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帶韓飛出來確實起到了“查漏補缺”的作用,我一個人不可能耳聽六路眼觀八方,對此我感到很欣慰,如果不是韓飛注意到了這些細節,這個活可能要白費功夫了。


    這個活的難點在於牽涉到了球隊背後的利益集團,搞不好就會惹一身騷,所以必須謹慎處理。


    雖然我不清楚卡洛斯到底是出於利益還是別的原因陷害親哥哥,但我很清楚我要做的是讓費爾南德斯傷愈上場,幫助曼穀尊尼隊順利升級,幫助碧拉離她的夢想近一點!


    我和韓飛趕到了黑市,白天的黑市就是個貧民區,根本看不到夜晚黑市的影子。


    我不好意思在給王繼來打電話了,於是我們租了一艘小船,自行進黑市尋找。


    我們穿梭在河道上,關注著河岸兩側的動靜,河岸上泰國婦女端著盆子在河邊洗衣服,小孩在木屋屋簷下嬉水,河道裏泰國男人撐著水果船來來往往,顯得很平靜。


    韓飛泛起了嘀咕:“這地方真詭異,白天平靜的像生活區,一點也不邪門,可到了夜晚就是另一番景象的黑市了。”


    我正準備接話忽然聽到遠處傳來落水聲,尋聲望去,隻見有人從木屋裏破窗跳進了河裏,正朝著河岸邊遊去,木屋裏追出來一個人,站在屋簷下朝水裏觀望,定睛一看正是王繼來!


    我趕緊示意韓飛把船撐過去,王繼來發現我們過來了,跳上船說:“我不會遊泳,快點追上水裏那個人,他就是下手的阿讚!”


    韓飛一聽立即奮力撐船,我隻好拚命劃槳配合。


    水裏遊泳逃跑的阿讚這時候已經爬上了河岸,王繼來見狀奪過韓飛手中的撐篙,往河道的淤泥裏一插,試了試穩固程度,然後深吸口氣,像個撐杆跳運動員似的,借著撐篙的韌性直接把自己彈到了河岸上,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逃跑阿讚的跟前,攔住了他的去路。


    韓飛吃驚不已:“王師傅真是藝高人膽大啊。”


    我說:“他不是藝高人膽大,隻是衝動魯莽罷了,不過有時候就是需要這種精神才能辦成事,這家夥就是把雙刃劍,能壞事也能成事,就看怎麽用他了。”


    韓飛苦笑了下關注起河岸上的動靜了。


    逃跑阿讚上岸後有些畏懼,不住的後退,王繼來麵無表情步步緊逼,與此同時我們也劃到了岸邊,爬上岸後堵住了逃跑阿讚的後路,把他給困住了。


    逃跑阿讚看著有點麵熟,我回憶了半天才想起來,那天我帶著澤野弘信來黑市買陰陽降頭草的種子,就是從這個阿讚手上買到的,沒想到這麽巧。


    這阿讚似乎也認出了我來,盯著我問:“怎麽,難道我賣給你的種子有問題?我做生意還是規矩的,從來不賣假貨給同行,應該是你自己方法不對,你們這是要幹什麽?”


    我說:“你誤會了,你賣給我的種子沒問題,我還要多謝你的種子讓我辦成了事,這次找你是有另外的事。”


    這阿讚皺了下眉頭問:“另外的什麽事?”


    王繼來冷冷道:“一個球員身上的蟲疽降。”


    這阿讚慢慢平穩了情緒,皺眉道:“我還當是仇家上門尋仇害的我跳河,原來是為了這個,我不知道中降的是什麽人,我隻是做生意把蟲疽降的原蟲粉賣給了一個白種女人,幾位,我隻是正常做生意,至於發生了什麽一概不管,這是阿讚做生意的規矩,你們不會不知道吧?”


    王繼來冷著臉說:“難道不是有人聘請了你這麽做的嗎?想撇清關係沒那麽容易,今天你想要活著離開除非踩著我的屍體過去!”


    這阿讚急急後退說:“你是什麽人,怎麽不講阿讚的規矩,這是故意找麻煩了?”


    王繼來露出怪笑說:“我就是找麻煩那又怎麽樣,你盡管使出自己的本事,我們鬥上一鬥,放馬過來吧!”


    這阿讚有些生氣了,我看情況不對,立即站到了兩人中間進行阻止,王繼來瞪著我說:“羅輝,你要幹什麽?”


    我沉聲道:“繼來兄,我看這阿讚說的是實話,他確實隻是做生意,並沒有受人聘用,你犯不著這樣......。”


    話沒說完王繼來就打斷道:“我管他是不是受人聘用,他用的是蟲降手法,我就是想跟他鬥法一比高下,你給我滾一邊去,別礙手礙腳的!”


    以王繼來的脾氣我知道根本說服不了他,他要做的事沒人可以阻止,其實他的目的就是想找這阿讚鬥法,根本不管他是被人聘用還是做生意,但我不一樣,我的目的是不想把事情搞大,順利把活幹完,畢竟在當地跟阿讚樹敵對我沒有好處。


    我說:“你要鬥法我管不著,但你也不能幹擾我做事,這阿讚剛剛說的話可能對我做的事有影響,我需要問清楚,等我問清楚了你們愛怎麽鬥法我都不管。”


    王繼來按捺住惱火,說:“你破事真多,那快問吧!”


    我鬆了口氣來到這阿讚麵前,問:“請問怎麽稱呼?”


    這阿讚冷著臉說:“昂巴。”


    我客氣的行禮道:“阿讚昂巴,剛才聽你提到買原蟲粉的是個白種女人?”


    阿讚昂巴點頭說:“我有必要騙你嗎?”


    我問:“大概多大年紀,長什麽樣,或者有什麽特點,你還有印象嗎?”


    阿讚昂巴說:“黑市黑燈瞎火誰看的清,再說了白人長的都差不多,藍眼睛高鼻子的,不過這白種女人大概二十七八歲,結婚了,戴著婚戒,說的好像是葡萄牙語,用的翻譯器跟我交流。”


    巴西人就是講葡萄牙語的,我一下想到了什麽,說:“如果再讓你看到這白種女人,你能認出來嗎?”


    阿讚昂巴說:“可以,隻要是我的客戶我都能認出來,就像我一眼就認出你來了。”


    我示意阿讚昂巴等一會,然後給碧拉打去了電話,不等我開口碧拉就說:“阿讚,我已經成功把卡洛斯約出來了,我打算把他控製在......。”


    我打斷道:“我有可能搞錯了,真正下原蟲粉的可能不是卡洛斯,很可能是費爾南德斯的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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