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水金點頭說:“沒錯,按照剛才我感應到的經咒強度來看,這家夥的藏身地差不多在五百米左右!”


    陳道長說:“五百米的範圍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光靠我們幾個找起來也費勁,但這好歹算個辦法,那我們就以尤先生的家為圓心,以五百米為半徑,試著找找看!”


    陶水金說:“尤先生住的地方比較偏僻,天黑就沒燈光了,現在又是淩晨三點,挨家挨戶都在睡覺,燈光就更少了,而這麽大陣仗的法肯定需要蠟燭,你們去找有燭光的地方,這樣能縮小範圍!”


    我們正想跑出去陳道長卻攔住了我們,說:“別都去找,留個人在這裏守著,以免發生意外。”


    陶水金想了想說:“我對幻術比較了解,有突發狀況能反應過來,那就我留下吧,萬一那個龜孫來了也能應付。”


    陳道長點點頭大手一招,我和吳添就跟著他跑了出去。


    我們兵分三路去找有燭火的地方,幸好這一地區不繁華,沒有霓虹的光汙染,在加上這個時間四周一片漆黑,有燭火的地點很顯眼,我們倒是發現了幾處,不過摸過去一看都沒有可疑,這讓我們很急,也不知道尤健民怎麽樣了,雖然隻是幻覺,但對尤健民來說卻是致命的,要是遲了他就性命不保了。


    眼看就要找遍附近五百米之內的地方了,卻沒發現那人,我有些絕望,就在這時吳添給我打來了電話,說他發現了可疑的地方,不過並不在五百米的範圍內,可能得有一千米左右了,這跟陶水金的預測差很遠,他有點拿不準,讓我和陳道長過去看看。


    五百米的範圍隻是推測,光靠經咒強度去推測距離本身就沒個準,未免掛一漏萬,於是我匯合了陳道長找過去。


    吳添在那等我們了,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還真發現一棟居民樓的樓頂上有一間違規搭建的鐵皮棚屋,棚屋裏有燭光透出。


    陳道長看到邊上有根電線杆,二話不說就爬了上去,動作如履平地十分敏捷,隻見他在電線杆上認真的看了看附近的環境,一個翻騰跳了下來,說:“那間鐵皮屋整好跟尤先生住的地方處在一條直線上,據我所知隔空作法處在一條直線上效果是最好的,沒準真是那人的藏身地,走,過去看看。”


    我們一路快跑過去,一看覺得可能性更大了,因為這棟居民樓是已拆遷的,許多地方都拆掉了,樓裏根本沒人居住,是棟廢棄的,既然沒人居住了,又怎麽會在樓頂有燭火?


    我們三人爬上了樓,這拆遷樓的樓梯扶手都被拆掉了,還真有點膽戰心驚,好在並不高,就隻有六樓。


    我們小心翼翼摸到了樓頂,那間鐵皮棚屋近在咫尺,從縫隙裏透出來的燭火忽明忽暗,讓人莫名的緊張。


    我示意陳道長和吳添先不要冒頭,我過去看看情況。


    樓頂堆滿了各種拆遷垃圾,鏽跡斑斑的樓梯扶手堆放在那,還有很多破舊的桌椅板凳,鍋碗瓢盆等等東西,除此之外還有很多生活垃圾,紙箱、報紙什麽的還用繩子捆紮了,整整齊齊的碼放在一個棚子下。


    我心裏泛起了嘀咕,難不成這裏住著收廢品的?但好像不合邏輯,收廢品的為了方便大多會住在一樓,像這樣住在樓頂的情況幾乎沒有,這讓我起了疑心。


    我屏住呼吸靠近了鐵皮棚屋,湊到縫隙裏朝裏看了眼,頓時倒吸了口涼氣,心中大叫:“沒錯了!”


    屋裏盤坐著一個披頭散發的男人,身前點著一排黑色蠟燭,燭火在搖曳。


    男人斜披著藏紅色袍子,露著左膀,這袍子還有點像西藏喇嘛穿的那種,但又有點不同,腰間還束著一條手工的繡花腰帶,這人膚色黑紅發亮,倒是有點西藏人的特點,我估計這就是夏爾巴人的服飾了。


    由於這人留著長發,額前的劉海都垂掛下來,遮住了整張臉,在燭光的映襯下,我能看到頭發後麵的眼睛很亮,眼神還特別淩厲,似乎盯著棚屋的另一個方向,我換個角度,順著他的目光我看到了奇特的一幕。


    隻見地上燃燒著一個火圈,一個稻草紮成的人偶就躺在火圈裏頭,人偶身上有發黑的血跡,上麵還紮著針!


    在火圈的邊上放著一個碗,碗口上都是血跡,在角落裏我還看到了一條死掉的黑狗,黑狗血肉模糊,皮都被剝了,看著格外瘮人。


    通過那個火圈和火圈裏的稻草人偶我能猜到個大概了,人偶八成就是尤健民的代替品了,火圈就象征著火災現場,沒錯,是這個人了!


    我正看的出神,腳邊忽然傳來了動靜,下意識的低頭一看,發現一隻老鼠正在腳邊打轉,我嚇的趕緊後退,腳不經意勾到了廢棄在那的樓梯扶手,扶手頓時嘩啦啦坍塌下來,發出巨大的動靜,我心裏大叫不好,還不等我反應過來那男人就打開門了,我和他一下就對上了眼。


    陳道長和吳添見我被發現,一起衝了出來,我們三人呈三角形的站位,將這男人能逃跑的路線給封鎖了。


    這男人十分警覺,在環視了我們一眼後突然從腰後摸出了一把彎刀捏在手中,這彎刀造型很特別,就像彎月,刀尖上還帶著鉤子,在燭火的映襯下散射出冷光,看著十分瘮人。


    一時間氣憤很緊張,我們連大氣都不敢喘了。


    說時遲那是快,這男人仿佛看到了破綻一樣,揚起彎刀就朝吳添那邊撲過去了,吳添嚇的表情驚慌,連連後退,他身後就是邊沿了,多退幾步就沒路了,幸好陳道長反應很快,平地起跳,借著堆放在那的桌椅板凳一躍而起,穩穩站到吳添身後的邊沿上,抬起一腳,直接踢向男人持刀的手腕,彎刀打著轉就飛了出去,插到了一張破桌的木板上。


    男人有些駭然。


    陳道長威風凜凜的站在邊沿上,衣襟在風中舞動,冷冷道:“你也就隻能躲在暗處玩玩以經咒催動的術法了,論腿腳功夫你還嫩了點,今天你是插翅也難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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