購買比例不足, 暫時無法閱讀  解決完貓販子的事, 天色已經轉亮,街上的人流也逐漸多了起來。幸好ktv是24小時營業, 這個房間才能一直留著。


    不過雲子宿並不清楚韓弈的情況。


    他問:“韓先生今天有事嗎,要不要提前回去?”


    韓弈搖頭:“我等你。”


    雲子宿笑了笑:“好,那我盡快。”


    “不急。”韓弈看了看窗外,“我先去買早餐,你有什麽想吃的嗎?”


    善良又貼心的韓大少下樓去買吃的, 留下的雲子宿把房門關好, 他摸出一張凝神符, 貼在了大貓的背上。


    符紙和大貓一起消失,最後原地隻剩下一個奶貓團子,雲子宿又把剛剛從大貓身上抽|出的一縷黑氣遞了過去,小豹貓啊嗚一口吞掉黑氣, 順著半開的窗戶跑了出去。


    清晨,城市剛剛蘇醒, 初升的陽光灑在街頭,各處都慢慢熱鬧了起來。


    羅貝麗從早班車上走下來,皺著眉走進了小區。她剛下夜班回來,正準備回去補覺。


    昨晚的幾床病人都不怎麽安靜, 光是換輸液瓶就跑了好幾回,鬧得她現在腦子裏還嗡嗡作響。羅貝麗拿出鑰匙開門, 她剛推門進去, 昏沉的意識中卻忽然閃過一陣莫名的不安。


    怎麽了?


    羅貝麗朝四處看了看, 屋內各處都是熟悉的擺設,周圍並沒有什麽異常。孩子已經去上學了,家裏隻有她一個人。


    可能是大夜班太累了,她自我安慰了一下,勉強把那陣心慌壓了下去。


    回到臥室拉好窗簾,口袋裏的手機恰在此時震了一下,羅貝麗看了一眼消息,皺緊的眉心才舒展了一點。


    新消息來自於一個聊天群,群名叫做“誅貓使者中級群”。


    羅貝麗躺在床上,拿著手機回了幾條消息。熒幕的白光映在她暗黃的臉上,在昏暗的臥室內更顯陰沉。


    群裏消息刷得很快,剛剛有人發布了好幾段短視頻,裏麵都是剛剛出爐的新畫麵。羅貝麗也跟著回了好幾條,等疲倦壓過興奮之後,才把手機鎖好,放在了枕頭邊。


    奇怪的是,盡管已經累得不行,羅貝麗卻沒能像以往那樣沾枕頭就睡著。她翻來覆去了好久,卻一直心煩意亂,中途還迷迷糊糊地摸出手機,又回了幾次消息。


    等她記不清第幾次拿起手機時,羅貝麗突然發現,使者群裏又有人發布了好幾個視頻。


    不過……這視頻看起來怎麽這麽眼熟?羅貝麗疑惑地盯著手機,她閉了閉幹澀酸疼的眼睛,又看了一遍才反應過來。


    這不是她自己上傳的視頻嗎?


    怎麽有人把這些舊視頻翻出來了?


    羅貝麗正想去看發視頻的人是誰,眼前卻突然一花,視頻裏那些被綁住的貓突然掙脫束縛,最後竟然從屏幕裏跑出來,跳到了手機外麵。


    跳出的貓一隻接一隻,等羅貝麗從這突變中反應過來的時候,她被幾十隻貓包圍了起來。


    所有貓都完好無損,但羅貝麗親眼見證過每一隻貓死亡時的模樣。


    詭異的一幕讓羅貝麗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正想伸手去揉,卻發現自己的手動不了了。


    是四根橡膠止血帶,牢牢綁住了她的四肢。


    這止血帶是羅貝麗從醫院裏順出來的東西,被她用來捆貓的四肢,現在卻用在了她自己的身上。橡膠帶緊緊陷入她的皮肉之中,讓她無法掙脫,動彈不得。


    羅貝麗慌亂起來,可她的掙紮毫無用處。那幾十隻貓圍在四周,正用眼睛死死地盯著她。


    一隻貓跳過來,嘴裏咬著一根帶血的毛衣針。


    羅貝麗嚇得驚聲尖叫。她認出了那根比幼貓身體還長的毛衣針,那是她之前把貓的四肢捆住之後,接下來要用的工具。


    而現在,被捅的變成了她自己。


    那隻貓跳過來,偏過頭,嘴裏咬緊的長針對準羅貝麗——


    “啊啊啊!!”


    曾經格外喜歡貓瀕死叫聲的羅貝麗,發出了一聲又一聲的慘叫。


    可她甚至連昏死過去的權利都沒有。


    朦朧之中,她又看見一隻貓用尾巴卷著一個水壺走了過來。水壺的樣子格外熟悉,因為那就是羅貝麗自己家的壺。


    羅貝麗驚恐萬分,她想起了自己用這個水壺做出的事。


    水壺裏盛著剛燒開的沸水。


    “……”


    亮著屏幕的手機還在不斷地跳出新消息。


    但詭異的是,這些消息卻都是從羅貝麗的賬號中發出去的。


    【誅貓寶貝】:紮針都玩膩了,我這回換了新方法,


    【誅貓寶貝】:燒一壺開水,直接用管子灌。哎你們不知道,這麽弄一時半會死不了,但是裏麵都燙熟了,還會引起器官衰竭。灌完之後,就當個水袋一樣吊起來,得等上大半天才能死透


    【誅貓寶貝】:可惜嗓子燙壞了,都不會叫了。等下次我試試紮幾個眼,哈哈哈哈,說不定能像自製噴泉一樣呢


    下麵緊接著跳出一段視頻。


    可視頻裏出現的,竟然是嘴邊被燙出|水泡,像個水袋一樣吊起來的羅貝麗。


    她還醒著,張大了嘴,拚命想喊些什麽。


    救……命……


    “小麗!小麗!”急切的呼喚聲從耳邊傳來,羅貝麗猛地坐了起來,麵色驚惶,一身冷汗。


    丈夫擔心地看著她:“小麗,你怎麽了,做噩夢了?”


    羅貝麗麵容呆滯,她還在自己的臥室裏,周圍一切如常,沒有毛衣針,也沒有水壺。


    丈夫把手機遞回來:“你都把手機甩到地上了,怎麽回事,是不是上班太累了?”


    手機。


    聽見這兩個字,羅貝麗才終於有了點反應。


    她握住手機,用顫抖的手指解鎖了密碼。


    屏幕上出現了群聊消息。


    羅貝麗看見了自己睡前發出的那三|條文字消息,唯一不同的是,下麵並沒有視頻跳出來。


    她連劃了三遍,確認下麵沒有視頻之後,才鬆開了一點死死握住手機的手指。


    可就在這時,突然有一段短視頻被發了出來。


    “啊!!”


    羅貝麗慘叫一聲,猛地把手機甩了出去。


    “不要!!滾開!別出來!!啊啊啊!!”


    丈夫焦急地叫她:“小麗,你怎麽了?”


    他正好接住了手機,一低頭,就看見了屏幕上那些由羅貝麗發出去的消息。


    “……”


    丈夫瞪大了眼睛,一臉震驚地看向羅貝麗


    “……灌開水?”


    他的語氣充滿了不可置信。


    “這、這是你發的消息?!”


    ——————


    從安城回臨城的路上,依舊是韓弈開車。今天天氣不錯,路況也很是通暢。


    從後視鏡中看了一眼副駕駛上的人,韓弈開口道:“那群人數量不少,你不等貓全部找完,直接就把它留在安城了麽?”


    “我給它貼了一個新畫的符,”用的靈力來自於韓弈,所以效果要比之前那些沒花靈力的符紙好得多。雲子宿道,“這張符夠它保持清醒直到報複完所有對象了。”


    韓弈問:“之後就算結束了?”


    雲子宿搖了搖頭:“等所有參與者得到報應之後,它會循著符咒留下的氣息來找我,到時我要幫它梳理吞來的那些精氣,還要剝除它身上的怨氣。”


    小豹貓其實已經變成了一個怨靈,因為“以牙還牙、血|債血償”的執念,它才能成功讓諸如羅貝麗一樣的虐|貓者體驗到如數奉還的痛苦。


    韓弈微微皺眉:“不是說它自己可以淨化嗎?”


    “是可以,”雲子宿道,“它身上還有很多其它幼貓的怨氣,我說的剝除,就是要把這些幼貓的怨魂送入輪回。”


    “如果沒有淨化這個步驟,那些小貓怨氣太重,是沒辦法轉世投胎的。”


    韓弈問:“那等全部結束,這隻豹貓也要去投胎?”


    “不,它已經吸收過人的精氣,而且還凝出了實體,就不是簡單輪回能解決的了。”雲子宿單手撐住下巴,“究竟要怎麽處理……恐怕還得等它回來,視情況才能決定。”


    回到臨城時已是下午,吃完一頓豐盛的晚飯之後,韓弈才把車開到了雲家別墅。


    除了被送去醫院的雲學兵和他陪床的妻子,雲家其他人都在別墅裏。看到韓弈時,雲學工還是一副客客氣氣的模樣,對雲子宿都沒說什麽。


    韓弈並沒有停留多久,離開別墅前,他抬頭看向雲子宿,兩人對視了一眼,雲子宿小幅度地點了點頭。


    韓弈也沒有和雲子宿告別,直接就推門出去了。


    男人一走,雲子宿就轉身上了樓。他回了自己的臥室,沒等三分鍾,就聽見有人在外麵哐哐哐地用手砸門。


    “雲子宿!開門!你出來!”


    雲子宿拉開門,外麵站著的人是雲家最小的孫子,雲耀祖。


    “快點啊,磨嘰什麽。”


    雲耀祖滿臉不爽,見雲子宿走出來,又露出了毫不掩飾的幸災樂禍。


    “趕緊下樓,奶奶和大伯都等著你呢!”


    拎著幾杯奶茶的雲子宿慢悠悠地走在陽光下,和那些行色匆匆的路人相比,他既沒有全副武裝的防曬裝備,也沒有專門選擇有樹蔭的地方來走,毒辣的陽光似乎對他完全沒有影響,那張被黑框眼鏡遮住了小半的白|皙臉龐上也沒有一點出汗的痕跡。


    走進小區,拐至倒數第二排別墅,雲子宿走到房門前,按下了門鈴。


    沒有人應。


    雲子宿又用提著三杯奶茶的右手去按了一次門鈴,過了好一會,門才從裏麵被打開了。


    一個十二三歲大小的男孩皺著眉站在門口,嘴裏嘟囔了一句:“按這麽久幹嘛,煩死了。”


    雲子宿隻當沒聽見,繞過他身邊直接走了進去。


    一進屋,充足的冷氣迎麵撲來,清涼的室溫驅散了一身的暑氣,就算是已經不易受外界環境影響的雲子宿,也舒服地眯了眯眼睛。


    客廳裏有兩女一男三個年輕人正坐在一邊玩牌,還有一個位置空著,顯然是留給剛剛那個男孩的。


    雲子宿把五杯奶茶和代金卡放在茶幾上,拎起自己的那杯去了書房。等落後一步的男孩走回客廳的時候,三個年輕人裏那個十五歲的女孩沒看見雲子宿,就叫了一聲:“雲耀祖,把奶茶拿過來。”


    被叫做雲耀祖的男孩在茶幾上找到了自己的那杯,插上吸管吸了一大口,邊喝邊走回了桌旁。


    “要喝自己拿,我才不幫你。”


    女孩氣得夠嗆,伸手就想拍他的頭,雲耀祖靈活地躲了過去,最後還是一旁的雲光宗開口道:“姍姍,你去拿。”


    雲光宗在四個人裏年齡最大,他的話還能起點作用。被點名的雲姍姍瞪了雲耀祖一眼,不情不願地去把剩下的三杯奶茶拿了過來。


    四個人繼續打牌,不過他們沒玩多久,就被餐廳裏的聲音叫了過去。


    “過來吃飯了!”


    別墅的麵積很大,餐廳也顯得非常寬敞,圓形的餐桌上擺滿了豐盛的菜肴,周圍放置了足有十二把椅子。眾人依次就座後,餐桌旁就隻剩下最頂端的一把最大的椅子還空著。


    國字臉的中年男人對雲光宗道:“光宗,去請你奶奶。”


    雲光宗起身上樓,沒過一會,就從樓上扶著一位麵目嚴肅、花白頭發梳理得一絲不苟的老太太走了下來。


    直到老人落座,率先拿起筷子,這頓飯才算真正開始。


    雲老太太已到耳順之年,卻仍然聽不得一點忤逆的話,連最小的孫子雲耀祖在她麵前都不敢像平時那樣驕橫。她嫁到雲家四十年,給三代單傳的雲老爺子生了三兒一女,自詡是雲家的頭號功臣。雲老爺子去世之後,雲老太太也成了頭號家長,家裏稍大一點的事,都得由她做主。


    不過今天的情況有點變化,午餐吃到尾聲,率先打算開口的卻是那個國字臉的中年男人,也就是雲老太太的大兒子,雲學工。


    雲老太太講究食不言寢不語,有她在,餐桌上談事也得等都吃完了才行。等所有人陸陸續續地放下筷子之後,雲學工正想開口,卻見不遠處的雲子宿還在繼續。


    低頭吃海鮮湯麵的年輕男孩動作輕巧優雅,吃相彬彬有禮。白|皙秀美的麵容被黑框眼鏡和細軟的劉海遮住了大半,但隻看那輪廓精致的下巴和薄軟的紅唇,也足以讓人賞心悅目。


    不過在雲學工眼裏,雲子宿卻隻有一個詞可以形容。


    ——飯桶。


    雲家的午餐很豐盛,光是硬菜就占了一半。其他人吃不了多久就覺得撐了,隻有雲子宿一個人,他從頭到尾都沒有放慢過進食速度,飯量也足以令人咋舌。


    解決完一碗海鮮湯麵隻花了不到三分鍾,之後,雲子宿又開始吃起了麵前的蒸餃,忍無可忍的雲學工正想開口,卻被身旁的妻子呂鳳蓮拉了一下。


    呂鳳蓮暗中朝他使了個眼色。


    想起今天要說的事,雲學工不得不把已經到嘴邊的斥責咽了下去。


    等最後一個蒸餃吃完,雲子宿沒東西可吃了,才終於放下了筷子。


    雲學工已經掩飾住了自己的怒氣,他沒看雲子宿,反而對著其他人道:“我有事情要說。”


    雲老太太沒走,其他人也不能離席。聽見雲學工的話,已經百無聊賴到開始玩手機的幾個小輩都抬起了頭。


    雲學工道:“風雲集團的韓家最近在給小輩尋找婚配對象,我最近正好和他們有合作,聽說了這件事,就把咱們家的情況和他們提了一下。”


    一聽見韓家這兩個字,別說正值適婚年齡的李|芳菲,連年僅十五歲的雲姍姍都按捺不住地露出了驚喜和向往。


    雲家家底不差,這座位於市區的別墅就是佐證之一。單靠雲老太太手裏握著的那份祖產,也足夠養活雲家後兩代這一大家子的人。可是坐吃山總會空,雲老爺子的三個兒子沒一個能比得上他,唯一一個聰明點的二兒子還放棄了繼承家族企業,而且生意才剛做出點成績,就出車禍走了。


    韓家不一樣,就算放眼整個臨城,也再難找出一家能與韓家一較高下的世家。臨城四大家族裏,韓家是當之無愧的老大。他們家的三個小輩也都是人中龍鳳,就連年僅十二歲的韓以天都被早早地冠上了神童的稱號。


    雲老爺子還在的時候,李|芳菲和雲姍姍曾經參加過韓家舉辦的酒宴,她們對韓家的眾星捧月和財大氣粗的印象尤為深刻。可惜自打老爺子去世之後,雲家再也沒辦法和臨城的其他世家搭上線,別說參加酒會,她們連見韓家人一麵的機會都沒有。


    所以一聽雲學工提起韓家的親事,兩人都很是關注。


    李|芳菲和她媽媽一樣,從小在重男輕女的雲老太太眼皮底下長大,性子很是逆來順受。此時在場雖然隻有她一個人年齡合適,率先開口詢問的人卻是雲姍姍。


    “大伯,韓家這次是要給誰相親?”


    雲姍姍的話問完,李|芳菲也忍不住看向了雲學工。


    雲學工道:“是韓家的大公子。”


    急等回答的兩人都是眼睛一亮,雲姍姍搶著問:“是不是韓以隆?”


    雲學工卻搖了搖頭。


    “是韓弈。”


    聽見這個名字,雲姍姍滿臉茫然,李|芳菲卻是臉色一白。


    韓弈?怎麽會是韓弈?


    一旁的雲向紅也愣了一下,她知道雲學工的脾氣,從小就沒反抗過大哥的決定,可韓家的情況她聽說過,如果真的是韓弈,她寧願自己的女兒攀不上這個高枝。


    雲向紅問:“大哥,你把情況介紹了,韓家那邊怎麽說?”


    雲學工道:“韓家覺得條件不錯,說是今晚要見一麵。”


    雲向紅眉心一抽,李|芳菲更是差點沒直接叫出聲來。


    呂鳳蓮在一旁看著,心底冷笑一聲,覺得自家這小姑子也太會白日做夢,就算是韓弈,那也是韓家人,哪裏輪得上李|芳菲挑三揀四?不過她麵上不顯,隻笑著道:“向紅啊,人韓家看中的可不是我們家的姑娘。”


    雲向紅茫然道:“不是姑娘?”


    雲學工點了點頭,視線轉到了一旁的雲子宿身上。


    “他們要約的人是老三家的。”


    原本安安靜靜待在邊緣的雲子宿瞬間成了眾人的焦點。


    不看還好,這麽一看,雲學工又被氣得不輕。才剛放下筷子,就這兩句話的功夫,雲子宿竟然又喝上了奶茶。


    飯桶!果然是飯桶!


    心裏罵著,雲學工的臉色也不怎麽好看,他不打算和雲子宿多廢話,直接道:“老三家的,你自己去收拾,下午讓你伯母帶你去換身衣服,晚上就去見韓家的人。”


    說話之間,竟然連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不說突然被下了通知的雲子宿,就連屋裏的其他人,一時也有些沒反應過來。


    國內雖然已經通過了同性婚姻,可是傳統思想根深蒂固難以改變,不接受同性戀的依舊大有人在,別的不說,保守了一輩子的雲老太太肯定不會同意。


    可等眾人去看雲老太太的反應時,卻沒從她那一貫嚴苛的臉色中找出一點意外。


    不僅如此,等雲學工說完之後,沉默了許久的雲老太太還咳了一聲,用沙啞蒼老的聲音開口道:“老了,坐久了各處疼。光宗啊,來,扶奶奶回屋。”


    雲光宗起身扶她上樓,雲老太太的話緊跟著雲學工的聲音,她這麽一動,就讓雲子宿連唯一能開口拒絕的時機都沒有了。


    等雲老太太走後,其他人也準備離席,呂鳳蓮又招呼了雲子宿一聲:“小宿啊,你快回屋收拾收拾,伯母下午就帶你去買衣服。”


    三個人分飾三角,就這麽替雲子宿做了主。


    吃掉最後一顆珍珠的雲子宿終於放下了手中的奶茶,他抬眼淡淡地看向呂鳳蓮,又看了一眼正恐嚇般地瞪著他的雲學工。


    雲姍姍和雲耀祖已經被自己家長拽走了,李|芳菲更是和雲向紅躲得遠遠的,一會功夫,餐廳裏就剩下了他們三個人。


    不過其他人在與不在也沒什麽區別,總歸是沒人會幫雲子宿拒絕。


    巧的是,雲子宿自己也沒想拒絕。


    把奶茶杯扔進垃|圾桶,雲子宿朝呂鳳蓮露出一個微笑。


    “好,謝謝伯母。”


    見人這麽識時務,雲學工從鼻子裏哼了一聲,滿意地轉身走了。


    然而和他一起對親侄子下手的呂鳳蓮看見了雲子宿的微笑,卻是頓了一下,沒來由地覺得頸後突然一冷。


    走進小區,拐至倒數第二排別墅,雲子宿走到房門前,按下了門鈴。


    沒有人應。


    雲子宿又用提著三杯奶茶的右手去按了一次門鈴,過了好一會,門才從裏麵被打開了。


    一個十二三歲大小的男孩皺著眉站在門口,嘴裏嘟囔了一句:“按這麽久幹嘛,煩死了。”


    雲子宿隻當沒聽見,繞過他身邊直接走了進去。


    一進屋,充足的冷氣迎麵撲來,清涼的室溫驅散了一身的暑氣,就算是已經不易受外界環境影響的雲子宿,也舒服地眯了眯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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