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七天,這次血月持續的時間隻有七天,能夠繼續的時間隻剩七天,血,必須有更多的血,才能給彌補他們所犯下的罪業!!!”凝望著天空的血月,老人一臉猙獰的低吼道。


    作為修行者學院的老人,就算是沒有多少的修行資質,但是,靠著每年給予的資源,老人也是一位在凡武境之中的好手。


    同樣作為修行者學院的老人,他很清楚,每年的某個時候,整個修行者學院的監控法陣會失效。


    不,不是失效,而是被削弱到一個驚人的地步。


    那就是血月高掛於天的時刻。


    血月,被鮮血所染紅的月。傳說之中,這是無數死在人族手中的異族的怨念的集結。人族對異族的殺戮越是驚人,那麽,血月之日的時刻,對人族的反噬就越是恐怖。


    恐怖,可怕,讓人崩潰。


    這份罪業,這份罪孽,這份怨念,這份因果,足以將人族的各種法陣削弱到一個驚人的地步。甚至,在血月之日,人族主流的五行類的各種秘法、秘術、道法、神術也會削弱到一個讓人驚懼的地步。


    雖然很多人族大能都在用天地靈氣的潮汐來解釋血月現象。


    但是,那血月高掛之時,濃的過分的怨氣,晦氣、毒氣,隻要有些能力的人,都能夠感受到。


    因此,血月又被認為是複仇之日。


    被老人認為是上天認同的賦予的複仇之日。


    畢竟,如果沒有血月現象的出現,以老人的實力,一輩子都不可能完成這所謂的複仇。


    畢竟,在學院法陣之下,無所遁形,哪裏找得到機會去進行所謂的複仇。


    以一種極為熟練的手法掩去自己的各種痕跡的老人,摟著一個在偷襲勒小強的時候,被勒小強本能的打成了魔嬰,快速的帶著眾位魔嬰離開了。


    ……………………


    魔嬰廢棄之地。


    老人麵含悲傷,卻果決的伸手按在魔嬰那殘破的嬌小軀體之上,勁力勃發將魔嬰震殺。


    轟殺了自己最喜歡的魔嬰的老人,一臉悲傷的將魔嬰送入了一個小小的棺材之中,埋入了這片魔嬰廢棄之地。這片埋葬著不知道多少魔嬰的魔嬰廢棄之地。


    有多果斷的震殺魔嬰,老人心中就有多麽的痛楚。


    心在滴血,每次親手殺死這些可愛的小家夥,老人的心都在滴血。


    但是,老人很清楚,很了解,自己沒有治療魔嬰的手段。


    老人更清楚,除卻自己之外,沒有人會給魔嬰進行哪怕一點點的治療。


    畢竟,治療魔嬰的那些藥物,本身的價值都在魔嬰之上,都在作為資源的魔嬰之上。


    因此,隻有給予對方安詳的死亡,正因為是最愛的人,所以才想給她個痛快,持續的痛楚,對這些小可愛是一種折磨,對老人同樣是一種折磨。


    血,必須用血來償還。


    流著血淚的老人,平靜的看著天空之上的血月,安靜的回到了自己的休息室之中。等候著明天血月升起之後的獵殺。


    不是不想繼續獵殺那些修行者學院的學子,而是,自己的魔嬰們所探查出來的,可能獵殺的對象,就這麽幾位。


    情報,隱匿,追蹤,截殺,事後處理,除卻截殺這一個環節之外,每個步驟都少不了魔嬰的幫助。


    ……………………


    就在三位學子血染血月的時候,神風奏,可愛的神風奏,漂亮的神風奏,美麗的神風奏,萌萌的神風奏,此時正在小院之中,借酒消愁。


    漆黑的夜,血色的月,那天,父親隕落的那天,也是有著這麽一個血月高掛在天。


    苦澀,悲傷,一陣陣的心痛,讓神風奏瘋狂的灌酒。


    “咳咳咳……!”烈酒很嗆,喝起來很難受,然而,再難受也沒有神風奏的心難受。


    那天,同樣血月高掛的那天,家族破滅了,一切都完了。


    痛楚,悲傷,讓神風奏瘋狂的灌酒。


    畢竟,哪怕在難受,也沒有心中的痛楚難受。


    這一刻,神風奏不再是白日裏笑盈盈、落落大方的神風大小姐,而是一位普通的小女孩,一位受到了傷害,會哭,會痛,會悲傷的普通小女孩。


    雖然才僅僅一年多的時間,但是,一個人撐起神風家族,讓神風奏真的真的很累了。


    她還隻是一個孩子啊!!!


    “母親……父親……奏想你們了……”低聲的悲鳴著,神風奏此時顯得是無助無力,血色的長發,沒有了白日的潤澤,暗淡無光,血色的瞳孔,沒有了白日的神采,雙目失神。


    每天夜晚,神風奏都會仰望星空,因為曾經母親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帶著神風奏看星星。給神風奏解說那些星星的故事。


    母親大人,您死後的星空依舊耀眼,可我卻覺得黯淡無光。


    母親大人,您說過,永遠也不要忘記能夠笑的堅強。可奏卻真的笑不下去了。


    痛,好痛,比修行還痛,那份痛苦,真的真的好痛。


    好痛,好痛,好痛!!!!


    母親大人……您在星空那邊還好嗎……


    就在神風奏準備用酒將自己灌死的時刻,小院的陣法微微的波動,鄭意走了進來。


    輕輕的收起了神風奏給予的出入玉牌,看著醉的一塌糊塗的神風奏,鄭意微微的歎息了一聲。


    雖然在異族認識課上的時候,就感覺到了不對勁,但是,沒有想到竟然如此的不對勁。


    伸手將醉了的神風奏抱入臥室,輕輕的放到床上,看著俏臉之上無比痛苦,瞳孔之中無比悲傷的神風奏,鄭意輕輕的蹲了下來,伸手輕輕的摸著神風奏的頭發。


    輕輕的、溫柔的安撫著。


    雖然有很多話想跟你說……但是一看到你的臉,就全部都想不起來了。


    似乎感受到了什麽一般,又似乎夢到了什麽一般,神風奏那痛苦的小臉,緩緩地平靜了下來。一抹甜甜的天真的讓人心動的純粹的微笑,出現在了神風奏的俏臉之上。


    可愛的奏,甜美的笑,組合在一起,格外的動人。


    或同情,或喜歡,或被這甜美的微笑給打動了,冰封的心似乎出現了些許的裂痕。


    這一抹微笑,由我來守護。


    凝視著這在血月之下,卻顯得如此甜美天真的微笑,如此讓人心動的微笑,鄭意默默的下了一個決心。


    不是因為因果,不是因為人情,不是因為資源,僅僅隻是因為神風奏這柔弱的小女孩俏臉之上的甜美微笑。


    果然,將一切斬斷,純粹的修行,對於現在的我而言,還太過勉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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