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哥並沒有失去理智,因為他想到了既然這爛樹根這麽有效果,為什麽佛牌店的老板卻不重視,隨意的丟在店裏?而且來看監控視頻的時候很生氣,說有人在陷害,這不得不讓他擔心。


    沒想到張哥的擔心很快就變成了現實,這兩天小飯店的生意還是很火爆,但他越發感覺不對勁了,他老婆的脾氣變的越來越暴躁了,經常把武漢罵人的髒話掛在嘴邊,雖然他老婆沒什麽文化,但還有良家婦女的樣子,從來不罵粗口,現在卻儼然變了個人,像是個潑婦,昨天發生了一件事,更是讓他覺得老婆不正常了。


    張哥說他昨天不是休假了嘛,其實根本不是休假而是請假了,他老婆被警察帶走了,他是去派出所撈人了。


    我問怎麽回事,張哥說有個農民工兄弟說他老婆炒的菜不好吃,他老婆當場就發飆了,直接抄起菜刀,把人給砍傷了,幸好傷勢並不嚴重,那農民工還是他陽新老鄉,比較好說話,經過調解進行了私了,賠了人家三千多塊的醫藥費,民警這才把人給放了。


    張哥說她老婆除了不會罵粗口外更不會拿菜刀砍人了,這一係列的變化讓他覺得很蹊蹺,不過這還不算完,真正讓張哥覺得他老婆有問題還是從派出所回來後的事。


    張哥回來後心情鬱悶,因為三千多塊都是他一個月的工資了,賠的他肉疼,於是斥責了他老婆兩句,哪知他老婆還不吸取教訓,順手抄起桌上的碗砸了過來,幸好張哥當保安練就了敏捷伸手,這才躲開了,否則非頭破血流不可。


    張哥不敢多說什麽了,不過這還不是高、潮,這事的高、潮出現在晚上!


    張哥說他比較節省,所以租的是個單間,雖然兩口子鬧了矛盾,但睡覺還是會睡在一起,睡到半夜的時候張哥被尿憋醒,打算起床撒尿,等他朦朧睜開眼睛的時候,頓時嚇的從床上滾了下來,他老婆三更半夜把自己化妝化的跟鬼似的,嘴唇塗的跟血一樣,臉上抹著粉,白的刺眼,歪著脖子,耷拉著腦袋,披頭散發,別提有多嚇人了。


    我能想象到大晚上猛的睜開眼睛看到這一幕有多瘮人,有時候人嚇人都能嚇死人。


    張哥說他老婆就是個淳樸的農婦,自打結婚那天化過妝後就從來沒化過妝,有時候他甚至還勸老婆學人家城裏女人化化妝,看上去也沒那麽土氣,可他老婆壓根不聽,說買一堆化學品塗在臉上又燒錢又傷皮膚,有什麽必要。


    張哥似乎想到了什麽,露出驚恐神色。


    我問他怎麽了,張哥說他滾下床後坐在地上喘氣,罵他老婆大半夜化什麽妝,簡直有病,他老婆突然說了句話讓他毛骨悚然,爬起來就跑出去了。


    我問他老婆說了什麽,張哥咽了口唾沫說:“我都死了你還不讓我化妝......。”


    聽到這話我立即就起了雞皮疙瘩,張哥拉著我的手說:“羅老板,我看你店裏還管驅邪,我老婆這狀態一看就知道是中邪了,多半是那爛樹根造成的,否則你們怎麽會不在意這爛樹根,還那麽生氣。”


    我點點頭說:“幸好你還有理智,要是你老婆讓你辭職去小飯店,到時候吃虧的是你自己,不過這事是不是爛樹根導致的還不好說。”


    張哥激動道:“怎麽不是爛樹根造成的,那東西是邪門東西,不是它還是有誰,這幾天我老婆也沒接觸過什麽髒東西,就接觸過爛樹根了啊。”


    我皺眉說:“小飯店突然生意火爆,應該跟爛樹根有關,這是樹精殘留的招偏財靈力造成的,但......。”


    張哥追問:“但什麽?”


    我說:“但法師跟我說過,樹精靈力消失後爛樹根就跟普通的木頭沒什麽兩樣了,也不會對人造成威脅,除非拿著爛樹根去陰氣極重的地方,還要呆上很長一段時間,比如殯儀館、墳地等地方,你老婆的小飯店那裏陰氣重嗎?”


    張哥搖頭說:“那地方這麽多農民工,哪來的陰氣,陽氣都旺的不行。”


    我又問:“那你住的地方呢?”


    張哥回道:“也沒有,在民主路那邊的出租屋,晚上都是夜市宵夜,繁華的很。”


    我摸了摸下巴,這還確實挺奇怪的,也不知道怎麽回事。


    張哥哀求道:“羅老板,我老婆肯定是被鬼纏了,不然怎麽會這樣,你有本事驅邪就請你幫幫忙吧,事後你怎麽處理我都沒關係,我老婆現在被我鎖在家裏了,我還不敢告訴任何人呢。”


    一時半會我也搞不清楚是怎麽回事,不過有一點我基本能確定,八成跟那塊樹精陰料有關,隻好安慰道:“老實說我也不明白怎麽會這樣,你先別急,咱們加個聯係方式,你先回去盯著你老婆,免得出意外了,等我搞清楚怎麽回事去找你。”


    張哥將信將疑:“羅老板,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你大人有大量別放在心上,而且你也沒什麽損失不是,我現在就隻能指著你了,我老婆可不能出事啊,就算花點錢也沒關係,多少錢我給你。”


    我擰了下眉說:“我有數了,先回去吧,別磨嘰!”


    我們互留了聯係方式,張哥這才一步三回頭的跑出了巷子,估計他早向市場安保處請好假了,搭了輛車離開了。


    看著遠去的車子我歎了口氣,這樹精陰料真麻煩,居然又惹出了亂子,雖然張哥是咎由自取,但人家求上門了,就衝他跟我下跪的份上我也得管,況且也是樁生意。


    我從巷子裏剛出來,就看到吳添開著劉胖子的車停在了市場門口,我喊了他一聲,他跑過來問:“怎麽愁眉苦臉的,問題都解決了應該高興才是啊,晚上咱們吃飯慶祝去,把小美和劉胖子也叫上。”


    “先別慶祝了,樹精陰料有下落了,這事還沒完。”我沉聲道。


    吳添詫異道:“怎麽了?”


    我把張哥的事一說吳添氣的當場破口大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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