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騎在白馬之上,看著走在師父劉文刀身旁的白無常,心中極為震驚!


    到現在我都無法相信,師父劉文刀居然能夠把白無常給請來,她可是地府堂堂的十大、陰帥之一,也是閻王爺的左膀右臂。


    在場的所有人包括攔路陰差在見到白無常以後,無不滿臉驚異,特別是陰差,本來黑漆漆的臉蛋一下子變綠了。


    陰差見到自己的頂頭上司,連忙快步跑迎了上去,點頭哈腰的模樣有些搞笑:


    “白陰帥,您……您怎麽來了?”


    白無常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躬著身子的陰差開口說道:


    “我要到哪還需向你回報?”


    陰差聽到白無常這句話,嚇得全身打了個哆嗦:


    “不不不……陰帥您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下屬我就是關心您……”


    白無常冷哼一聲,用一雙丹鳳眼掃了一圈兒道:


    “這裏在舉行陰婚?”


    陰差聽後,這才想起自己此次前來的目的,連忙開口說道:


    “沒錯,這穀穀縣乃是下屬管轄的範圍,下屬前一天接到舉報,說是穀穀縣今夜子時有人要舉辦陰婚,這陰婚乃是咱們陰曹地府的底線和禁忌,人鬼殊途,是絕對不允許的,所以下屬這才趕來進行阻攔,阻止陰婚,維護陰陽兩界的平衡,乃是下屬的職責和信仰!”


    白無常聽後點頭:


    “哦?原來是這樣。”


    陰差說道:


    “對,殊不知白陰帥您來這裏是路過還是……”


    白無常淡淡地說道:


    “哦,我來參加這場婚禮,新郎是我朋友。”


    我聽到白無常說出這句話,整個人如遭雷擊,一下子就愣住了,我實在是想不明白,自己什麽時候和陰帥白無常成了朋友?


    難道是因為我師父劉文刀的原因?


    此時我看到陰差高大的身軀再次顫抖了一下,他楞了幾秒後,突然反應了過來:


    “我……我現在去幫新郎牽馬,頭前引路!”


    陰差說著快步朝著我這邊跑了過來,單手牽住白馬的韁繩,同時轉身對後麵的轎夫等人大聲喊道:


    “你們還傻愣著幹什麽呢?趕緊抬轎走啊,別耽誤了好時辰!”


    陰帥說完又衝著我雙手作揖:


    “小爺,新婚快樂,早生貴……不對,新婚快樂,龍鳳呈祥!”


    我看到陰差如此舉動,心中暗暗想到:這個陰差,以後肯定是個能成大事的人,反應快,能屈能伸,最關鍵的是臉皮夠厚。


    一直站在我身旁的花向月看到陰差如此大的前後反差後,實在忍不住開口問道:


    “我說陰差大人,您剛剛不還在義正言辭的說阻止陰婚、維護陰陽兩界的平衡是你的責任和信仰嗎?怎麽現在……”


    幫我牽馬帶路的陰差聽後回過頭看著花向月說道:


    “小姑娘,我勸你不要哪壺不開提哪壺,當心我半夜去你家。”


    花向月道:


    “我才不怕呢,我陽壽未盡,你要是把我的魂魄勾走,我朋友可不會放過你,我朋友的朋友可是你的上司呢。”


    花向月的這句話,堵的陰差啞口無言。


    陰差隻好將這麽一個尷尬的話題給轉移開,他看著我問道:


    “小爺,您看我這牽馬的速度還可以嗎?要不要再快點兒。”


    “不用,辛苦陰差大人您幫我牽馬引路了。”我說道。


    陰差聽後,回過頭衝著我咧開嘴笑了笑:


    “不辛苦,這都是應該的。”


    他這一笑,差點兒沒把我魂兒給直接嚇飛了,太特麽嚇人了,還真是鬼笑不如見鬼哭。


    “小爺,有你這句話,我心裏就知足了,您以後可記住了,我叫高賢,以後在穀穀縣這一片,陰陽兩界遇到事情都可以來找我,我幫您擺平。”陰差看著我說道。


    一旁的花向月聽後笑了笑道:


    “陰差大人,你這話說的有點兒晚了,人家現在可是白無常的朋友,遇到事情恐怕也用不到你吧。”


    “就你有張嘴是不是?我發現我怎麽這麽不愛聽你這個小姑娘講話呢?我告訴你,你這多少有點兒人仗鬼勢了。”陰差轉過頭去說道。


    花向月笑道:


    “陰差大人,其實我一直都有個問題想要問問你。”


    “打住,你這姑娘腦子裏就沒啥好問題。”陰差道。


    “就是你能不能看到我還有多少陽壽啊?”花向月問道。


    陰差轉過頭看了一眼花向月,然後搖了搖頭:


    “你嘴巴得理不饒人,肯定活不長。”


    誰知花向月卻認真的說道:


    “我隻要活到三十歲,三十歲就夠了。”


    花向月的這句話,反倒引起了陰差的好奇心:


    “你為什麽隻要活三十年?”


    花向月道:


    “這是我自己的秘密,不方便跟你們說出來。”


    陰差倒也沒再問,周圍一下子變得安靜了下來。


    這時我師父劉文刀走了過來,他看著我笑著問道:


    “臭小子,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開心不開心?”


    “開心。”我說完接著又回頭看了一眼,並沒有看到白無常的影子。


    “師父,陰帥白無常她走了?”我問道。


    劉文刀點頭:


    “走了,白陰帥那麽忙,咱們可耽誤不起她的時間。”


    我聽後點了點頭,接著將心裏的疑問問了出來:


    “師父,你是怎麽請來白無常的?”


    劉文刀點完煙說道:


    “其實能請來陰帥白無常跟我的關係不大,而是因為你們張家祖上的原因。”


    “我們張家祖上有人認識陰帥白無常?”我聽到這裏好奇心更強烈了。


    師父吐出一口濃煙道:


    “沒錯,不止是認識,而且交情還不淺,若不然白陰帥怎麽可能親自來一趟。”


    一直在頭前默默牽馬的陰差聽到這裏回頭問道:


    “敢問小爺可是張家茅山升棺人的後代?”


    我點頭:“沒錯,我是。”


    陰差聽後,有些發綠的臉更綠了:


    “原來如此,早知小爺是張家升棺傳人,我也就不來了……”


    “陰差大人,難道你也知道我們張家祖上的事情?”我問道。


    陰差點頭:


    “多少有所耳聞,具體卻也不太清楚,隻知你們張家祖上一個叫張嶺的男人和我們白陰帥頗有淵源。”


    原來是我太爺爺……


    我聽完陰差所言,心裏默念著太爺爺的名字,突然腦中蹦出了另外一個極為重要的細節,於是我連忙對陰差問道:


    “陰差大人,我想知道前日向你舉報穀穀縣我結陰婚的人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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