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架!


    霍然驚覺身陷危境,樂韻肌肉繃緊,飛快的望向劫持自己的人,為防霧霾,人人霸口罩,她左右兩邊的男人隻露眼睛在外,看不到他們的臉。


    以利中利器抵著小女孩子的兩人,當看到她抬頭看來,手微微用力,銳利的匕首刺破人的衣服,瞬間見血,以此恫嚇她不要叫喊。


    腰眼傳來刺痛,隨之入鼻的還有自己的血腥味,樂韻眉心跳了跳,他們竟然敢給她放血?!


    血是人的生命源泉,極為珍貴,她因為經曆兩次洗筋伐髓,經常吃空間藥田裏種出的產品,全身的血不帶半點雜質,一滴血的純度等同於尋常人百滴血提煉出的純度總和,她的血珍貴無比。


    劫持她,還讓她流血,不可饒恕!


    樂韻怒火中燒,殺人的心都有了,幸好她忍耐力極強大,硬是生生的忍住沒有把兩賤人扔飛,瞬間裝做驚恐的樣子,顫抖了一下,眼裏盡是害怕。


    以她的力氣將兩個大男人扔飛完全不成問題,問題就是正處於地鐵上,人太多,太擠,施展不開手腳,如果她動手擺脫劫持,萬一略有失誤或者他們還有同伴,那些賤人狗急跳牆在地鐵上持利器行凶,到時也不知會造成多少傷亡。


    為了不累及無辜,樂韻保持著嚇僵了的樣子,大腦飛速運轉,他們為什麽要劫持她?先有間諜針對她,又跟蹤她去太行,現在倒好,直接劫持她,他們這麽鍥而不舍的針對她,究竟是為什麽?


    她覺得一定事出有因,可想破了腦袋也想不也個所以然來。


    被禁錮住的小女生手腳僵硬,好似嚇傻了,兩男人交換了個眼神,兩人挨小女生更近,以身體擋住後方和側麵,一人用利器抵著她腰間,另一隻摸出一塊手帕,輕輕的幫小女孩擦了擦額頭。


    當右手邊的人拿著帕子拂到自己臉上,樂韻呼吸緩滯,迷藥,手帕上有迷藥!


    幫小女生擦汗的男士,動作溫柔,像長輩憐愛小輩似的,他幫小女孩擦了幾下額頭,將手帕輕輕的捂在小女孩的口罩上,掩住她的口鼻,觀察到她眼神朦朧,昏昏欲睡,他淡定的收起手帕。


    地鐵很快到站,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們湧出地鐵車廂,或去趕另外的地鐵,或離站去趕公交車。


    緊挨樂小同學的兩男人,帶著小女孩跟著人流出車廂,到稍稍寬敞點的地方,幫她把背包擰下來由一人幫背,另一位扶著她,像保護珍貴動物似的保護著她,和著人湧出站。


    快到出站口時還時不時的安慰幾句,到出站檢票處時因小女孩腿腳無力,走得慢,耽誤了後麵的人,男人非常不好意思的道歉:“對不起,這孩子有點感冒,暈車,有些迷糊,走路一腳輕一腳重,耽誤您的時間了。”


    得到行人諒解,男人才半攙半扶的帶著小女孩過檢票處,過地下通道,再乘電梯到地下大廳,沿台階樓梯出站。


    出了地鐵站,兩男子等了一等,等到一輛黑色奧迪車,登車而去。


    黑色奧迪兜兜轉轉,離開城市大道,往效區走,行駛很久,到了偏僻的城郊外的一座廢棄倉庫外,停在隱蔽的地方,車上的人連司機一起下車。


    後座的兩男人將完全昏睡過去的小女孩帶下車,每個男人都裏提著東西,不僅有小女孩的背包,還有兩個裝汽油的小油桶,其中一人還提了一隻醫用箱。


    沒有旁人,一個男人將小女孩扛在肩上,和同伴走向廢舊倉,三人駕輕就熟的走到一扇門旁,打開門,是間放廢舊品的倉庫,還有零破爛物,到處透著一股子黴味和鐵鏽味兒。


    三個男人都戴著口罩,一個站在門口,拿出一支小巧的槍,守著門放風偵察情況,兩人將進倉庫,將東西和小女生扔地上,一個男人打開醫用箱,拿出一隻瓶子,擰開蓋,往一方手帕上滴了幾滴水,將瓶子放好,將小女孩扶起半靠著自己,摘掉小女孩子的口罩,將滴藥的手帕捂在小女孩子嘴上。


    另一個男人拿出一塊係著繩子的平安玉扣,一手捏著平安玉扣的繩子懸在小女孩前麵;


    過了不到半分鍾,昏昏沉沉好似睡著了似的小女孩,在藥力的催化下似乎清醒了,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一邊挪身自己坐好,一邊四下張望。


    “看著這個,不要眨眼哦……”看到小女孩眼開眼睛,提著玉扣的男人輕輕的晃動玉扣,在小女孩眼前晃啊晃,晃了一陣,剛睜眼的小女孩眼神迷離,很快變成呆滯木納。


    在催眠師行動時,另一男人收起手帕,拿出手機錄音,催眠師的聲音輕柔而溫和:“你叫什麽名字?”


    “樂韻。”眼神呆滯的小女生,嗓音清脆,說話的語氣平板無波。


    “今年多少歲?”


    “虛歲十五。”


    “你爸爸叫什麽名字?”


    “樂清。”


    男人溫柔的問,問了很多生活小問題,包括有關她初中高中有無朋友,以及她在青大認識了那些人等等,小女生呆板的答,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在門口偵察的男人偶爾也會望向倉庫裏的人,聽他們問答。


    一問一答,小女孩所言皆實,兩男交換了一個眼神,催眠師又將話題引入學習方麵:“樂韻,你高考考了多少分?”


    “749分。”


    “樂韻,你高考後去過幾次神農山?”


    “三次。”


    “你去神農山做什麽?”


    “挖藥材。”


    “你高考後第一次去神農山,路上有沒遇到奇怪的事?”


    “有,路上遇到車禍,轎車撞摩托車。”


    “你有沒幫忙搶救?”


    “隻幫做了檢查,摩托車司機當場死亡,沒有搶救。”


    “你第一次去神農山,去過那些地方?”


    “去過很多地方,……”


    當話題涉及神農山時,小女生每每說到地名,催眠師都要詳細的問那個地方在哪個方位,離哪裏近,對她進山的路線和行程特別關心,從哪到到哪,找到了什麽藥材等,之後再問第二次進山去了哪,找到了什麽東西,在山上有沒遇到奇怪的事等。


    小女孩巴啦巴啦的講述自己的細曆,三個男人偶爾交流一下眼神,當小女孩講到二次進神農山時,在男人引導下,慢慢的回憶:“……嗯,我走過去,看到一個人倒在草叢裏……”


    講到看到一個人倒在草叢裏,小女生的聲音弱了下去,拿著平安扣操縱催眠術的男人與拿著手機的男人望向她,發現她眼皮一沉一沉的向下耷拉,好似要睡著了,催眠師的眉毛輕輕的蹙了蹙,催眠是沒有時間限製的,隻要催眠師不喊結束,被催眠者是不會累的,小女生怎麽會出現瞌睡反應?


    “樂韻,你看到一個人倒在草叢裏,那個人叫什麽名字?長得怎麽樣?”


    催眠師輕言細語的引導小女孩繼續說下去,眼睛盯著小女生,忽的,他聞到了一陣清香,那香味濃鬱芬芳,高貴典雅。


    負責錄音的男人和催眠師下意識的吸鼻子,同時尋找香味來源,卻看見之前好似要瞌睡的小女生睜著一雙水靈靈的眼睛,揚了揚眉,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不好!


    兩人心中警鈴大作,小女生目清眼亮,說明自動從催眠中清醒了,他們正想采取行動,驀地眼前一黑,連聲都沒哼,一頭栽倒。


    噗嗵卟砰,兩男人先後倒地,負責催眠術的男人向一側軟軟的癱倒,他捏著的平安扣也啪的掉地,拿手機的男人向後仰,他仰下去時,小女生也向後仰倒,頭壓在他肩膀上。


    站門口望風的男人也聞到了淡淡的香味,先是看向外看,沒發現敵情,飛快的看向倉庫內,當側目而望,看見同伴和小女孩已莫明其妙的栽倒。


    那一變故來得太突然,他驟然大驚,機警的貓腰,一邊觀察一邊跑向躺屍的三男女,剛跑了兩步,大腦一鈍,思維空白,再之向前一撲,砰的一聲栽倒於地,還是以麵朝黃土背朝天的狗啃泥姿勢直挺挺的趴地。


    當第三個男人倒地不起,“暈”過去的小女生一個鯉魚打挺翻身爬起來,冷笑不已:“丟你們全家的,敢劫持姑奶奶,你們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了!”


    三個男人趴地一動不動,沒人回答。


    沒人理自己,樂韻氣恨恨的罵了一句,摸摸腰,腰被匕首刺破肉,還有點疼,當時氣得銀牙咬得咯咯響,王八蛋的,這仇必報!


    她沒立即收拾三渣渣,飛快的跑到自己的背包旁,從小背包翻出一副乳膠手套帶好,拿起劫持犯手裏有錄音的手機,關掉按健,再拿出自己的手機,果斷按下一串號碼。


    周二,燕少仍然沒去上課,他決定學小蘿莉在宿舍學習,自由自在。


    柳少原本也想宅宿舍的,可惜,他架不住燕某人的說大家輪流去上課,這個去聽幾天課,然後換另一個去聽幾天課的美好誘惑,他去當好學生去了。


    將柳某人誘去上課了,燕行抱著本本努力開工,他決定趕在中午前處理完工作,中午去小蘿莉那裏晃一晃。


    有道是人算不如天算,當學生們上課沒多久,他才處理完一部分工作,手機響了,他淡定的拿過手機,淡定的移到眼前,一瞅,啥,小蘿莉來電?


    燕行有點小懵,他知道小蘿莉的號碼,但小蘿莉從沒問他們要號碼,而且,以小蘿莉的凶殘個性,不太可能會主動找他,莫非她被人盜用手機號了?


    他腦子裏一閃閃過了不著邊際的猜想,眼神古怪的按下接聽健,原以為會聽到奇怪的嗓音,誰知,從另一端鑽來的聲音清脆軟糯迷人:“燕帥哥,我被人劫持了!”


    “劫持?”燕行誇張的睜大了眼,這玩笑不好笑啊,你說誰敢跑學生宿舍劫持小蘿莉,找死麽?


    樂韻打通電話,聽到燕帥哥那明顯不相信的語氣,朝空翻了個白眼,氣呼呼的凶人:“特麽的,姓燕的,我說我被人劫持了,被劫持了,聽懂了沒有?是被劫持了,劫持我的是三個男人,還有槍。”


    噌,燕行一蹦而起,一手撐住了寫字桌,呼吸有點緊迫:“小蘿莉,你沒開玩笑?竟然有人敢在學校劫持學生?”


    “我不在學校,清早出發去西山找藥,在地鐵上被兩個口罩男劫持了,被帶到了不知在哪的破地方用催眠術問話,現在三個劫持犯暫時失去行動能力,我心情很差,等會就複仇,問你一句,你們要不要活口問話?要的話我盡量幫你們留個活的,不要的話我拿來做人體實驗,他爸爸的,王八蛋竟然劫持到我頭上來了,若不把他們大缷八塊難消心頭之恨!”


    樂韻抓著手機,咬牙切齒的盯著三個口罩男,特麽的,等會她若不虐死他們,她把樂字倒著寫。


    真的被劫持了?燕行震驚之後就是佩服,竟然有人敢明目張膽的劫持小蘿莉哪,那是多腦殘的人才做得出來那麽腦殘的事。


    怪力小蘿莉有多凶殘,他是領教過了,講真,他都沒把握能活擒小蘿莉,竟然有人在地鐵上劫持小蘿莉,地鐵……


    他腦子裏閃過加大加粗的感歎號,不得不說那仨蠢貨運氣不錯,地鐵人多,小蘿莉又是個心軟善良的,熊孩子為了別人的安全,估計不會當場發飆,所以那仨貨不用賞受被萬民“膜拜”的盛況。


    “小蘿莉,留個活口給我,隻要活著能說話的就行,缺胳膊斷腿無所謂,你在那裏等等我啊,我盡量以最快的速度過去!”


    燕行心思一閃之後迅速回話,不知那仨蠢貨哪方麵的人,有必要查查底兒,所以要留個活口,那些人做得出劫持的事自然用不著溫柔以待,小蘿莉愛咋整就咋整。


    他快速掛斷電話,手指靈活的操縱電腦,定位小蘿莉的位置,保存好定位位置,拿起手機打了兩個電話出去,轉身去收拾背包。


    燕少的動作很快,收拾好行李,帶上電腦和手機,飛奔下樓,乘上自己的獵豹,以飆車的速度疾馳出青大,趕去找小蘿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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