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揮手讓燕大校將趙老太太送走,講真,盧教授等人還有幾分小幽怨,他們還想研究研究趙老太太的症狀,並和小姑娘討論討論,人送走了,還討論個屁啊。


    小蘿莉讓自己將渣奶奶送走,正合燕行心意,他對監視渣奶奶的青年點點頭,走去扶渣奶奶起身。


    趙老太太看到燕行彎腰來扶自己,驚恐的心都快跳出嗓眼去,因為手腳發軟,跑不掉,就那麽被挾著走。


    穿便衣的獄警麻利的將老太太住院的用品收拾好,從旁幫忙攙扶老太太走出病房,去乘電梯下樓。


    “小美女,我們是不是吃夜宵去?”小行行將趙老家夥帶走,柳向陽開心的建議。


    “我也餓了,走噠,吃夜宵去。”樂韻欣然響應,說走就走,一溜煙兒的繞過病床,叮叮咚咚的跑路。


    柳少機靈的追上去當保鏢。


    “我說請小姑娘吃夜宵的,不能耽擱了。”


    盧教授康教授秦主任一個個義正嚴辭的說出理由,馬不停蹄的追出病房,快步跟上柳大校和小姑娘。


    三人的助理暗中翻個白眼,也風風火火的跟上去,他們不值班,自然不用留下來。


    一群人來得突然走得迅速,小孩子的父母看得一愣一愣的,完全搞不清狀況。


    被遺忘的王市長看著一個一個的人從眼前躥走,心情無比灰暗,走出病房,急衝衝的追趕秦主任等人的背影,追到快到轉角才追上,也顧不得麵子,急忙叫:“樂小同學,請留步!”


    秦主任盧教授康教授知曉王市長在後麵追來,心中咯噔了一下,王市長不會是想請小姑娘去幫他父親看診吧?


    一心陪著小蘿莉撤退的柳向陽,聽到王市長叫小美女留步就猜出目的,惱得想直接一腳把姓王的踹去太平洋,留什麽步,沒見小美女餓了想吃夜宵嗎?


    燕行挾著渣奶奶,也站住轉身而望。


    一馬當先跑前麵的樂韻,被人指名叫,不甘不願的停住貴腳,慢吞吞的轉身,當後麵的幾個青年醫生們往兩邊讓開,看到王市長帶著一臉假笑快步走來,還以同樣難分真假的笑臉:“我留步了,市長大人有可見教?”


    “哪敢說什麽見教,是我有個不情之請,耽誤小姑娘點時間,”小女孩語氣不太友善,王市長選擇性的忽視,笑容可掬,平近易人的說話:“小同學有妙手回春術,我仰慕已久,家父前幾天因病住院,我一直想親自登門拜訪小姑娘,聽說小姑娘學業繁忙,不好打擾,今天巧遇小姑娘,想請小姑娘高抬貴腳,順便移駕去幫家父看診。”


    盧教授康教授秦主任聽王市長說“有個不請之請”,便知王市長想幹什麽,果然如期所料,王市長是為請小姑娘給王老看診。


    王市長故意當著他們的麵請小姑娘看診,也是在逼迫他們表態,若小姑娘不樂意,他們什麽也不說,傳出去別人還以為他們有私心不希望王老盡快好起來,有失醫德。


    若他們站在醫生的立場勸小姑娘幫忙,小姑娘看在他們麵子上同意去看看,王市長是如願了,小姑娘對他們的好感度隻怕會降到零。


    無論小姑娘答不答應,對王市長本人沒多大影響,王市長是把小姑娘和他們架火上烤,讓他們難做人。


    教授們也終於明白為什麽小姑娘不喜王家人了,王家人都很自私!原以為王市長跟他家人不太一樣,其實骨子裏還是那種為擇目的不擇手段的人,隻是做的沒王家千金和王老太太那麽露骨。


    如若王市長不那麽急功近利,另改時間專門去拜訪燕大校或者小姑娘,有道是精誠所致,金石為開,如若王市長真的誠心誠意請小姑娘看診,想必以小姑娘的醫德之心,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會不計前嫌幫王老看病。


    僅隻一瞬間,三位教授對王市長的好感度急速下降,誰也沒說話,直接當自己是隱形人。


    王市長說得像真的似的,樂韻想嗬他一臉,仰慕已久她相信是真的,什麽想登門拜訪又怕打擾她學業,呸,說得像真為她著想一樣,事實上就是想仗著市長身份給人一個禮賢下士的表象,實際想的是做無本買賣。


    求她看診還沒個求人的態度,他真當誰呀!


    心情不鬱,樂韻一臉認真的望向三位醫學教授:“教授們應該知曉王市長父親的病吧,王老先生得了什麽不治之症?”


    小姑娘張口就是問是不是不治之症,王市長臉色微微一變,很快又恢複。


    柳向陽燕行嘴角微微上翹,小蘿莉又不傻,想見縫插針占她便宜還想保留麵子,王市長想得有點太過於美好。


    眾醫學工作人員:“……”小姑娘太狠了,暗咒人家得絕症啦。


    康教授本著自己是主治心血管方麵的,立即幫做解釋:“王市長父親並不是什麽不治之症,王老是老年人常見的冠心病,以前做過冠狀動脈介入手術,前幾天冠心病複發,在這裏住院。”


    “醫院冠心病患者應該不少吧?”


    “冠心病比較常見,現今在院住的病人與冠心病相關的有八個之多,病症都在臨床常見的範圍之內,王老是因身體狀況差承受不住手術風險,還在觀察中。”


    “噢,是身體健康指數太低是吧?”樂韻陳述似的說了一句,掏背包,摸出一包藥丸子,啟開封口倒出一顆,拿出瑞士軍刀在手掌心切藥丸子。


    王市長聽小姑娘問教授他父親的病,心中便知小姑娘不準備去給他父親看診,看她掏出藥,暗中大喜,以為會贈送一些藥丸子,然而當見她僅隻倒出一顆藥時,滿心失望。


    盧教授等人見小姑娘又拿出藥丸子,很是心疼,小姑娘的藥都是賊珍貴的好東西啊,能不能將藥給他們?浪費了真的太可惜。


    把一顆藥切成數塊,樂韻隨手抽張紙巾包起來遞給康教授:“又辛苦康教授,拿這個給病人吃,早晚各一塊,衝水喝,早上飯前半個小時吃,晚上飯後兩個小時吃,吃完藥的當天就能給病人手術。同樣請幫代收藥費,這顆藥丸子值五萬,少一個子兒也不行。”


    “能為小姑娘效勞,榮幸之極。”康教授眉開眼笑的接在手,趕緊交給助理,讓他找東西包起來別讓香氣飄散。


    身為助理,每個人早摸清教授們的習慣,隨身背著腰包或者單肩男士小皮包,有時幫教授載手機,像紙巾和一次性手套、口罩、以及一套最基本的手術刀具都備用一份。


    康教授將藥遞來,助理接在手,拿出薄薄的袋子裝起來,放在背包裏收藏。


    “王老先生不是罕見的疑難雜症,也不是不治之症,王市長要相信醫院的醫術,先預祝王老早日健康出院。”樂韻很淡定的丟下一句話,快速轉身小跑前進:“柳帥哥,趕緊走,我聽到夜宵在呼喚我了。”


    “走起!”柳向陽開心的揮揮胳膊,蹬蹬的往前衝。


    “王市長,我們先失陪。”盧教授康教授秦主任對王市長點點頭,帶著助理快步追上小姑娘的腳步。


    小姑娘給了藥,說用藥後很快就能手術,王市長心裏有幾分歡喜,雖然小姑娘沒有親自去給父親看診,給藥也是給了他麵子,也算是不虛此行,可當聽說要收五萬藥費,不由愣了愣神。


    晁家小義孫給小孩子兩顆藥,一顆收三萬,給他家的藥要收五萬,明顯是……坐地起價?


    王市長的心情一秒變差,看到小姑娘轉身,感謝的話也沒說了,當秦主任等人跟自己說話,他敏銳的感覺到教授們的冷淡。


    教授們不高興了,是不是因為他當著他們的麵請小姑娘幫看診,讓他們心有介蒂,以為他懷疑他們醫術不精?


    王市長越想越覺得自己好像得不償失,看著教授們急急忙的陪同小姑娘也不回的走遠,帶著煩悶的心情走樓梯方向回上樓。


    燕行挾扶著渣奶奶走在前麵,等小蘿莉一行人走近,一前一後去電梯,一群人一起乘電梯下樓。


    出了大廈,柳少飛奔去幫找的士,將燕某人的渣奶奶和獄警送上出租車回檢察院,他們再和盧教授們去吃夜宵。


    人那麽多,兩大青校載小姑娘,教授們分別開兩部車,三部車開出醫院,到街上溜躂一回,挑了專營夜宵的地方去吃夜宵。


    醫學工作者們坐在一起,一邊吃一邊討論疑難雜症的病理等等,嘰喱嘩啦,他們討論的熱火朝天,旁人聽得雲裏霧裏。


    秦主任盧教授康教授難得有機會與小姑娘同桌吃東西聊天,心情特別好,話也特別多,有共同話題,真正的是酒逢知己千杯少。


    聊得太歡,一頓夜宵吃了近兩個鍾,在分別時,樂同學很大方的贈送三位教授一人三顆藥丸子,助理們一人兩顆藥丸子,一顆是清肺塵排肝毒的藥,其他的是養元固本的藥丸子。


    一群醫學工作者如珍似寶的將藥丸子揣懷裏,依依不舍的目送燕大校的座駕看不見影兒才歡天喜的回醫院住所。


    作為一個給小蘿莉當保鏢的小跟班,柳大少表示心很酸,小蘿莉美女至今從沒贈送他藥丸子吃,心好塞。


    心塞的柳少,悶悶不樂的開車回青大。


    在他們回校時,檢察院負責趙家案的專案組們臨時組織一場夜審,給趙老太太做筆錄口錄。


    負責監視趙老太太的獄警,在醫院等的士時抽空給檢察院負責人打了電話匯報趙老太太恢複聲音的事,檢察院收到報告,組織人員守株待兔的坐等人回來。


    所謂打鐵趁熱,趙老太太剛恢複聲音,又因自首之初心中恐懼最大,心理防線最弱,突審的效果最好。


    也如期所料,趙老太太飽受驚嚇,在醫院又見到燕行,心裏防線早崩潰了,剛帶回檢察院又麵對一群人的輪番轟炸,能說的不能說的,像竹筒倒豆子似的全倒了出來。


    辦案人員夜審後,加班加點的整理資料,梳理順頭緒,並安排好分工才去睡回籠覺。


    燕少柳少回到青大時已是淩晨,校門緊閉,柳大校走之前跟保衛科打了招呼,有值人員的電話,打電話通知值班保衛幫開校門進學校。


    兄弟倆將小蘿莉送回學霸樓,目送她上樓,幾分鍾後又見四樓的窗口亮起微弱的光,知道她平安回到宿舍,一對兄弟倆回自己的宿舍。


    回到私人宿舍,柳大少唉聲歎氣的倒在床上,一副生無可戀狀。


    “向陽,怎麽了?”燕行百思不得其解,柳某人一向活潑陽光,怎麽突然死氣沉沉的?


    “小行行,小美女贈送醫院老家夥們藥丸子,卻沒有給我半顆,我受傷了。”柳向陽趴床上繼續心塞。


    “出息,你慢慢嫉妒吧。”


    “小行行,你不哄哄麽,我的心傷加重了。”


    “哥,乖,不心塞了,洗洗睡吧。”燕行從善如流的順嘴哄了一句。


    “哇,好咧,聽小行行的。”終於收到一句“哥”的稱呼,柳向陽一蹦而起,飛快的衝去衝涼。


    被某人搶了先,燕行也不惱,等柳某人出來再去衝涼,順便將自己和向陽的衣服也洗了,等他晾好衣服回到臥室,發現柳某人撲在床上美美的睡著了,頗感無語,自己也趕緊休息。


    美少年知道小樂樂周三晚上要去醫院一趟,晚上沒去她宿舍吃飯,周四早上五點半起床,收拾整齊到樓下等,等到可家小粉團子下樓,陪她去招待所給楊土壕針炙。


    楊炫每天針炙後便跑學校圖書館,過得特別充實,每天早上五點後就起床,將自己的客房打掃得一塵不染,東西整理得一絲不亂以迎接小女孩和她哥哥的到來。


    基本上小女孩每天給他一份藥膳早點,隔一天一顆藥丸子,他自感全身上下有使不完的勁,而在針炙治療下,臉上萎縮的肌肉也幾乎恢複,以肉眼很難察覺他曾經有患麵部肌肉萎縮症。


    自己越來越健康,楊炫心中的喜悅無與倫比,針炙完後洗了澡,趕去圖書館閱覽室看書。


    樂同學給楊土壕做完針炙也一如既往的回宿舍吃早餐,去考試,不考試時就拚命掃描書本,把大腦當電腦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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