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見狀, 爻帝頗為滿意地點了點頭。


    潮州一帶勢力盤根錯雜, 更兼之堤壩潰決, 凶險異常, 稍有不慎便會有性命之憂。爻帝舍不得當前老大和老二勢均力敵的局勢, 故而不會派他們中的任何一人前往。且若是果真能平息潮州水患, 那便是大功一件,這功勞攤在老大和老二誰的頭上都不合適,唯有攤在老三頭上,卻是毫無影響的。


    而這也正是爻帝願意給顧陌同周韞指婚的道理,簡單來說, 那就是他不願意把顧府的勢力交給老大和老二中的任何一方, 但交給老三卻是無礙的, 終歸老三在他眼中是掀不起任何風浪的。


    坐在下首的馮皇後同德貴妃都知道這是一個吃力不討好的苦差事, 自然毫無異議,甚至還想著:若是這老三能在潮州,再無意中發生些什麽意外便更好了。


    在原著中, 治理潮州水患一事, 亦是發生過的。


    爻帝暗地裏下的命令, 周韞是瞞著顧陌前往的潮州, 卻拗不過顧沅君的苦苦追隨, 將人同樣帶了過去。在潮州,這二人可謂是生死與共, 卻是進一步加深了對彼此的感情。


    在係統146的勒令之下, 顧陌在旁一句話都不敢說, 生怕無意中說了什麽,惹得爻帝一個心血來潮,再把他也弄到潮州去。


    爻帝又說了會話,精神又不大好了,便令人攙著回去了。臨走前,仿佛動了惻隱之心一般拍了拍周韞的肩膀:“也去瞧瞧你父妃。”萬一此去回不來了,也不至於連最後一麵都不曾瞧見。


    周韞頷首應了一聲“是”。


    得了爻帝的這一句話,周韞同顧陌便順理成章地告退了,在宮女的帶領下,往應答應的寒翠宮走去。


    一路越走越偏,古木幽深,頭頂遮天蔽日的綠葉,隻讓人覺得寒峭淒骨。一條小道幽窄著向前蜿蜒,竟讓人不敢相信這裏頭竟還住著人。


    真見到應答應的那一瞬間,顧陌都瞧得微微恍神。


    一身普通的青衫掩蓋不住他周身的氣質,那眉眼似是裝載了這世間最深沉濃鬱的美景。長眉如畫,眼眸清冷,寬大的衣袖隨著手上動作的一起一落,便露出了一節纖細白皙的手腕。


    當真可謂是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了。


    見他二人前來,應答應放下了手中的書卷,微微笑道:“韞兒來了,身邊可是陌兒?過來,讓父妃仔細瞧瞧。”


    顧陌一愣,隨後順從地上前。


    應答應細瞧了瞧周韞,一雙狀似桃花瓣的眼眸裏便流露出了滿意的神色——許是他同這孩子有緣分,旁人皆隻道這孩子隨意所欲、驕縱無禮,但他卻覺得這孩子雙目靈秀,是個再好不過的孩子。


    瞧著瞧著,應答應便輕握住顧陌的手:“初初見你,父妃也沒有什麽好東西能夠贈你,獨獨是這一個鐲子還能見人,望陌兒不要嫌棄。”


    說罷,應答應便從自己的手腕上褪下來一個玉鐲,放到了顧陌的手心。那玉鐲顏色清透,握在手中更是溫潤如羊脂,一見便知並非凡品。


    顧陌一怔,回過神來便想要推辭:“父妃,此玉鐲過於珍貴,兒臣並不能收。”


    在他剛觸碰到這玉鐲的一瞬間,係統146已經在他的腦海裏放棄治療般的說道:“這玉鐲是後來男主周韞送給顧沅君的定情信物,沒關係的,宿主你就拿著吧!嗬嗬。”


    應答應麵上依舊笑得如清風霽月,手上卻已經不容顧陌拒絕地替他帶上了玉鐲:“父妃知道陌兒是見慣了好東西的,但總歸是父妃的一片心意。若是陌兒不收,便是瞧不上父妃了。”


    這話既出,顧陌自然是不好拒絕了,不由將目光投向了周韞,等著他來說一兩句推托之詞,殊不知周韞此刻內心更是翻江倒海。


    自他幼時,父妃便將這玉鐲戴在手上,從未摘取下來過。偶爾更是能瞧著這玉鐲出神,一出神便是許久。縱然是他曾頑劣想摸一摸這玉鐲,都為父妃所不允。不曾想父妃今日卻直接將這玉鐲給了顧陌,一時之間,周韞也說不出自己內心的想法,隻是頗為複雜。


    敘完家常,終究是進入到今日的正題。


    周韞在應答應的麵前跪了下去:“孩兒不孝,即將領命前往潮州治理水患,將有一陣子不能陪在父妃的身邊,願孩兒不在的日子,父妃能多保重身體。”


    應答應本就是個心思剔透的人,一聽周韞提起前往潮州治理水患,當下便想明白這其中的危險性。若非如此,這差事如何能落到他兒子身上?


    應答應微微擰了擰眉,眼眸中滿是為人父的擔憂與痛楚,最終卻還是什麽都沒有說出口,隻是輕輕笑道:“好,父妃在宮中等你。”


    眼前的場景可謂是父慈子孝,顧陌在一旁靜靜瞧著,冷不丁應答應卻拍了拍他的手說道:“陌兒,韞兒此番前往潮州必定是危險重重,父妃有個不情之請,不知你可否答應父妃,陪在他身邊?”


    這便是為人父的自私之處了。


    韞兒此次前往潮州,必定凶險,可惜他背後勢力薄弱,不能提供庇護。但若是陌兒也同去,那便又不一樣了。顧相寵愛嫡長子人盡皆知,到時勢必也能一道護著韞兒些許。


    顧陌下意識地想要拒絕:“父妃,孩兒去了怕也是幫不上什麽忙,便不添亂了。”


    聞言,應答應沒有說話,隻是悠悠地歎了口氣:“是父妃太為人所難了。陌兒若是不願去,那便不去吧!也無礙,父妃也不會怪你,隻是日日擔憂,怕再也難以入眠而已。長此以往下去,若是得了心病,那也不打緊,終歸是人固有一死的。”


    顧陌:“······父妃不必過慮,孩兒願意同往。”


    於是,顧陌同周韞一道前往潮州的事情,便這般被敲定下來。


    而顧府內。


    顧沅君昨夜被可心盯著看了一晚上的書,今早起來的時候,眼圈底下一片烏青。原本是想要去尋周韞來哭訴自己究竟有多委屈的,卻冷不丁在路上聽見了下人的談話。


    “三皇子瞧著人生得俊朗,不曾想那方麵也是勇猛過人,你們聽說了嗎?昨晚大公子洞房花燭之夜都叫了大夫了呢!”


    “今兒早上大公子上轎的姿勢你們瞧見不曾?步履蹣跚,要我說呀,要不是三皇子扶著大公子啊,隻怕大公子站都站不穩嘍!”


    “那昨晚得有多······”話還未說完,笑容已經漸漸猥瑣。而話裏的內容,卻是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


    顧沅君默默將指甲掐入掌心,自我安慰道:不會的,周韞哥哥絕不會是那種人,他明明許了自己一生一世一雙人的。


    顧沅君跑到前廳意欲去尋周韞,卻見眾小廝忙得熱火朝天,隨手抓過一個問了問,隻說三皇子要同大公子一道前往潮州治理水患,而這件事情,他竟連半分都不知道。


    顧沅君的神情逐漸轉冷:他必須想到辦法同周韞等人一道前往,絕對不能被周韞丟下。


    瞧著眼前的賑災糧食,倒真讓顧陌想出來了一個辦法。趁著那些個小廝不注意,他隨手鑽進了一輛馬車上,再將上麵的布鋪開,營造出一種這輛馬車已經裝上了賑災糧食的假象。


    那些個小廝忙得腳不沾地,見這輛馬車已經滿了便去下一輛馬車,自不會有人來檢查。


    就這樣,顧沅君成功混入了一道前往潮州治理水患的隊伍之中。


    “我相公被那奸人所害,眼看就快要不行了,求你,你能不能救救他?我願意當牛做馬回報你的大恩大德。”一美貌婦人匍匐在地,苦苦哀求。


    淩靳口飲一壇桃花醉,眼神迷離:“當牛做馬便不必了,你隻要做一件事,我便救你相公,如何?”


    “何事?隻要你說,我都願意去做。”


    “先不忙答應。”淩靳唇角微微上揚,隻是眼中卻沒有半分笑意,隨手丟過去一枚烏黑的丹藥,“此乃絕命散,服用下此丹藥,不過片刻便會命喪黃泉。若是你願意服用下這枚丹藥,我便答應替你救你相公。”


    那美貌婦人頓時麵現猶豫之色,神情也有些勉強起來:“這不是一命換一命嗎?”


    “是啊,你可想清楚。”淩靳又拈了一片雲片糕放入口中,似笑非笑,“我這個人心腸歹毒,說是絕命散便絕對是絕命散,可不會弄什麽試探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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