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刀接過了老頭遞給他的地圖,為了表示感謝,他從自己背包裏拿出了一疊百元大鈔就遞了過去:


    “老先生,你這麽多年守在這裏也不容易,這地圖算是你父親留下來的遺物,我們不能白拿,這些錢你留著,給自己買幾件衣服,買些吃的。”


    老頭說什麽也不肯要這錢,最後劉文刀直接把現金放在老頭的飯桌上,帶著我們幾人快速離開。


    老頭年事已高,腿腳也不靈便,根本就追不上我們,隻能站在門前,衝著我們大聲喊道:


    “你們一定要注意安全!!”


    我聽到馬上回過頭衝著老頭那邊喊道:


    “老大爺,等我們安全下山回來,一定再來看您!”


    就這樣我們一行人趁著下午天還沒黑,繼續朝著麓山深處走去。


    劉文刀一邊在前麵帶路,一邊看著手裏麵那張剛剛得到的地圖,走著走著他突然停住了腳步,用手指著前麵一個方向說道:


    “看來我們已經來到了危險地帶。”


    我跟在後麵聽到師父劉文刀的聲音後,連忙抬起頭朝著他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


    在前麵的小路旁邊,立著一塊兒塗滿黃色油漆的警示牌,在警示牌的上麵用紅色油漆寫著兩行大字:


    “麓山禁地,極度危險,有吃人野獸,見此警示牌者,立刻原路離開!否則後果自負!”


    看到這個警示牌以後,一直跟在劉文刀身旁的年輕小夥聳了聳肩,從自己背包裏拿出了一頂黑色帽子,戴上後徑直朝著裏麵走去。


    於是我們跟在他身後,正式踏入了麓山的危險地帶。


    正式進入麓山以後,劉文刀開始規劃路線和休息點,按照之前規劃的衛星地圖,順著這條小路我們繼續往山上走大約七八裏地,便有一個廢棄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伐木屋,今天晚上我們可以在那裏麵搭建帳篷休息。


    自從進入麓山的危險地帶以後,一路上我和蔣超都提高的了警惕,周邊的一丁點兒風吹草動都會引起我的注意。


    不過這一路走來一直到傍晚我們順利到達伐木屋,途中都沒有遇到任何危險和意外。


    看到眼前這間破敗不堪的伐木屋,整個伐木屋的屋頂已經完全塌陷,根本就起不到任何的庇護作用,眼下我們就隻能在這個伐木屋附近的空地上畫出一片安全區,來搭建帳篷。


    密林當中,隻要太陽一落山,天黑的就特別快,還沒等我們幾人把帳篷搭建好,天都已經徹底黑了下來,接下來的工作完全看不清楚。


    於是我和蔣超就被劉文刀分配去收集木柴先在帳篷附近點燃一個篝火照明。


    我和蔣超在附近將散落的枯枝全部收集在了一起,把一些過長的樹枝用砍柴刀砍成一段段後,堆積在一起,用防水打火機先把枯葉點燃,然後引燃了蓋在上麵的樹枝,篝火順利點燃。


    一旁幫忙的郭文娟看到這一幕後,高興的跳起來拍手:


    “這還是我第一次在野外點篝火呢?待會兒我們大夥要不要在這裏搞一個篝火晚會,大家一起圍坐在篝火前唱唱歌跳跳舞……”


    我聽到郭文娟這麽說,連忙打斷了她接下來要說的話:


    “我說郭委員,您真是太過於理想主義了,咱們可不是出來旅遊散心的,咱們現在是在探險,是處於麓山當中最危險的地帶之一,隨時都有可能會遇到各種突發情況,必須要提高警惕。”


    郭文娟聽到我這麽說,頓時就有些不高興了:


    “我覺得的吧,這麓山並沒有傳說當中的那麽可怕,有可能這些嚇唬人的故事都是謠言,以訛傳訛,咱們這一路走來,別說冤魂厲鬼了,就連一個……”


    “郭委員,白天不說人,晚上不說鬼!”我直接打斷了郭文娟的話。


    蔣超也在這個時候雙手合十,朝著四周不斷鞠躬道歉:


    “各位路過的莫怪莫怪……”


    也就在這個時候,一向冷著臉不說話的那個年輕小夥走到過來,衝著我們冷冷地說道:


    “你們一路上能夠風平浪靜的走到這裏,完全是因為我在你們隊伍裏。”


    聽到這個年輕小夥所說的話,他在我心中的印象一下子就跌落下去,我本以為他是一個特別低調,特別內向,特別不愛說話的人,沒想到這小子比我師父還不要臉。


    一旁的蔣朝也是聽不下去了:


    “我說哥們兒,咱們能不能不吹牛?我還說是因為我在隊伍裏,那些髒東西才不幹來呢。”


    年輕小夥聽到蔣超這麽說,也沒有繼續跟他爭辯,而是無奈地搖了搖頭,轉身走到一個角落裏雙腿盤坐在地上修煉了起來。


    其實我早就看這個年輕小夥不順眼了,到達地點後,大夥兒都在忙前忙後的劃安全區,搭建帳篷,點篝火,隻有他默默地站在一旁,什麽活兒都不幹,完全像是一個豪門闊少來跟著我們體驗生活來了……


    郭文娟走到我麵前看著那年輕小夥對我問道:


    “初九,你這師父找來的什麽朋友?完全是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養尊處優的大少爺!”


    蔣超也十分不滿:


    “就是,大家都是隊友,憑什麽髒活累活都得我們來幹,他跟個沒事人一樣。”


    “行了,少說兩句吧,就當是咱們給我師父一個麵子。”我說道。


    過了沒多久,無念大師和我師父劉文刀將帳篷搭建完畢,帳篷很大,裏麵放著五個睡袋,晚上五個人休息,每個人輪番守夜兩個小時。


    全部準備完畢後,大夥兒便湊在篝火前,用篝火烤著自己隨身攜帶的食物。


    我則是把買來的牛肉幹從背包裏拿出來分給了大夥。


    “兄弟,這包給你的。”我說著把最後一包牛肉幹遞給了坐在一旁的年輕小夥。


    年輕小夥抬起頭掃了我一眼道:


    “不吃。”


    我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當時心裏麵這個氣啊,自己純屬來犯賤!熱臉貼人家冷屁股!


    不吃正好,省的我自己沒得吃。


    於是我拿著最後一包牛肉幹走回到篝火前坐下,一旁的蔣超看了看我手中的牛肉幹,又轉過頭去看了一眼坐在後麵的年輕小夥後對我說道:


    “初九,我都說了,人家不會領你情的,人家是什麽人,是神仙,不食人間煙火,更不會跟咱們這一群凡夫俗子打交道,你就別去自討沒趣了……”


    我師父劉文刀聽到蔣超說出這冷嘲熱諷的話後,瞪了他一眼道:


    “蔣超,吃東西都堵不住你的嘴巴是不是!?”


    蔣超聽到後連忙說道:


    “堵得住,堵得住,我不說了。”


    眾人一同吃飽肚子裏,劉文刀開始分配,我被他分配到了站第一崗,兩個小時後去帳篷裏喊醒蔣超讓他來接班。


    於是大夥兒回到帳篷裏休息,我自己一個人坐在篝火前,警惕的看著四周,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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