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毅這才鬆了口氣,放心的離開了。


    望著遠去的警車我歎了口氣,事情發展到現在這一步讓我始料不及。


    這時符螺突然發出了尖銳的示警聲,讓我很不舒服,與此同時我的體溫在下降,冷的直打哆嗦,這是天眼佛牌在身上產生的影響,但我又必須帶著,免得佛牌裏的陰靈不經意又禍害人了。


    朱美娟給我打來了電話,問我錄口供怎麽樣了,怎麽還沒回來,她很擔心。


    我說口供已經錄完了,沒什麽事,不過我要去陳道長那裏一趟,讓她別擔心,朱美娟這才放心了下來。


    掛了電話後我去了長春觀,可惜陳道長不在觀裏,聽觀裏的道長說陳道長去京城了,要十來天才能回來。


    陳道長在不在觀裏都不重要了,我這次過來的目的是為了借道觀的煞氣來鎮住佛牌裏的陰靈,帶在自己身上也不是個事。


    我跟陳道長的關係觀裏的道長們都知情,所以他們也不拿我當外人看,得知我需要一個僻靜場所,就把我安排進了藏經閣。


    藏經閣裏有大量經書,牆上還掛著三清法相畫卷,有一定的道氣,應該暫時能鎮住佛牌陰靈。


    我在三清法相畫卷下盤坐,點上香薰爐,取出佛牌放置在爐前,佛牌離開身體後我頓感舒適了不少,我試著將手按在佛牌上,寒氣減弱了不少,看來起到作用了。


    我凝神盯著天眼佛牌,在物證鑒定中心的時候我本來想跟它感應溝通下,這麽一來就不用調查它的背景這麽麻煩了,隻是它怨氣衝天非常排斥,散發的寒氣讓人無法實施感應,這天眼佛牌裏的陰靈夠厲害的,不知道生前是什麽人,不過有一點能肯定,這陰靈肯定不一般!


    我給黃老邪打去了電話,他接起來就說:“哎呀,你催什麽催我沒閑著啊,這不是在調查嘛,我去找那個牌商,可惜人家店都搬了,聽隔壁的人說這牌商生意不太好已經不做了,給我點時間找找人,有消息會通知你的。”


    說完他就掛了電話,我隻好耐心等著了。


    藏經閣裏的環境很清幽,我覺得無聊就隨手拿起*家經書看,時間慢慢過去,不知不覺中我已經看了一摞經書,對書中的道家理論頗為佩服,看看時間都傍晚了,我這才想起一天都沒吃過東西,餓的前胸貼後背了,本來我打算出去搞點吃的,但我不敢讓佛牌離開視線,沒辦法隻好餓著了。


    幸好這時候黃老邪回了電話,他說:“羅老師,我找到那牌商了,起初他還不說實話,我費了半天功夫他才開口了,佛牌的來源和背景都搞清楚了。”


    我急切的追問:“快說是什麽情況。”


    黃偉民說:“這塊天眼佛牌確實產於八十年代,出自當時烏汶府一個知名黑衣阿讚的手,叫阿讚空,阿讚空用料極陰,手法出格,無所不用其極,出產的陰牌十分霸道,被人稱魔僧,後來因燒嬰胎取屍油被當局給抓起來坐了幾年牢,聽說出獄後死性不改重操舊業,這牌商當年聽說阿讚空的陰牌霸道,在他出獄後去找他請牌,隻不過請來一直沒賣出去,所以就壓箱底了,前段時間這牌商在庫房裏整理又把這塊佛牌翻出來了,剛巧被你看中就給賣了……。”


    我打斷道:“能不能說重點?”


    黃偉民說:“別急啊,這不是要說了嘛,那牌商說天眼佛牌是用棺材上取下的陰沉木打造出眼睛外殼,同時還融入多種陰料,包括屍油、骨灰等,在眼睛外殼裏麵還有一顆真的人眼,你猜是誰的眼睛?”


    我不耐煩道:“這時候就別打啞謎了,快說!”


    黃偉民說:“阿讚空有個畢生的心願,就是想製作一塊驚世駭俗的佛牌,讓人永遠記得他的名號,就像書畫家一樣想讓自己的作品流芳百世,於是乎這塊佛牌就誕生了,牌商說請這塊佛牌的時候阿讚空已經處在瀕死狀態,但為了完成心願他還是堅持製作了,他將法力集中在左眼之中,當場剜出自己的左眼製作佛牌,牌商當時都被嚇壞了,都不想請了,但在阿讚空的強迫下他隻好留下了,況且他還交了錢,佛牌製作完成後阿讚空也氣絕身亡了。”


    我聽的毛骨悚然,這世上竟然還有這樣的人,居然用自己的眼睛製作佛牌!


    我喘息道:“阿讚空不甘心就這麽死的籍籍無名,所以用這種自殺式的方式製作佛牌,把自己死前的執念帶進佛牌,期待有緣人能發揮這塊佛牌的作用,到時候他就能以特殊的方式功成名就了。”


    黃偉民說:“天眼佛牌之所以這麽久沒賣出去,也是牌商覺得陰邪有顧慮。”


    我皺眉道:“那他最後怎麽賣給我了?”


    黃偉民說:“我問了,那牌商說最近幾年生意不好做,各種假牌、商業牌充斥市場,弄的他生意很慘淡,剛巧你出現看上了,出於資金的壓力他隻好賣了,把這塊佛牌賣給你後他也結業不幹了,你成了那個冤大頭。”


    我哼道:“還不是你在中間當攪屎棍他才有機會?”


    黃偉民尷尬道:“羅老師別提這茬了啊,我知道錯了,這不是盡力彌補了嘛,對了,警察沒把你怎麽樣吧?”


    我沒好氣的說:“沒事了。”


    黃偉民遲疑了下問:“這天眼佛牌的製作者和入的靈都是阿讚空自己,魔僧的名號可不是浪得虛名,你有把握控製住嗎?”


    我無奈道:“沒把握,不過我會盡力去控製,他就是在等這樣的機會現世,現在已經一死一傷了,要不是我發現的早恐怕不會隻是一死一傷,到時候事情會越鬧越大,那他用這種方式就實現心願了,不過這事最大的好處就是在國內,由於國情不同,導致阿讚空達不到理想的效果,我們的警方不會以迷信的方式去定性這案子,也不會把死者的死亡歸結於陰靈,要是換做在泰國,恐怕阿讚空和他的天眼佛牌早就功成名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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