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小天使的購買比例可能不夠, 請晚點刷新, 謝謝支持!  花酌轉身, 就看到身後披著晨光萬丈, 款款而笑、淡然而立的少年,不是衡哥兒又是哪個。


    她微微鬆了一口氣, 幾步上前,從上到下將人打量一番, 確定他沒有任何事情, 才徹底鬆了口氣,笑道:“衡哥兒, 回來了。”


    衡哥兒向她走近, 看到她肩上落的風沙幾許,隨手幫她拂去,也笑道:“嗯,姐姐, 我回來了。”


    花酌也沒有問他對下麵的城墓做了什麽,更沒有問他如何做到的,何般身份, 隻是確定他無事後, 便放下心來,轉身繼續問南星關於施安國皇城被人移走之事。


    “南星,方才你說施安國那皇城被人移走了, 那你可知道這其中是怎麽回事?”


    南星方才還是在打量衡哥兒, 她總是對這個人放不下心來, 不過她想花姐姐既然敢把他放在身邊,自然是有她自己的考量吧,所以當下也不再多言。這邊聽到花酌問她,回過神來,繼續方才那個問題,道:“是王不留行將它移走的。”


    王不留行?是什麽?


    花酌順口問道:“這‘王不留行’是?”


    南星解釋道:“花姐姐,這‘王不留行’是近五百年出世的鬼王之一,生前是前施安國的太子。”


    說到鬼王,花酌注意力偏了一下,想到了先前自元說那裏聽來的另一位鬼王的故事,現在又出來了一位“王不留行”,想必這五百年間還誕生了其他的鬼王,她好奇問道:“南星,現在鬼界很流行稱‘鬼王’嗎?”


    南星知道花酌對現下的情況還沒有來得及去了解,於是道:“花姐姐,現在鬼界有十大鬼王。”


    花酌聽到這個數字也驚了一下,要知道先前鬼界稱得上王的也就四個,這一下就多了六個?!


    南星繼續道:“這十大鬼王,其中有四位是人鬼,四位是妖鬼,一位是魔鬼,還有另外一位是仙鬼(本文關於鬼的設定,在26章深厄城墓(4)中有提及)。至於那人鬼和妖鬼倒還好說,隻是花姐姐要注意一番那魔鬼和仙鬼。”


    花酌點了點頭,繼續聽下去,南星這般說自然是有她的道理。


    “那位魔鬼,雖然出世比較晚,但實力卻是在另外八大鬼王之上。花姐姐,我沒有見過那位魔鬼,不知道他用的名字是本名還是偶然,”說到這裏南星頓了一頓,抿了下唇,才道,“他有個名字,叫洛行周。”


    花酌原本想隨意找個可坐的地兒坐下來慢慢細聽,隻是聽到這個名字時,整個人兒瞬間僵住了,一陣刺骨的冰寒從五髒六腑抽搐到血液筋脈,有什麽東西凝凍在一團。花酌一向溫溫淺淺的表情不複存在,發梢都凝了肅殺之氣,這個名字她豈會陌生,可是化成了灰她也認得。


    雖然南星說不知道這個洛行周是不是那個洛行周,但花酌知道一定是那個洛行周了。就像沒誰會想不開用“花酌”這個名字一樣,也沒誰會想不開用“洛行周”這個名字。


    花酌喃喃自語道:“他不是已經死了麽?”


    當初明明是被她殺死的,怎麽可能會……


    不對,他是死了,隻是沒有形神俱滅,從魔變成了魔鬼!


    畢竟,她應了混沌劫不是也沒死透嗎,他又豈會輕易‘死’去。


    花酌隱在袖中的指尖微微泛了白,手指無意識攥成拳,淡淡的眸子裏沉了深深暗色,閃過濃濃殺意。這瞬間,周圍寂靜得似乎連風沙之聲都停了去,半晌,她扯了下唇角:好啊,都沒有‘死’,好得很!有些舊賬可以再細細清算一番了!


    片刻後,花酌翻湧的心緒緩緩平複,空氣中讓人不寒而栗的獵獵肅殺才慢慢消散了去,她緩緩開口,道:“抱歉。南星,你接著往下說。”


    南星下意識摸了下自己的脖子,即便她不用呼吸,方才仍然有種被人扼住咽喉的窒息感,那瞬間她什麽話也說不出來。在南星更多的記憶中,花酌一慣是溫溫淺淺的,那般衝和清淡都快讓她忘了,曾經花酌也是一位把天地攪得天翻地覆,令六界談之色變的人物。


    不過在她心中,花姐姐還是那個花姐姐。


    她抹了下額角,繼續道:“花姐姐,這最後一位仙鬼,就比較複雜了一些,他既不是鬼也不是仙,而是魔。”


    花酌不解道:“那為什麽要稱他為‘仙鬼’?”


    南星道:“所以說這個人有些複雜,他本是一縷遊魂,後來不知怎的有了肉身,這般算是成了人。再後來這個人又飛升成了仙,隻是這仙沒有做多久,就又成了魔。”


    還有這般?


    花酌問道:“那縷遊魂有了肉身,不是附身奪舍之類?”


    南星搖了搖頭,道:“不是,所以很是奇怪。”


    不是附身奪舍之類?那會是什麽?


    南星繼續道:“鬼界之所以稱他為仙鬼,是因為四方鬼王還未曾誕生過仙鬼,而他曾經是一縷遊魂,也算當過鬼。這個人並不在意別人怎麽稱呼他,仙鬼之說也就這般從鬼界流傳了開去。”說到這裏,南星又補充了一句,道:“花姐姐,這個人的勢力恐怕是遍及人、鬼、魔甚至是天界。”


    花酌點了點頭,沒想到不過五百年的時間,六界竟然出了這麽一位人物。


    撇開方才的情緒,花酌對這位仙鬼有了些許興趣,問道:“這位,叫什麽名字?”


    南星聽到花酌的問題,才發現自己竟然忘了與花酌說那位仙鬼的名字,真是失誤,連忙道:“叫京墨,他叫京墨。”


    花酌點了點頭,道:“名字挺不錯。”


    衡哥兒此時抬眸看了她一眼,眸子中似乎閃過淺淺笑意,隨後又消失沒了蹤影。


    花酌並未注意到他的微微變化,隻是想到這位仙鬼的幾般經曆,倒是與她有些許相似之處,便又問了句,道:“南星,那位仙鬼的經曆幾般曲折,可是因為發生了什麽?”


    提及這個問題,南星表情有些微妙,道:“花姐姐,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但是,好像,他是故意為之的,就是想經曆一番玩玩的。”


    花酌沒想到會是這個答案,一時有些語塞,這番番都是痛苦,有什麽好玩的?


    南星道:“曾經有人問過他這個問題,花姐姐,你猜他是怎麽回答的?”


    花酌自然是不知道,南星幹巴巴地道:“他的回答隻有三個字,‘我樂意’。”


    這回答,夠任性,也夠瀟灑。


    花酌啞然失笑,還想再問些什麽,發現他們早就已經偏離了正題,而且還有越跑越偏的趨勢,便把話題直接扯回了正題上,道:“我們還是繼續說那施安國皇城被人移走的事情吧。”


    南星也發現他們在逐漸偏離方才的正題,不過,花姐姐的情緒似乎在偏題中已經轉了過來,她笑了笑,道:“好。”


    南星從方才偏題分叉之處繼續往下說,隻是越說似乎越有幾分一言難盡:“我們方才說到那‘王不留行’,他是四大人鬼之一。‘王不留行’隻是別人送他的一個諢號,他本名姓川單名一個柏字,生前是前施安國的太子,因為有移走亡國皇城的癖好,所以大家就送了他這麽一個諢號。原本是‘亡不留行’,後來說著說著,就成了‘王不留行’。他的地盤,也是這般擴張來的。”


    說起來,這位也是位奇才了。


    川柏生前是位有遠大抱負的太子,施安國隻是一個小國家,國土麵積有限,這位太子一生都在致力於為擴張施安國家的版圖而殫精竭慮。隻是他圖謀多年,還沒有等他大展身手,他父親也就是前施安國國主就被搞死了,他叔叔奪權篡位登上了皇位,然後不出意外地把他這位前太子給毒殺了。


    雖然這位太子身死了,但死後依舊是位有夢想的鬼,仍然執著於擴張地盤。終於,功夫不負有心鬼,讓他練就了一身移城大法,他自認為自己是個有操守的鬼,絕不隨意移城,隻移亡國城。


    花酌也算是明白為何南星會說著說著語氣越發一言難盡了,一隻鬼總是移走人界之地,來擴張他鬼界的地盤,可不是讓鬼界和人界一言難盡了。界聯盟那裏,應該沒少投訴了他。


    界聯盟是由六界商議並達成協議而組成的一個組織。它一開始是不存在的,隨著鬼界、妖界、魔界的發展,現下也已不再是天界一家獨大的局麵,各界有各界的規矩,在什麽地方就按照地方的規矩來辦事兒。但總會有難以協調的衝突,於是便成立了界聯盟,旨在處理維護六界表麵上的和平,解決界與界之間的問題,促進界與界的友好發展。


    這界聯盟的存在其實挺雞肋的,也就能解決一般的小打小鬧問題,若真是碰到難纏的硬茬,那就是個擺設,隻能裝聾作啞去了。


    也不知道,現如今的界聯盟又是怎般光景。


    花酌微微搖了搖頭,收回思緒,放在當下。


    兩百年前魑魅屠城之事,還是要繼續查下去的。當初選擇施安國的那座皇城作為魑魅屠城的對象,隻是巧合嗎?不見得,世上哪裏有那麽多的巧合。


    媽的!不就是童子尿嗎?老子多得是!用得著你在哪兒吹口哨!


    我|操!


    媽的!


    我|操!


    花酌很懂得非禮勿視,元說釋放童子尿時,她背過了身去。


    隻是心下道,幸虧今天有這娃在,不然的話,她去哪兒弄這及時的童子尿去。且不說弄不弄得來,她相信,她一定被人罵罵咧咧給轟走的。


    元說這邊又是一個氣勢如虹的童子尿下去,隻見木盆中,蜷縮在伏光石裏麵的魑魅罪咒,似乎有向外麵躍躍欲試之態,慢慢探出了魑魅牙,隻是那魑魅牙在碰到那混合著童子尿水的瞬間,像是被燙到了般,飛快地縮了回去。


    元說麵無表情,對於這童子尿的戰果,他已經沒有力氣再罵操|了,雖然他不隻想罵操,還想罵花酌,什麽女人,這麽粗魯粗俗,一定沒人要!


    他有些鬱悶心下道,按理說,這事情算是他解決的,隻是現下,他怎麽也生不出半點愉悅來。


    花酌卻是鬆了口氣,她轉過身來,拍了拍元說的肩膀,讚許道:“少年人,幹得漂亮。”


    元說像是被踩到了痛腳,“啪”的一聲揮開了花酌那隻放在他肩膀上的手,“蹭”的一下跳開了去。表情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臉上不見丁點兒歡喜,狠狠瞪了花酌一眼:“你給我閉嘴!”


    花酌從善如流地閉了嘴,她理解,這個年紀的少年,既敏感又要麵子,即便是情勢所迫,被她那般半逼迫著,心中也難免會有幾分別扭和不痛快。


    當下便也沒有再提醒他,他小解後還沒有洗手。若是說了,免不了又是一番雞飛狗跳,她還是別給自己找事情了。


    她看了看木盆中的情況,那童子尿雖然摻了水濃度稀了些,但好在還是有一定作用的。否則,今日怕是要費一番功夫了。


    半晌,元說才突破了心中那點兒別扭。安慰自己道,有什麽大不了的,不就是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被一個女神經病半逼半迫著撒了兩泡童子尿嘛。人家也不是故意這般猥瑣的,都是為了解決魑魅罪咒,他一個男子漢大丈夫矯情個什麽勁兒,太沒有風度了。


    這邊建設完了心理,元說還是終於忍不住好奇問道:“喂,你怎麽知道魑魅罪咒怕那,嗯,童子尿的?”


    這個,花酌道:“偶然間發現的。”


    這話花酌並非敷衍,是真的在偶然間發現的,不過這個偶然有點說來話長,暫且就不長篇累贅了,隻是不知道那個小孩子現在怎麽樣了。


    元說冷哼了一聲,不是猜測就是偶然,敷衍得丁點兒誠意都沒有,他道:“你可真厲害,什麽都能猜,好沒有誠意。”


    花酌誠懇道:“你相信我,沒有人比我更誠懇的了。”


    元說聞言翻了個白眼,好不要臉。


    他撇了撇嘴,眸光看到木盆中的伏光石,臉上的吊兒郎當瞬間消失了去,目光複雜了起來。就是這麽一塊破石頭,不僅害了他母親,還讓他母親至今背負著魑魅屠城的汙名,他一定會查清當年的事情,揪出背後真正的凶手。


    不過,伏光石莫名其妙出現在這裏是因為什麽?當年那個凶手呢?他不相信那凶手會把伏光石隨意丟到了這裏去。


    還有,他現在也沒有弄明白,那伏光石上的封印究竟是怎麽被破壞的,不是說封印無人能解嗎?難道不是的?


    這樣想著間,就把疑惑給說了出來。


    花酌道:“破壞伏光石封印的並不是人,而是罪痕,應該與兩百年前的魑魅屠城有一定的關係。”


    元說疑惑道:“罪痕?”說來慚愧,他雖然一直在說抓凶手,卻對魑魅罪咒以及伏光石的了解,很是有限。


    花酌看向木盆中的那個伏光石,可以看到上麵縱橫交錯的劃分,她道:“你看到伏光石上麵縱橫交錯的劃痕了嗎?那些劃痕就叫做罪痕。每用魑魅咒術犯下一宗殺罪,伏光石上就會增加一道罪痕,別小了看那些罪痕,裏麵的力量是你想象不到的,魑魅罪咒就是由它們形成的。”


    說到這裏,花酌頓了頓,又繼續道:“兩百年前的那場魑魅屠城,一共死了多少人,這伏光石上就增加了多道罪痕。有了那些罪痕可了不得了,罪痕越多,魑魅罪咒的力量就會越強,待它力量強到一定的量時,再凝聚分離出第二個意識也不足為怪。”


    元說若有所思。


    花酌繼續道:“方才你說伏光石的封印無人能解,也沒有錯。隻是那封印隻是沒有人能解開罷了,並不是無解。隻要解開封印的不是人就可以,比如罪痕。”


    元說消化沉默片刻,悶聲道:“這也是你猜測的嗎?”


    花酌道:“原本隻是猜測,但後來看到伏光石上的罪痕後,就確認了。”


    元說問道:“這又怎麽說?”


    花酌道:“方才我們說,伏光石上的每道罪痕中都藏有一股力量,我們可以把這種罪痕稱為‘活罪痕’,反之沒有力量的罪痕便是‘死罪痕’。按理來說,伏光石上的每道罪痕都應該是‘活罪痕’。可是,這塊伏光石上,出現了不少‘死罪痕’。那些‘死罪痕’便是證據了。”


    元說忍不住問道:“它們怎麽就是證據了?”


    花酌解釋道:“‘罪既存在,便無法抹去’,這個就類似於‘天地不生,故不死;陰陽不生,故不死’的物質不滅。若是有兩種可發生作用的力量相互抵消,也不違背這個原理。”


    元說看著她,花酌繼續道:“罪痕和封印的力量可以看作是作用在伏光石上的兩種力,這兩種力是可以相互發生作用抵消的。罪咒通過罪痕的力量去破壞伏光石封印的力量,這兩種力量一作用,就相當於是抵消了。隻不過這個力量相互抵消的過程並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逐步進行的。這也就是為什麽,有些‘死罪痕’的‘死亡’時間比較久,有些‘死罪痕’的‘死亡’時間比較近了。”


    元說聽得雲裏霧裏,聽完後依舊一臉懵逼,腦袋裏一團漿糊,道:“什麽意思?沒聽明白。”


    花酌道:“哦,其實我也沒怎麽明白。你就當是在跑一千米,如果你原地不動,那一千米還是一千米;你跑了一米,那一千米就減少一米,還剩下九百九十九米;你跑了一千米,那一千米就結束了。這個就權且當做兩種物質的交換來看吧,這個交換必須有一定前提條件,比如你跑一千米,這個前提條件是你願意,無論這個願意是主動的還是被強迫的,總歸是你要跑,要發生跑這個動作。”


    元說翻來覆去品了幾番,再結合方才那團糊塗,半晌才弄了明白,恍然大悟道:“原來是這樣,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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