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夢不緊不慢從包裏取出了一張黑卡,在兩人麵前晃了晃,兩個壯漢對視一眼,其中一個通過耳麥說了什麽,沒多一會就來了個佩戴胸牌的西裝男人,像是郵輪的負責人,他客氣的把沈夢請到了邊上,拿出一個讀卡器,將黑卡在上麵刷了下。


    讀卡器閃爍了下藍燈,西裝男人頓時滿臉堆笑點頭哈腰,對沈夢很是尊敬,有點老板跟下屬的意思,這讓我很疑惑。


    沒多一會西裝男人就示意兩個壯漢讓開,放我們進去了。


    沈夢昂首挺胸邁著優雅的步子往裏走,我一時反應不過來,她停下步子回頭說:“還不過來等什麽呢?”


    我快步走到她身邊,問道:“怎麽回事?”


    沈夢邊走邊把黑卡遞給我,這張黑卡上麵什麽字都沒有,應該是內置了芯片,能讀到信息。


    沈夢解釋道:“皇家加勒比國際號郵輪一共有六個股東,大馬孫炳奎就是其中一個,這張黑卡是皇家加勒比國際號郵輪的股東卡,全世界隻有七張,除了六個股東外還有一張在我這裏,有了這張卡能在郵輪上暢行無阻,任何地方都不能對我設防。”


    我暗暗吃驚,說:“這麽說你早知道拳賽的比賽場地在皇家加勒比國際號郵輪上了?”


    沈夢回眸一笑說:“單純。”


    我不明白什麽意思,沈夢說:“孫先生就是這場拳賽的大莊家!”


    “啊?!”這下我更吃驚了,回想起沈夢在上郵輪之前的淡定,我這才明白怎麽回事了,停下腳步質問道:“這麽說你根本不用下注就可以上郵輪?大莊家看好旺猜,收了大量注碼,你是幫大莊家做事的,我是站在阿笛這邊的,你為什麽還要故意引我上船?”


    我把她當成合作夥伴看待,信任的把我上船的目的都告訴了她,她卻對我隱瞞這些事,讓我很憤怒。


    沈夢白了我一眼:“這麽生氣幹什麽,反正你也要上船,我就順便帶你們一程好了,下注隻是玩玩罷了。”


    “你!”我感覺自己就像個白癡,被人玩弄於股掌之間。


    沈夢說:“你什麽你,聽我把話說完,孫先生是這場拳賽背後的大莊家沒錯,可真正的組織者還是這邊的泰國黑幫莊家,比賽的輸贏孫先生不會插手,輸點錢他根本不在乎,就算我知道你上船想幹什麽也不會阻止,隨你跟泰國人怎麽玩,我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需要通過這場拳賽跟泰國的黑道打好關係,為我們在泰國發展商業帝國鋪路。”


    我擰眉道:“先是找我們合作,打下阿讚和龍婆的關係,然後又找黑幫合作,你們的野心真是不小啊,看來你把監控生意給黃老板做、還送車給他,全都是為了發展商業帝國鋪路了?”


    沈夢笑說:“總算不笨。”


    我說:“發展商業帝國這個理由好像太過牽強了,我看你們的目的不僅僅如此吧?”


    沈夢笑而不語,我繼續說:“老貓一死,你們毫無征兆的出現接管了他的商業寺廟,孫炳奎在馬來西亞做生意做的好好的,突然跑到泰國來蹚渾水太奇怪了,生意做的這麽大的商人都很精明,每走一步肯定都是經過算計的,你們肯定還有別的目的,到底是什麽目的?”


    沈夢哼笑道:“對不起,無可奉告。”


    我握了下拳頭,當初接觸沈夢真是一個錯誤,我感覺她把我帶入了一個無底洞,在這個無底洞的深處是一個未知的陰謀,一旦卷進去想要全身而退很困難。


    我鬆開拳頭說:“沈小姐,我不管你和你的大老板有什麽陰謀,我隻有一個請求,我不想卷入你們的戰爭!”


    沈夢忽然哈哈大笑說:“你還真把自己當成人物了,你以為自己是誰啊,泰國總統還是大馬特首?放心,就算你想參加這場戰爭都未必有資格。”


    說話間我們已經來到了一間房門口,沈夢做了個請的手勢說:“羅老師,你要找的人就在裏麵,請吧,我還要去場子裏看下拳賽的準備情況,就不陪你玩了。”


    說完沈夢就調頭離去,看著她的背影我心中一陣堵得慌,這娘們背後的勢力大的可怕,跟這樣的人合作簡直就是上了賊船了,可惜黃偉民那家夥沉浸在發財的美夢當中,還渾然不知自己已經成了被人利用的馬前卒,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在策劃什麽大陰謀。


    我是越想越覺得膽戰心驚,因為我意識到不是我們主動找他們合作,而是他們悄然引導了我們跟他們合作!


    沈夢剛才的話突然在我腦海裏打了個轉,“你以為你是泰國總統還是大馬特首?放心,就算你想參加這場戰爭都未必有資格。”


    我哆嗦了下,難道這是一場涉政的陰謀?


    我正想著的時候門突然打開了,思緒一下被打斷了。


    開門的是阿良,當他看到我吃驚道:“阿讚羅,你怎麽找來了?!”


    我哼道:“別忘了我是幹什麽的,想找你們還不容易嗎?”


    阿良擠出一絲苦笑,我推門進去,隻見阿笛已經換好了比賽短褲,頭上戴著吉祥的蒙空環,就像個網球拍,這東西是泰拳選手都要佩戴的,小香正整理著阿笛的無袖披風,這是一件金色的披風,裏子是紅色的,上麵還有密密麻麻的經文,看上去很舊了。


    阿笛看到我來很高興,正打算跟我打招呼,小香立即瞪眼道:“阿笛不要分心,專心休息準備比賽,這件戰袍是父親當年留下的,現在就交給你了,你要繼承父親的意誌,把旺猜這個小人打倒,為父親討回公道!”


    阿笛認真的點著頭。


    小香將披風披在了阿笛的身上,阿笛畢竟還是個孩子,這大人的披風披在他身上格格不入,顯得有些搞笑,就像這場拳賽一樣,本身就是畸形執念的產物。


    小香回頭瞪著我問:“這一層不是不能讓外人進來嗎?你來幹什麽,今天誰也無法阻止阿笛上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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