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汙蔑
懷了仇人哥哥的孩子怎麽辦[重生] 作者：夜半簫聲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小律師毫無意外被趕走, 江城開車帶著簡寧去見二老, 畢竟結婚前總要見見家長的。
簡寧對見家長有點怵, 在車上一直不怎麽說話。江城看了有點好笑，一手打著方向盤道：“緊張什麽？我能找個媳婦他們就很欣慰了，不會為難你的。”
“嗯嗯。”簡寧乖巧的點點頭，雙手緊緊的捏在一起。
江城見狀, 知道自己一兩句話也不能讓她放寬心, 也就隻能專心開車了。以前他一個人開車也沒覺得有什麽，現在車上坐了他一家三口，江城瞬間覺得壓力大了，得好好開。
簡寧其實也不是緊張, 她知道江家父母都是很和氣的人，上輩子和江旭結婚, 她就見過二老。隻是上輩子嫁給了他們小兒子，這輩子嫁給了他們大兒子, 簡寧怎麽想怎麽都有點不得勁。
好在江城沒有給她太多煩惱的時間，車子很快行駛到一家飯店外麵，距離江城的酒店不遠, 就是之前江旭電話裏提過的那個“翠竹軒”。江城停穩下車，立馬繞到另一邊，幫她打開車門，伸出一隻手。
“不用了。”簡寧內心是有點抗拒的, 覺得這個動作好造作。但在某些事情上, 江城有他獨特的堅持。
“不安全, 攙著你。”江城話語簡潔，但說話的語氣卻是不容拒絕。
好吧。
簡寧輕歎口氣，江大少開心就好。
翠竹軒飯店隻有一層，占地麵積大，其中除了大堂還有不少小包廂，專為一些有需要的有錢人準備，價格不低。四周種植著不少的竹子，小池塘裏養了錦鯉，一眼望過去生機盎然，屬於生態餐館的那一類。一些中年富人比較偏愛這一類，比如江家夫婦。
翠竹軒，水雲間包廂裏。
一個穿著月白色雅致旗袍的女人正端著一杯熱茶淺啄，姿態慵懶，隻是目光時不時會向窗外看一眼。她身旁坐著個穿黑色西裝的男子，男子約莫四十來歲，但絲毫不顯老，反而有一種成熟男人的魅力，隻是眉宇間的神態看著，和江大少有那麽幾分相似。
兩人雖以不是十八歲的少年少女，但看起來依舊十分登對。女人眼角甚至沒有幾絲細紋，一看就知道保養的十分精致。
而與這兩人氣場更完全不符的，是對麵坐著的另一個人。
那是一個女人，鮮豔的大紅色羽絨服已經被脫了下來，在這包廂裏卻絲毫不覺得冷，她暗自慶幸自己穿了件薄的性.感毛衣，而不是那種厚的，不然一會兒可展示不了自己妖嬈的身材了。
看著在一起宛如璧人的夫妻二人，女人心裏的想法更堅定了，隻要她能把我住這個機會，以後她也會和這個女人一樣，成為其他人羨慕的對象。
女人想著這些，臉上硬憋著，讓自己的得意不要表現出來，而後才作關心狀，對穿旗袍的女人小聲問道：“林阿姨，江哥哥怎麽還沒到，怕不是路上堵車了？”
她隻是想讓自己表現的更關心江城一點，哪知林蕊聽到這話，卻是眉心輕蹙，不過馬上便舒緩開，“可能是吧，是不是餓了，我先叫點吃的？”
“我不餓，還是等江哥哥來了一起吃吧，隻是今天晚上本來有事情安排，我怕趕不及……”
她怎麽能自己先吃飯呢，這樣江城對她的第一印象肯定不好。女人心裏有著打算，林蕊卻道：“既然有安排，那你不如先回去，下次再約？”
女子準備說話，聽到她這麽說，嘴角一僵，勉強笑笑，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來，“不用了，也不是什麽大事，已經分配給其他人去幹了，我還是等江哥哥過來吧。”
“那也好。”
林蕊對她溫柔一笑，她生的美，笑起來也美，卻沒來由的讓眼前的女人生出一絲煩躁。這個江夫人不好糊弄啊！
林蕊現在是不知道她的想法，要知道估計直接就把人給轟出去了。之所以帶她過來，不過是江城這麽多年沒一個中意的女人，想著讓他一個人也不是個事，這女生受了他們的資助，自己巴巴的來報恩，她也就抱著試一試的態度把人帶過來了。
最初這女生裝的還挺像的，一個自立自強暗戀江大少已久的癡情人設艸的飛起。林蕊念在女孩子暗戀不易，人看起來又不錯，才給她個機會，誰知道今天才等了這一會兒，這女生就等不及了。前幾天還是喊江城名字，現在就一口一個江哥哥。
八字還沒一撇呢！這也太急迫了。
就在他們說完這些之後，包廂外傳來了說話聲。
“江先生就是這裏了，您請。”
輕輕一陣響動，包廂大門被推開，那女人趕緊站起來，甜甜的喊了一聲“江哥哥～”
江城攬著簡寧從外麵進來，包廂空調很足，將門關上之後就可以不用穿這麽多了，而簡寧身上還穿著黑色的羽絨服。
他剛準備問簡寧要不要把羽絨服脫了，就聽到一聲江哥哥，下意識的瞥了一眼，皺眉疑惑道:“你是？”
那女人也是這時才看到簡寧，她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似乎想要開口，卻硬生生止住了。反倒是簡寧，看到她怔愣了片刻之後，還對她予以一個微笑。
好巧哦，熟人。
此刻坐在這裏的這個人也不是別人，正是嚴霜。
江家父母沉默著沒有說話，多少年不開竅的兒子突然帶了個女人過來，而且似乎還挺上心。
那這就尷尬了。
不過隻尷尬了片刻，林蕊也是會來事兒的，伸手招他們過來，帶著柔和的笑意看簡寧，“阿城的女朋友？真漂亮。”
簡寧故作含蓄的笑了笑，“謝謝阿姨。”
江城老爸見狀，也點點頭，對江城時則換上了一副莊嚴的口吻，“人都來了，點菜吧！”
江城拿過菜單，點了幾個簡寧喜歡的菜，和兩個補品，又遞給她看。
簡寧手指拈了下菜單，眸子裏流光一轉，微笑著看了看，“我也沒什麽好點的了，點些飯後甜點。”說著，她側過頭去對著林蕊，用一種征詢的語氣問道:“阿姨愛吃什麽糕點？綠豆糕行嗎？”
嚴霜自從她進來之後，便臉色陰晴不定，江城有錢有顏，原本是她已經看好的選擇，偏偏被簡寧給摻和了。
此刻聽到簡寧點綠豆糕，她忍不住笑，“點個魚翅羹吧？你自己愛吃綠豆糕就算了，林阿姨又不稀罕。”
言下之意，嫌她的綠豆糕低級了。
簡寧沒反駁她，今天見到嚴霜她還是有點意外的，上輩子她隻知道嚴霜和自己作對，家裏有點小錢，可沒想到她能和江城扯上關係。
今天的局勢不要太明顯，要不是江城帶來了她，嚴霜估計就是坐這個位子的人。
她是來和江城相親的。
意識到這點，簡寧也不多說什麽。和江城結婚，他的長輩也就是自己的長輩，哄一哄江家父母，一來對長輩尊重關心，二來投其所好，也就行了。憑著她上輩子對江家父母的了解，這些都不算難。
但嚴霜，她不準備管。
雖然嚴霜那麽看著江城的時候，像是看著自己碗裏的菜，也讓她心裏有些不舒服。
但這件事情要回絕還是怎麽處理，都應該是江城自己去。江城這樣的男人，喜歡他的女人肯定不會少，處理了一個，還有第二個第三個，她結個婚還要負責處理這些？
白白遭人怨恨，還是留著江城自己來吧。
簡寧對嚴霜的挑釁無動於衷，嚴霜也不惱。她不生氣算了，總歸還是能討好一下林蕊的。
哪知林蕊卻笑道:“那寧寧幫我點個綠豆糕吧，剛好今天想吃。”
她沒明說魚翅如何，卻已經是表明了立場。嚴霜抿著嘴角，眼底劃過一絲不甘。
對於江父來說，能讓她老婆開心的就能讓他看的順眼，此刻簡寧戳中了林蕊的喜好，連帶著在江父麵前都刷了不少分。
“媽，這人是誰，你忘了介紹下。”
菜已經點好了，江城一邊關心簡寧熱不熱，準備給她把外麵的衣服脫了，被簡寧拒絕之後，他便開始搞事了。
今天一進來，聽到那個女人喊他，他就知道大概是一場烏龍。原本想給雙方一個麵子，他爸媽沒介紹，他也就當不知道，一會兒吃完了散場就行了。
但那女人怎麽每個眼力見兒的？非要出來嘲諷他媳婦兒。
這會兒見簡寧不說話，看樣子是不太高興了，雖然他媽已經幫忙不動聲色懟回去了，但江大少還是想找場子。
“上次資助的一個學生，剛好路上碰見了，就約過來一起吃個飯。”
林蕊閉嘴不談介紹的事兒，又看了自己兒子一眼。江城原本還準備問些什麽，結果接到他媽的眼神，擺明叫自己不要找事。
不知道這姑娘是怎麽找來的，如果真是他媽主動找來的，那他現在帶簡寧出現在這裏，別人難免有些生氣，理所應當。
嗆了簡寧兩句，林蕊已經替簡寧出過頭了，讓他差不多就算了。
算了可以算了，但死心必須讓她死心，那姑娘眼裏流露出來的不甘，他又不是瞎的，怎麽會看不到。
更何況，這種事自己不處理，難不成還讓簡寧來處理。
還是算了吧，媳婦兒懷孕就夠辛苦的了，哪還能讓她來管這些破事兒。
幾人聊了幾句，菜就上來了。簡寧怕自己待會兒吐了不好，江城還以為她是不好意思動筷子，於是自己主動給夾菜。
點的幾個簡寧喜歡的，胡蘿卜切成均勻的片裝，放了更少的調料，被江城一筷子穩穩的夾到簡寧碗裏。
偏低的男聲在耳旁想起，非常好聽，“吃點胡蘿卜，少放了調料，可以放心吃。”
簡寧愣了愣，這感覺還挺新鮮。她對江城露出一個微笑，“好。”
江城顯然十分受用，瞬間變身搶菜小鬥士，各種隻要沒太重口的全給簡寧夾來一點堆在碗裏。
簡寧:“……我吃不了這麽多。”
江城想都沒想，“你慢慢吃，吃不了剩了給我。”
簡寧:“！！！”
你是要嚇死我嗎江大少？！
簡寧手一抖，碗都差點打翻，發現之後有點好意思的低下頭，不敢看江家父母。
江城嘴角還保留著一絲微笑，覺得自己媳婦真的是太可愛了。
過了片刻，似乎感覺到自己再看簡寧也不會抬頭看自己了，江城才慢慢恢複正常狀態，而後發現他媽的表情帶著揶揄。
江城頗有些不自在的輕咳一聲，“對了媽，那啥，我和簡寧準備明天去民政局把結婚證拿了。”
“這麽急？”
林蕊隻是略感驚訝，“你們去簡寧家裏拜訪過了嗎？不如等雙方父母見個麵再定？”
簡寧聽的一怔，她爸媽是絕對不能來的。如果他們一來，肯定要學上輩子，開口就要一百萬。
上輩子他們提的突然，沒給她任何準備的時間，江家父母就給了錢，估計是不想鬧得難看。但後來對簡寧的態度，明顯跟之前有所不同。
這輩子，她不可能讓這樣的事情再次出現……
沒等江城說話，她就先接過了話頭，“阿姨，我們之前跟我家裏人商量過了，他們也同意了。就是現在住的有點遠，我們的意思是之後再回去看看。”
既然簡寧這麽說，那麽林蕊也就沒什麽好說的了，她本來也就是怕簡寧覺得怠慢了而已。
但是這會兒決定一下，原本在一旁默默吃菜的嚴霜忍不住了。
簡寧要是和江城明天領了證，她豈不是就徹底沒機會了？
她心一急，有些話沒經過大腦就說了出來，“林阿姨，結婚時大事，找兒媳婦可不能這麽倉促。萬一有些品行問題，嗬！”
她話說的陰陽怪氣的，簡寧怎麽會背這個鍋，況且她也很好奇，自己有什麽品行問題，能被嚴霜抓在手裏。
“你們可能不知道，簡寧以前和我是一個宿舍的。她這個人吧，什麽都好，就是家裏太重男輕女。”嚴霜說到這裏，似乎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手腳不太幹淨。”
簡寧對見家長有點怵, 在車上一直不怎麽說話。江城看了有點好笑，一手打著方向盤道：“緊張什麽？我能找個媳婦他們就很欣慰了，不會為難你的。”
“嗯嗯。”簡寧乖巧的點點頭，雙手緊緊的捏在一起。
江城見狀, 知道自己一兩句話也不能讓她放寬心, 也就隻能專心開車了。以前他一個人開車也沒覺得有什麽，現在車上坐了他一家三口，江城瞬間覺得壓力大了，得好好開。
簡寧其實也不是緊張, 她知道江家父母都是很和氣的人，上輩子和江旭結婚, 她就見過二老。隻是上輩子嫁給了他們小兒子，這輩子嫁給了他們大兒子, 簡寧怎麽想怎麽都有點不得勁。
好在江城沒有給她太多煩惱的時間，車子很快行駛到一家飯店外麵，距離江城的酒店不遠, 就是之前江旭電話裏提過的那個“翠竹軒”。江城停穩下車，立馬繞到另一邊，幫她打開車門，伸出一隻手。
“不用了。”簡寧內心是有點抗拒的, 覺得這個動作好造作。但在某些事情上, 江城有他獨特的堅持。
“不安全, 攙著你。”江城話語簡潔，但說話的語氣卻是不容拒絕。
好吧。
簡寧輕歎口氣，江大少開心就好。
翠竹軒飯店隻有一層，占地麵積大，其中除了大堂還有不少小包廂，專為一些有需要的有錢人準備，價格不低。四周種植著不少的竹子，小池塘裏養了錦鯉，一眼望過去生機盎然，屬於生態餐館的那一類。一些中年富人比較偏愛這一類，比如江家夫婦。
翠竹軒，水雲間包廂裏。
一個穿著月白色雅致旗袍的女人正端著一杯熱茶淺啄，姿態慵懶，隻是目光時不時會向窗外看一眼。她身旁坐著個穿黑色西裝的男子，男子約莫四十來歲，但絲毫不顯老，反而有一種成熟男人的魅力，隻是眉宇間的神態看著，和江大少有那麽幾分相似。
兩人雖以不是十八歲的少年少女，但看起來依舊十分登對。女人眼角甚至沒有幾絲細紋，一看就知道保養的十分精致。
而與這兩人氣場更完全不符的，是對麵坐著的另一個人。
那是一個女人，鮮豔的大紅色羽絨服已經被脫了下來，在這包廂裏卻絲毫不覺得冷，她暗自慶幸自己穿了件薄的性.感毛衣，而不是那種厚的，不然一會兒可展示不了自己妖嬈的身材了。
看著在一起宛如璧人的夫妻二人，女人心裏的想法更堅定了，隻要她能把我住這個機會，以後她也會和這個女人一樣，成為其他人羨慕的對象。
女人想著這些，臉上硬憋著，讓自己的得意不要表現出來，而後才作關心狀，對穿旗袍的女人小聲問道：“林阿姨，江哥哥怎麽還沒到，怕不是路上堵車了？”
她隻是想讓自己表現的更關心江城一點，哪知林蕊聽到這話，卻是眉心輕蹙，不過馬上便舒緩開，“可能是吧，是不是餓了，我先叫點吃的？”
“我不餓，還是等江哥哥來了一起吃吧，隻是今天晚上本來有事情安排，我怕趕不及……”
她怎麽能自己先吃飯呢，這樣江城對她的第一印象肯定不好。女人心裏有著打算，林蕊卻道：“既然有安排，那你不如先回去，下次再約？”
女子準備說話，聽到她這麽說，嘴角一僵，勉強笑笑，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來，“不用了，也不是什麽大事，已經分配給其他人去幹了，我還是等江哥哥過來吧。”
“那也好。”
林蕊對她溫柔一笑，她生的美，笑起來也美，卻沒來由的讓眼前的女人生出一絲煩躁。這個江夫人不好糊弄啊！
林蕊現在是不知道她的想法，要知道估計直接就把人給轟出去了。之所以帶她過來，不過是江城這麽多年沒一個中意的女人，想著讓他一個人也不是個事，這女生受了他們的資助，自己巴巴的來報恩，她也就抱著試一試的態度把人帶過來了。
最初這女生裝的還挺像的，一個自立自強暗戀江大少已久的癡情人設艸的飛起。林蕊念在女孩子暗戀不易，人看起來又不錯，才給她個機會，誰知道今天才等了這一會兒，這女生就等不及了。前幾天還是喊江城名字，現在就一口一個江哥哥。
八字還沒一撇呢！這也太急迫了。
就在他們說完這些之後，包廂外傳來了說話聲。
“江先生就是這裏了，您請。”
輕輕一陣響動，包廂大門被推開，那女人趕緊站起來，甜甜的喊了一聲“江哥哥～”
江城攬著簡寧從外麵進來，包廂空調很足，將門關上之後就可以不用穿這麽多了，而簡寧身上還穿著黑色的羽絨服。
他剛準備問簡寧要不要把羽絨服脫了，就聽到一聲江哥哥，下意識的瞥了一眼，皺眉疑惑道:“你是？”
那女人也是這時才看到簡寧，她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似乎想要開口，卻硬生生止住了。反倒是簡寧，看到她怔愣了片刻之後，還對她予以一個微笑。
好巧哦，熟人。
此刻坐在這裏的這個人也不是別人，正是嚴霜。
江家父母沉默著沒有說話，多少年不開竅的兒子突然帶了個女人過來，而且似乎還挺上心。
那這就尷尬了。
不過隻尷尬了片刻，林蕊也是會來事兒的，伸手招他們過來，帶著柔和的笑意看簡寧，“阿城的女朋友？真漂亮。”
簡寧故作含蓄的笑了笑，“謝謝阿姨。”
江城老爸見狀，也點點頭，對江城時則換上了一副莊嚴的口吻，“人都來了，點菜吧！”
江城拿過菜單，點了幾個簡寧喜歡的菜，和兩個補品，又遞給她看。
簡寧手指拈了下菜單，眸子裏流光一轉，微笑著看了看，“我也沒什麽好點的了，點些飯後甜點。”說著，她側過頭去對著林蕊，用一種征詢的語氣問道:“阿姨愛吃什麽糕點？綠豆糕行嗎？”
嚴霜自從她進來之後，便臉色陰晴不定，江城有錢有顏，原本是她已經看好的選擇，偏偏被簡寧給摻和了。
此刻聽到簡寧點綠豆糕，她忍不住笑，“點個魚翅羹吧？你自己愛吃綠豆糕就算了，林阿姨又不稀罕。”
言下之意，嫌她的綠豆糕低級了。
簡寧沒反駁她，今天見到嚴霜她還是有點意外的，上輩子她隻知道嚴霜和自己作對，家裏有點小錢，可沒想到她能和江城扯上關係。
今天的局勢不要太明顯，要不是江城帶來了她，嚴霜估計就是坐這個位子的人。
她是來和江城相親的。
意識到這點，簡寧也不多說什麽。和江城結婚，他的長輩也就是自己的長輩，哄一哄江家父母，一來對長輩尊重關心，二來投其所好，也就行了。憑著她上輩子對江家父母的了解，這些都不算難。
但嚴霜，她不準備管。
雖然嚴霜那麽看著江城的時候，像是看著自己碗裏的菜，也讓她心裏有些不舒服。
但這件事情要回絕還是怎麽處理，都應該是江城自己去。江城這樣的男人，喜歡他的女人肯定不會少，處理了一個，還有第二個第三個，她結個婚還要負責處理這些？
白白遭人怨恨，還是留著江城自己來吧。
簡寧對嚴霜的挑釁無動於衷，嚴霜也不惱。她不生氣算了，總歸還是能討好一下林蕊的。
哪知林蕊卻笑道:“那寧寧幫我點個綠豆糕吧，剛好今天想吃。”
她沒明說魚翅如何，卻已經是表明了立場。嚴霜抿著嘴角，眼底劃過一絲不甘。
對於江父來說，能讓她老婆開心的就能讓他看的順眼，此刻簡寧戳中了林蕊的喜好，連帶著在江父麵前都刷了不少分。
“媽，這人是誰，你忘了介紹下。”
菜已經點好了，江城一邊關心簡寧熱不熱，準備給她把外麵的衣服脫了，被簡寧拒絕之後，他便開始搞事了。
今天一進來，聽到那個女人喊他，他就知道大概是一場烏龍。原本想給雙方一個麵子，他爸媽沒介紹，他也就當不知道，一會兒吃完了散場就行了。
但那女人怎麽每個眼力見兒的？非要出來嘲諷他媳婦兒。
這會兒見簡寧不說話，看樣子是不太高興了，雖然他媽已經幫忙不動聲色懟回去了，但江大少還是想找場子。
“上次資助的一個學生，剛好路上碰見了，就約過來一起吃個飯。”
林蕊閉嘴不談介紹的事兒，又看了自己兒子一眼。江城原本還準備問些什麽，結果接到他媽的眼神，擺明叫自己不要找事。
不知道這姑娘是怎麽找來的，如果真是他媽主動找來的，那他現在帶簡寧出現在這裏，別人難免有些生氣，理所應當。
嗆了簡寧兩句，林蕊已經替簡寧出過頭了，讓他差不多就算了。
算了可以算了，但死心必須讓她死心，那姑娘眼裏流露出來的不甘，他又不是瞎的，怎麽會看不到。
更何況，這種事自己不處理，難不成還讓簡寧來處理。
還是算了吧，媳婦兒懷孕就夠辛苦的了，哪還能讓她來管這些破事兒。
幾人聊了幾句，菜就上來了。簡寧怕自己待會兒吐了不好，江城還以為她是不好意思動筷子，於是自己主動給夾菜。
點的幾個簡寧喜歡的，胡蘿卜切成均勻的片裝，放了更少的調料，被江城一筷子穩穩的夾到簡寧碗裏。
偏低的男聲在耳旁想起，非常好聽，“吃點胡蘿卜，少放了調料，可以放心吃。”
簡寧愣了愣，這感覺還挺新鮮。她對江城露出一個微笑，“好。”
江城顯然十分受用，瞬間變身搶菜小鬥士，各種隻要沒太重口的全給簡寧夾來一點堆在碗裏。
簡寧:“……我吃不了這麽多。”
江城想都沒想，“你慢慢吃，吃不了剩了給我。”
簡寧:“！！！”
你是要嚇死我嗎江大少？！
簡寧手一抖，碗都差點打翻，發現之後有點好意思的低下頭，不敢看江家父母。
江城嘴角還保留著一絲微笑，覺得自己媳婦真的是太可愛了。
過了片刻，似乎感覺到自己再看簡寧也不會抬頭看自己了，江城才慢慢恢複正常狀態，而後發現他媽的表情帶著揶揄。
江城頗有些不自在的輕咳一聲，“對了媽，那啥，我和簡寧準備明天去民政局把結婚證拿了。”
“這麽急？”
林蕊隻是略感驚訝，“你們去簡寧家裏拜訪過了嗎？不如等雙方父母見個麵再定？”
簡寧聽的一怔，她爸媽是絕對不能來的。如果他們一來，肯定要學上輩子，開口就要一百萬。
上輩子他們提的突然，沒給她任何準備的時間，江家父母就給了錢，估計是不想鬧得難看。但後來對簡寧的態度，明顯跟之前有所不同。
這輩子，她不可能讓這樣的事情再次出現……
沒等江城說話，她就先接過了話頭，“阿姨，我們之前跟我家裏人商量過了，他們也同意了。就是現在住的有點遠，我們的意思是之後再回去看看。”
既然簡寧這麽說，那麽林蕊也就沒什麽好說的了，她本來也就是怕簡寧覺得怠慢了而已。
但是這會兒決定一下，原本在一旁默默吃菜的嚴霜忍不住了。
簡寧要是和江城明天領了證，她豈不是就徹底沒機會了？
她心一急，有些話沒經過大腦就說了出來，“林阿姨，結婚時大事，找兒媳婦可不能這麽倉促。萬一有些品行問題，嗬！”
她話說的陰陽怪氣的，簡寧怎麽會背這個鍋，況且她也很好奇，自己有什麽品行問題，能被嚴霜抓在手裏。
“你們可能不知道，簡寧以前和我是一個宿舍的。她這個人吧，什麽都好，就是家裏太重男輕女。”嚴霜說到這裏，似乎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手腳不太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