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化:小天使48小時後刷新可以看到我, 盜文者永遠別想見我。


    王博宇懵逼地環視四周,凍得牙齒打顫:“這特麽的是哪兒?”


    他們在選擇闖關之後, 就被傳送到了這個地方。係統沒有給出任何提示,目前知道的信息隻有一個:就是在這裏找到正確的函數。


    怎麽找,具體在哪裏找, 到底要找哪個函數, 他們一概不知。在這個一眼望不到邊際的地方, 根本毫無方向。


    孫維抱著胳膊, 皺眉道:“這個任務並沒有具體要求,隻說讓我們找到正確的函數。我們首先應該確認的是這個函數會以什麽形式出現。”


    王博宇突然興奮:“會是那種尋寶遊戲嗎?我們要找的函數其實是某種寶藏,藏在地下等待挖掘……”


    唐博抿起唇:“我倒覺得有可能是我們在這裏遇到某個事件,然後根據具體事件判別到底是什麽函數。”


    塗化凍得直起雞皮疙瘩, 一邊原地活動一邊道:“這裏太冷了, 我們得先找到個暖和的地方, 或者找到衣服穿上。”


    他們身上穿的還是最初進入關卡時的校服, 男生的款式還好, 長袖襯衫和長褲,雖然不怎麽保暖, 但至少擋風。女生的短裙就明顯不適合這種戶外活動了,孫維光著腿直哆嗦,連著打了兩個噴嚏。


    塗化正想著要不要幫她找件衣服,就看見王博宇把自己的襯衫脫了下來給孫維遞過去:“你先擋擋腿。”


    孫維愣住了, 過了一會兒才不好意思地說:“不用了, 你也冷……”


    王博宇裏麵還剩一件貼身的背心, 他雖然長得壯,胳膊上都是腱子肉,但冷風一吹還是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塗化也沒想到王博宇居然這麽紳士,執拗地把衣服塞進孫維懷裏:“沒事,我抗凍。你們女孩子……怕冷。”


    兩人僵持了一會兒,孫維紅著臉收下了那件衣服,圍在腰間。王博宇冷得上躥下跳,像隻猴子似的圍著塗化轉:“怎麽辦?我們該往哪個方向走?得快點離開這個地方吧?”


    唐博從係統背包裏掏出個指南針:“這是我之前任務得到的獎勵。”


    塗化接過指南針看,按照指南針顯示,他們正前方就是北麵。孫維也凍得開始原地跑步了,塗化問她:“對了,你那個計算器上有沒有什麽提示?”


    王博宇和唐博兩人並不知道孫維還有這種神器,好奇的湊上去看。這次計算器並沒有發出聲響,而是直接在屏幕上顯示了提示信息:【經過荒漠和極地,函數就在雨林。向北炎熱,向東潮濕。】


    這段話看樣子給出了很多信息,但他們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也很難把這些信息和任務聯係起來。塗化也冷得轉不動腦子了,看見【向北炎熱】幾個字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先往北走!北邊暖和!”


    四人一路向北跑去。跑了大約有二十多分鍾,身上出汗了,才看到前麵似乎有一條河。河岸對麵是迷蒙的白霧,看不清到底有什麽。直到他們走到岸邊,依然看不清對岸的東西。


    十多米寬的小河,水流並不湍急,塗化率先淌下水:“這些霧應該是某種屏障或者結界,我們穿過去應該就能到暖和的地方了。”


    河水並不刺骨,相較於這裏寒冷的氣溫,似乎還帶著點溫度。爬上河對岸,塗化囑咐道:“對麵到底有什麽還不能確定,這裏霧很大,我們靠近一點,不要走散。”


    走了大約十多米,濃霧就散去了。塗化驚愕地看著眼前的景象,這才明白了【向北炎熱】幾個字的意思,因為此刻在他們麵前的,是一望無際的金色沙漠。


    剛從冰窖離開,就立刻進入火爐,氣溫驟變讓四人臉色都白了。王博宇直接躺在沙子裏:“這到底什麽鬼地方啊,連個人都沒有,函數在哪裏?難道要讓我們走遍祖國大好河山感受不同環境地貌嗎?”


    “噓!”唐博突然捂住王博宇的嘴巴,“有人來了!”


    塗化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隻見不遠處走過來四個人。他們身上披著紗巾,臉部也包裹的很嚴實,一看就是經常在沙漠中行走的人。


    王博宇爬起來,和他們一起窩在沙坡下方,小聲問道:“怎麽辦?那些是什麽人?npc還是挑戰者?我們要過去看看嗎?”


    塗化卻覺得不太安全。看他們的穿著打扮應該是這個關卡的npc,隻是他們各個身上都帶著武器,後麵三個人身上背的像是長刀,第一個人的背後則是一杆黑色步/槍。雖然從進入遊戲到現在,他們還從未遇到過主動攻擊挑戰者的npc,但卻不能掉以輕心。


    畢竟在遊戲裏,火拚和武鬥都是有可能存在的。


    可這幾個人是他們進入關卡這麽久以來唯一見到的npc,他們身上一定有通關信息,如果就這麽錯過了,還不知道要繼續在這個沙漠裏遊蕩多久。


    塗化想了想,從係統背包裏把那塊冥石拿了出來,這東西雖然看起來沒什麽用,但卻是他目前唯一能當做武器使用的東西了。


    “王博宇,咱們倆去前麵看看。”塗化回頭對孫維和唐博道,“你們倆先在這兒等著,藏好。”


    說著兩人就走下沙坡,朝那四個人的方向走去。塗化觀察了一下這四個人的路線,發現他們是從西邊來的,正在向東方行進。他們倆剛走下山坡,那四個人就發現了他們,從背後將武器拿出來,一副嚴陣以待的樣子。


    王博宇舉起雙手向前:“打擾了打擾了!請問怎麽才能走出這片沙漠啊,我們不是壞人!”


    對麵四人將頭巾摘下,露出黝黑的皮膚,臉上畫著五顏六色的油彩,看種族有點像那種非洲土著部落。為首的那人突然咧開嘴笑了下,潔白的牙齒和皮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但我們是壞人。”


    他們說的是中國話,王博宇一聽,嚇得連忙後退。那黑人立刻舉起槍,眼神陰霾:“把你們身上的寶物都交出來!”


    塗化也被後麵的兩人鉗製住,他們身上根本沒什麽值錢東西,塗化直接被那兩個黑人把衣服扒了,看他身上什麽也沒有,黑人又準備扒他褲子。


    那兩個黑人長得高大健壯,一隻手就把塗化按住了。但士可殺不可辱,這特麽的扒褲子也太不人道了吧!塗化為了守住最後的尊嚴,抄起冥石就往黑人的腦袋上砸:“我跟你拚了——”


    “停!”為首的那個黑人看見塗化手裏的冥石,眼睛瞪得老大,“那是冥石!他就是要娶酋長女兒的人!”


    塗化把手裏那塊沾著灰的破石頭從黑人臉上拿下來,後退一步:“這石頭對你們很重要?”


    那黑人突然做了個向天叩拜的姿勢,虔誠道:“冥石是我們部落丟失多年的聖物!酋長說過,隻要有人能拿到冥石,就可以娶他的女兒!”


    塗化眼前不自覺的浮現出一個又黑又胖的非洲女人形象,燙手山芋似的把石頭扔在地上:“那我不要了!”


    那黑人雖然一直在強調這塊冥石的神聖性,但卻有些抗拒,好像要麵對的是什麽洪水猛獸的似的。他撿起石頭,一把塞進塗化懷裏,惡狠狠道:“你拿著石頭跟我回部落!不然我就殺掉你們!”


    王博宇連滾帶爬地躲到塗化身後:“不就是讓你在遊戲裏娶個媳婦嘛,你怕啥!這是任務!”


    塗化麵無表情地瞥了他一眼,把石頭塞進王博宇懷裏,對那個黑人道:“其實他才是這塊石頭的真正擁有者。”


    王博宇臉都綠了,連忙躲開:“你別聽他胡說!”


    黑人惡狠狠地瞪著眼睛:“到底是誰?!”


    塗化和王博宇對視一眼,指著山坡後麵的唐博異口同聲道:“他!”


    唐博一臉懵逼:??


    四個人最後合計了半天,娶酋長女兒的這個重任還是落在了塗化肩上。畢竟這石頭是他的,沒人會替他背鍋的。


    塗化心裏十分沮喪,為什麽別人的道具都是什麽計算器提示器啊,指南針之類的,隻有他的莫名其妙,一會兒竄出來個x先生,一會兒又得娶酋長女兒?


    雖然心情沉重,但按照目前劇情的走向,塗化也能猜到關於函數的線索必然會在這個部落中出現。他向黑人提出要求,讓自己的三個隊友跟他一起回部落。


    黑人猶豫了一會兒,點頭道:“畢竟等你娶了酋長女兒,就是我們部落新一任的酋長了,我們都得聽你的。”


    塗化問他:“那你想當酋長嗎?”


    黑人誠懇點頭:“當然想啊!”


    塗化把石頭塞進黑人懷裏:“那你去娶酋長女兒好了!”


    黑人把石頭還給他,正色道:“我想當酋長,可是我並不想娶酋長女兒。”


    塗化:……


    路上,塗化的三個隊友輪番安慰他。王博宇道:“這隻是個遊戲而已,提前體驗一下洞房花燭夜的感覺不好嗎?至少積累點經驗嘛!”


    唐博:“王博宇說的對,這沒什麽大不了的,說不定酋長女兒貌美如花呢?”


    要不是還得和他們一起闖關,塗化真想拿石頭拍死這兩個人。孫維忍住笑意,拍了拍塗化的肩。


    塗化哭喪著臉看她,一副“連你也要挖苦我嗎”的神情。


    卻聽孫維道:“我懷疑這個部落就是我們要找的函數。”


    剩下三人耳朵都豎起來:“怎麽講?”


    “你們回頭看看我們走過的腳印。”


    塗化回頭望去,發現這四個黑人走過來的路線非常的嚴謹規整,一直延伸到最西邊,望不到頭。而且一開始他們的腳印與濃霧那邊的河流靠的非常近,後來逐漸的向北偏移,形成了一個弧形。


    塗化瞬間明白了孫維的意思:“你是說……路線就是函數圖像?”


    孫維點頭:“很有可能,我們可以通過路線判斷出函數圖像,但是如何得到這個函數……就要靠你了。”


    這個主線任務並沒有給他們答題框,並不單單是讓他們判斷函數類別,應該還需要他們從任務過程中獲得某種信物,才算真正找到了這個函數。


    所以塗化拿到冥石被要求娶酋長女兒這件事情,並不是巧合,而是進行任務的關鍵。他必須從部落中得到和這個函數相關的信物。


    很快,他們又在東方遇到一片濃霧。這次濃霧下方並不是小河,而是一條深不見底的大裂穀,裂穀中間橫著一條索道。為首的黑人走進霧中,把索道上掛著的藤編搖籃拽過來:“我們要乘坐這個籃子到對岸去。”


    這隻掛在索道上的籃子看起來並不結實,籃子前方有一條抽繩,應該是用來發力駕駛的。雖然看上去很危險,可這是穿過這個峽穀的唯一一條路。


    濃霧依然覆蓋住對岸的景象,索道就像憑空紮進霧裏一樣恐怖莫測。但更恐怖的還在後麵,隻聽為首那黑人道:“這個籃子最多隻能坐兩個人,過去需要人駕駛,回來也需要人駕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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