，有啥關係呢。她有養護教育的資格證。本事確實是有的。」
桐子姐還特地解說給我聽。
然後一個想法在我腦海中一閃而過。
「養護教育……也就是說，醫療方麵的事情也懂了？」
「誒誒。一般般吧。」
「不好意思，我我有些事情想問一下……」
我向德子姐說明了大概的事情，她也很認真的聽到了最後，沒有把我的話當作玩笑。
像這樣認真的態度稍微改變了一點對她的看法。或許是因為處於自己工作的自尊心吧。
然後我說明完了——
「不可能。」
「不可能，嗎？」
「誒誒。我能很有自信地說。人類的身體很難做到這種事情。就算是年輕也有個限度的。」
很好。我已經取得了證實。
「謝謝。幫了大忙了。那沒什麽事我就先走了！」
然後我迅速離開了保健室。
「哦，喔。不用這麽著急吧……」
「是吧？我也想多聊幾句呢。」
從桐子姐的聲音中可以知道她沒有在開玩笑。不過我是不會在有德子姐的地方久留的。這是我心中的一個新的鐵則。
「之後就是……等學生會長的報告就行了。」
還有就是亞戀到底想要在秘密活動中做什麽了。
到底如何使用情報就是之後的事情了。
暫時先回到女仆咖啡廳吧，途中我收到了一個手機短信。
『古咚沒有回來哦~?發消息也沒有回哦~』
是優佳發的。
短信的下麵還帶著一個擔心的表情。
『我去找一下。』
我這樣回複了她，然後去尋找古都子。
雖然短信發給了古都子，但是就如優佳所說的沒有回複。也沒有變成已讀狀態。
至少她應該沒有回到這個地方吧。
「嘛，心裏也有個目標，先去那裏看看吧。」
然後我就來到了文化樓。也就是部室。
打開部室的門後看到古都子穿著女仆服，正趴在桌子上。
「……你在幹什麽？」
「是清一啊……」
古都子直起身子，伸了個懶腰。
「考慮了很多事情，也想起了好多事情。」
「
有什麽答案了嗎？」
「完全沒有。到最後能想到的淨是一些成為不良後不好的回憶。為什麽我會犯下這種過錯啊……」
然後她深深地歎了口氣。
「之前工口遊戲的事情。有這樣一句台詞哦。『你所遭受的壞事都是你浪費時間的報應。』」
是法國的英雄拿破侖說的話。是我從一個把偉人女性化的遊戲中聽到的。
「因為中學時期一直在浪費時間所以現在災難就降臨了。」
古都子一臉莫名其妙地繼續聽我說著。
「因為自己的謠言已經無法完全消除，所以隻能這樣容忍下去。」
我說出了這樣又難受又悲傷的話。
我比想象的還要病重啊。不是稍微休息就能解決的程度。
「沒有開玩笑。」
我在古都子對麵坐了下來。
「我可是為了消除你的謠傳試了各種各樣的方法哦。你覺得是無用功嗎？」
「雖、雖然我很高興……但是我覺得這就是報應。是我自作自受……」
「你錯了。」
古都子對我的否定感到非常地意外，眨著眼睛看著我。
我沒有理會繼續說道。
「這不是你自作自受的結果。而是因為人的惡意傳開來的，正因為有那些覺得好玩的人在，才會更加地擴散出去造成的結果。你使用暴力的結果和現在你傳出來的謠言完全不能對應上。」
「但、但是使用暴力就是不行的吧？你每次都這樣再三強調著。」
「是這樣的。暴力確實是最差勁的行為。但是事情是不能這樣一概而論的。比如說教育或者指導的時候打的巴掌，你是怎麽認為的？」
「……雖然是暴力，但也有不得不這麽做的人。」
「雖然很差勁。但是再過分一點的話我也沒法忍了。有時候這麽做也能解決問題的哦。不是所有人都擅長溝通。對於那些無論如何你都沒法和他說道理的人，就隻好用實力來讓他閉嘴了。」
「但是現在也有好多新聞在議論指導時用暴力的事情呢……」
「跟新聞什麽的沒關係吧。指導也是為了對方好才這麽做的吧，是沒辦法的事情。但是我討厭的是那種自己在做同樣的事情卻又覺得自己被打不公平的人，這種暴力才是應該被譴責的。」
「但是我是因為解悶才用暴力的哦！？」
古都子站了起來，握著拳頭感歎道。
她的表情又寂寞又悲傷，像是在尋求著什麽。
……也許是想被人斥責吧。
要是被我給責備了，古都子一定會感到安心吧。做了壞事就要被人責備，這是一個常識性的意儀式，隻有這樣才能撫平自己內心的不安。也有生氣之後就握手言和這樣的風潮。
也許這樣才能消除她那內心中罪惡的意識。
不過這麽做是沒用的。隻有我自己原諒了古都子的罪是沒有意義的。如果古都子自己都不能接受自己，那麽到最後她都無法得到救贖。
但是如果給他一些緩和罪惡的意識的暗示的話。
「解悶指的是什麽……你幫助了別人是事實。被欺淩的尊鄉也是如此，被恐嚇的才穀也是如此。還有好多其他的事情也是。」
方法始終隻是方法，既不值得誇獎也不值得感謝。
才穀也不是第一次那樣了。隻是當時差點就演變成了暴力事件。
「你如果不是不良的話，也許就沒法出手幫助他了。」
「但、但是，還有一些人因為我是不良而讓他們受傷……」
「沒必要過多關心那些壞人。」
「是、是這樣嗎？」
「品行端正地生活是不會招惹仇恨的。」
古都子的表情稍微緩和了點。
但是是不是再推她一把更好呢。
……雖然這種話我不是很想說。
「而且如果你不是不良的話我就沒法和你相遇。所以不要太過於否定過去自己的一切，然後停止思考。」
「……清、清一」
「你要做的就是從今以後不要再說錯話，然後取得周圍人的信賴。自己否定了自己的全部的話，可沒有誰會來安慰你哦。」
古都子用火熱的眼睛看著我。
「哈哈。但是有你來安慰我啊。」
「別、別想著我每次都回來安慰你！」
「不會。但是就如你說的。因為我是不良才能於你相遇。」
「你能這麽想就行了。」
然後古都子抓著我的雙手。
「……謝謝。」
她緊緊地握著我的手。古都子手上不強也不弱的力量和體溫一起傳遞給我。
「但是。但是啊。……無論追尋著何種過往，我們相遇難道不是很美好嗎？」
這其中到底經曆了什麽呢？
「……總之像這樣回憶起來不是挺有意思的嘛。」
「嘿嘿。謝了，清一。」
古都子滿臉笑容。
她能做出這種表情的話應該已經沒問題了吧。
之後就是——
『啊—喂—。播送一則文化祭的通知。』
突然校內的廣播響起。
『大家久等了。秘密活動的內容現在公開。』
古都子把臉轉向擴音器。
「話說閉幕式前好像確實有這樣的活動來著。」
就是這個了，亞戀使出最後手段的機會。
亞戀說過要在這做個了斷。
內容恐怕是——。
『三影&黑陵的選美！請女孩子們踴躍參加哦！雖然是選美，男生也是ok的哦！』
一瞬間校內沸騰了起來。
「選美嗎。庫庫庫……。啊哈哈哈哈哈哈！」
一不小心笑了出來。
「怎、怎麽回事，清一……」
古都子用奇怪的眼神看向我。突然就笑了出來。也難免會奇怪這是什麽情況。
但是我卻不禁笑出聲來。
「大概在我的預想範圍之內。」
「什麽？」
「那家夥的企劃。」
「你已經知道是選美了？」
「並沒有確切的情報說明是選美大賽。但是想要看到某種東西的話就不得不要裝作自然的樣子來做。」
「……完全不能理解。」
像這樣完全按照我所預想地發展還真是天真呢。她還真是可愛。
「很好哦，亞戀。」
如你所願，就在這裏做個了斷吧。
隻是。
結果一定不會如你所願的。
「啊，辛苦了。」「不想做第二次了啊。」「是這樣嗎？我還想再做一次呢。」
為什麽同學們都已經安心下來了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古都子醬古都子醬古都子醬古都子醬古都子醬古都子醬古都子醬！！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古都子的姐姐德子抱著古都子。就像是凶猛的惡犬飛撲過來一樣。
同學們也都被嚇了一跳。
「綾女同學的姐姐？」「該說是像呢？還是不像呢？……」「看著人很好呢。」
同學們都好奇地看著，德子姐看來是真的很擔心呢。變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得。真擔心她的妝會花掉啊。
不要粘在借來的衣服上啊……境井十分擔心地看著，「還是不要打擾他們為好」然後他就被同學給拉走了。
隻剩下了社團成員的古都子、優佳、天女還有我留在了這裏。
「姐、姐姐。你怎麽了？」
「才不是我怎麽了啊！我心髒都快要停了。」
要是心髒真停了，那站在這裏的是死靈不成？
「啊啊，你沒事真是太好了……。我都叫古都子醬好多次了，可是你完全沒有察覺到。」
「你叫我了啊。但是光是叫我的名字我很難注意到的哦。畢竟我隻能根據台本上來演。」
「是啊是啊。我剛才想站起來大聲地和你說明的。不好意思啊。」
但是德子姐這次的樣子還真是非常的慌亂啊。那種驚慌失措的樣子和那時的桐子姐一樣。
這個人平時做事看起來就幹淨利落，從這種意義上來講她們兩個還真是相似啊。所以她可能有很高的人氣。
然後……看來現在是她們一家人的時間呢。要是我有什麽破綻的話就死定了。
隱匿自己的氣息，像微風一樣從這個地方離開。像忍者一樣躡手躡腳的離開。
「……你想去哪裏啊？」
背後傳來了德子姐的聲音。現在我的仿佛像是死神用鋒利的鐮刀放在我的脖子上一樣……！感覺下一秒我的腦袋就要從身體上離開一樣。脖子上還發出一陣惡寒。
「不，沒有。家、家人相聚的時間，不是嗎？」
「我希望你能不要一臉厭惡的離開啊。」
「一臉厭惡，這種事，怎麽可能會嘛。」
在把臉轉過去之前盡力地把表情變得舒緩下來，強行做著笑容。心髒跳得十分激烈。喉嚨也變得幹涸了起來。
「……很討厭嗎？」「清一親，你怎麽了？」
留在那裏的優佳和天女從我身後過來在我耳邊小聲說道。真抱歉啊！
「我想向你道謝。謝謝你幫助了古都子醬。」
德子姐臉上的笑容十分的自然。
看著這笑容，我的心頓時平靜了下來。
畢竟至今為止看到的德子姐都沒有這麽笑過。還以為她完全在敵視我，這樣我們之間的矛盾沒準也能解開吧。
「呐？」
然後她伸出手來。
我也跟著伸出了手。
「真的非常感謝。」
又溫暖又柔軟的手。
但是……總感覺握的力氣有點大。是因為太過感動才會這麽用力嗎？
「要是沒有你的幫助的話，古都子一定會受到很大的傷害的。真是古都子的恩人啊。」
「沒、沒有。」
「但是你在古都子滑倒的時候抱了她對吧？」
變得更加用力了。
疼疼疼……！
剛要發出悲鳴的時候，德子姐放開了手。
「怎麽了？」
德子姐也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向我問道。
這也算疼嗎？她一定是這麽想的吧，或者是這種程度就能解決嗎？我也無法判斷她的意圖。
「不，沒事。作、作為男生當然要出手幫助了。」
姑且說了一些不會冒犯她的話。
如果說了一些奇怪的話，一定會被他當場殺掉的，盡可能地不說話才是上策。
然後我就明白了。
這個人果然是我的天敵。
不得不好好考慮一下如何回避這個災難，不然爆發開來我的未來就完了。要提前做好準備了。
「然後……為什麽會發生這種事故？」
然後話題一轉，德子姐一臉嚴肅地看著我。
「大道具一邊的掛鉤脫離了。固定掛鉤的金具的洞完全損壞了。」
然後德子姐一幅不能理解的樣子。
「你說的這些也許沒有什麽意義……那種東西不是要非常注意的東西嗎？盡可能地督促好加固工作的話，就不會有鬆動了吧。」
「說的也是呢。所以負責大道具的人也都陷入了混亂。他們也說了全部都已經確認過了，絕對不會無視那種問題的。」
負責大道具的人在演劇結束之後也全都真誠地向古都子道歉了。古都子也笑著原諒了他們。
「……你想說什麽，姐姐？」
古都子對我們兩個的話題感到不可思議，也把頭伸了過來。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沒事哦，古都子醬。別在意。好了，文化祭的時間也不多了，好好去玩一下吧。」
「哦。姐姐也要好好享受哦！」
然後古都子和優佳還有天女向德子姐打完招呼後就離開了。
「那我也走了。有機會再見。」
我是這麽想的，但卻被抓住了手留在了這裏。古都子她們也沒察覺到就離開了。救命啊！
德子姐十分嚴肅地朝向我這邊，用銳利的眼神看著我說道。
「因為在古都子醬的麵前不好說出來……這有沒有可能是人為的事故？」
被這個人用銳利的眼神盯著準沒什麽好事。把你對古都子的溫柔分一成給我吧。
……嘛，古都子不在的話，我就把我看到的說明一下吧。
「這事應該就是人為的吧。器材也沒有腐壞，也不像是整備不周的原因。那就是說，原因隻有一個，就是這件事是人為的。」
「是嗎。你有什麽頭緒嗎？」
「姑且有。有個家夥的舉動有點奇怪。」
「什麽嘛。有好好地看著呢。你這麽機靈就再好不過了」
德子姐一臉的意外，然後歎了口氣。
「然後你想做什麽？」
「質問一下。」
「要是死刑的話我可以給你一些幫助哦？」
……剛才這個人說了很了不得的話了吧！？
「等、等一下。不問清楚地話也不好判斷啊。」
「開玩笑的喲。」
看到我吃驚的表情後，德子姐噗嗤地笑出了聲。
還真是超前的玩笑呢，簡直跟真的一樣。不愧是德子姐，連這種人都有熟人。
「總之有什麽事情的話就聯絡我，這樣我也能給你一些幫助。你有帶手機嗎？」
「啊，有的。」
「給我一下。」
我拿出手機交給了她
然後德子姐就開始操作著什麽把自己的id給記錄了下來。
……壁紙，沒有用工口遊戲的壁紙真是太好了。如果內部的照片沒被看的話就更好了。
如果內部的東西被看到了的話，手機被當場砸了也不奇怪吧……。
但是她交換id的方式和古都子差的還真是多呢……。光是問那家夥就花了好長時間。
「恩。那就這樣了，從今以後請多指教哦？新宮君。」
德子姐對著我微笑著，不愧是姐妹啊，笑容都和古都子這麽像，就是那個眼神完全沒在笑……。
「我、我才是請多指教了。」
然後我也隻好像這樣用不冒犯的話來回答她。
然後，
從德子姐的魔爪中逃脫後，我帶著古都子開始在校內搜索犯人，
因為目的已經很明確了，而且對方隻有一個人，所以我把古都子帶過來就是希望他能向古都子道歉。
就算有確鑿的證據證明是他，但是我還是有點難以相信這個事實。
因為我覺得他不會是做這種事情的人。難道他平時的性格都是裝的嗎？
嘛，畢竟人的本性不露出來也很難理解。不管是好還是壞。
「真的是那個人嗎？新宮。」
「……大概吧。從現場證據來看隻能是那個人了。」
他演劇開始之前就是一直負責靈堂的背景道具的檢查，演劇結束的時候表情也一直很難看，並且沉默著。
而且剛好我還有一些其他的事情想要問他。這也是個不錯的機會。
然後我找到了凶手。
我從想要去上廁所的同學那打聽了一下，她現在在一個不起眼的樓梯休息台上玩手機。
她的表情看著十分地不安，神情也像是在害怕什麽一樣，視線遊離不定。要我說的話，她現在的樣子就像是做了壞事並且還有自覺地小孩子在祈禱自己不被人察覺。
「……西良羽。」
我出聲叫她名字，她的身體忽然震了一下。
「啊，新宮君……怎麽了？」
西良羽邊說著邊往後退了一步。雖然她本來就很不善長和男生相處，但現在應該不是這個原因吧。
「我、我能問你一些事情嗎？」
「什、什麽事……」
「大道具的事情」
然後她像是想要逃走一樣移動腳步，但是不像是一般的逃跑那樣迅速逃離。
然後她一直後退到了角落。
……毫無疑問，我的想法是正確的。雖然從她的反應來看有點微妙。
「西良羽」
我在她的前麵蹲下。
然後她就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流著眼淚不斷地道歉著，
「引起那種事故的人是你吧。」
「……是。」
不斷地在抽泣的西良羽沒有什麽猶豫地點了點頭。
「喂，喂。她在哭哦？」
古都子很尷尬地在我耳邊說道。
「……不過你才是被害者啊。」
「不是這個意思，但是……」
「我知道了。我也不是想讓她哭才過來的。」
看著女生流淚確實不是什麽好的氣氛。雖然我很喜歡工口遊戲裏的那種高興的眼淚。
「說說你的理由吧。古都子有對你做了什麽很過分的事情嗎？」
西良羽拚命地搖著頭。
看來沒有什麽仇恨的事情呢。嘛，我也是這麽覺得。
「我不是說過嗎。我沒有對西良羽做過任何事情。」
「也有沒有了記憶的可能性在吧。一個人不可能會知道自己做過的所有行動對別人造成的影響吧。」
就算是一個噴嚏，有人會覺得吵也沒什麽奇怪的。無論多麽小的事情，讓別人感到不快就可能會變成怨恨。就像是在吃飯的時候發出的咀嚼聲，自己沒有自覺而讓旁邊的人感到不快是同一個道理。
打個比方，騎著爆音摩托的人自己覺得聲音聽著很舒服，但是周圍的人隻會覺得爆音是噪音。養的狗的人覺得狗的叫聲很可愛，但對周圍的人來說卻很吵。
別人不說出真實的想法，自己是不會理解自己的行為給別人造成了什麽影響。
「那麽，你為什麽會做這種事情？」
「……」
「沉默啊。那我這麽問。是誰讓你做的？」
西羽良的身體做出嚇一跳似的反應。bingo。
「我不覺得這是你自己的意識做的事情。隻是……覺得你背後一定有人在，這我是可以確信的。」
西良羽的性格很內向，不是屬於那種很積極的人。很明顯，在同學之中她也不會被認為是犯罪的人。
如果說她至今為止都是演技的話，那這演技到了可以表彰的程度了，不得不佩服。不如說已經到了就算被騙也是大家所期望的程度了。
所以她一定是表裏如一的人。
而且她背後一定有別人在。
「誰？」
但是她還是沉默不語。可能是被人要求保密所以不好開口。
……這樣的話，就由我們這邊來發問吧。
「是別的學校的人？」
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那就是她默認了吧。
太浪費時間了。還是趕緊說出幕後真正的人吧。
「……時雨亞戀。」
西良羽的表情僵硬地不能再僵硬了。
好的，猜中了。
「喂，喂。新宮？為什麽會說出那個家夥的名字？太沒根據了吧。雖然那家夥確實讓人很不爽。」
嘛，隻有這次的事情我會這麽說罷了。
「不隻是這次的事情哦。」
「誒……」
「我從之前開始就很在意西良羽了。」
「在、在意什麽的。你喜歡西良羽這種女孩子嗎？」
「不要往這種方向發展好嘛！啊啊，是我的表達方式不好！真是的！」
打斷了她的話我繼續說著。
「是天女那會兒的事情……我沒有忘記哦。西良羽。」
那是被天女逆推倒的時候，被西良羽從外麵把我關在了體育倉庫，而且信息的發送也也是西良羽。還有天女讀完同人誌想實行裏麵的事情的話也讓人覺得可疑。
「那個時候你好像在和誰打電話吧？開始我還以為你是在和天女商量計劃，但我問了天女她說她沒有做過這種事情。而且後來也確認過她的通話記錄確實如她所說。」
這樣一來，西良羽和誰打電話就成了一個迷了。
「總之，西良羽的那個電話就是天女事件的導火索。想要陷害剛轉到這個學校不久的天女的人未必會有吧。我們學校沒有的話就隻能考慮別的學校的人了，而且和天女有關的人也就隻有亞戀的那個團體了。而且那家夥也知道我和天女之間的事情。」
所以我才會說出那個家夥的名字。
當然，關於西良羽和亞戀的關係是不是很親密這方麵的事情我也不是很了解。我也差不多是瞎猜的。要是有什麽人來插手天女的事情的話，就一定會是亞戀了吧。
而且這麽想的話各種各樣的事情都能說得通了。第一，中學時代的天女的朋友圈意外的狹小。
「怎麽樣？西良羽」
「啊，嗚……」
西良羽還在疑惑要不要說出口。事到如今，要說出口的話十分簡單，但她應該也有不能說的理由吧。
但是我這也有不得不讓她說出口的理由在。
「說吧，西良羽。決不能讓這次的事情再次發生喲。誰都沒有好處，想起來也不好受。要是古都子受傷的話就全完了哦。」
「知、知道了，首先……」
然後她抽泣著點了點頭。
「是的。是亞戀同學。」
西良羽終於把這句話說出了口，帶著略微顫抖的聲音。
「真、真的假的……」
「對不起。綾女同學……。對不起……」
「……」
古都
子的反應也很迷惘，不知道該做什麽表情。
既沒有生氣，也沒有斥責。隻是一臉求助地看著我。你這麽看著我，還真是令人困擾。
「是亞戀同學說讓我做的……。她一直和我說大道具是紙做的，稍微嚇唬一下也沒關係的。但、但是我完全沒有察覺到有可能會砸中綾女同學……」
西良羽的語氣中透露著後悔，眼中泛著零星淚光。
但是重新再聽她這麽說一遍感覺還是有疑點。
「在那之前，你先告訴我，你和她的關係。」
然後西良羽有所猶豫地慢慢地說著。
「中學時期……我和她是同一個學校的……」
我看了一眼古都子，古都子搖了搖頭。看來古都子並不認識西良羽。
「綾女同學應該是不知道的……。也不是在同一個班級……。因為綾女同學很有名所以我才知道的……」
就算是在同一個中學，不知道的人還是有很多的吧。再說了西良羽本來就不是很起眼，古都子又是不良。不是同一個班級的話根本兩個人也不會有交集的吧。而且像是外崎和優佳那樣從古都子的中學升上我們這個高中的人也很多。多少也會在考試的時候有所接觸的吧，不過考生的數量也很多也說不準。
「那我再問一個，為什麽你要聽她的？」
「……我欠她人情。」
「欠她人情？」
「在我受到很過分的欺淩的時候她幫助了我……。從、從那以後我就一直受她照顧。對、對她來說也許隻是製裁了欺淩他人的人而已，但是我非常地高興……」
原來如此。是抓住了她弱小的一麵啊。
人對於幫助過自己的人都是毫無抵抗力的。尤其是在決定性的大危機時，對於幫助自己的人一定會非常感恩。
想著什麽時候報恩。心中一定會存在這種想法的吧。
就像是我在桐子姐麵前抬不起頭一樣。有區別的隻是程度而已。
不過桐子姐卻在這種事情上完全不上心。
「我，沒辦法拒絕亞戀同學拜托我的事情……」
所以她才會采取這種不徹底的方式啊。
要讓古都子受傷的話應該有更好的方法吧。
既然要做這種讓大道具掉下來的事情的話。不如在舞台的上方，特意把被細繩綁著的重石隱藏在大道具後麵那種看不見的暗處。既很難躲避，又能造成巨大傷害。這樣很容易能達成自己的目的。……嘛，就是很快會暴露。
但是西良羽沒有這麽做。
她把一邊的鉤子脫離了，隻是做了這種不夠徹底的工作而已。
可能是被自己的良心責備吧。怎麽看都是一個善人。
也許這也隻是亞戀強行讓她做的吧。
「對不起……」
西良羽做的事情變成了超過自己想象的大事而全身顫抖著。一不小心就會止不住的道歉。
……剛好是個機會，就在這裏問一下吧。
「那當時天女的事情對方也是亞戀吧？」
「對……」
西良羽老實地回答著。
「你知道那家夥為什麽會讓你做這種事情嗎？」
「我把天女同學的事情和亞戀說了……之後就是新宮君說的那樣了……。我把當時的事情詳細地報告後。然後就騙了天女和新宮。」
「……等一下。也就是說，從那會開始她就知道我在這裏是嗎！？」
「是……。而且綾女同學在這裏她也知道。」
「難以置信。就是說樣子她也知道了？」
「不，沒有……。這個她不知道。而且就在最近我把她給惹火了。說什麽模樣變了為什麽沒有向他報告。」
原來如此。這麽一來很多事情都能說得通了。
「從以前開始亞戀同學就熱衷於排斥綾女同學，也散播了正在和新宮交往的話題……然後動搖天女同學。之後我就按照指示來行動了……」
「才沒有在交往……明明要排斥古都子為什麽要利用我和天女？」
「她討厭綾女同學在和男生交往……她說想要你們分手。」
真狹隘啊。
不，不如說是那家夥隻是討厭綾女的幸福吧。
正因如此我才會陷入逆推倒未遂的事態之中。
那個時候我們從頭到尾都在被亞子戲耍。
「這就是我全部能說的了……。對不起。」
西良羽還在淚流不止。雖然我胸前的口袋裏有一個手帕，但是那個不是用來擦東西的。
但總感覺不這麽做的話，就像是不想原諒她一樣。
也不是我不想，結果就被害者來說，西良羽自己也是被害者。沒有責備她的意思。
「……怎麽辦？新宮。」
「就算你問我怎麽辦……」
從一般角度思考能做的事情也隻有一個啊。
嘛，想說的話就直說好了。
「隻好讓西良羽自己向警察自首了。」
然後西良羽吃驚地身體一震。
不隻是她，古都子也是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警、警察！？」
「那是當然。畢竟是事故，學校有可能會逃避責任。」
現在最優先的事就是確保古都子的人身安全。
要是再發生這種會受傷的事情的話一定承受不住的。無論我再怎麽保護都不可能每次都能護住她。
「西良羽這次的事情真的有點做過頭了。不管怎麽說都不能輕易忽視。你懂吧？」
「好……我明白了。我會去……自首的。」
然後古都子就，
「啊—……不，不行不行。警察不行。對西良羽很不好。」
「誒……」
「這次的事情就藏在我的心裏好了。」
然後就這樣簡單地原諒了她。
我知道的。我想古都子一定會原諒她的。
「真的好嗎？古都子。要是讓西良羽去自首的話，也能夠確定這個事情和亞戀有關，估計還能以主犯把亞戀也抓起來。」
……話雖如此，她也一定會堅決不承認的吧。
「我也不是想要警察來調查事情的真相。我隻想不要再次發生這種事情了。不僅是我，我也討厭其他的人被卷進來。」
「綾，綾女同學……」
「因為你剛才不是說過嘛，也不是你自己想要這麽做的吧？而且我也不想再次看到像你這樣的善人被惡人給那樣利用。」
古都子已經完全原諒了西良羽。
現在的她，讓我想起了以前她原諒了把自己討厭的謠言傳出來的優佳的事情。當時優佳也是被尊鄉要求才這麽做的。
「真、真溫柔啊。跟、跟傳聞的完全不一樣。」
「……你沒有相信古都子變了嗎？」
明明優佳都在講台上那樣呼籲了。我還以為班級裏的人都已經相信了。
「她在中學時代傳聞的影響還是太過強烈了……。新的傳聞也在不斷地傳出。」
這是不能忽視的台詞。
「等一下，西良羽。」
「恩，恩……？」
新的傳聞從第二個學期開始應該沒有了吧。特別是那種貶低古都子的傳聞。
可是剛才她說『新的傳聞也在不斷地傳出。』
我和她之間在認知上有很大的偏差
難道……
「你難道加入了那個sns嗎？」
「誒，sns……指的是？」
「傳聞中流傳出古都子的照片的群聊，這麽說你能懂嗎？」
然後西
良羽有點猶豫地點了點頭。
「抱歉能給我看一下嗎？那個討論組。然後這次的事情就一筆勾銷吧。」
「喂，清一。要偷看女生的手機嗎？」
「沒、沒辦法好嗎！那要不你來看然後判斷一下啊！」
「沒、沒關係的。我沒有什麽不想被看到的東西……」
西良羽畏畏縮縮地拿出手機，然後用手操作著把那個討論組展示給我看。
聊天記錄的數量十分驚人。她說自己有數萬的用戶看來不是嚇唬我的。
就算是現在聊天欄的滾動也還在繼續。
無視了那些記錄我拉著滾動條。
然後，有了。
「古都子的，照片……！」
加上隨便編的謠言。後麵還有數個回複。
照片是最新的女仆裝樣子。從角度來看是在外麵拍的。
然後繼續玩下麵翻，看到了夏ike那會的公主cosy的照片。時間剛好是那天的第二天。
「怎麽才能加入這個呢？」
「是亞戀同學問我要不要加入的……但我也沒怎麽看聊天……偶爾亞戀同學發言的時候我才看一下。」
原來如此，是邀請別人的形式加入的啊。
「我們也能被西良羽邀請進來嗎？」
「不……有權邀請別人的隻有一部分人而已。」
原來是有分等級的啊。應該就像是有幹部之類的吧。
「為什麽烏合之眾還要分等級呢……」
「也不一定是烏合之眾吧？」
古都子很不可思議地看著我。
「這些人隻從網上的情報來判斷一個人，而且還以傳出別人壞的謠言來取樂，這還不算是烏合之眾嗎。就和蝗蟲一樣。」
就因為大家也是這麽做的自己也開始跟風。我說的就是這些人。
稍微有點不對勁就翻臉不認人。畢竟這麽做的那些人都非常的狡猾。
「但是明知如此，他們卻不覺得自己是蝗蟲讓我覺得非常差勁。」
「毫不手軟呢，清一。」
「這本來應該是你要生氣才對吧。因為都是你的謠言。」
「不。你已經代替我生氣了就夠了。」
雖然我並沒有這麽打算。
「先暫時放著吧。西良羽，你還知道有別人參與嗎？」
西良羽搖了搖頭。
「不知道……。亞戀同學也叫我不要暴露了……」
繼續往下拉滾動條，記錄也越來越往前。
「……後麵就沒有了。」
大約在五個月前。也就是新學期開始的那會左右，記錄就不能再往前翻了。
「不，不好意思。我是二年級的時候才從父母那拿到新的手機的……」
記錄不能再往前翻了。手機看著也是新款的。也是去年冬天我一直想要的手機……。我也拜托過桐子姐幫我買，但是因為太貴被拒絕了。
嘛，這種事還是不提了。
「發一些和古都子相關的話題的人大多都是同一批人。」
「亞戀同學說過，討論組中也有派別的……」
在封閉的網絡環境中還有這樣的權利鬥爭在。明明是群烏合之眾，還喜歡做一些多餘的事情。
「話說回來，這是什麽討論組？」
「不，不是很清楚……。因為膽子小就沒多問……」
但是，這些聊天的內容不管哪一個看著都充滿了火藥味。
雖然殺人預告什麽的不會有，但是像是暴走族和日本極道什麽的，話語中充滿對不良的怨恨。
或許對於這種邊做惡毒的事情邊用滿不在乎地表情渡世的人，他們隻會不斷地積攢怨恨。
然後很高心地寫一些複仇行為或者是寫一些貶低別人的東西，又格外地討厭正直的行為
一眼看過去就感覺他們的聊天內容十分地愚蠢。
「恩？」
重新拉回滾動條，回到新的消息上，然後，
『三影&黑陵祭好像很有趣哦！附近的人集合！』
出現了這樣一個帶著new的消息。
是一個名字叫波奇來了，頭像用的是一個貓的照片的賬號。id是「birdって矛盾aa」什麽的殺馬特昵稱。
「這個是亞戀？」
「不，不是。但是是亞戀同學派別的一員……」
就算是知道西良羽也在這裏麵，我也沒有很好地把握。
但是，能像這樣在sns裏麵尋找證據也是很大的進步。
「西良羽，我想拜托你以後也能繼續把這些回複能告訴我。」
「但，但是……亞戀同學……」
「亞戀方麵就隨便了。也差不多該給她一點教訓了。不能再讓她給你添麻煩了。拜托了。」
我低下了頭。
西良羽有所顧慮地思考後點頭答應了。
「我還有一點關於亞戀的事情想問一下，你能回答我嗎？」
雖然臉皮有點厚，但還是請原諒我。
和西良羽談完話後我和古都子並排在黑陵的店鋪這尋找著亞戀。
「她這麽恨我啊……」
古都子指的是sns的事情。
然後還有天女的事情。
雖然已經了解了很多的事情，但依然還有一個最大的謎團。
「你都做了些什麽哦？」
「都說好幾次了什麽都沒有做。」
「都跟你說了這麽多次了，心裏還沒點數嗎？不要在上課的時候突然彈吉他來妨礙試驗，或者是偷自行車在學校裏亂騎。」
「你把我當成什麽了？才沒做過這種事情啊！」
說是這麽說沒錯。
「我所知道的是那家夥背地裏被你弄的很不爽，也有可能是你無意識的。」
「……說的也是。」
「問題是那種事情到底做了多少。所以我看著就感覺很不爽，這種程度的理由的話我也能忍受。結果我也不知道底線在哪裏。」
關於古都子和亞戀之間的事情，我隻想知道一件事。
『……話說回來以前不是有個關於你把女生用推倒撞到牆上的事情嘛。第二天確實在右手上用繃帶包了厚厚的一層。』
這件事之前就聽她說過，而且對方還是亞戀。
「你有『讓一名女生受了很重的傷』的傳聞的時候。不就是你說的推倒了亞戀嘛。關於那個時候的事情，你能想起些什麽？再說了為什麽會和那家夥扯上關係？」
「……記不清了啊。」
「一點也行，你能想起些什麽。」
中學時代，就算是我我都知道古都子一定對周圍的事都沒什麽興趣吧。
「那個……好像說過……你想做什麽，還讓我受傷了之類的話吧。」
「等一下。這是受傷前對你說的話嗎？」
「是啊。所以說總感覺有不對。」
「施暴者並不會一一記住被欺負者。所以我也變得圓滑了……為什麽能這麽輕易地說出這樣子讓人反胃的話。」
說曹操曹操就到，我們的話題也突然她打斷。
是時雨亞戀。
「亞戀……」
「你好像很喜歡調查我的事情啊。找我找很久了吧。我有對清一君做什麽嗎？」
「像是情書之類的啊。」
「那件事情我已經道歉了吧、現在我可是什麽都沒對你做。」
「想裝傻嗎？你剛才說的話我原話還給你。施暴者並不會一一記住被欺負者。就算你道歉了，我小學的美好時光也不會回來。」
「那
我做什麽你才會原諒我呢？」
「事到如今我的事情我也不會說什麽無法原諒你。但是相對的，為什麽就不能原諒古都子？」
「不能。」
一刀兩斷。幹脆利落。
「剛才的事情我來說一下真相吧。我為什麽會牽扯上綾女同學的理由。」
「請務必告訴我。」
亞戀瞪了一眼古都子。像這樣露骨地表現自己的感情還真是少見。
「她讓響彌君受了很重的傷。」
「響彌？」
亞戀指著古都子說道。
「是的。就是你那邊的那位。被她給打了。牙齒也斷了。結果響彌隻能從足球部退部了。因為沒有牙齒就使不上力。因為這些細節的傷，而導致更大的問題產生，這已經不是正常的技藝切磋了。」
「……受傷？被打了？古都子對響彌？什麽情況？」
當時的古都子應該不會無緣無故對別人施展暴力的。
毫不講理地暴力行為隻會讓自己停學。雖然初中可能不會讓你停學，但是也會有其他的處分的……。
「因為我知道。所以我就想追問她。雖然很害怕，但是還是想知道為什麽把他給弄傷了。她對我說『少廢話』後，就把我……給推倒了。」
亞戀的聲音帶著些顫抖然後抱住自己的身體。
「我的身上也有著無法消除的傷痕。……所以我才用紗布把自己包得如此誇張。」
……無法消除的傷痕？在哪？看她現在穿著短袖，ic那會兒也穿著漏出度很高的衣服啊。
我看不見的地方……背上？
「我的麵子也丟光了。所以我也是從那會開始明確地表示我討厭不良的。我受得了嗎？這就是你想要知道的我和她之間的事情真相。」
她是這麽說的。
「……」
古都子也沒有反駁。為什麽？
「……那你為什麽不早說？」
「清一君情書的事情是故意的，在別人麵前才不會這麽做的吧？和這是同一個道理。」
聽她說完，我發不出任何聲音。
「她毀了別人的夢想。雖然我不知道響彌君以後能不能成為職業選手……但是從結果來看她的所做作為直接打斷別人的這條路。這份悔恨……你能懂嗎？一幅自在的樣子，裝成一幅義賊的樣子來施展暴力的綾女古都子同學？」
「都說了好幾次了……這些話對你也一樣適用。亞戀。」
「是嗎。所以我都一直都嚴律於己。不會再發生這種毀掉別人夢想的事情。」
「所以你現在就開始摧毀古都子改變自己的夢想？」
「在那之前先償還你欠下的債吧。」
「那就沒得聊了。到最後你隻會為自己著想。我並不想對那個情書時間說三道四，結果還是原諒了你。那你對古都子做的事情什麽都不知道就摧毀她的夢想的樣子真是可笑。你覺得這是救贖嗎？明明自己都沒有當麵謝罪吧？」
「我有想過要謝罪。」
「你隻會偶爾遇見我的時候才會謝罪吧？不是你自己主動找我來的吧？」
「那是……」
「那是說怎麽？你覺得讓自己道歉會想起以前事情而產生不好的回憶嗎？別逗我了。謝罪難道不是加害者來到被害者麵前進行真誠道歉的行為嗎？」
「……說的也是。但是你這麽說的話，她也是一樣的。她把響彌君弄傷了沒有道歉，卻毫不在意悠閑地生活著。」
可惡，果然對話是一條平行線嗎，怎麽也對不上頻道。
這種花言巧語地詭辯到底有什麽意義。
再說了我也並沒有想讓你以消除古都子的罪這種事來作為對我的償還。……本來我就知道古都子犯下的那些罪行。
……不，我不會再迷茫了。我已經決定了。我相信她。或者說這是依據正義感產生的結果的吧。
「我不會忘記對她的憎恨的。雖然從結果上來看我已經失敗了兩次，但是還有一個最終的手段。就用那個來做個了斷吧。」
「了斷？你在說什麽？」
「你很快就懂了。好好期待哦？」
然後亞戀轉身就離開了。不給我任何抓住的機會。
飛快的離開了這個地方。
「……真是的。了斷到底指的是什麽？」
那家夥到底在計劃著什麽東西？
話說回來，西良羽的討論組裏有人準備在文化祭中集結來著。
……嘛，我可以想象那家夥一定在準備著什麽計劃了。特別是剛剛她說的話，讓我更加地確信了。
目的是貶低古都子，剛才說的話，然後就是從西良羽那了解到的事。綜合來看，她想做什麽我心裏也有個底了。
也就是說她的舞台裝置終於打開了。……不，應該是自動打開的。
「……果然就不該成為不良的啊。」
旁邊的古都子說了這麽一句話。
一臉很好懂的失落的表情。
明明剛才還瞪著亞戀看，她果然傷害了響彌。
「那麽那家夥說的是真的嗎？」
「也許……是真的。我確實打過恐嚇別人的人……」
這應該是她一貫的作風。
古都子過去無一例外地不會無緣無故就對別人使用暴力。這點我是信任她的。
「這麽說的話，你把響彌打了的事是坐實了。也就是說，響彌在古都子麵前做了一些壞事是吧。」
「……啊啊，大概。但是我不記得是不是響彌了。對我來說其他的事情都毫不在意。」
嘛，中學時期的古都子眼裏也就隻有優佳還有她背後的尊鄉了。不知道外崎有沒有？
「整理一下思路吧。亞戀是什麽時候開始找你麻煩的？」
「好像是在……一年級第二學期的時候吧。」
「被尊鄉糾纏的時候啊。」
「差不多就是那會吧。幫了尊鄉後沒過多久。」
「那段時間你大概能回憶起多少你用暴力的事情？」
「不，那段時間我記得……隻有那一次。」
……恩？既然如此。
「直純君吧。中學入學的一個非常鬧的人。經常和別人吵架。然後在我一對五被幹掉的時候他用棉紗幫助過我。」
正如優佳說的那樣，幫助尊鄉的時候就是處於一對五的情況。
「響彌有在那些對尊鄉用暴力的家夥中嗎？」
「不知道……」
但是古都子卻搖了搖頭。
……話說回來，我對中學時期的響彌什麽都不了解。或許能從這裏尋找線索。
並且古都子對響彌使用暴力的事情恐怕是真的。
不管是對方的不對，還是正義使然，但讓對方受傷的話就是一種罪惡了。而且也不是因為對方動手才實行反擊的，所以正當防衛的說法並不能成立。
「為什麽我會做那種事情啊。」
古都子也變得垂頭喪氣的提不起精神。
「不……。到底還是有理由才會使用暴力的。怎麽說呢，她是自作自受。」
「古都子……」
「抱歉，說了一些喪氣話。請不要在意。」
然後古都子握著拳給自己打氣……然而是假裝的。
那家夥的話深深地刺痛了她。不可能就這樣輕易打起精神的。想要整理心情需要花大量的時間。
「……我再回女仆咖啡廳一趟。」
「啊。那我也一起……」
「不用了，你再休息一會更好吧。」
「誒……」
「你這無
精打采的樣子可不能給客人看哦。」
「我真、真有這麽嚴重嗎？」
「很嚴重啊。要是光腳站在屋頂上並且麵前準備了一雙鞋，你一定會跳進去的吧，你就是這樣的一幅表情。」
「還真是具體啊。話說回來誰會在屋頂上裸足啊。」
感謝你精準的吐槽。能把我的話聽進去比什麽都好。
「嘛這樣的話你就給我安心地去休息哦。不管怎麽說你演劇剛結束一定會累的吧。這樣不太好。」
「哦。辛苦了。休息了休息了。」
然後古都子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要去休息了，無精打采地對我微笑著然後轉身離開了。
就這樣耷拉著小小的肩膀。
要是我沒事的話就可以去照顧一下她了……。
現在還是優先收集情報。要變得更加忙碌了。
我暫時回到了女仆咖啡廳，回到自己的崗位。
距離閉會還有一段時間。剩下的時間已經決定由大家一起來做。而且古都子因為演劇的疲勞需要休息的事情我也告訴了他們。
現在是由我和外崎負責泡咖啡，初芝和天女，聖美和才穀當服務員。聖美正在整理桌子，才穀在仔細地打掃著地麵。
「清一。咖啡兩杯。」
「好的。」
泡好兩杯咖啡後把它交給了天女。
這樣幾乎所有的客人就都完成點單了。
終於可以和知道情報的人交流一下了。
「外崎。你知不知道時雨亞戀？」
旁邊的外崎正在對著滴落式咖啡器發呆，對於我突然的提問感覺十分的驚訝。
「時雨亞戀就是之前來的那個人？不知道啊。雖然在同一個中學但完全沒有交點呢。雖然從我們中學來這裏上高中的人很多，但是我也沒有一個一個去記啊。」
外崎這沒有情報。那我再問另一個人吧。
「那優佳呢？你還記得亞戀嗎？」
我向站在教室一角的優佳問了同樣的問題。優佳「嗯——」地用手戳著臉開始思考。
「嗯—。優佳也沒有什麽很深的印象啊。而且也不是和她同一個班級的……」
兩個人都沒有什麽印象啊。這也是當然的了，因為兩個人都不是和她同一個班級的。就算能記住同班同學的臉，也不可能會和毫無接點的學生有所交流的吧。
「啊，但是。那個人知道哦。」
「那個人？」
「你想嘛，早上和時雨同學一起來的人啊？」
「響彌？」
「啊—。名字有點忘了。好像是風……風。」
然後我幫優佳補充道。
「那個人的名字叫風晴響彌。」
「感覺好像就是這個名字。恩，大概。應該沒錯了。」
優佳發出了自信的聲音。
「啊啊，我也知道這個人哦。」
外崎也像是想起什麽一樣。
「你們兩個都知道嗎？是同班同學嗎？」
「不，有一段時間確實知道一點。」
外崎像是想起什麽一樣小聲嘟囔著。優佳好像也知道些什麽，但又有點疑惑的樣子。
「告訴我一些相關的事情吧。」
外崎也一臉莫名其妙地點了點頭，像是要說悄悄話一樣壓低了聲音。
「之前不是提起過尊鄉嘛。他被人打的事情你知道嗎？」
「聽說過。是被古都子幫的事情吧。」
雖然我知道原因是因為尊鄉一直糾纏著古都子，不過這個問題先就暫時放在一邊。
「然後響彌就是那五個加害者之中的一員。然後欺淩的事情暴露之後，那家夥就被停學了，那段時間他就變得很有名了。」
「響彌？」
「雖然表麵上聲明不是被停學而是在自家學習。」
外崎說著並聳了聳肩。嘛總之要謹慎行事。
「然後就傳出了風晴君從足球部退部這樣的傳聞。因為什麽牙齒斷了用不上力氣什麽的。」
優佳和外崎淡淡地繼續說明道。
牙齒折斷和亞戀說的一樣。
「啊啊—。這個我也聽說了。說什麽風晴本來能成為一個有名的選手的，他的朋友都為他感到可惜，說什麽沒了一個進攻候補。」
足球部退部的事情是真的，但是。
「你知道他是真的折斷了牙齒？」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內部的牙齒。今天看到的時候，他前麵的牙齒倒是好好的吧？」
話說回來我也看見了。那帥氣的笑容還有那一口美麗的牙齒的印象還留在我的腦海中。就像是用過矯正器一樣非常好看的牙齒。
「但是就因為牙齒斷了而辭退足球部也太可惜了。對於風晴這個人來說。」
外崎皺著眉頭說道。或許是因為嫉妒吧。畢竟外崎的運動神經不是很好。
「話雖這麽說，牙齒對於運動來說也挺重要的吧。牙齒不能咬合的話就不好發揮爆發力吧。」
我記得這種事情好像經常會在電視和網絡上看到。不，也許是運動係的工口遊戲吧。如果是我的記憶的話一定就是工口遊戲吧，大概。
「既然如此為什麽不用假牙呢？要是我有這樣的潛力的話我一定會繼續像這樣沐浴在大家的喝彩之中。」
「不如說大多數的人和你想的一樣吧。」
「但是正因為有潛力，卻又無法做出以前那樣的表現一定很絕望吧……」
優佳小聲地說著。
「就像是換做聲優，牙齒沒了聲音也會變了。」
「雖然演技力不會失去，但是也無法再現以前出演的角色了。這樣的話果然還是非常痛苦的吧。」
角色的心情多少也能理解。
但是。
這是經過考察之後才能下定論的事情啊。
「呐。說到底，響彌牙齒斷了是事實嗎？」
然後外崎和優佳互相看了一眼。
「畢竟沒有親眼看見過，所以優佳也不確定。」
「沒有聽本人說過呢。我也隻是聽得小道消息罷了。但足球部辭退是事實。」
兩個人都是從別人那聽來的並沒有實際確認過啊。
但是古都子的拳頭還真是可怕啊。
我也見過她打了兩三個高中生的臉。被這樣打了的話，怎麽想臉都不可能會平安無事吧。
深處的牙齒折斷了也不是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
「順便問一下他自宅學習了幾天。」
「大概一周吧，好像。我記得我們班級也有一個男生在自宅學習。」
「……那家夥，是什麽樣子的！？」
我插嘴追問著優佳，優佳也嚇了一跳後退了一下。
「誒？誒？就是普通的製服啊。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嗎？」
「有卷著繃帶或者貼著濕布嗎？」
「嗯……至少在我能看到的範圍內沒有。」
「那，還有一個問題。康複回來的響彌呢？」
「恩。並沒有看到有用紗布和濕布包著的地方。我記得他回到教室的時候還被一堆女生圍著然後說『很嚴重吧~』之類的話。」
「啊啊，我也看到了。我記得我當時隻想讓他們原地爆炸。」
外崎想起當時的事情後變得憤怒了起來。
「你從初中開始就是這樣的啊……」
「少囉嗦。別管我。」
我重新向兩人詢問著。
「臉上有什麽嗎？腫或者青或者是有什麽傷嗎？」
「什麽都沒有吧。優佳對自己的眼睛很有自信哦。」
這個情報可是相當有用。
「3q優佳。很完美的情報。謝謝你。」
「誒？優佳幫上忙了嗎？」
「啊啊，幫了一個很大的忙啊。下次我會給你謝禮的。」
然後優佳像是想著惡作劇的小貓一樣笑著，
「嗯、那就陪我去約會吧？」
「知道了。約會……是，吧。……喂！怎麽就提了個不該提的事，你給我等一下」
「誒，謝禮難道不是什麽都可以嗎？」
「我才沒說什麽都可以啊！」
「誒—。有什麽不好的。不就是兩個人出門嘛。」
「你出門有什麽目的？」
「是呢……。那，又能消磨時間又能治愈人心的地方是哪裏？」
「……在家裏玩工口遊戲更有意義哦。」
「不要這麽說嘛。」
在我和優佳說話的時候，旁邊外崎的眼神中已經失去了神色，眉毛也氣歪了。
「……幹、幹什麽？外崎。」
「你要好好感謝這個即使是憎恨也無法殺人的世界的神吧。要不是這樣的話，你早就死了。」
這家夥說了些非常恐怖的話。不愧是優佳的擁護者，說的話也太過激了。
再說了，明明我都在想著該如何拒絕她。
「就是這樣，請多指教哦，清一君。這是約定喲。但時候我會告訴你時間的，要好好地空出時間來哦。」
優佳被客人叫到後就拿著菜單離開了。
就這樣訂下了一個約定。
「要不是你一臉奇怪的表情我就想著拒絕了。」
「少囉嗦。在大氣圈裏燃盡然後爆炸吧。」
嫉妒之火真可怕。
然後外崎放棄似的歎了一口氣。
「……你問了這麽多，到底知道了什麽？」
「嘛，雖然沒有物證。」
之後我還有幾個情報需要去驗證一下。
「就是這麽一回事，不好意思外崎。我還需要去收集一點情報。」
「好好。這邊就交給我吧。……反正有初芝在。」
這才是他的真心話吧。
從女仆咖啡廳離開後我就打電話給學生會長八百穀合梨拜托了她一些事情。
『等一下！你是不是拜托了我太多的事情了！？我才不是你的小跟班啊！』
她那激烈的聲音劈頭蓋臉地傳過來。然後我把電話從耳邊拿開了點。要不然鼓膜就破裂了。
「不，我這邊隻能拜托學生會長你了。而且我還有一些別的事情不得不去做。」
『你的願望什麽的才不想聽。給我一點更好的理由如何？』
「也是為了保護古都子。拜托了。」
『嗚嗯嗯嗯。真卑鄙……』
畢竟這是事實，所以我的良心也沒有過不去。
『話說回來，你不會想著我可以任意驅使吧？』
「是這麽想的。」
『什……！』
「隻要以會長那扭曲的愛情表現為契機就行了，那種非常疼愛古都子的心情已經到了無論是誰都能理解的程度了。」
『總感覺你很無恥……！』
「難道不是嗎？啊—。嘛，要是你對古都子沒什麽想法的話……」
『啊—夠了！我知道了啊！我做就行了吧！我做！』
學生會長自暴自棄地接受了。
『我也有個要求。把綾女同學讓我自由用一天。』
「如果那家夥不討厭的話。」
……事後承認也沒什麽不好的吧。她應該不會做些犯罪的事情吧。
『我知道了。交換一下聯絡方式吧。』
「謝謝。立場作為一般學生的我，被人當成可疑分子的可能性很高。」
『請不要誤會了。我才不是為了你，而是為了綾女同學才行動的啊！』
「我非常清楚。」
然後切斷了通話。
不管怎麽說，真是幫大忙了。這樣的話就能取到證據了。剩下就是祈禱事情不要出岔子就行了。
然後就是……有點事情需要問一下我們的保健老師了。
我走到保健室門前敲了敲門。
「我是二年級四班新宮清一。打擾了。」
進入房間後，看到桐子姐和德子姐正坐在椅子上，還悠閑地拿出桌子喝著茶。桌子上還放著茶托。
「……為什麽桐子姐和德子姐在這裏。」
「哦，清一。我們走的有點累了在這裏休息。」
「為什麽會在這裏休息啊……。保健老師呢？」
「藍乃老師剛才出去了，暫時不會回來。好像心情很不好。不過有河田老師陪著她就不用擔心了。」
「誒，不在嗎？」
「所以我們才會留在這裏啊。」
然後德子姐站了起來，拿出了像是消毒藥一樣的東西。
「怎麽了新宮？受傷了的話要我來幫你消毒嗎？就算是脫臼我也能瞬間治好哦。雖然可能會痛得要死。」
德子姐笑嘻嘻地說著。果然這個人很可怕！
「不、不用了，我沒有受傷。話說回來那是學校的備用品。請不要擅自拿走。」
「嘛，有啥關係呢。她有養護教育的資格證。本事確實是有的。」
桐子姐還特地解說給我聽。
然後一個想法在我腦海中一閃而過。
「養護教育……也就是說，醫療方麵的事情也懂了？」
「誒誒。一般般吧。」
「不好意思，我我有些事情想問一下……」
我向德子姐說明了大概的事情，她也很認真的聽到了最後，沒有把我的話當作玩笑。
像這樣認真的態度稍微改變了一點對她的看法。或許是因為處於自己工作的自尊心吧。
然後我說明完了——
「不可能。」
「不可能，嗎？」
「誒誒。我能很有自信地說。人類的身體很難做到這種事情。就算是年輕也有個限度的。」
很好。我已經取得了證實。
「謝謝。幫了大忙了。那沒什麽事我就先走了！」
然後我迅速離開了保健室。
「哦，喔。不用這麽著急吧……」
「是吧？我也想多聊幾句呢。」
從桐子姐的聲音中可以知道她沒有在開玩笑。不過我是不會在有德子姐的地方久留的。這是我心中的一個新的鐵則。
「之後就是……等學生會長的報告就行了。」
還有就是亞戀到底想要在秘密活動中做什麽了。
到底如何使用情報就是之後的事情了。
暫時先回到女仆咖啡廳吧，途中我收到了一個手機短信。
『古咚沒有回來哦~?發消息也沒有回哦~』
是優佳發的。
短信的下麵還帶著一個擔心的表情。
『我去找一下。』
我這樣回複了她，然後去尋找古都子。
雖然短信發給了古都子，但是就如優佳所說的沒有回複。也沒有變成已讀狀態。
至少她應該沒有回到這個地方吧。
「嘛，心裏也有個目標，先去那裏看看吧。」
然後我就來到了文化樓。也就是部室。
打開部室的門後看到古都子穿著女仆服，正趴在桌子上。
「……你在幹什麽？」
「是清一啊……」
古都子直起身子，伸了個懶腰。
「考慮了很多事情，也想起了好多事情。」
「
有什麽答案了嗎？」
「完全沒有。到最後能想到的淨是一些成為不良後不好的回憶。為什麽我會犯下這種過錯啊……」
然後她深深地歎了口氣。
「之前工口遊戲的事情。有這樣一句台詞哦。『你所遭受的壞事都是你浪費時間的報應。』」
是法國的英雄拿破侖說的話。是我從一個把偉人女性化的遊戲中聽到的。
「因為中學時期一直在浪費時間所以現在災難就降臨了。」
古都子一臉莫名其妙地繼續聽我說著。
「因為自己的謠言已經無法完全消除，所以隻能這樣容忍下去。」
我說出了這樣又難受又悲傷的話。
我比想象的還要病重啊。不是稍微休息就能解決的程度。
「沒有開玩笑。」
我在古都子對麵坐了下來。
「我可是為了消除你的謠傳試了各種各樣的方法哦。你覺得是無用功嗎？」
「雖、雖然我很高興……但是我覺得這就是報應。是我自作自受……」
「你錯了。」
古都子對我的否定感到非常地意外，眨著眼睛看著我。
我沒有理會繼續說道。
「這不是你自作自受的結果。而是因為人的惡意傳開來的，正因為有那些覺得好玩的人在，才會更加地擴散出去造成的結果。你使用暴力的結果和現在你傳出來的謠言完全不能對應上。」
「但、但是使用暴力就是不行的吧？你每次都這樣再三強調著。」
「是這樣的。暴力確實是最差勁的行為。但是事情是不能這樣一概而論的。比如說教育或者指導的時候打的巴掌，你是怎麽認為的？」
「……雖然是暴力，但也有不得不這麽做的人。」
「雖然很差勁。但是再過分一點的話我也沒法忍了。有時候這麽做也能解決問題的哦。不是所有人都擅長溝通。對於那些無論如何你都沒法和他說道理的人，就隻好用實力來讓他閉嘴了。」
「但是現在也有好多新聞在議論指導時用暴力的事情呢……」
「跟新聞什麽的沒關係吧。指導也是為了對方好才這麽做的吧，是沒辦法的事情。但是我討厭的是那種自己在做同樣的事情卻又覺得自己被打不公平的人，這種暴力才是應該被譴責的。」
「但是我是因為解悶才用暴力的哦！？」
古都子站了起來，握著拳頭感歎道。
她的表情又寂寞又悲傷，像是在尋求著什麽。
……也許是想被人斥責吧。
要是被我給責備了，古都子一定會感到安心吧。做了壞事就要被人責備，這是一個常識性的意儀式，隻有這樣才能撫平自己內心的不安。也有生氣之後就握手言和這樣的風潮。
也許這樣才能消除她那內心中罪惡的意識。
不過這麽做是沒用的。隻有我自己原諒了古都子的罪是沒有意義的。如果古都子自己都不能接受自己，那麽到最後她都無法得到救贖。
但是如果給他一些緩和罪惡的意識的暗示的話。
「解悶指的是什麽……你幫助了別人是事實。被欺淩的尊鄉也是如此，被恐嚇的才穀也是如此。還有好多其他的事情也是。」
方法始終隻是方法，既不值得誇獎也不值得感謝。
才穀也不是第一次那樣了。隻是當時差點就演變成了暴力事件。
「你如果不是不良的話，也許就沒法出手幫助他了。」
「但、但是，還有一些人因為我是不良而讓他們受傷……」
「沒必要過多關心那些壞人。」
「是、是這樣嗎？」
「品行端正地生活是不會招惹仇恨的。」
古都子的表情稍微緩和了點。
但是是不是再推她一把更好呢。
……雖然這種話我不是很想說。
「而且如果你不是不良的話我就沒法和你相遇。所以不要太過於否定過去自己的一切，然後停止思考。」
「……清、清一」
「你要做的就是從今以後不要再說錯話，然後取得周圍人的信賴。自己否定了自己的全部的話，可沒有誰會來安慰你哦。」
古都子用火熱的眼睛看著我。
「哈哈。但是有你來安慰我啊。」
「別、別想著我每次都回來安慰你！」
「不會。但是就如你說的。因為我是不良才能於你相遇。」
「你能這麽想就行了。」
然後古都子抓著我的雙手。
「……謝謝。」
她緊緊地握著我的手。古都子手上不強也不弱的力量和體溫一起傳遞給我。
「但是。但是啊。……無論追尋著何種過往，我們相遇難道不是很美好嗎？」
這其中到底經曆了什麽呢？
「……總之像這樣回憶起來不是挺有意思的嘛。」
「嘿嘿。謝了，清一。」
古都子滿臉笑容。
她能做出這種表情的話應該已經沒問題了吧。
之後就是——
『啊—喂—。播送一則文化祭的通知。』
突然校內的廣播響起。
『大家久等了。秘密活動的內容現在公開。』
古都子把臉轉向擴音器。
「話說閉幕式前好像確實有這樣的活動來著。」
就是這個了，亞戀使出最後手段的機會。
亞戀說過要在這做個了斷。
內容恐怕是——。
『三影&黑陵的選美！請女孩子們踴躍參加哦！雖然是選美，男生也是ok的哦！』
一瞬間校內沸騰了起來。
「選美嗎。庫庫庫……。啊哈哈哈哈哈哈！」
一不小心笑了出來。
「怎、怎麽回事，清一……」
古都子用奇怪的眼神看向我。突然就笑了出來。也難免會奇怪這是什麽情況。
但是我卻不禁笑出聲來。
「大概在我的預想範圍之內。」
「什麽？」
「那家夥的企劃。」
「你已經知道是選美了？」
「並沒有確切的情報說明是選美大賽。但是想要看到某種東西的話就不得不要裝作自然的樣子來做。」
「……完全不能理解。」
像這樣完全按照我所預想地發展還真是天真呢。她還真是可愛。
「很好哦，亞戀。」
如你所願，就在這裏做個了斷吧。
隻是。
結果一定不會如你所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