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棺材鋪裏,我和蔣超又坐在店裏等了一會兒,見沒有事情發生,這才回到房間裏休息。


    因為剛剛的事情,蔣超害怕一個人睡,於是和我擠在了一張床上。


    蔣超倒是躺下就睡著,我卻是翻來覆去怎麽也睡不著。


    心裏的事情是一件接著一件,特別是今天晚上,我在麵對店門之外冤魂厲鬼的挑釁,居然做出了如此衝動和不計後果的行為,這讓我極為疑惑和不解,我的身體或者大腦難道出現什麽狀況了嗎?


    難不成自己的精神出了問題,得了什麽間接性的精神分裂?


    想著想著我又想到了自己的媳婦兒嶽采靈身上,我今天晚上在睡著後會不會再次夢見她?


    想到這裏,我起身看了看被我放在床頭旁邊嶽采靈的靈位,我看著她的靈位小聲說道:


    “媳婦兒,你要是真是給我托夢,今天晚上就在夢裏麵告訴我。”


    說完後我再次躺下,這一次好不容易熬到睡意來襲,我這才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模糊之中,我好像再一次看到了嶽采靈她從遠處朝著我這邊緩緩走來,她走到我身旁,周圍變得一片雪白,我想開口跟她說話,發現自己此時卻根本發不出聲音來。


    嶽采靈看著我笑眯眯的說道:


    “初九,我又來看你了,你一定要記住我跟你說的話,一定不要去麓山九嶺坡,一定不要來,你想相信我……”


    嶽采靈跟我反複說完這些話以後,再次從我的麵前消失,此時我所能看到的隻有一片雪白,一望無際的雪白。


    我在這片雪白當中漫無目的的走著,我想要再次找到嶽采靈,可是這片雪白就像是沒有盡頭一般,任憑我走多久,都沒有辦法從中走出去……


    “初九,初九……”蔣超的聲音一下子就將我從那片無盡的雪白夢境中喊醒。


    我醒過來立馬從床上坐了起來,往窗外看去,此時天已經大亮,蔣超一邊穿衣服一邊對我說道:


    “初九,你什麽情況?做噩夢了?兩個腿一直在床上亂蹬!”


    “我沒事。”我說著起身第一時將床對麵的窗戶打開,當我看到香灰還在窗沿上沒有發生變化後,我馬上又快步走到了門前。


    我將房門打開,灰白色的香灰還是平鋪在門簷上,也沒有變黑。


    看到沒有變化的香灰,我再聯想到秦老跟我所說的那番話,看來我之所以老是夢見嶽采靈跟我所說的那番話根本就不是她在給我托夢,而是我自己夢中所出現的情況。


    隻不過讓我無法想通的是,為什麽我會連續多個晚上做同一個夢?


    這不科學。


    而且也不符合邏輯,或許這個夢境在對我暗示著什麽?


    “初九,怎麽了?”蔣超突然走到我身後,低頭看著我問道。


    我搖了搖頭道:


    “沒事兒,走吧,咱先去吃早飯。”


    說著我便和蔣超穿好衣服,先把棺材鋪店門打開營業,然後讓我蔣超幫忙看著店鋪,我自己先出門買早飯。


    就在我前腳剛剛踏出棺材鋪的大門,一個女人的名字瞬間就鑽進了我的腦子裏!


    壞了!秦鬱秦警官還在秦老的房間裏,因為昨天的事情我和蔣超完全把她給忘記了,怎麽一直到現在都不見她人從秦老房間裏出來?


    想到這裏,我連忙折回到棺材鋪裏,和蔣超一同來到秦老房間敲了敲門:


    “秦警官,秦警官……”


    “啊~!!!”房間裏突然傳出了一聲刺耳的尖叫聲,我和蔣超以為秦鬱遇到了什麽怪事,直接推開門衝了進去。


    卻發現秦鬱一個人坐在床上,有些愣愣地盯著我們:


    “初九?蔣超?我……我怎麽會睡在這裏?”


    我見秦鬱沒事,這才鬆了一口氣:


    “秦警官,昨天晚上的事情你都忘記了嗎?我們三個人一起喝酒,你在抱怨父母一直逼著你去相親結婚,然後心情不好就喝多了,我和蔣超見天色太晚就把你扶到秦老的房間裏休息。”


    秦鬱警惕的看著我和蔣超問道:


    “你們……你們沒對我幹什麽事情吧?”


    我聽後無奈地笑了笑道:


    “秦警官,你把我和蔣超都想成什麽樣的人了?我們可是拿你當成是好朋友,亂七八糟的事情是絕對不會幹的!”


    秦鬱聽後看著我說道:


    “也難說,你們喝了酒,我又長得這麽漂亮,我想想都覺得害怕……”


    “秦警官,你是警察啊,我可沒這個膽子。”蔣超說道。


    秦鬱聽後用手指著他說道:


    “那你這話的意思是有這個心咯?!”


    “我……我,那……我不是那個意思!”蔣超頓時啞口無言。


    “噗嗤!~”秦鬱看和我倆緊張的模樣,一下子就笑了出來:


    “哈哈哈,我逗你們倆玩的,瞧把你們倆給嚇的,臉色都變了,你們兄弟倆的為人我還不清楚嗎,要不然我怎麽可能隻身一人晚上來找你們喝酒?就是因為我足夠信任你們,就想秦老一樣,即便是我在這裏喝醉了,不省人事,你們也會把我給照顧好。”


    聽後秦鬱最後這句話,我有些慚愧,因為昨天的事情我差點兒把秦鬱給忘了,何來照顧好之說?


    我正要開口,秦鬱卻從床上走了下來:


    “初九,你能不能出去幫我買一份早餐?一碗豆腐腦,兩個包子還有一個茶葉蛋,我肚子餓了。”


    “好,沒問題,你們在店裏等我,我現在就去買。”我說著快步走出了棺材鋪,朝著斜對麵的早餐店走去。


    買回來早餐,我們三人在棺材鋪裏填飽了肚子,秦鬱便急匆匆的打車上班了。


    此時棺材鋪裏就剩下了我和蔣超。


    於是我倆便將棺材鋪裏的衛生打掃了一遍,然後將紙人和花圈搬到了門外,正式開門做生意。


    秦老不在,但棺材鋪的生意我這個做徒弟的可不能給他斷了。


    我和蔣超坐在棺材鋪門前,泡上一杯茶,看著街道上來來往往的行人,也算是偷得浮生半日閑。


    可這種清閑持續了沒多久,蔣超的手機便響了。


    蔣超從上衣口袋裏拿出手機一看,馬上起身對我說道:


    “初九,我去接個電話啊。”說完他便快步走進了店裏。


    我回過頭看了一眼正在棺材鋪裏小聲打電話的蔣超,心裏突然有了疑問:這蔣超究竟是接到了誰的電話?還得背著我。


    我隱約覺得,給蔣超打電話這個人,還有這事兒不太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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