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剛指派人租用直升機去找人行蹤,在鯨灣海灣區享受海灘陽光到傍晚時分不動聲色的以去拍太陽落山的美景為名,開車出去兜風,以此接聽手下報告。


    天黑時,派出去的人如期回報消息說少女由直升機送至接近弗裏亞灣約七十公裏的區域研究植物,她租的直升機則停駐在弗裏亞灣。


    航空公司竟然同意少女獨自在沙漠研究植物?


    吳剛的第一反應是不相信,華夏少女才十幾歲,納方對入境的遊客安全極度負責,就連進某些有一定危險性的國家公園遊覽攝影都進要一一登記,安排人陪同,為什麽會同意一個少女徒自在沙漠行走?


    他懷疑是不是有詐,華夏少女又在故布疑陣,或者是其實手下人員看錯眼了,中途或許直升機停了,後來其實有將人接走。


    吳剛仔細的聽手下陳述經過,讓他們明天繼續盯梢,另一波人馬會趕過去,明晚即行動,絕不能讓少女走出納布米沙漠平原,他隻要結果,調兵譴將完畢,自己開車回酒店瀟灑。


    剛先生在調人手去往西北方時,米羅坐在鯨灣酒店的酒吧喝著紅酒,內心是憂傷的,他的小朋友冒險去了,他又被丟下啦。


    有個你猜不透她下一步會做什麽的小朋友,真的很傷腦筋啊。


    哦,某個東南亞先生會怎麽做呢?


    憂傷中的米羅,看到走進酒店的來自東南亞緬國的某位先生,眼晴裏的藍色明媚而深邃,某位先生過來了呢。


    吳剛回到酒店見到大廳吧台有幾人在喝酒,其中就有這些天新認識的一位yi國青年朋友,走過去坐到台前,點杯紅酒呷一口,笑著與青年攀談:“夥計,你看起來好像有心事啊?你朋友不準備來這裏度假了嗎?”


    “不,恰恰相反,她來了,”米羅憂鬱又無奈的淺笑:“我忘記告訴她我在納米比亞的鯨灣等她,我的朋友不知道,所以今天剛入境就去北方遊玩,我在想,我該怎麽告訴她我在這裏。”


    “啊,這不算什麽吧,你打電話給你朋友說一聲就可以解決。”吳剛失笑,渾不在意。


    “我朋友手機關機,今天是聯係不上啦。”


    “明天再聯係也不晚。”


    “是的,隻能明天再聯係。”


    兩人連喝邊聊,喝完紅酒去餐廳點餐,同坐一桌,吃完海鮮大餐又與幾位用餐的旅客相邀去吧台喝酒,暢談人生。


    在荒野沙漠內的樂小同學,可不知道自己被人惦記,從太陽向海平麵下沉開始挖百歲蘭,挖到天色黑沉,戴上頭燈照明,為了不招來大型動物,將燈光調得比較淡。


    百歲蘭依靠主根生存,主根受傷基本完玩,為了不傷它的主根,挖掘時清理四周,挖出好大一個半圓形的坑,挖到深達一米的地方它的根還沒到頭。


    根還在往下長,隻能繼續挖,挖著挖著,聽到了一陣陣細微的聲響,果斷的放下鏟子,爬出沙坑,飛快的戴上一副膠手套,拿出一隻裝魚蝦的膠絲線網袋子,扯開膠絲線袋的口子,選好位置站定,將燈光調得稍明亮點,望向一個方向,等著獵物自投羅網。


    很快,細微的沙沙聲響越來越近,眨眼之間從半沙漠化的一座沙丘旁飛躥出來一條顏色接近沙土色的眼鏡蛇,它速度極快。


    那種蛇還有個名字叫沙漠側行蛇,它不是直線前行的,是側向前進,行走過後在沙子上留下曲線痕跡,是納米布沙漠區域內的蛇類中的一種。


    在沙漠裏或半沙漠區生活的蛇類,為了生存,感受熱源的能力特別敏銳,能探測到很遠的熱源,從而去捕食。


    樂同學那麽大一個活人,熱源可想而知有多強大,對於靠感官獵食的動物而言該有多大的吸引力,因此,沙漠側行蛇也感應到獵物,先下手為強。


    眼鏡蛇飛躥而來,樂韻看得真切,好家夥,真大啊,粗壯的身軀,似沙土的色澤上有花斑,可能有一米長,粗估重量在三斤以上。


    看它飛躥過來,扭動的身軀極為優美,她可沒著迷,全神貫注的盯著它,它在離得約有四五米遠時略略的緩了緩,轉而加速飛躍,半途長身飛起,朝熱源撲咬。


    蛇撲來的方向正是自己的臉,樂韻反應靈敏,一個旋轉側過身,將袋子對準飛來的眼鏡蛇,當它鑽進袋子,朝下彎一彎腰,讓它的後半身也能滑進袋子。


    眼鏡蛇往前躍起,一頭紮進人類張開的膠絲線網袋子裏,撞到袋子的網眼,沒法再放前,後半截也落進網袋,身軀一下子疊在一起。


    不等它抬頭,樂韻迅速鎖攏袋子,拿繩子將袋子口紮起來,紮得牢牢的,再提著掂重,嗯,之前粗估錯誤,大約有四斤重。


    提著袋子晃一晃,看到在袋子裏翻肚皮的小龍,喜得眉開眼笑:“姑奶奶沒去找你,你自己送上門來,不能怨我照單全收喲。”


    為了捉到蛇或捉到大蜥蜴有地方關,她可是特意網購了膠絲線的魚網袋子,一直沒派上用場,這次非洲之行,網袋子有了英雄用武之地。


    在索科特拉島上其實有捉到蛇,沒用袋子關,直接讓它吐了點毒液又放走,這次嘛,不準備放生,留著有大用呢。


    提著袋子,樂韻興衝衝的回空間,找出一塊編織袋子放到草地上鋪開,再鏟幾鏟子沙子放編織袋麵攤開,再將裝蛇的袋子放沙土麵,搬幾塊石頭壓住袋子兩頭,免得蛇在袋子裏亂動,將袋子移到草地上弄得青草有腥臭味。


    小狐狸在忙著幫小丫頭摘山藥結的籽,看到小丫頭提條蛇回來,一開始沒動,而小墨猴聞到蛇的味道,哧溜一下躥到滿是果子的冷飯團子樹上藏身。


    小狐狸瞅瞅小猴子,又見小丫頭似乎有意要養蛇,飛躍到小丫頭肩頭,嫌棄的不得了:“小丫頭,扔掉扔掉,這種臭玩意兒好臭好臭,討厭死了!”


    “別吵吵,這個有用,”樂韻放下石頭,一把抓過小狐狸:“不要老是嫌這嫌那,我過會兒還去抓一條蛇回來。”


    “小丫頭,你不會真要養蛇吧?”小狐狸悲憤欲哭:“你養鳥兒養雞鴨都行,別養這種又醜又臭的東西啊,本狐最討厭蛇這種生物。”


    “我沒準備養這種生物,隻是存放幾天,要取一點蛇毒,蛇皮蛇膽也有用,蛇肉熬蛇油膏。”


    “嗯嗯,不是長期養就行。”小狐狸放心了,隻要不是長期飼養,他就忍忍吧。


    樂韻沒空跟小狐狸磨嘰,讓他幫忙去幹活,自己跑到南邊朝東的花圃那兒,在靈石砌的基石上鋪開一層沙子,然後再回到自然界,跳進坑裏繼續挖沙,往下又挖了近四十公分,終於挖到百歲蘭的根係盡頭。


    為了不傷它分毫,先給它挖底部,再圍著它的主根清理沙土,將它小心的從沙土裏剝離出來,扛回空間,放在自己之前鋪在花圃基石麵上的沙子層表麵,百歲蘭的主根太長,必須要等回國後再幫它找大桶種植。


    為了能讓它在空間也如在娘家一樣健康,回到它生長的地方,再挖些沙子存空間,然後再跑去沙丘大量挖沙,運到挖出的坑那邊填坑,填到一定的深度,再撒一把有百歲蘭種子的泥沙,將地方整得平平整整,讓人看不出來有人挖走過一棵植物,除非有人將所有百歲蘭全部記了數。


    抹去挖植物的痕跡,拿出一種藥往身上抹了點兒,再朝著往直升飛機停駐的弗裏亞灣相反的方向跑,跑五六百米遠,朝一個大沙丘跑去,跑近,拿著手電照向一處沙子,那兒,一條沙漠角蝰埋在沙子裏,隻餘下頭殼在外。


    沙漠角蝰,顧名思義就是頭上有兩角的蝰蛇,它的角就在眼睛上方,像兩根長觸須,說角蝰是專業名詞,用俗稱就是響尾蛇,響尾蛇科有多個種類,它隻是其中之一的品種,生活在沙漠地帶。


    沙漠角蝰學到了變色龍的手段,會將自己埋在沙子裏偽裝,幾乎難以發現,它巨毒,是最毒的蛇之一。


    瞅著埋沙子裏的沙漠角蝰,樂韻那叫個樂啊,它的偽裝騙別人可以,想騙她就難嘍!


    慢悠悠的戴上手套,一手拿出一隻玻璃杯子,繞到它後側方,瞄準了,閃電似的伸手一把掐住角蝰脖子提起來飛快的跑,當它張開嘴時將玻璃杯子卡到它嘴裏,讓它咬著杯子吐毒液。


    沙漠角蝰被抓,尾部絞動,拍到沙子表麵卟卟亂響,它尾部的響鈴也發出聲音,嘴巴咬住卡在嘴裏的東西往外噴毒液,毒液沿杯子壁往下流。


    樂韻提著蛇跑了幾米遠,先回空間,再試著要拿走杯子,刺激得蛇再吐毒液,連試幾次,讓蛇將牙裏的毒液全吐在杯子裏,再拿膠絲線袋子將它裝起來,同樣先在草坪上鋪上編織袋再鋪一層沙土,再放蛇袋子,用石頭壓住袋子邊角,再將毒液密封起來又出去。


    小丫頭說再抓一條蛇回來真的又抓回一條,小狐狸默默的不吱聲,繼續幹活,小墨猴又一次藏在樹葉間隱藏,等到人類小姐姐出去了,才拍拍胸口,再去協助小狐狸打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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