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家眾人聽到公布成績說小姑娘得第一名也為之高興,小姑娘是全才啊,醫術超群就算了,就連體育方麵也如此出色,妖孽是不可理喻的。


    聽著洋洋灑灑介紹樂韻的說辭,張婧臉陰得能擠出墨,樂韻小野種竟然揚名全國,太可惡了!


    徐文勳笑著看看大屏,又對身邊的床伴說話:“小婧,破紀錄的人是你的校友呢,你的母校肯定也與有榮蔫,等會頒獎,要不我們去找她合個影吧。”


    嫉妒得肺都快炸了,乍聽到徐文勳說話,張婧後背一凜,鼻尖上不禁滲出冷汗,找樂韻合影?


    絕對不可以!


    她不好直接拒絕,努力的擠出笑容:“有那麽厲害的校友,我也很驕傲,可惜我跟她不熟,如果跟她熟悉說不定能沾點光。我就不去跟她合影了,她那麽優秀,我這麽平凡,我自己不好意思。”


    “噢,你不想去就算了,她應該會參加全國學生運動會,到時我找她合照。”徐文勳笑笑,不揭穿張婧想隱瞞的事情。


    徐文勳說不找樂韻合影了,說明照顧她的心情,張婧挺高興的,下一秒,整個人又遭了冷水淋頭,徐文勳去參加全國學生運動會如果遇上樂韻,樂韻在背後說他壞話,那不是要壞大事?


    想到那種可能,心跟貓抓似的坐臥不安,難不成要她陪著徐文勳一起去t市以便時刻盯著徐文勳不給他和樂韻單獨接觸的機會?可是,就算能請到假,她也沒有門票啊。


    張婧心裏糾結,又把樂韻惱上了,該死的樂韻,跟她扯上邊的事總沒好事!


    女子1500米成績公布出來,柳向陽那叫個糾結啊,據他所知,他未來小媳婦兒也去參加全國學生運動會,項目就是1500米和10000米跑,如果小蘿莉也是同樣的項目,他小媳婦兒豈不又要成為萬年二或者連二也撈不著?


    他憋不住,悄聲問:“小美女,你在學生運動會上是哪幾個項目?”


    別人在為自己的成績驚喜,樂韻並沒有太多特別的感覺,聽到柳帥哥問自己,撲閃撲閃大眼眼,笑咧開嘴:“我知道有10000米跑,其他項目我還沒問我教練。”


    柳向陽睜大了眼睛,神馬喲,小蘿莉真的有10000米跑?有個小飛腿跑10000米賽,哪還有其他人搶冠軍的機會啊。


    深受打擊,看到歐教練望過來,趕緊的往前湊一點,小聲問:“歐教練,小美女還有哪幾個項目?”


    “哦,問小樂啊,中長跑啊,5000米1500都來一個。”


    “1500米,5000米?”柳向陽覺得自己心髒有點受不了,強烈請求給個安慰,憋了一秒,靈光一閃:“不對啊,我記得大學生運動會有年齡要求,小美女沒滿十八歲,年齡不合格。”


    “你果然是外行,你不知道國家運動員參加奧運會是不受年齡限製的麽?”


    “那是學生運動會,不是奧運會。”


    “智商出走的家夥,咱們說不到一塊兒去。”歐教練搖搖頭,燕行輕歎口氣:“向陽,你智商是回家去了吧?奧運會都沒有強製限製各國參賽運動員年齡,何況是運動員參加國內舉行的運動會。”


    “我智商在線呢,不要說我笨,”柳向陽不服:“小美女不是國家隊員。”


    “確實不是國家隊隊員,但是是國家田聯中心和國體部指定的預備隊隊員,國家預備隊員參加大學生運動會也受年齡限製的話,那還訓練個屁啊。”歐教練沒好氣的瞪某個青年一眼,伸手又揉揉在一旁笑成星星眼的小同學:“小樂,要加油啊,你九月初去全運會上破個紀錄,再去學生運動會上破幾個紀錄,然後除了在有國際比賽時出戰,其他時間你想咋的就咋的。”


    柳向陽明白自己小媳婦在萬米跑項目奪冠希望為零,憂傷的望天,老天怎麽就造出那麽厲害的小妖孽?


    悲傷一秒,又滿血複活,幸好有小美女那麽個小妖孽,要不他未來嶽母大人的身體哪有機會好轉,他小媳婦兒也必定難得開顏,不就是一個冠軍嘛,搶不到就搶不到。


    所有成績已公布,餘下的就是頒獎。


    在頒其他獎項時,還有采訪,樂同學想逃走,最終還是沒能逃過教練和記者的魔掌,被抓去做了簡短采訪,記者們其實想進行長訪的,奈何小姑娘身邊有兩保鏢,不僅限製他們采訪時間,還提種種不合理的要求,並嚴防死守的守在旁邊,讓他們想挖掘獨家資料難如登天。


    按順序一項一項的頒獎,到女子1500米的頒獎時刻,燕少柳少同樣跟隨到附近,保證離小蘿莉不超過五米距離。


    頒獎後教練、頒獎嘉賓和運動員們合影,裁判們也跑去合影,京隊的隊員們也和小同學拍合影。


    瞅到該合影的合影過了,燕少柳少也不甘落後,湊過去讓歐教練幫他們和小蘿莉拍合影照。


    頒完所有項目的獎,時間已是晚上23點半,青少年田徑賽也圓滿幕,觀眾席的市民和運動員們皆退場,晚上看賽的市民少一些,大約隻有白天的一半那麽多,大部分堅持到了頒獎結束。


    徐文勳張婧也等看完頒獎才離開,隨大眾出體育館,打的回酒店。


    參加青少年賽的各省代表隊有數支代表團的項目在上午即全部結束,那些團隊下午已提前回去了,隻有還有項目賽的各省市代表團隊在後麵,各代表團隊從後場運動員專用道乘巴士回賓館。


    姬家的車跟在巴士後麵,確認小姑娘平安回到賓館才回自己住的酒店。


    第二日,20號,也是周日,到秦省參賽的代表團離開。


    樂韻在淩晨起就隔三差五的爬起來跑廁所,不是拉肚子,是被親戚大姨媽折騰上了,這次不是來勢洶洶,而是肚子脹,總有想小便的感覺,因而天沒亮就開始跑廁所。


    反複折騰到天亮時分,大姨媽老人家總算折騰夠,慢吞吞的如期拜訪,樂同學那顆憂傷的心才得以安穩,等燕帥哥柳帥哥來接她,提上行李出發。


    姬家老少的車天亮時分就等在運動員們住的賓館接小姑娘和她兩保鏢,七點鍾的時候接到人奔高鐵站,去搭乘8點的高鐵。


    首都代表團訂購的回京高鐵和樂同學乘坐的是同一趟車,他們團購的是二等車廂票,因為他們的票是要報銷的,隻限報銷高鐵二等車廂座,如果想坐一等車廂特等艙自己付費。


    姬家訂購的是觀光艙,還是包圓了一個特等艙,吉少帶四個青年和姬家兩族共七人送小姑娘回京。


    轎車開到高鐵站停在停車場,由姬家來取車的人開回去,吉少等人進候車室,隻等得十來分鍾檢票進站。


    姬家青年幫小姑娘拖著她的條李拖車,還有自己的行李,上車後有兩青年沒有進頭等艙,坐一等車艙,也是緊挨著頭等艙的座位。


    燕少柳少不客氣的仍然緊挨著小蘿莉,組成一個小包廂式的座,吉少坐第一排的單座,調180度,和一位長輩麵對麵坐,姬家另一個族老坐在小姑娘背後的雙座位,另兩青年也分別占一席。


    歐教練和隊員們在樂同學走後不到十分鍾也收拾好行李,和t市代表團們乘坐巴士到高鐵站檢票進站,登上高鐵,他們的車廂在靠中間的位置。


    樂同學坐下,摸出書本,與書為伍。


    吉家老少目瞪口呆。


    高鐵走走停停,5小時後到終點,也即是首都站西站,一路平安抵達,姬家老少們也徹底的放心,謝天謝地,小姑娘在秦省沒少半根頭發絲。


    其時正是下午一點半鍾,京都的初秋天高氣爽,雖然秋陽炎炎,空氣幹燥,卻也是一年中最佳旅遊季之一,滿城車水馬龍,花團錦簇。


    晁爸爸晁媽媽帶著老晁家的二姑娘在安全出口站接車,後腳跟都快踮穿了,終於等到小粉團子被幾個青年護著走出來。


    晁二姑娘一把搶過粉嫩粉嫩的小團子抱在懷裏:“小團子,小飛毛腿,給姐姐瞅瞅,這細胳膊細腿的咋能跑得那麽快。”


    挨色狼福姐姐給按在她懷裏,樂韻臉磕在一團有彈力的棉花團上,無比幽怨,飛快的將女色狠推開,逃到穿及腳踝長裙的美婦背後藏起來:“晁媽媽救命,福姐姐又想占你閨女便宜。”


    “嗯嗯,晁媽媽來保護小樂樂。”軟萌的小家夥跑來尋求保護,晁媽媽趕緊擋住撲來搶人的侄女,不讓阿福得逞。


    有個護女狂人,晁宇福隻有撇嘴的份。


    晁爸爸接到人,先與吉少等人招呼,感謝吉家老少們費心照顧他們家的小家夥;吉少客氣的表示照顧自己的朋友是份內之事,不用客氣。


    為了不擋別人的路,晁媽媽將小粉團子攬入在自己臂彎裏,半摟著向外走,邊走邊說話。


    燕少柳少和晁三爺打了招呼,繼續寸步不離的當小蘿莉的小跟班。


    姬家人也盡職的當保鏢,與晁三爺等人轉過一個又一個通道口,到外麵廣場,晁家的司機和接燕大校的車、姬家的車排隊駛至一群人麵前,眾人分別登車,車隊魚貫而行。


    胡叔開車,晁爸爸坐副座,晁媽媽和晁宇福在後座,將小粉團子擠在中間,又是一頓捏臉摸頭的蹂躪。


    姬家的車在半途便回姬家別院,燕少柳少跟車到晁二爺家別墅區外,等晁二爺的車進別墅區,他們先回駐軍區去做工作匯報。


    當天是周日,跑晁家玩耍的人當中隻有李老有公事在身早上就回去了,其他人還在晁家等著小粉團子,當晁三夫妻將小粉團子接回,一群老爺子老太太那叫個高興,爭著搶人。


    羅老爭不過人,大吼一聲:“你們和小丫頭早見過麵了還搶什麽搶,難道不該先讓我刷刷臉嗎?”


    羅老,羅少的爺爺羅澣,乃是條身高一米九的彪悍大漢,麵部如刀刻斧鑿,線條冷硬。


    他是軍部元老級別的重要人物,中將職,因要下部隊常常不在京中,羅少的父母在外省,羅老年前年後有在京,可惜也沒能到晁家走動,這次在十來天前才忙工作回家,有空特意跑晁家刷臉。


    他搶不過別人,心裏憋得慌,吼了一聲,大踏步的往前一站,猿臂伸出,“砰”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小丫頭,我是你羅哥哥的爺爺,以後誰欺負你,告訴羅爺爺我一聲,我去幫你揍人,準幫你把欺負你的混帳玩意兒揍成蔫巴狗兒,你有空要去我家玩啊,不能厚此薄彼,你隻親近你蕭哥哥和李哥哥,你羅哥哥會難過的哭的。”


    羅老力拔山兮氣蓋世的一聲吼,也將幾位老爺子老太太震住,大家先是愣了愣,轉而瞅著那不要臉的老家夥狂丟眼刀子,擎老第一個不服:“你吼什麽,我家大博去年九月就預約了小丫頭去我家,你排後麵去,休想搶我家的位置。”


    當一個牛高馬大的人站出來,樂韻仰頭看去,站也來的是個穿藍色襯衣的老人,頭發朝後梳,臉和手臂被太陽照得紅黑,眼睛炯炯有神,身骨健壯,像鋼鐵搭成的軀架子。


    正欣賞掃描著老人,聽到兩老鬥起嘴來了,默默的抽了抽嘴角,鬱悶的咕嚨:“羅爺爺,您老這海拔好高啊,我感覺我脖子要斷了,李爺爺,麻煩您老和羅爺爺聲音小點,我聽太多廣播聲,耳朵有點脆弱。”


    “哎呀,我一時沒注意。”有個小粉團子軟軟的叫自己李爺爺,擎老立馬就不跟羅老那粗人鬥嘴,就此偃旗息鼓。


    小丫頭不認生,一開口就叫自己“羅爺爺”,羅老心花怒放,喜笑顏開,嗓門瞬間降到春風化雨般的程度,臉也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變,變成溫柔版:“小樂樂,你不用仰望我的,就當我是個移動的衣架子就行了,坐車怪累的,別站著,我們進去坐著說啊。”


    羅老說了句人話,晁老太太李老夫人的臉雲散霧開,趕緊的拉起小粉團子回一樓客廳,眾老也樂嗬嗬的進客廳坐下。


    回到家小團子就沒自己的份,晁二姑娘唉聲歎氣的坐到一邊,鼓起腮幫子幽怨的瞅著一群老爺子老太太們。


    老爺子老太太們帶小姑娘進一樓了,胡管家將小公主的行李搬下車,輕手輕腳的搬上二樓,送回小公主的房間放在堆禮物的地方,再和自己老伴去帶人擺午飯,家裏的老少們全沒吃午飯,一至要等晁家的小姑娘回來一起吃。


    那麽多人等著自己,樂韻也不能自私的跑去洗澡換衣再吃飯,先陪眾老吃東西,聊天說話。


    美美的吃了遲來的午餐,老太太老爺子們又搶小粉團子,都想抓人到身邊摸摸她腦袋,逗著玩耍。


    老太太們哪舍得讓一幫粗人搶小粉團子,護得緊緊的,叨叨嘮嘮的說話。


    那一嘮叨就停不住,老人們興致勃勃的逮著小家夥問長問短,聊天也聊得特別開心,之所以心情美好,不僅是因為喜愛小粉團子,最重要的是小家夥不嫌他們囉嗦,願意跟他們談天談地談家長裏短談古談今談老掉牙的舊事談個沒完,他們家的臭小子臭丫頭們一聽他們談什麽就會撒腳丫子逃。


    談天談地談心談得那麽開心,晚上自然又在晁二家吃晚飯,接著又天南地北的一頓闊淡,到九點來鍾,各家的車來接,跑晁家玩耍的老爺子老太太們才依依不舍的回家。


    送走親戚長輩們,晁爸爸晁媽媽也不顧三七二十一,讓小粉團子回房去睡覺,小家夥前兩天住賓館,想來是睡得不怎麽好的,白天又坐車,下午又陪老人們半天,那麽小的孩子哪經得起鬧騰,必須讓她去休息補覺。


    晁老太太等人不消說也心疼小粉團子,一致同意,將小家夥轟走,讓她洗涮早早睡。


    晁家長輩終於不逮著自己問她賽後感不問她為嗎跑得快,樂韻那叫個開心啊,連蹦帶跳的爬回躍二層房間,痛痛快快的洗個澡,高高興興的將行李車上的袋子解下來,一一排開放地板麵曬寶。


    她淘到很多東西,最多的還是陶器、瓷器和玉器,大多數是有實用價值的,比如可以當藥罐子,可以當膏藥瓶,可盛裝藥汁,可裝植物果子或者裝花葉,沒有實用價值當擺件或飾品的物件,一般是靈氣比較濃鬱,需要它們為空間做貢獻才入手。


    將東西清點一番,部分丟空間藏起來,少量用盒子裝起來先丟回空間讓空間吸收靈氣然後等找個時間再擰出來放房間,免得被發現她不停的買東西卻總不見增多。


    整理妥淘回來的行李,把姬家送自己的定金也扔空間,再抱出姬家送的禮物盒子打開看,兩隻禮物盒裝著精美的藍田碧玉,一塊是鳳紋玉佩,另一件是戲球玉麒麟把件,就是沒事攥手裏玩兒的物件,麒麟造形逼真,小巧可愛,捧著球玩耍,形態惟妙惟肖。


    兩件玉飾光澤溫潤,靈氣通剔,樂小同學開心的又扔回空間,人也跟著回空間管理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心裏猶自惦記托運回家的那隻水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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