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我動心了,看看自己滿身紋身,似乎也隻能幹這種偏門了,於是就先答應黃偉民試試看了。


    黃偉民很高興,端起酒杯就預祝我們合作愉快一起發大財。


    能不能發大財我不知道,不過好歹算是一份工作。


    在接下來的幾天裏我一直呆在羅勇,就睡著佛牌店的辦公室沙發上,黃偉民有空就給我普及邪術知識,店裏人不多的時候還帶我到附近的廟裏晃悠,跟僧人合影,講解正牌陰牌的區別以及錢母、咬錢虎的製作過程,算是簡單培訓了。


    在逗留期即將到的前一天我回國了。


    下飛機後我換回了電話卡,剛打開手機短信就一個勁的響,全是債主打電話的短信提示,我隻好挨個回過去,安撫他們的情緒,好在債主都是親戚朋友多少給點麵子,沒有聯係不上我就上門為難我媽。


    我連表哥的店裏都不敢去了,免得被他看到我滿身紋身回頭就告我媽去了,我媽是他姨,關係還算比較親近,他肯定會說的,於是我直接打電話請辭,說找到了新的生意路子,表哥知道我在他那隻是過渡就沒多說什麽,隻是祝我好運。


    不過在掛電話前表哥告訴我,有個姓張的女客戶前幾天給店裏打電話,問我在哪,說找我有事,表哥問張姓女客戶找我什麽事,張姓女客戶隻說我掉了東西在她那,讓我回來聯係她,別的沒多說。


    掛了電話後表哥給我發來了張姓女客戶的電話號碼。


    我一時想不起是哪個姓張的女客戶,又掉了什麽東西在她家裏,朝身上一摸,心裏咯噔一下,壞了,我爸留給我的遺物項鏈不見了!


    這條項鏈上掛著一個鍍金鋼筆頭,雖然不值幾個錢,但意義非凡,是我爸送給我的小學入學禮物,他希望我成為一個文化人,後來我爸生病過世了,項鏈成了他最後留給我的禮物,是我對我爸的一個念想,多年來一直佩戴在身上,這段時間被中降頭的事弄的焦頭爛額,完全沒留意。


    我想了半天終於想起項鏈是怎麽丟的了,那天我在小雯家裏裝燈,被勾引跟她滾到了床上去,小雯迫不及待扯開我襯衫,就是那會把項鏈順帶扯掉了,後來我吐了她一肚皮,嚇的慌忙跑路了,我想起小雯的全名叫張麗雯了,她就是那個姓張的女客戶!


    這下麻煩了,想要拿回項鏈就隻能聯係小雯,我都不知道該怎麽麵對她了,也不知道她打電話到店裏找我是幾個意思。


    我猶豫半天還是做了決定,老爸的遺物不能不要,也隻能硬著頭皮給小雯打電話了。


    電話接通我醞釀了半天也沒說出口,小雯見沒聲音就掛了,我深呼吸了幾次又打過去了,這次不等小雯開口我就直說:“我是羅輝,上次把一條項鏈落在你家了,想拿回來,希望你行個方便。”


    電話那頭遲遲沒有回應,我都急了,好半天小雯才冷著聲音說:“何止是項鏈,你裝燈的螺絲刀、老虎鉗都還沒拿走,燈也才裝了一半你就......就跑了,什麽意思?”


    小雯刻意跳過了重點部分沒說,不過聽她的語氣大有借燈沒裝完的事抱怨那件事的味道,似乎沒我想象的那麽生氣,這讓我很納悶。


    “想拿回項鏈回來把燈給我裝裝完!”小雯說完就掛了電話。


    我拿著手機恍惚了半天,她這話是什麽意思?


    都說女人心是海底針難以捉摸,現在看來這話真有道理,我吐了她一肚皮汙穢物,裏麵還有蛆,按理說她會很反感我,甚至覺得我有什麽傳染病,肯定不會見我了,裝燈這活又不是什麽高難度技術活,隨便找個電工就能搞定,合著這半個月她一直在等我回來把燈裝完?


    我想了半天沒想出個所以然來,索性不去想了,既然她這麽說了,我過去把燈裝裝完,拿回項鏈就好了,也算是善始善終了。


    按照記憶我找到小雯家,按了門鈴後我有點忐忑不安,沒一會小雯把門打開了,我都不敢正眼看她,低著頭客氣的跟她打招呼,隻看到她那雙白皙的大長腿。


    進去後我找到上次放在角落裏的工具包,取出工具轉身想去臥室裝燈,小雯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到了我身後,我一轉身就跟她撞了個滿懷,心口頓時被她胸前的豐隆彈了一下,臉貼臉相對,氣息都吹到了我臉上來,一陣麻麻癢。


    直到此時我才看到了她的狀態,臉上畫著淡妝,紅唇嬌豔欲滴,渾身香氣撲鼻,穿著紅色的吊帶絲綢睡裙,露著香肩和漂亮鎖骨,我本能的咽了口唾沫。


    小雯似笑非笑,打量著我脖頸和手臂說:“半個月沒見你怎麽紋成了斑馬?不過這樣更霸氣、更有男人味了。”


    我下意識的退了開去,小雯步步緊逼又貼了上來,嘴角揚起說:“怎麽怕了,上次你膽不挺肥的嗎?”


    我不知道小雯到底想幹什麽,有些緊張,額頭都滲出了冷汗,顫聲道:“張女士,上次的事真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可以進行補償......。”


    話沒說完小雯就打斷道:“補償是嘛好啊,我就要你這個人進行補償。”


    我驚的眼睛都直了,還不等我反應小雯就一把抱住了我,紅唇湊了上來,我瞬間失去了抵抗力,手上的工具應聲落地......。


    事後我連自己怎麽跟她進的臥室,怎麽滾到床上去的都不記得了,隻覺得腰上酸疼的厲害,小雯趴在我懷裏喘氣說:“好久沒這麽激烈了。”


    我腦子裏一片空白,想著降頭真的被鎮壓住了,碰了女人一點事沒有,頓時鬆了口氣。


    既然都做了我也大膽的問出了心中疑惑,小雯這才跟我說起了怎麽回事,原來那天我隻是對著她幹嘔了幾聲,沒有實質的吐出東西來,小雯並沒有看到蛆,她之所以尖叫嚇暈過去,是看到我裝燈時打開的天花板隔斷上,有一隻碩大的老鼠在攢動,還探頭想要跳下來。


    我一下愣住了,為什麽小雯沒有看到嘔吐物和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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