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事完畢,離掌門留受傷的弟子在主帳,讓那些剛從秘境回來的並沒有受傷的弟子先去休整調息,著留守弟子們準備做晚上的靈食。


    眾人魚貫而出,傷員人員皆留下。


    木蓮子又撩開金毛獅子的長毛,將裝死的小丫頭提出來:“小丫頭,現在清靜了,可以起了啊。”


    “那行,我去大峽穀安安穩穩的做飯吃啦。”樂韻懶洋洋的伸懶腰,呆別人帳篷就是不好,總不能隨心所欲。


    “小師妹,先等等,”羅城生恐小師妹說跑就跑,趕緊扯著小師妹的一隻衣袖:“小師妹,這次去秘境有十幾修士重傷,玉嵐宗也有重傷人員,能不能請你幫看看?”


    被抓著做苦工,樂韻的臉垮了下來,在地球上總被燕某人抓著當牛馬做白工,到了東辰大陸又被人逮著做白工的節奏?


    她真長得像包子?


    心裏不開心,抱著大獅子的脖子,嘟著嘴嘀咕:“請我看傷醫治,得給診費醫藥費,不付錢不幹活。”


    ?一幹長老們滿腦子問號,玉七反應快,伸手幫小師妹揉腦頂,笑咪咪的:“小師妹的意思是給重傷的修士看傷醫治要收靈石或者足金是吧?”


    “對啊,醫者也是人,要吃飯要養家糊口,沒有白給人看傷還倒貼丹藥的道理。”她幫進隱形秘境的真人醫治,是因為人是她帶去的,她自然要盡力讓他們有去有回,進那什麽秘境的人找資源又不是給她的,沒道理要她幹白工。


    “知道啦,小師妹給玉嵐宗受傷弟子瞧瞧,要收多少靈石多少足金,小師妹告訴我。”看病收錢,天經地義,小師妹鼓腮幫子的樣子好可愛喲。


    “我的規矩不能改,僅隻看傷,一人一千,看了還要我醫治的,醫藥費另外算,明碼標價,童叟無欺。”玉嵐宗不賴帳的話,給看個診也無妨,不給診費,堅決不幹。


    “沒問題沒問題,依小師妹的規矩來。”小師妹一本正經的時候更可愛了啊,玉七揉著小師妹的腦袋都舍不得移開手。


    七師弟在與小師妹談診費問題,羅城默默的流汗,看來還是七師弟最了解小師妹,也最能猜透小師妹的心思。


    離掌門朝負傷的弟子們使了個眼色,五位有傷在身的弟子立即出列,飄到小仙子和掌門木長老前方不遠的位置一字排開,端端正正的盤膝坐下。


    談妥了診費問題,樂韻一秒滿血複活,正襟危坐,開啟眼睛的特異功能再次仔細查看傷號員的情況,她之前進帳時有粗略的觀察,因為跟她無關,所以隻掃了一眼,現在需要她親自出馬,必須得謹慎的檢查。


    瞄了兩遍,將傷號員裏裏外外都看透了,對他們的身軀狀況了如指掌,撇撇嘴:“有仨人的傷處理得挺好,已經不需要本小仙子再親自出馬,穿藍袍的那位師兄右手臂筋斷了一截,重續筋肌就行了,其他沒大礙,”


    最後的重點落在戴鬥笠麵紗的弟子身上,頓了頓:“戴鬥笠的女弟子,若想有機會問鼎元嬰階隻能擴脈,至於她的臉,想要恢複容顏得進行一次麵部重整,需要很多的奇珍異草。


    一萬塊中品靈石,我給藍袍師兄重續一條筋,這個女弟子,最低價二十萬塊上品靈石,當然,玉嵐宗若出丹藥所需靈植,我隻收三萬靈石以做製藥和給她整臉的辛苦費。”


    小烏鴨聽說自己的臉還有救,激動得差點跳起來,因為掌門和長老在,她死死的壓抑住了激動,規規矩矩的端坐。


    小仙子隻看幾眼即知受傷弟子的傷勢輕重,離掌門和長老們特別驚奇,小仙子並沒有看小烏鴨的臉,她竟然知小烏鴨臉部嚴重受傷?


    “小師妹,那個戴紗笠的弟子是親傳弟子當中最小的女孩子,是師兄們的師妹,她恢複容顏需要什麽靈植?”小師妹巴巴啦啦的說了誰需要醫台,玉七頓時放了心,重點關注靈植問題。


    “大部分靈植玉嵐宗有,我列單給你們自己找,找到了送去給我,我立即動手製藥,大約三天左右。”樂韻是個實幹家,從儲物器裏抓出筆墨紙碩和一張桌幾。


    玉七機智的幫擺好物品,親自取靈泉水幫研墨,墨汁的香味清淡高雅。


    木長老嫌小子們礙事,等玉七幫小丫頭研好墨,他一扒拉將臭小子給撥到一邊,自己挨著小丫頭,甭說,小丫頭的一手字真不錯,婉約風流,又有仙人的靈氣和傲骨。


    待小丫頭刷刷列好單,木長老將單子一把扔給掌門,他老人家待小不點收起物品,大手爬小家夥腦頂,以防她跑路將自己甩掉。


    離掌門拿到靈植名冊看了兩眼,讓五位弟子先下去休息,如果小仙子製出藥,再通知他們。


    五位弟子躬身行禮,排成一行,魚貫而出。


    帳內隻有長老們和三位親傳弟子,木長老斜視其他人:“你們還有什麽事要說趕緊的,說完了,本老帶小丫頭去玩耍。”


    “有有有,師叔祖您老等一等,我還有點事想麻煩小師妹,”羅城接話,飛快的從儲物器裏取出一套折疊的整整齊齊的衣衫捧給小師妹看:“小師妹,請幫師兄聞聞,這上頭是不是有奇怪的味道。”


    羅一拿出套衣服來,離掌門與眾長老們俱不明所以。


    羅一捧著的衣衫整理得很整齊,但是,還是無可掩飾是穿過的事實,上頭有一角還有點點暗色血跡。


    折疊得整齊的月白衣裳遞來,樂韻直皺眉:“大師兄知道有奇怪的味道還問我幹嗎?”明知故問,純屬多此一舉。


    羅城的臉色瞬間變了變,望望帳篷內的眾長老,忍著心裏幾乎要噴礴而出的怒火,低聲問:“小師妹,我是懷疑,並沒有聞到什麽奇怪的味道,小師妹,能不能透露衣服沾染了什麽奇怪的味道。”


    離掌門與護法、長老們也差不多猜到了點眉目,神容一變,身上隱隱約約透出冷厲殺氣。


    問是什麽藥劑味,樂韻知無不言:“衣服上沾有吸引妖獸的味道,那種藥能引發妖獸狂暴,這件衣服沒有直接接觸丹藥,所以沾到的藥量很弱,煉製藥劑的丹師在丹藥方麵挺有天賦,製出的丹藥相對而言差不多形同無色無味。”


    “無色無味?”木長老訝然,竟是無色無味,小丫頭怎麽嗅嗅就知有問題?


    “長老師叔,人家說了是相對麵言,也就是相對你們而言是無色無味,對我而言人為製造的東西沒有哪樣是無色無味的。”若論天生無色無味的,她隻見過弱水,時空門的靈氣旋渦,以及靈氣本身。


    “你就是個小妖孽,不能跟你比。”木蓮子被戳了一刀,心塞塞的,小家夥是間接的說他們鼻子太差呢。


    何護法等人也心塞死,誰能跟小仙子比啊,她是天眷者好嗎。


    在小師妹說出某種氣味能引動妖獸暴動時,羅城捧著衣服的手僵硬得幾乎不能動,過了半晌,僵了似的身軀才有知覺,輕輕的從金毛身側繞到前方,跪在掌門師叔麵前:“師叔,這件衣裳是弟子在與妖獸大戰之後換下來的,在被妖獸群圍攻時,弟子有觀察妖獸,發現這次聯盟隊伍被妖獸圍攻情形與十幾年前三師弟四師在秘境所遇情形極為相似,妖獸群暴燥易怒;


    而且,弟子還發現妖獸群圍攻時對本宗的兩位弟子以及與兩位弟子相鄰的修士尤為偏愛,本門折損的弟子就是其中之一,另一人是小烏鴨,最終另幾宗與小烏鴨幾人站得最近的弟子不是殞了就是重傷。”


    玉嵐宗的長老們驟然變色,羅一說得如此明顯,他們不是傻子,誰都想得到原因,五宗與炎城同盟團之所以被妖獸群圍攻是有人暗中給殞落的那幾人下了丹藥,從而引來妖獸圍攻,被下藥的弟子身上藥味濃,所以也成為妖獸的目標。


    “羅一,我記得你與小烏鴨離得不是很遠,小烏鴨也是你救回來的。”呂笑長老臉色變幻了幾回,回憶起與妖獸群的那場生死大戰,也想起一二個細節。


    “是。”羅城毫不遲疑的承認呂長老說的事實,再次解釋:“從進入秘境開始,弟子一直沒敢離師弟師妹們太遠,在被妖獸圍攻時,弟子與小烏鴨等所站位置的妖獸最凶,在觀察到妖獸群的不對勁,弟子拿出小師妹給的一隻荷包佩帶在身,之後不久,暴怒的妖獸變得安靜些,弟子有所懷疑,事後在打掃戰場時悄悄的將離小烏鴨最近的一位師弟的衣服給要了過來收藏,就是這件。”


    玉嵐宗長老們麵色如墨,十分難看,離掌門轉向小仙子,露出一抹笑:“小仙子給了羅一什麽防身之物?”


    “也沒什麽呀,就是擔心陪我曆練的四位師兄哪天不小心遭人暗算,給了他們一個荷包,裝著我製的解毒丹,在一定程度能化解一些奇奇怪怪的毒,遇上有針對性的毒起不了多大的作用,頂多能醒腦安神。”


    樂小同學是個關愛師兄們的好孩子,當初是擔心他們去西陸之南遇上什麽毒氣呀或闖進妖獸老巢撞上發情期的妖獸暴怒發狂,所以給點藥丸以備不時之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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