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往麓山的深處走,周圍和腳下的環境的就越複雜,山中密林中,長滿了數不清的草木,腳下的地麵也越來越潮濕,踩在上麵,稍有不慎就會摔倒。


    走在我身後的郭文娟剛剛就險些摔倒,幸虧一旁的蔣超及時扶住了她。


    隊伍按照之前規劃的路線繼續前進,一直走到中午,在前麵帶隊的劉文刀才停了下來。


    大夥兒聚在一起,各自找地方坐下來,一邊休息一邊吃東西。


    就在我剛剛從背包裏拿出包麵的時候,一旁的蔣超卻湊了過來:


    “初九,你背包裏還有麵包嗎?”


    我看著蔣超,頓時就明白他話中的意思,直接把手裏的麵包遞給了他:


    “我包裏還有,這個你先吃。”


    蔣超連忙從我手裏接過麵包說道:


    “初九,還是你講義氣,我現在背包裏就剩下壓縮餅幹了,那東西真不是一般的難吃,說句難聽的給狗都不吃。”


    我聽到蔣超的話後,瞪了他一眼到:


    “你別在這裏胡說八道,真要到了後麵,我們都得靠著那壓縮餅幹活著,那可是能救命的東西。”


    蔣超點點頭說道:


    “初九我知道,我就是隨便說說。”說著蔣超打開麵包,咬了一大口。


    而就在這個時候,郭文娟從對麵走了過來,她走到我和蔣超麵前,從自己的口袋裏拿出了一小包牛肉幹遞給了我們:


    “你們吃這個吧,男孩子喜歡吃肉,我不喜歡吃牛肉幹。”


    我抬起頭看了郭文娟一眼,客氣的說道:


    “郭委員,我們也不太喜歡吃,你留著慢慢吃。”


    郭文娟看著我歎了口氣說道:


    “初九,你難不成還在怪我嗎?”


    我搖了搖頭道:


    “我哪有這個膽子?郭委員,我是真不喜歡吃牛肉幹,要不你問問蔣超。”


    郭文娟便把手裏的牛肉幹遞給了坐在我身旁的蔣超。


    蔣超見此立馬轉過頭來看著我問道:


    “初九,那……那我就接下了啊?”


    我看了蔣超一眼道:


    “你想吃就吃,不用來問我。”


    蔣超接過郭文娟遞給他的牛肉幹,郭文娟便轉身走了,此時蔣超看著我小心翼翼的問道:


    “初九,你沒生我氣吧?”


    我看著蔣超問道:


    “我生你氣幹嘛?”


    “我還以為我接下郭委員給的牛肉幹你會跟我生氣呢。”


    我聽後笑了笑道:


    “不至於,蔣超,你就別亂想了。”


    蔣超聽到我這麽說,頓時鬆了一口氣:


    “初九,雖然說著郭委員平時對咱們哥倆兒還不錯,但之前野狼群的事情她辦的的確不地道,不過這牛肉幹是無辜的,出門在外能一直吃到牛肉幹,絕對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我聽到蔣超說的話後,白了他一眼道:


    “我覺得你這個兄弟以後可能會為了一包牛肉幹跟我反目成仇。”


    蔣超連忙說道:


    “這怎麽可能!初九,我就這麽跟你說吧,你在我心裏麵的位置,比我自己還重要,從小到大我也沒有什麽朋友,都是你在照顧我,我可以這麽說,我蔣超雖然沒有什麽大的本事,但要真有危險,我寧願死在你這個兄弟前麵!……”


    “呸!打住!這大白天的別胡說八道,什麽死不死的不吉利!”我急忙打斷了蔣超的話。


    蔣超傻傻一笑:


    “初九,我可不是跟你胡說八道,我說的都是心裏話。”


    “你可真傻,蔣超你給我聽好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沒有什麽人或者事情比你自己的生命更加重要,我們行走在陰陽兩界,活下去是第一準則。”我把師父劉文刀曾經跟我說過的一段話,說給了蔣超聽。


    蔣超聽後說道:


    “好,初九,我都聽你的。”他說著將那包牛肉幹放進了自己的隨身背包裏……


    簡單的休息和調整後,劉文刀招呼眾人朝著麓山深處繼續前進。


    我跟在隊伍後麵走了大約能有二十多分鍾,突然周圍的蚊蟲變多起來,特別是帶著黑白花紋的毒蚊子,即便全身都塗滿了驅蚊藥水都無濟於事,給我咬的全身是包。


    這時年輕小哥林成岩從隊伍最後麵走了過來,他沒有說話,隻是從自己的背包裏拿出了幾個小布袋,分別丟給眾人。


    我接過這個布袋後,放在鼻子下麵輕輕嗅了嗅,聞到了一股特別清淡的藥香味兒。


    說也奇怪自從我們身上多出這個小布袋以後,周圍的蚊蟲一下子就飛走了,再也沒有被咬過。


    蔣超看著這個不起眼的小布袋連聲稱奇:


    “初九,你說這裏麵究竟放著什麽藥物?居然這麽神奇,連一個蚊子都沒有了,比我們在網上買的那些驅蚊藥水管用多了。”


    我說道:


    “我要知道就不去網上花那智商稅了,這個布袋收好,等咱們回去好好研究研究。”


    蔣超點頭:


    “成,說不準以後咱們能靠這東西發家致富。”


    沒有了蚊蟲的騷擾,隊伍行進的速度明顯加快了,師父劉文刀和年輕小哥林成岩走在隊伍的最前麵,連續走了兩三個小時,隊伍這才停了下來。


    師父劉文刀招呼眾人提前在附近找好空地搭建帳篷和臨時庇護所。


    有了昨天的經驗,眾人這一次無論是篝火還是搭建帳篷,都比第一次快的多。


    不到一個小時,便全部搞定。


    這時天已經開始發暗,估計用不了多久天就會黑了下來。


    我和蔣超提前將篝火點燃,因為這一路上太過潮濕,大家的衣服和鞋子都已經濕透,提前點燃篝火可以讓眾人聚集在一起烘烤自己的衣服。


    很快大夥都靠著篝火坐了下來,隻有林成岩獨自一個人坐在對麵的一塊岩石上麵,一雙漆黑的眸子眨都不眨的看著遠處,似乎周圍的一切都於他無關,根本影響不到他。


    這個人究竟經曆過什麽,才會有了這般獨特的性格?


    我正想著呢,突然看到我師父劉文刀從自己的背包裏拿出了一大捆紅色的毛線。


    “師父,這些紅毛線是幹嘛用的?”我問道。


    劉文刀聽後瞪了我一眼道:


    “你就認識個毛線是不是?!你給我記住了,這是陰陽驅邪線,在極度危險的地方用來預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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