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氏集團,董事長辦公室。


    唐妍身著一襲性感的職業套裝,認真的端坐在辦公桌前,埋頭批著文件,此時,辦公室的門突然被高級秘書林嘉怡推開,林嘉怡一臉欣喜的拿著一份文件袋走了進來,剛看到唐妍,便是忍不住說出了最新版的好消息:“唐董,我們最後一期工程的質檢結果出來了,我們所使用的鋼材全部達標,接下來的收尾工程,可以如期舉行!”


    聽到這個好消息,唐妍卻是頓了頓,輕聲應了一聲:“哦。”


    “你……想不想知道問題的症結出在哪裏?”


    林嘉怡神秘的一笑,但看到唐妍似乎對這等天大的好消息並沒有什麽興趣,不禁錯愕的怔了怔,還是開心的笑說:“鋼材並沒有問題,隻是進貨的底單打印錯誤,經過調查,當時有另外一家公司也進了一批鋼材,隻是型號與我們略有差異,出單時把兩家公司的底單打錯而造成了烏龍事件!也幸好隻是底單的問題,不然我們唐氏集團很可能會損失一大筆錢來彌補這個窟窿!”


    “知道了。”


    哪知唐妍聞言,依舊淡然的點了點頭,隨口又說:“如果沒事,你先去忙吧,對了,及時啟動采購追責程序,務必保證今後不再發生此類事件!”最後幾句話,唐妍帶有幾分責令之勢,昔日的溫柔和委婉,似乎已蕩然無存,她現在越來越像一個集團的董事長了。


    “是,我現在就去辦。”


    林嘉怡點頭應承一聲,繼而又想到一事:“還有,政府招標延遲一個月,但現在算算時間,也還隻剩下二十天,投標書我已經準備好了,還請唐董過目。如果沒有什麽問題,下午就能送達招標辦審批!”


    “嗯。”


    唐妍應了一聲,停頓了一下,緩緩抬起頭看向林嘉怡,此時林嘉怡的神色略顯複雜,雖然她並沒有說什麽題外話,可她臉上的期待表情,已然出賣了她。遲疑了片刻,唐妍秀眉微蹙,低聲說:“他沒事,你不用擔心。這次,多虧了他挽救了我們唐氏集團,還有……我們整個唐家!”


    聞言,林嘉怡開心一笑,轉身走了出去。


    放下手中的筆,唐妍默默的看著重新關上的辦公室房門,許久後,再次拿起筆,埋頭批閱文件。


    大皇宮,王炳坤衣衫淩亂的躺倒在沙發上,手邊散落著七八個紅酒空瓶,醉意朦朧的他,嘴裏時不時的呢喃一聲:“你們都走吧……都走!我王炳坤是不會認輸的!永遠都不會認輸!永遠都不會……我是不會被打敗的,誰也不行!誰也……”話還未說完,王炳坤艱難的扭過頭,看向正被人推開的大門。


    王大海在幾個身穿西裝革履的青年簇擁下,一步步走進了大皇宮的會客大廳,四下裏掃視一眼,果真是金碧輝煌,簡直就像是一座奢華之極的貴族宮廷。但當王大海看到醉倒在沙發上的王炳坤時,微微皺了皺眉頭,一臉鄙視的伸出手揉了揉鼻子,低聲問了一句:“那是什麽人?”


    身邊的一個青年當即恭敬的回了一句:“那是前王氏地產的老板王炳坤,王總,要不要把他叫醒?”


    王大海的眉頭挑了挑,佯裝不知的嘖嘖稱奇:“不要亂說,昔日的王氏地產是多麽輝煌,王老板怎麽會淪落到這種境地呢?”但見應聲的青年隨從微微低下頭認錯,王大海這才看向那王炳坤,冷笑一聲,又說“不管怎麽說,他始終是我的親弟弟,你們不可對他動粗,把他趕出渝都就是了!”


    “是!”


    幾名隨從恭敬的應承了一聲。


    但還未等人有所動作,王炳坤忽然指著王大海隔空大罵:“王大海!你拿走了我的一切!現在卻擺出一副假惺惺的樣子,難道在等著我為你歌頌嗎?哼!你還知道我是你的親弟弟,你為什麽還要處處與我作對?為什麽?!”


    “你所擁有的,本就不屬於你,父親在世時所創出的商業帝國,曾躋身渝都三大巨頭之一,現如今怎麽樣?你還有臉說!”


    王大海頓時大怒,更是指著王炳坤怒罵起來:“你現在總算嚐到作繭自縛的滋味了吧?我發過誓,一定要再現我們王氏地產的輝煌,而你,再也不配與我並肩作戰,也休想再瓜分王氏地產的一分一毫!從此以後,我沒有你這個弟弟,你害死了那麽多人,我能夠放你走,已經便宜你了,你知足吧!”


    “哈哈哈……成王敗寇,我王炳坤從來沒有後悔過!哈哈哈……”


    被人架著走向大門的這一刻,王炳坤帶著苦澀的笑聲,帶著悲憤的痛苦和不甘,最終,遠遠的離開了大皇宮,離開了王大海的視線之中。


    王大海回過頭,狠狠的咬了咬牙,卻是歎了一口氣。


    渝都以西郊外,一處荒涼的山崖跟前,梁辰靜靜的站在那裏,一動不動,任由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他的雙眼,卻依舊盯著那萬丈深淵。這裏,曾是白千羽跳下去的地方。


    “我一定會為你報仇,我會讓他們付出十倍的代價!”


    抽出一支煙點上,梁辰彎身把煙插在懸崖邊上,算是作為祭祀。


    回到嶽麓山莊避暑小院,梁辰看到書桌上擺放的一份晨報,隻見上麵赫然標注著一條新聞,台灣某某風水大師因破壞風水行業規則,而遭受風水界一致譴責,現正逃亡南洋。看到這裏,梁辰放下手中的報紙,伸手揉了揉太陽穴,隨即輕歎一聲,剛欲起身,卻是看到門口出現一道身影,仔細一看,不是別人,正是楊心川。


    楊心川緩步走進書房,來到梁辰的跟前站定,梁辰皺了皺眉頭,說道:“這個時候,你不應該來到這裏!”


    “我是不應該來,也沒想過能夠再次回到這嶽麓山莊,但我還是來了,因為……張老!”


    “張老?”


    提起張景玄,梁辰的麵色微微有些不悅:“為什麽因為張老?”


    “我要把欠他老人家的債,全部還完,現在,我還完了!”


    楊心川釋然一笑,說:“他的幼子,我已經送到新西蘭,這是那孩子的地址,我知道,張老之所以受製於王炳坤,無非是這個原因。然而,張老縱橫風水界一生,臨了,卻因為王炳坤那個小人的脅迫而死,我很是為張老不值,所以,我不得不潛入王炳坤的麾下,表麵效力,實則是為了完成張老的遺願。這是我欠他的,我已經還了!”


    “哦?”


    看到楊心川遞過來的一張紙條,梁辰錯愕的看了一眼,再次看向楊心川,梁辰略微沉默了一會兒,抽出一支煙點上,深深的吸了一口:“你是我計劃之外的一環,我沒有想到你會做這些,不管怎麽說,張老若是知道,一定會十分的欣慰。還有,如果你想重回嶽麓山莊,我會親自迎你!”


    “梁辰,你比我更適合嶽麓山莊首座的位置,而且,你的風水造詣,遠超於我,不管我服不服你,事實就是如此!”


    楊心川將深藏在內心的話語,吐露了出來,說完,微微轉身,頭也不回的拋下一句話:“我要走了,離開渝都,離開風水界,從此做個普通人。”


    梁辰站起身,緩步走到避暑小院的院門口,目送著楊心川離去,直到他的背影徹底消失在視線裏,梁辰方才回過神,喃喃自語的說:“楊心川此人,並非無可救藥,隻是,他永遠都過不去內心的那道坎,唉!”


    回過頭,梁辰立時拿起手機,但見上麵的來電,乃是侯伯的號碼。


    想了想,梁辰當即按下了接聽鍵,微笑著問:“侯伯,傷勢如何?”


    “還死不了,我這把老骨頭雖然老朽不堪,但卻如同那水溝裏麵的石頭,又臭又硬,這點小傷,還不至於要了我的老命,嗬嗬!”


    電話那端,盡管侯伯的聲音略顯虛弱,卻能感覺到他此刻的愉悅心情。


    “你這個老小子,卻是未告訴我全部,為什麽我在擊敗了那幾名雇傭兵之後,體內的內勁便接續不上,以至於放跑了那個我最想鏟除的對手!”


    “嗬嗬!臭小子,那隻不過是你的修習速度暴增所致,提前讓你感受一下通臂拳第四層境界的威力而已,隻是補藥雖猛烈,可你實際的境界依舊是第三層,在內勁消耗的同時,你尚且無法掌控這種突如其來的失衡,導致你的內勁接續不上。”


    電話那端,侯伯苦笑著解釋了一番,繼而又說:“隻是,對手居然能夠在你通臂拳第四層境界之下成功脫逃,可見這個對手非同小可,現如今你退回實際的第三層境界,恐怕再遇到那樣的對手,暫且還不能硬拚,務必要躲著走才是。待日後你的通臂拳修習到第四層乃至第五層境界,方可無憂!”


    “那人是很強,但他殺了一個對於我來說非常重要的人,我必須除掉他,為她報仇!”


    梁辰說著,緩緩拿起斷腕刀,這把斷腕刀,乃是從那個叫龍王的殺手手中奪下的,而這斷腕刀,正是白千羽之物……“我要用這把刀,取他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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