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跟吳添去見楊漢平,吳添很不樂意,一路上叨叨叨個沒完,聽的人耳朵都起繭子了。


    我們見到了楊漢平,我說明了當時的情況,楊漢平的回答多少讓我有些意外,他說:“老顧的反應過於強烈了,超出了我的預期,本來還想等他確認了效果後給我打錢,沒想到他神智錯亂的這麽快,羅老板你不必這麽介懷,其實吳老板做的一點也沒錯,換做是我麵對那樣的情況或許也會這麽做,你能在生死關頭還想著我的利益,我已經很感動了,昨天我沉默並不是因為錢,而是被你感動的,嘴上那麽說隻是有點惋惜吧,不好意思讓你誤解了。”


    吳添笑道:“這麽說這錢......。”


    楊漢平說:“這錢是你們努力換來的,沒我什麽事,我也不會要的,這筆生意讓我認識了像羅老板這樣的朋友,我認為是超值的。”


    我們相視大笑。


    跟楊漢平成為朋友讓我很高興,我們一起聊了許多關於佛牌的事,聊的相當盡興,楊漢平還邀請我們吃午飯,不過我們急著回武漢就客氣的拒絕了。


    我們告辭楊漢平回了武漢,來到店裏一看發現店門緊閉,看看時間都下午兩點了,居然還沒開門。


    吳添不快道:“阿飛這小子怎麽回事,這都幾點了還不開門,是不是覺得我們出差了他就可以偷懶?”


    我搖頭說:“阿飛做事不會這麽不靠譜,可能有事吧。”


    我掏出手機打電話,但電話通了卻沒人接,打了好幾個都是這樣。


    隔壁的劉胖子端著保溫杯出來了,說:“老羅,早上就沒阿飛來開門,我還以為你們知道呢。”


    我問:“你看到阿飛了嗎?”


    劉胖子搖頭說:“昨天下班的時候看到了,今天人影都沒見到。”


    劉胖子的女店員聽到了我們的對話,出來說:“劉總,昨天我有個姐妹過生日,我們在江灘的皇朝酒吧聚會,期間我看到阿飛了。”


    吳添生氣道:“敢情是在酒吧玩的太瘋,早上起不來了,看我回頭怎麽收拾這小子!”


    我皺起了眉頭,韓飛從來沒有泡吧的習慣,怎麽會跑去酒吧玩,還玩的不來開店上班,這事有點不對勁了,我問:“美女,你會不會看錯了,阿飛從來不去酒吧的。”


    女店員說:“不會,我們還打了招呼一起喝了一杯呢。”


    吳添說:“老羅,你別替阿飛說好話了,這事都這麽明顯了......。”


    我示意吳添不要說了,問:“他是一個人還是幾個人?”


    女店員想了想說:“他跟一個中年人一起,坐在卡座,點的高檔洋酒,消費不低,那中年人看著挺有錢的,渾身名牌,真是看不出來阿飛還認識這麽有錢的朋友啊。”


    韓飛確實認識這麽一個朋友,就是玩股票的於漢青,我想了想問:“那中年人大概多大年紀?長什麽樣的?”


    女店員說:“四十來歲吧,高高瘦瘦的,挺成熟有魅力的,酒吧裏好些個女人都主動過去獻殷勤呢。”


    這就不是於漢青了,那會是誰呢?


    我先把店開了,讓吳添看著,他對這事很生氣讓他去找韓飛估計會發火,這事雖小但處理的不好也很鬧心。


    韓飛以前住在胡凱的賓館裏,於是我跑去找胡凱打聽了。


    胡凱說:“阿飛搬走後就沒來過一次,我們也沒什麽聯係。”


    既然韓飛不在這裏我轉身就要走,胡凱突然拉住了我說:“羅老板等等啊,我有事情想跟你商量。”


    我問:“什麽事?”


    胡凱為難道:“羅老板,真是不好意思啊,我身為佛牌店的編外業務員感覺挺慚愧的,這段時間賓館的監管很嚴,佛牌店的海報不讓貼,樣品也不敢擺,名片也沒法發,所以一直沒給你拉來幾樁生意......。”


    我笑說:“胡老板,你當編外業務員隻是玩票性質,有機會拉來生意賺錢你有提成,沒有生意對你對我都沒什麽損失,幹嘛不好意思啊,再說了吳老板讓你貼海報發名片幫我們打廣告,你沒收我們場地費我都要謝謝你了。”


    胡凱說:“還記得我們的一路一帶雙邊合作嗎?”


    我大笑:“當然記得了,不過有些事不能勉強啊,監管嚴就不要勉強,免得給你自己惹來麻煩。”


    胡凱笑道:“不過我一定會盡力的,對了,昨晚賓館住進來一個客人,在前台跟我聊了一會,我發現有商機,你看是不是......。”


    我比較擔心韓飛,於是說:“我現在急著找阿飛呢,這樣吧,有商機你可以先找吳老板,他就在店裏,等我找到阿飛了,在回頭看看是什麽生意,賺了錢照樣有你的提成,我們的雙邊合作不變。”


    胡凱笑著答應了下來。


    從賓館出來後我馬不停蹄的趕回了家,但韓飛也不在家,這讓我很著急,這小子從來不會這麽沒分寸,電話通了又沒人接,武漢他又不是太熟,又沒幾個朋友,到底去哪了呢?


    我急的團團轉,就在這時候手機突然響了,一看是韓飛的,我立即接了起來,但打電話的不是韓飛而是一個民警!


    民警說:“你好,我是江夏區金口派出所的民警,你是這小夥子的師父嗎?我看好幾個未接電話顯示著師父,所以打過去了。”


    我吃驚不已,打電話的怎麽是個江夏區的民警,韓飛沒法打電話是出什麽事了嗎?


    我詫異道:“沒錯我是他師父,警察同誌,我徒弟是不是出什麽事了,怎麽是你給我打電話?那他呢?”


    民警語氣沉重說:“他啊?中午有個收破爛的師傅在一棟拆遷樓的廢墟裏發現了你徒弟,還以為是屍體都嚇壞了,然後就報警了,我們趕到現場發現人並沒有死,隻是昏睡不醒,身上還有很重的酒味,在他身上沒有發現身份信息,倒是有個手機,估計是急性酒精中毒了,我們叫了救護車把人送到就近醫院裏洗胃,你既然是他師父麻煩過來一趟,辦理相關的手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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