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露聽我這麽說更緊張了,問:“陰靈是不是就是......。”


    我點頭說:“就是鬼。”


    陳露哆嗦了下,胸口劇烈起伏著,顯然被嚇到了,不過她很快就平靜了下來,想想也是,既然她來佛牌店找我,說明她應該猜到是怎麽回事了,隻是不敢確定,她想了想問:“他心通又是什麽意思?”


    我解釋說:“他心通是佛教裏的用語,簡單來說就是鬼能知道人心裏在想什麽,它知道你喜歡什麽類型的男人,知道你想要什麽樣的生活,知道你生理上的需要,所以跟你他心通後就會變成你想要的模樣。”


    陳露更害怕了,端起茶水想喝,可這手卻不聽使喚了,不停的抖動,最後隻好給放下了。


    朱美娟輕輕按住陳露的手,安慰道:“陳女士你用不著害怕,我們羅大師是專門解決這類問題的,你算是找對人了,而且我看這陰靈好像並沒有惡意。”


    陳露都快哭了,顫聲道:“老板娘,這鬼都幻化成我喜歡的男人類型進我的夢了,對我進行迷惑,甚至還跟我、跟我幹那種事,糟蹋我的身體,這難道還不算惡意嗎?”


    朱美娟一時語塞,臉一紅低下了頭去,嘴角還揚起了笑意。


    我有些尷尬,陳露把朱美娟當成我老婆了,而朱美娟卻隻聽進去了“老板娘”這三字,女人啊。


    我定了定神對這事有了基本的判斷,應該就是那屋裏有陰靈存在了,但這陰靈想幹什麽我也拿不準,我讓朱美娟先陪著陳露,然後出來跟黃偉民打去了電話,把這事告訴了黃偉民,想聽聽他是什麽意見。


    黃偉民聽完後說:“這叫鬼交啊,這女人被一個多情風流的鬼纏上了,這很麻煩。”


    我翻白眼道:“反正什麽事到了你嘴裏都是麻煩。”


    黃偉民說:“我說真的,多情風流鬼雖然不像別的鬼那樣纏上會很快要人命,但會慢慢虛耗人的精元,最終把人活活耗死,照你說的情況來看,陳小姐已經出現了精神衰弱的症狀,體內的精氣也在逐漸流失,被纏的有點病入膏肓了,輕的可能精神失常,嚴重點的可能就斃命了,不過她算聰明的,知道不沉溺於這種夢,還知道找法師解決問題,算是有的救吧,以前我曾聽到過類似的事,有個男人被一個為情自殺的女陰靈纏了,那女陰靈每天晚上找他來事,這男的也是缺心眼,陶醉在這種夢裏,精神越來越差,人越來越消瘦,最後活活被折騰死了。”


    我直咋舌,這種被陰靈纏死的法子還真是離奇,我問:“對了,剛才你說有的救,該怎麽救?”


    黃偉民說:“我哪知道怎麽救啊,知道怎麽救我就當阿讚去了,何必賣仿製佛牌。”


    我訕笑說:“假的就假的,還什麽仿製,仿製就不是假的了啊?”


    黃偉民嗬嗬笑說:“這不是好聽嘛。”


    我籲了口氣正想讓黃偉民去找阿讚峰了解下這種情況該怎麽解決,黃偉民不等我開口就說:“你也別讓我費勁去找阿讚峰了,他晚上就到我這來了,到時候我給你問問就行。”


    我納悶道:“他去找你有事嗎?”


    黃偉民告訴了我怎麽回事,自從阿讚峰將新駐地設在芭提雅的射擊林場後,黃偉民就成了他的采購員,但凡生活上需要什麽用品,以及修法需要用到什麽陰料,都使喚黃偉民去辦,他每個星期會來一趟黃偉民的店裏取東西,說到最後黃偉民抱怨說:“你們師徒倆這是把我當驢使喚了,你來我往的好不熱鬧,我可事先申明,我辦事是收費的,我的時間可不能白花,找阿讚泰要錢是不現實,你既然是他徒弟,這筆賬該算到你頭上。”


    我懶得在這小事上跟他廢話了,讓他晚上來了問問阿讚峰怎麽解決就掛了電話。


    我回到了店裏,告訴陳露這事能解決,但要收費用,陳露問我要多少錢,我對這事心裏沒底,不知道難不難搞,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搞定,不過像這樣的驅邪法事,保底價格一般都在三萬左右,以陳露的這種金領身份接受能力應該還可以加點,於是我提出了四萬的價格。


    陳露一聽要四萬立即就猶豫了,忽然她看了看時間,起身說:“我公司還有個會要開,可能要先走了,不好意思羅老板,要不等我有時間在來跟你談?”


    我有點意外,陳露這是嫌貴故意用這個借口來離開了,我也沒辦法強求,無奈隻得表示正事要緊,陳露拿起坤包向我匆忙道別,然後踩著高跟鞋快速離開了。


    朱美娟白了我一眼說:“你開的太高把人家嚇跑了。”


    我苦笑說:“我看她是個大公司的總經理,年薪怎麽著也得二三十萬起步,這幾萬塊對她來說應該不成問題。”


    朱美娟用手戳了我的眉心,說:“你呀,還真不是做生意的料,把吳老板那套看人的學會了,但又不學全了,陳露是金領不假,可人家的實際情況不一樣啊,你沒聽她說她是農村奮鬥出來的,還是個勤儉節約的女人,家裏又有個賭徒哥哥,最近又買了房子,經濟狀況不那麽寬裕,還開這麽高的價真是的......。”


    我一拍腦門,還真是,把這茬給忘了。


    朱美娟話鋒一轉說:“不過我也看出來了,陳露這次過來可能沒想過要驅邪,或許隻是來確認一下,心裏好有個底。”


    想起剛才陳露的表情,我若有所思點點頭,還確實有這個可能。


    朱美娟皺起了眉頭,嘀咕道:“我還感覺陳露的心裏可能有點矛盾,她可能有點沉浸在那種感覺裏了,甚至有點不想就這麽把這陰靈給趕跑了......。”


    我撓撓頭問:“什麽意思?”


    朱美娟狠狠白了我一眼,說:“她剛才其實已經表現的很明顯了,難道你沒看出來?”


    我仍是一頭霧水,朱美娟又好氣又好笑,湊到我耳邊耳語了幾句,我這才恍然大悟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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