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找這人找了這麽久,好不容易找到了卻是這樣的結果,人心都是肉長的,我很難就這麽算了,就在我要失去理智的時候阿讚峰揚起了手,還不等我反應後頸就是一麻,雙眼一黑失去了知覺。


    等我醒來的時候發現在靶場的草地上躺著,黃偉民和吳添就坐在邊上,阿讚峰不知所蹤。


    我彈坐而起,吳添一下按住了我,黃偉民說:“你先冷靜點聽我說......。”


    我憤怒道:“你告訴我怎麽冷靜,事情沒發生在你身上你當然可以冷靜,阿讚峰呢?!”


    吳添插話說:“還是先聽老黃把話說完嘛。”


    我隻好遏製住憤怒聽黃偉民怎麽說了,黃偉民說我是當局者迷,從那人的反應來看我的出現在他的意料之外,也許他以為我早死了,更想不到我不僅活著還是阿讚峰的助手,黑衣阿讚之間從不輕易結仇,一旦結仇就是你死我活,甚至禍及後代,這人又不是本地阿讚師傅,強龍不壓地頭蛇,所以他也不想得罪本地的阿讚師傅,這也是他為什麽告訴我們還有解降法門的原因,雖然方法聽上去比較離譜,但對於一個黑衣阿讚來說這是不想樹敵的表現了,阿讚峰自然不能強人所難輕易樹敵,況且對方還是出自屍油鬼王古路柴門下的阿讚師傅。


    阿讚峰還說出自屍油鬼王古路柴門下的隻有兩個人,一個是澳門的阿讚力,一個是緬甸山區的阿讚納托,而這人他從未聽聞,完全不知道他跟阿讚古路柴是什麽關係,所以阿讚峰采取了穩妥的法子,既然這人不想為敵那就可以化友,這麽一來此人會為了彌補過失,又或者為了不得罪阿讚峰,盡自己最大的能力幫助我解降。


    黃偉民的話讓我稍微平靜了些,但餘怒未消,問:“這麽說我還要跟這個害我的人做朋友嘍?”


    吳添說:“也沒叫你真的跟他做朋友,為了解降假裝跟他做朋友啊,你都等了這麽久了,不在乎再多等一段時間了,他畢竟是阿讚古路柴門下的,對你中的降了解更多,至少把握會比阿讚峰大,如果關係搞僵了我們很被動啊。”


    說話間阿讚峰從叢林中鑽了出來,他的臉色不怎麽好看,過來就怒目瞪我,說我差點把事搞砸了,黃偉民忙起身告罪問他情況怎麽了。


    阿讚峰說此人叫阿讚魯迪,是阿讚古路柴意外收的一個助手,三年前阿讚魯迪還是柬埔寨普善省的一個小商販,因為做買賣得罪了當地的富商,那富商找了鬼師用陰靈害他,把他折磨的死去活來,幸好他沒有被陰靈折磨的失去神誌,明白怎麽回事後他打聽到阿讚古路柴在深山修法,為了活命就抱著一線生機深入大山找他解決問題,人是找到了,但阿讚古路柴直接拒絕了他,一來是阿讚魯迪沒太多的錢,二來是阿讚古路柴不想因為他而得罪專門玩控靈術的鬼師,阿讚魯迪為了活命苦苦哀求,還說這輩子可以為他做牛做馬,阿讚古路柴這才動心了,當時他的兩個助手均自立門戶了,身邊還真缺個助手,於是就答應了。


    阿讚魯迪身上的陰靈被驅除後就做了阿讚古路柴的助手,專門幫他尋找製作屍油的極陰物,這次他來芭提雅是因為阿讚古路柴需要一個魔胎,所以真正使我中降的是阿讚古路柴,為了控製阿讚魯迪,阿讚古路柴也在阿讚魯迪身上下了降,迫使阿讚魯迪隻能聽他的話,無法離開他。


    阿讚魯迪來到芭提雅後做的事我們也知道了,他瞅準了旺猜這個小偷,給他下了蟲降,迫使旺猜幫他做事,我則成了一個無辜的受害者,被借種用來使那孕婦靈的怨嬰投胎,阿讚魯迪殺了yaya取到了種,經過一段時間的培育,胚胎達到了理想要求,那嬰胎因兩次死亡,怨氣大的可怕,加上阿讚古路柴的加持,已經成了魔胎,可協助阿讚古路柴修法,讓他法力大進。


    我聽的心驚肉跳,這個阿讚古路柴也太歹毒了,我問什麽是魔胎,阿讚峰眉頭緊皺解釋說是一種特別陰邪的修法材料,用魔胎下的降頭這世上無人能解。


    吳添顫聲說這阿讚古路柴都號稱柬埔寨屍油鬼王了,名聲都傳到了泰國,能力肯定不低,為什麽還要煉這麽陰邪的東西,黃偉民訕笑反問你聽說過有人嫌錢多的嗎,你又見過哪個武林高手會滿足的,為了登峰造極隻會一味的追求,永無止境!


    我徹底冷靜了下來,照這麽說阿讚魯迪也是個受害者了。


    阿讚峰拍拍我的肩膀嘰裏呱啦說了些泰語,黃偉民翻譯說阿讚峰讓我放好心態,有他在我死不了,他已經跟阿讚魯迪交上了朋友,既然阿讚古路柴的手法來源於那古法本殘缺的部分,他肯定也在找完整的部分,如果有阿讚魯迪的幫助,相信還有一線生機。


    我看向靶場後麵的叢林歎了口氣,現在也隻能這樣了。


    從射擊林場離開後阿讚峰示意我跟他一起回去,但黃偉民看我情緒不好,隻好跟阿讚峰說讓我先緩緩,阿讚峰沒有勉強。


    黃偉民送阿讚峰回曼穀了,我則留在了吳添的店裏。


    我在店裏呆了沒兩天,突然接到了毛貴利的電話,問我是不是把朱美娟給拐跑了,說我太不厚道了,喜歡朱美娟大可以直接跟他說,他也不是不通情達理,何必在背後搞這些小動作。


    我一頭霧水問怎麽回事,毛貴利說朱美娟這幾天都沒去上班,電話也打不通,他派人到住處去找,發現朱美娟好幾天都沒回家了,桌上的飯菜都發黴長毛了,浴室裏的水龍頭甚至都沒關好在滴水,都快水漫金山了,更重要的是還發現了我的行李在屋裏,所以就懷疑我把朱美娟拐跑了。


    我嚇了一跳,掛了電話就給朱美娟打去了,不過電話處於關機狀態,我有些急了,朱美娟做事很有條理,絕不會把飯菜放在桌上任其發黴,也不會不關緊水龍頭,種種跡象都顯示朱美娟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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