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兩天後觀看  這裏終究是別人的地盤, 是他們太過大意了。


    “敲碎這個壇子,我們趕緊走。”


    吳不落立刻將壇子放了下來,楚嶽卷起一塊巨大的石頭, 直接朝著壇子砸了過去。


    砰!


    石頭碎了,壇子卻沒有碎。


    吳不落瞪大了眼睛, 有些好奇這壇子的構造,不知道能不能賣錢啊?


    “雕蟲小技。”楚嶽嗤笑了一聲,再度卷起一塊石頭,石頭散發著幽黑的光芒。


    砰。


    這一次, 石頭和壇子上同時露出了一條縫隙。


    從那縫隙之中, 這壇子好像人一樣流出了點點鮮血。


    “我去,這是什麽東西?”吳不落將手指拿了出來, 驚訝的看著這壇子,“楚嶽你不是說這就和吸管一樣嗎?”


    “我們用的吸管是塑料做的, 鬼用的吸管你覺得會是什麽做的呢?”楚嶽反問了一句。


    吳不落愣了一下,然後快速的將自己的衣服脫掉。


    幸好他在裏麵還穿了一個小背心。


    “楚嶽你早就知道還騙我去抱它?”吳不落現在瘋狂的想要找個地方洗澡,“我現在感覺我渾身都是屍臭味。”


    “要是考上陰官, 你每天都要和這些東西打交道。你以為陰官是做什麽的?隻有那些普通的勾魂使者沒有辦法勾來的惡魂,那些弄得腥風血雨的惡棍, 甚至是那些借著自己的本事肆意殘殺生靈的,隻有這些才是陰官工作的對象。”


    若非如此, 陰官考試怎麽會如不近人情?


    而放眼地獄十殿閻王, 每一個都是從這樣的艱苦環境中成長起來。


    想要長生不老, 想要脫離生死輪回,怎麽可能一點代價都沒有呢?


    但即便如此,陰官的職位也是僧多粥少,可遇不可求。


    “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麽辦?不如先將那個在背後搞鬼的家夥,揪出來揍一頓吧。”吳不落摩擦了一下手掌,有些蠢蠢欲動。


    這種在背後操縱一切的人,實在太讓人討厭了。他也想找一堆小跟班幫自己解決事情啊,可惜的是目前他就隻有一個楚嶽,楚嶽還非常沒有認他為主的想法。


    有些時候,吳不落覺得自己才是那個小跟班。


    “你想太多了。”楚嶽認認真真的說道,“我現在的實力也隻夠保住你。對方能夠操控上百個鬼魂,還能做出這麽大一片的幻境,實力必定非同凡響。”


    “難道我們就這樣不作為?這可是99萬塊啊,給你買人參夠你買好幾顆的了。”要是拿來吃喝玩樂,可夠花一陣子的。


    想到這一大筆錢,楚嶽也沉默了。


    他要是想要恢複以前的實力,肯定就得不停賺錢。


    “我們兩個過來不就是為了試題麽?我們不用管這背後主使到底想要幹什麽,直接去找那兩個擁有試題的鬼就行了。”


    “但是那麽多的鬼我們要怎麽找啊?”


    楚嶽默默的盯著吳不落。


    吳不落的臉色立刻就變了。


    這十個八個還算好,他也不是沒有應對的經驗,可這一次性就來八十幾個,他真的承受不來啊。


    “不要開玩笑,八十幾個我會精盡人亡的,雖然都是老年鬼,可他們老當益壯啊。”吳不落恨不得給自己點根蠟燭。


    “少開點黃腔。”楚嶽偶爾也覺得現代的人,真的是太不矜持了。


    要是放在他沉睡以前,這種話稱得上是傷風敗俗了。


    “那就從這公司的人入手好了。不過我們速度得快點,不然人都被他們殺光了。”


    張豔已經死了,售後部足足死了七個大男人,再加上前期折損的,恐怕現在剩下的人隻剩三四個最多了。


    “總感覺又回到了原地的樣子。”


    “嗬,你要是法術再精湛點,猜題的技巧再高一點,運氣再好一點,我們用得著這麽,來回繞彎子嗎?”


    學渣·幸運e·吳不落乖乖的閉上了嘴巴。


    其實來到這裏這麽些天,吳不落差不多也弄明白了這些鬼的想法。


    當初這個公司的人欺騙他們高價購買產品,產品有沒有效還是其次,更重要的是這個公司對於後續的人,進行了人身安全上的威脅。


    雖然這個社會裏也有為老不尊的人,但絕大部分的老人都是十分樸實的。


    幾萬十幾萬的錢財,對於他們來說,可能是棺材本,也可能是十幾二十幾年的積蓄。


    如果他們一直堅持自己沒有上當受騙,恐怕心裏還會好過一些。一旦發現自己真的受騙了,就容易做出更加不理智的事。


    而這些售後部的成員再激化一下矛盾,就很容易讓這些老人走投無路。


    偏偏這樣的事情在社會各地都有發生,就連警察也不能對他們做什麽。


    因此這些老人即使成了鬼,最樸素的觀念就在於有冤抱怨,有仇報仇。


    當初他們因為這個公司的人嚐到了多少痛苦,這公司的人就必須要嚐到同樣的痛苦才能死去。


    而這公司的十三個人,幾乎全部都和這八十三個鬼有所牽連。


    吳不落和楚嶽隻能趕在這些鬼完成所有報複之前,找到剩餘的人,詢問她們之中最罪大惡極的是哪個,等著攜帶著試題的鬼上門了。


    某個地方。


    砰。


    桌子上的一顆血紅色的珠子化為了粉末。


    “這一次來的考生倒是有點本事,希望可以堅持得久一些才好。”


    ————————————————————


    作為公司的創始人,劉強原本是不用和底下的這些員工一起出來的。


    但這一次,以張豔為首的團隊完成的營業額度拿下了公司第一,提前大半年完成了盈利目標,作為公司的老板,劉強自然不能寒了員工們的心,這才特意撥了一筆錢,選了這麽一個交通便利環境好的大別墅作為他們的獎賞。


    可誰知道,來了這個別墅之後會遇見這種古怪之事呢?


    劉強幹這一行可賺了不少錢,背後也有不少人脈,他知道自己賺的是黑心錢,因此也有托人拿過幾件像樣的法器。


    也多虧了他脖子上的這個吊墜,他才能一直活到現在。


    等到從這裏出去以後,他一定要再多花點錢買法器才行!


    劉強心中暗暗做了決定。


    “老板,我們什麽時候才能出去啊?”說話的是劉強的秘書。


    劉強給自己招了兩個年輕漂亮的秘書,這一次也是帶著她們一起過來的。


    在發現自己撞鬼的那個時候,劉強原本是想將這兩個秘書拋下的。不過什麽時候他還是帶上了這兩個人。


    這和貪戀美色無關,在性命安全麵前,再美的女人又有什麽用呢?


    隻是帶著這兩個人,也能讓自己的安全得到保障。實在不行,還可以將她們兩個推出去給自己擋一下。畢竟論體力,這兩個女人加起來也不是自己的對手。


    不過這兩個秘書就不知道劉強到底在想什麽了。之前她們兩個為了爭寵,就已經互相敵對,如今知道劉強身上有護身符,就更是死死地扒住他不放了。


    “我們身上也還有些吃的,不用太著急。我要是失蹤多久了,自然會有人來救我。”劉強說的自然是真的。


    公司並不是他的一言堂,他還有幾個兒子呢。他們想要拿到自己的財產,就必須找人過來救自己。這個世界上總是有不少有本事的人,他隻要在那些人過來之前保護好自己就行。


    劉強還不知道他們三個已經是這個公司最後的三個活人了。


    “嗯,我們聽老板的。”


    劉強三人躲在了林子裏的一塊巨石旁,這附近有一些木耳蘑菇,用火烤了勉強也能充饑。


    唯一讓人擔心的就是水源問題。


    劉強原本並不隻帶了這兩個秘書,還有兩個手下。但那兩個手下在去別墅取完水之後,很快就發了瘋死了。


    在發瘋的時候,那個手下似乎想要攻擊他,隻是被劉強身上的吊墜給彈開了。


    如果可以的話,劉強根本不想再去那個別墅。


    但現在他不去也得去,他們差不多已經快兩天沒有喝水了。


    “你們兩個進去取水,將門打開,我在外麵接應你們。”


    “老,老板,我們能不能不去?”兩個秘書也是看見了之前發瘋的人的樣子的。


    “我有護身符,你們怕什麽?”劉強讓自己顯得鎮定自若,“如果你們不去,我們就隻能渴死了。你們不去的話,我就去找別人好了。”


    “我們去。”


    秘書見劉強這麽說,知道這個男人是打算放棄她們了。


    這個護身符的效力也有限,如果劉強不願意庇護她們,她們肯定逃不過。


    兩個秘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還是下定了決心,赤腳走了進去。


    “老大,能不能讓天師給我一張符啊,我有些害怕。”


    “我也想要一個,老大給我也來一個。”


    “我也要我也要。”


    不管是符還是大蒜,他們恨不得再給自己來一些糯米或者是黑狗血。隻要和驅鬼能夠沾得上一點關係的東西,他們都想要堆在身上。


    如果知道當初他們進了這個公司你撞鬼的話,就算他們開的錢再多,他們也是不會過來的。


    有些人要是遇見了倒黴的事情,從來不會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反而將所有的一切對歸功於其他人的不對。這些男人從來沒有想過,如果不是因為他們暴力對待那些顧客,肆無忌憚的嘲諷那些老人,甚至對他們進行人身安全上麵的威脅,恐怕也不會走到這一步。


    “著什麽急,天師馬上就要做法。”售後部部長冷冷的看著這些人,“你們隻要在這裏呆著就好了。”


    大概是因為部長的臉色太過難看,這些男人再也不敢多嘴。


    他們現在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這個天師身上,現在,他們做什麽都不能打擾天師作法。


    “天師,難道你不用擺什麽台,燒什麽香嘛?”一個男人沒忍住問道。


    他隻看見這個天師搬來了一個酒壇一樣的東西,然後就在邊上念念有詞,繞著轉圈。


    “我不需要那些東西。”天師淡漠的回答道,“我們這麽多人在這裏,陽氣已經足夠重了。”


    “天師說的對,嘿嘿。”


    幾個人狗腿的,開始吹捧起天師來。


    那天師念了十幾分鍾,隨即停了下來。


    “不行這裏的鬼實在太凶猛了,我們必須要給一個祭品才可以。”天師說這話的時候麵色很是嚴肅,他將目光對準了這幾個男人。


    “祭品要什麽祭品?要不我們去林子裏抓一些野雞來。”一個男人試探性的詢問道。


    “區區野雞怎麽可能擋得住這些鬼?我需要的是一個年輕力壯的男人。”


    那些男人聽見這話,都不由得後退了一步。


    “你們可要想清楚,隻需要一個祭品,我們就能全部離開這裏。”天師的麵孔有些陰沉,帶著幾分說不出來的邪氣,但這些男人卻並沒有注意到天師身上的不對。


    “你們自己選一個吧,看讓誰來當祭品比較好?”說完這話,天師就閉上了眼睛,在一旁打坐,仿佛接下來發生什麽事,他都不會睜開眼睛看一樣。


    幾個男人立刻警惕的看著對方。


    “別找我,我剛結婚,我老婆肚子裏的孩子才三個月,你們知道的,孩子不能沒有爸爸。”


    “你們幾個還欠我錢呢,當初你們沒錢的時候可是我,出錢讓你們住酒店的。”


    “我媽媽還在病房裏,全靠我養家,你們不要找我。”


    這幾個人開始互相揭老底,一時之間咒罵聲,擊打聲,都不絕於耳。


    但這樣一場鬧劇,也終有到頭的時候。


    最後,這幾個男人還是製服了一個相對瘦弱的家夥。


    “就,就由他來當祭品。”


    那個瘦弱的男人破口大罵,隨即又痛哭流涕的求饒,但是誰也沒有理他。


    那天師終於睜開了眼睛,滿意的看著這個被製伏的人。


    “不錯不錯,有了他,我們應該就可以出去了。”


    “那就快一點吧,我們實在等不及了。”他們開始催促。


    天師笑眯眯的走到那個酒壇子麵前,然後伸手揭開了蓋子。


    “你們幾個把他的頭放在這個壇子裏。”


    幾個男人立刻按照天師所說的,將這個瘦弱的男人的頭使勁按進了這個酒壇之中。


    瞬間異變突生。


    那個瘦弱的男人身體在外麵不斷的抽搐,身上的血肉仿佛被什麽抽空了一樣,很快就化為一張軟軟的人皮撲倒在地。


    “啊——有鬼,真的有鬼。”


    看見這般驚異的景象,那幾個男人徹底失去了神智,他們不斷的哀嚎,恐懼在一瞬間捕獲了他們的身心。


    天師和那個售後部部長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他們嘴角的弧度越拉越大,已經到了耳後根。


    “難道不好嗎?你們馬上就能出去了!”


    “來吧,從我口裏出去。”


    他們張開了大口,幾乎到了一個難以想象的大小。


    從那大口之中,他們仿佛看見了一雙血紅的眼睛,死死地盯著他們。


    有什麽東西要從他們嘴裏爬出來?


    這幾個男人連滾帶爬,瘋了一樣的想要衝出這所別墅。


    但他們跑到門邊,卻發現門怎麽也打不開。


    “不要過來,你們滾開。”


    “有鬼,有鬼,救命!”


    “啊啊啊啊啊啊——”


    ……


    當別墅裏的這些男人全部死亡,售後部部長和天師脫下了他們原本的皮,變成了兩個白發蒼蒼的老人。


    而他們身後的保鏢也全部化作了各種各樣的人。


    “你們將神壇帶走,有了這些人的血肉,我們可以去找林子裏的其他人了。”


    “血債血償。”


    “血債血償。”


    這些鬼一同呼號了起來,仿佛在進行一場盛大的慶典。


    誰也沒有注意,那個搬著神壇的是一隻陌生的青年鬼。


    趁著這些鬼浩浩蕩蕩的衝出別墅的時候,那隻青年鬼搬著壇子,漸漸的落在了後麵。


    “這壇子什麽味道?太惡心人了吧。”吳不落吐出一根被布包著的手指,總算可以說話了。


    他還是沒有膽量去和楚嶽要求渡氣,最後勉強從襯衫上撕下一塊布,包著楚嶽的手指,慢慢的含進了嘴裏。


    不過楚嶽似乎有些生氣的樣子,這一路並沒有怎麽理他,就連這個壇子也不幫他搬。


    楚嶽肯定以為自己嫌棄他了。


    吳不落也是有苦說不出。


    他真的不是嫌棄楚嶽的手指不幹淨,隻是含一根僵屍的手指怎麽想都覺得奇怪。


    好吧,他還是覺得楚嶽的手真的不幹淨,誰知道這手指曾經是不是掏過什麽人的心,又沾了什麽鬼的血?何況還被埋在地下那麽多年。


    如果真的要逼他的話,他這一分寧願不要了。


    “楚嶽,你理我一下,這壇子到底什麽古怪啊?”吳不落拿著塊石頭,在想自己要不要學一下司馬光,把這個壇子給砸了。


    楚嶽勉強的回過神,不悅的看著吳不落,“這是一個媒介,就好像你喝果汁的時候要用吸管一樣,這就相當於那個吸管。稍微吸一下,不就把人的血肉給吸光了嗎?”


    楚嶽的這個比喻讓吳不落覺得自己接下來幾個月都不用喝果汁了。


    難道就不能用稍微委婉一點的說法說嗎?


    就算他見識過的變態多,也架不住時不時來這麽一場真人血腥秀啊。


    “既然是媒介的話,我們應該可以通過這個壇子找到背後的主使。”吳不落想了想分析道,“這些鬼也不是什麽罪大惡極的,他們隻是單純的想要報仇。不過這些鬼看起來並沒有達到厲鬼的級別,偽裝成人還得靠人皮,恐怕他們也不過是被操縱的小嘍囉罷了。”


    “你有這個本事嗎?”楚嶽輕飄飄的說道。


    “雖然我的道術學得是不怎麽樣,不過簡單的幾個追蹤符還是沒有問題的。”吳不落覺得楚嶽還是太小看自己了,怎麽說他也是,解決了300多個試題的人,如果不比道術,那些分數高的人也未必比他強。


    說完,吳不落從褲兜裏拿出一包十分袖珍的血包,輕輕地將這個血包的口撕開。


    正宗黑狗血。


    這是他花了幾百塊錢,從那隻特別凶的黑狗的主治醫生那裏買的。


    這年頭的黑狗不好找,凶猛的黑狗就更不好找了。


    要是哪一天公雞也成了人類的寵物,才真是藥丸。


    吳不落用手指蘸著黑狗血,在這個酒壇上畫了好幾道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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