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有所思道:“你說的沒錯,這事確實挺奇怪的,不過再怎麽奇怪也不關我們的事,一個老貓都夠我們受的了,我們自己的事都還很多,最好別在跟沈夢和她背後的大老板孫炳奎走的太近了,免得惹一身騷。”


    黃偉民笑道:“嗬嗬,話是這麽說,可我收了孫炳奎的車子已經跟他們牽扯不清了,再說了又有合作關係,躲不開啊,最重要的是琥珀陰料的事我們可是最早扯上關係的,還差點為此送命,我有點不甘心啊,很想搞清楚這批琥珀陰料的下落。”


    這時候店裏來了個顧客,韓飛和朱美娟都出去了,我隻好哼笑道:“小心好奇害死貓,總之我提醒過你了,別到時候出了事又來喊救命,好了不說了,店裏來顧客了。”


    說完我就掛斷了電話招呼客人去了。


    進店的是個斯斯文文的年輕女孩,大約二十出頭的樣子,穿著刷的發白的牛仔褲和格子襯衫,戴著黑框眼鏡紮著馬尾,看起來很樸素,像個大學生。


    我迎上去問:“妹妹,請問有什麽需要嗎?”


    女孩有些尷尬,小聲的問:“老板,你們店裏有沒有那種可以消除緊張、穩定心神的佛牌啊?”


    我上下打量了女孩一番,笑說:“怎麽,考試太緊張?”


    女孩吃驚了下,連連點頭說:“老板你可真厲害,一下就猜出來了,確實是考試緊張,我也不知道為什麽一進考場就緊張的要命,複習的東西全給忘了,發揮失常過不了考試。”


    我笑說:“我不是厲害,是做我們這行的要會察言觀色,久而久之就能看出一個人有哪方麵的需要了。”


    女孩還是衝我豎起了大拇指,說:“總之就是很厲害。”


    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我將她請到了會客區坐下談,給她泡了茶,這才向她介紹起了佛牌,像她這種情況可以佩戴象神佛牌,象神被稱為智慧之神,是一種正神,能增加智慧助學業、事業。


    隻是我還沒介紹完女孩就打斷道:“老板,其實我在網上看過一些佛牌的介紹,知道有正牌和陰牌之分,象神算是正牌還是陰牌啊?”


    我笑說:“當然是正牌了,我們店裏隻有正牌。”


    女孩咬了下嘴唇,忽然站了起來說:“對不起老板,既然你這裏隻有正牌那就算了,我想要見效快的陰牌,我看網上介紹說正牌見效慢,但我明天就要考試了,我等不了啊,我已經重考很多次了,要是這次再考不到我就沒機會在考了,而且前麵考過的也會白費,要重新考了,實話跟你說我已經花了不下三萬塊了,又是請教練吃飯又是送禮,可現在是機器打分了,根本沒用啊,這次要是再失敗就不能繼續考了。”


    我猛地回過了神:“不是學校的考試,是駕校考駕照?”


    女孩說:“是啊,不然你以為呢?”


    我苦笑道:“我還以為是什麽英語考級又或者托福考試呢。”


    女孩笑了說:“這些考試沒什麽問題,我也不知道為什麽一坐進車裏就發暈,腦子就木了,然後教練教的要領全忘了……。”


    我想了想說:“不好意思你別怪我說話直接啊,就你說的情況來看我覺得你並不適合當司機啊,有些職業並不是誰都適合的,就算讓你考到了駕照,多半也會成為馬路殺手,這可不是開玩笑啊,你為什麽這麽執著一定要靠駕照啊?”


    女孩歎氣道:“沒什麽不好意思的,這些我都知道,但我還是想考,我已經換六個教練了,現在所有駕校的教練都知道我了,我的事都被他們傳開了,把我當笑話,誰也不願帶我,我賭氣呢,一定要拿到駕照給這些教練們看,我是農村出來的大學生,就算拿到了駕照也沒錢買車開,我一開始考駕照完全是跟著潮流啊,大家都在考我不考就落伍了,被閨蜜都笑話,所以我考駕照不為開車的。”


    我啞然失笑,沒想到還有這種理由考駕照的,不過仔細想想也不奇怪,當今社會上這種事多了去了,很多人就算考了駕照興許一輩子都不會摸方向盤。


    女孩問:“那你店裏到底有沒有陰牌賣啊?”


    我說:“佛牌要說請,賣這個字眼不太尊重……。”


    女孩不耐煩的打斷道:“隨便了,到底有沒有啊,沒有我找別家了,我還是從網上找到你們店的廣告,專程從武昌那邊坐了個把小時的車趕來的呢。”


    我琢磨了下,既然隻是為了通過一次考試,興許這陰牌生意能做,隻要到時候通過了考試拿到駕照,我在解除她跟陰牌的聯係,收回陰牌就行了,就像一次出租陰牌生意,這樣既不會對她產生傷害,又能賺到錢了。


    我說:“有,但陰牌需要製作,可能需要點時間,你能等嗎?”


    女孩問:“要多久時間,我約的科目三是明天下午兩點的場次。”


    我點頭說:“時間夠了,不過我要先說清楚,這陰牌我隻租給你考試用,你通過考試了我就收回。”


    女孩詫異道:“還能這樣?為什麽?”


    我解釋道:“你在網上可能沒看仔細,陰牌是有反噬作用的,對人的傷害很大,很容易出事,陰牌是個雙刃劍,能幫人也能害人,我是個良心牌上,不做那些害人的生意,希望你明白。”


    女孩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說:“也可以,反正通過考試就行了,大概要多少錢?”


    我看這女孩的穿著打扮和她剛才說的話來看,隻是個窮學生,也不想太坑她了,於是說:“請陰牌我要冒很大風險,哪怕隻是用一天也價格不菲,大概在一千八左右,能接受嗎?”


    女孩猶豫了下,估計在算自己的錢,隻聽她自言自語道:“扣掉生活費,夠了,我能接受,那我等你製作吧,多久能取?”


    我起身拿來紙筆放在桌上,說:“你留下電話號碼聯係方式,我今晚幫你製作,明天早上你過來取就行。”


    女孩在紙上寫下了自己的姓名吳麗麗和電話號碼,然後付了五百塊的定金,這才告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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