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的怪物是怎麽回事,黑風衣又是什麽來曆,自己身上的異變又是怎麽回事,還有……


    獵魁和覺醒者!


    寧折低下頭開始思索起來。


    獵魁是那怪物剛才對黑風衣的稱呼,聲音很大,聽起來也很吃驚,所以被他聽到了。


    至於覺醒者,則是那頭巨狼看到他的眼睛後脫口而出的三個字。


    盡管那時候他被那頭狼嚇得很緊張,但寧折十分確定,麵前的巨狼絕對開口說了這三個字。


    隻是在這些問題裏如何問一個他最關心最有價值,而且黑風衣也會解答的答案,保證這最後一個提問的機會不被浪費,成了他現在需要好好想一想的問題。


    時間慢慢過去。


    在此過程中黑風衣也沒有催寧折,隻是饒有興趣的看了寧折一眼後,雙手一抬托在腦後順勢往長椅後麵一靠,翹了二郎腿舒服的歎了口氣,一臉輕鬆的看起了星空。


    “覺醒者!”


    想了幾分鍾後,寧折對身旁的黑風衣低聲道:“我想知道關於覺醒者的事,大叔,能不能……告訴我關於覺醒者的事?”


    其實他現在最想知道的,不是關於覺醒者的事,而是和怪物有關的事。


    今晚看到的那頭怪物讓他確定,他在昏迷時,所看到的畫麵裏那個比今晚更恐怖的怪物,並不是他做的夢,而是真實存在的。


    這個世界上真的有著,常人所不了解的,一種非常恐怖的生物。


    可是現在他雖然親眼確定了,但對那些怪物他還一無所知,因此他此時很需要那些怪物的資料去了解、知道它們,讓他可以為今後找到那頭害死他父母的惡魔,並親手殺掉它去努力。


    如果他今晚沒跟出來,沒有看到剛才的這些,那麽他或許會按照正常人的軌跡,平靜的過完一生。


    可今晚既然讓他見到了這些——


    寧折知道,他平靜的生活從今晚起就要徹底破碎了,此時他感覺心中有一團火在猛烈的燃燒,那是他的憤怒,痛苦,還有……仇恨的火焰!


    那個害死父母的真凶,他絕不會放過。


    絕對不可以!


    “覺醒者?這個倒是不在規定之中,說說也無妨。”


    黑風衣的臉上微微有些意外,笑道:“不過我更加好奇,你怎麽會覺得問這個問題不會超綱?”


    剛才暴風狼說過這三個字,所以寧折知道他也並不奇怪。


    “那我的答案……能給我多換一個提問的機會嗎?”寧折聽完有些期待的問道。


    “哈哈——”


    黑風衣搖頭笑了起來:“你這小鬼還挺精明的,但是不可以。”


    “哦!”


    寧折微微有些失望。


    雖然很想知道,但他也清楚自己如果問那頭怪物的話,黑風衣十有八九不會回答的。


    因為他剛才說過好像有著什麽規定,使得他不能將一些事告訴給一般人。


    因此,寧折猜這些生物的存在是不會讓常人知道的,畢竟新聞或者社交網絡上,以前還從沒有出現過關於這些怪物的新聞與圖片。


    獵魁的稱呼也是同理,涉及到了人家機密。


    至於覺醒者……


    顧名思義,寧折猜這可能是對一些和普通人不一樣的稱呼。


    相較於那兩個問題,寧折覺得黑風衣回答這個問題的可能性大一些,事實證明他也賭對了。


    “咳咳,這個怎麽說呢……”


    黑風衣幹咳一聲,措了措辭後道:“覺醒者就是世上的極少數人,在某些情況下覺醒了隻有他們的體內才有的一顆種子,從而擁有了常人沒有的一種能量,就像這個……”


    說著伸出一隻手到寧折眼前。


    “種子?”寧折聽了心中還是不明白,看到黑風衣伸出來的手時也就把頭湊上去,認認真真的看。


    緊接著,他看到黑風衣的手上忽然亮起淡白色光華,一團白色的能量浮現附著在了他的手上,看上去就像他手中握了個節能燈。


    看上去還挺漂亮。


    “那顆種子人家叫光明之種,據說是我們的祖先遺傳給我們的力量,也不知道誰起了這麽無聊的一個名字。”


    黑風衣說著還順嘴吐槽了一句,然後手掌一握能量消失,繼續道:“所以呢,你完全不必擔心害怕,你的異能量很弱很弱,你隻要稍微熟悉一下就不會再發光,也不會對你的生活造成影響了。”


    說完笑著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異能量……”


    寧折聽完愣了一下,臉色微微有些古怪。


    “呐,呐,異能量呢就是對存在於世上,卻又超出人類所認知的能量賦予的一個名稱,方便大家稱呼和理解嘛,哈哈!”


    黑風衣哈哈笑著從長椅上站起來,活動了下腰後道:“好了,你的問題我已經回答完了。你呢,現在什麽也別想了,乖乖回家睡一覺,今晚的事就當是個夢好了,再見嘍!”


    說完微笑著搖搖手,轉身在燈光下向遠處走去。


    月光下,寧折怔怔看著他的身影漸行漸遠,很快就要消失在漫漫黑暗中。


    “大叔,能不能教我當獵魁啊?”


    忽然寧折猛地站起來,對著那個背影大喊了一聲,在這個寂靜的夜晚中無比洪亮。


    聲音傳出,那個即將融入黑暗中的身影腳步不由一頓,然後轉身回頭,臉上沒有了剛才平易近人的笑容,嚴肅道:“你說什麽?”


    寧折不禁被他的氣勢所攝,微微晃神了一下,不過隨即目光堅定,認真道:“我想做獵魁!”


    “你知道獵魁是什麽?”


    “不知道!”寧折搖了搖頭,想了想,又認真的答道:“不過我可以試著猜一下,獵是打獵,魁……是不是那怪物,獵魁是不是……”


    “不是,閉嘴!”


    黑風衣冷漠的打斷了他,快步走過來盯著寧折,幾乎用吼的道:“現在,立刻,馬上從我眼前消失。”


    這一次,他的態度忽然變得冷硬不客氣,和剛才平易近人相比又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折,讓寧折都不禁愣了一下。


    隨即寧折臉上露出了失望,轉身落寞了走上了綠柳湖的吊橋。


    “我可以不做什麽獵魁,但是我一定要去殺這些怪物……”


    走到一半,寧折腳步也停了下來,背對著黑風衣,堅定道:“不惜付出任何代價,還有,謝謝大叔剛才給我解惑。”


    說完轉身對黑風衣,彎腰鞠了一躬後往林念樵家的方向走去。


    湖邊,隻剩黑風衣站在清冷的夜色和涼風中,一人默默出神。


    “你不是覺得這些年你很虧欠小楠,所以想退出回家去陪她嗎,你隻需要找一個弟子接過你手中的那把劍就行了啊!”


    黑風衣的旁邊,忽然浮現出一個淡藍色的狼頭虛影,有些恨鐵不成鋼的道:“你看到沒有,剛才是他自己願意的,可我就想不明了你為什麽不答應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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