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了什麽,坐到電腦前查起了電影《星際穿越》,朱美娟很不解,問我這麽疲憊怎麽還不去休息,我沒解釋隻是讓她先休息,朱美娟看我身體無礙,也就由的我先去休息了。


    淩晨三點,我將這部電影給看完了,這才明白丁毅的意思,我感慨萬分,人類跟宇宙相比確實很渺小,鬼、幽靈之類的存在,或許真跟丁毅說的那樣是另一個維度世界的生物。


    我啞然失笑,差點被丁毅的理論帶溝裏了,我伸了個懶腰,感覺腰酸背痛,過度的消耗法力讓我困的不行,趕緊起身打算去臥室睡覺,我正打算把電腦給關了,卻突然發現吳添掛在電腦上的聊天軟件賬號在閃爍著頭像,有人給他發來了信息。


    我有些猶豫,畢竟這是吳添的號,屬於他的隱私,但轉念一想,這號是吳添當做店裏的對公賬號來用的,號上基本都是店裏的老顧客,這三更半夜的有顧客發信息來,不是有奸情就是有急事,想到這裏我點開了閃爍的頭像。


    這顧客被吳添備注為“神經病畫家”,我有些好笑,吳添這小子怎麽給人備注成這怪名字了,神經病畫家發來了一段話:“吳大師,我輾轉反複實在睡不著,所以給你發信息了,希望沒打擾你休息,算我求你了,你就幫我完成心願吧,明天中午我在江灘放風箏那裏等你,不見不散,你要是不來我就跳江,說到做到!”


    我嚇了一跳,要出人命,這可不是開玩笑。


    我拿過手機立馬給吳添打去了電話,響了半天吳添才接了,睡意濃重道:“老羅,你怎麽回事啊,知道現在幾點嗎,還讓不讓人睡覺啊。”


    我說:“老吳,你的扣扣賬號上有個備注為神經病畫家的人聯係你,說什麽要你幫他完成心願,還說明天中午在江灘放風箏那裏等你,你要是不來他就跳江,這是什麽情況?”


    吳添打著哈欠,不以為然道:“我還當什麽事呢,不要搭理他,這不是他第一次這麽幹了,這家夥真是個神經病畫家,不是我故意備注的,煩得很,你是不知道啊,隔三差五就在半夜給我留這樣的言,害的我提心吊膽睡不好,不過後來我習慣了,放心好了,那人膽子很小,不敢跳江的,前幾次他還說要跳長江大橋、跳電視塔和黃鶴樓呢,結果也沒跳活的好好的啊,本來我想拉黑他,但他在我們店裏請過一塊正牌,算是老顧客了,所以就沒好意思拉黑。”


    我狐疑道:“到底怎麽回事?”


    吳添不耐煩道:“哎呀你煩不煩啊,這大半夜的說什麽說啊,今晚跟陳露大戰了兩個回合,老子困都困死了,明天再說吧。”


    我的好奇心已經被勾起來了,說:“你不說就別想睡覺,我待會就跑去找你,快說!”


    吳添沒轍道:“別啊,我怕了你了......。”


    吳添跟我說起了怎麽回事,這神經病畫家叫蔡文海,是蔚藍藝術村裏的畫家,以前吳添出去跑業務跑過一個叫蔚藍的藝術村,蔚藍藝術村裏駐紮著許多奇奇怪怪的邊緣藝術家,這些藝術家創作的作品都是常人無法理解和接受的,比如村裏有個行為藝術家很奇葩,經常光著身子渾身塗滿蜂蜜和魚油出現在公共場所裏,吸引蒼蠅螞蟻爬滿全身,還說這行為藝術是在反映底層人民的生存狀態,為此還被警察以公共場所露陰擾亂公眾秩序抓過,類似這樣的古怪藝術家還有很多,而蔡文海這個畫家也不是太正常,他喜歡用自己的血當顏料作畫,還說隻有這樣的畫作才是有靈魂,有時候一幅畫會用到很多血,他甚至把自己抽血抽的失血過多休克,他的工作室裏常年都備著補血的營養品。


    吳添說這個蔚藍藝術村說好聽點叫藝術村,其實就是一個露天的精神病院,這些所謂的藝術家在他看來就是些窮困潦倒的精神病人,希望以特殊的行為博出位。


    那個時候店才剛開起來,生意慘淡,吳添急著拓展業務,也不管人家是不是窮,冒充佛牌製作大師進去發名片跟那些藝術家打交道,於是乎他就這樣認識了蔡文海,吳添看蔡文海對佛牌有點興趣,就跟他吹牛逼,說佛牌如何如何厲害,硬是給窮困潦倒的蔡文海推銷了一塊佛牌,人家花了一個月的生活費跟他請了一塊。


    打那以後蔡文海就經常聯係吳添,時不時給他發信息,說要找他製作一塊特別的佛牌,吳添一聽就給拒絕了。


    我問是什麽特別的佛牌,吳添歎氣道:“唉,這事也怪我當初沒想太多,跟他胡亂吹牛,說什麽佛牌都能製作,沒想到他當真了,這不經常發信息騷擾我,讓我給他做佛牌,可他提出的要求我真的沒法完成啊。”


    我皺眉道:“他到底要製作什麽佛牌?”


    吳添說:“蔡文海跟我說過,他以前在美術學院裏有個女朋友叫龔思思,兩人的感情很好,畢業後本來還在一起,但後來龔思思跟一個畫廊的老板搭上了,人家幫她把畫作推薦給協會,龔思思漸漸在業內小有名氣了,前來買她畫收藏的人絡繹不絕,龔思思開始看不上蔡文海了,說蔡文海不上進沒出息,然後就跟他分手了,蔡文海深受打擊終日消沉,他很愛龔思思,但沒辦法也隻能離開她了,龔思思後來出了事,聽說是因為跟畫廊老板的感情糾葛造成的,畫廊老板實際上在京城有家室了,人家老婆來到了這邊找龔思思,這一鬧逼的龔思思悲憤交加,一時衝動就割腕自殺了,蔡文海得知消息後很傷心,那天他聽我說可以把陰靈融入佛牌,於是就想到了把龔思思的陰靈請進佛牌戴在身上,這樣他就能感受到龔思思,永遠跟龔思思在一起了。”


    原來是這麽回事,我說:“你吹牛也悠著點,活該被人糾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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