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起來都沒了腦袋?”這下就是若水都吃驚了,就算是有什麽鬼魅作祟最多也就是害人性命,怎麽會沒了腦袋呢。


    夥計一臉驚恐:“小姐,您可聲音小點。莫讓人聽了去。死了這麽多人警察局的人這兩天已經來查案子了,就在那邊的鋪子裏呢。這案子詭異,警察局的人下了命令不讓我們亂傳,若是讓警察局的人聽去了小人可要被抓去坐牢了。”


    若水和陸清何對視了一眼,心中都覺得好笑,這夥計和他們又不熟,明知道說出來有可能會坐牢,還和他們說,也不知道他是怎麽想的。


    若水搖了搖頭,對夥計說:“以後你可別再和別人說了,免得惹禍上身。”


    夥計忙點了點頭,一臉心虛的到內廚催若水要的鴨血粉絲湯了。鴨血粉絲湯上來之後若水拿起筷子和勺子,吃了一口粉絲,又喝了一勺湯,享受的紮巴紮巴嘴,滿意的對著陸清何說:“就是這個味道,好久沒吃了,你快嚐嚐。”


    陸清何見若水如小貓般的樣子心中莫名一動,看向若水的眸中蘊滿了笑意:“好。”隨即拿著筷子和勺子學著若水的樣子吃了起來。


    外麵的陽光灑進來,給采光不好的小店裏增添了一抹暖意,陽光沐浴下的少男少女一個眉目俊朗,一個清秀脫俗,二人仿佛一幅絕美的圖畫,讓人賞心悅目。


    陸清何平時吃的東西都是陸家的廚子烹製的,偶爾去飯店也是去大飯店,第一次在這種小店裏吃東西,沒想到的是味道非常不錯,不比自家那些大廚烹製出來的東西味道差。


    他見若水吃完之後小口的喝著碗裏的湯,小舌頭還伸出來舔舔嘴唇,似乎有些意猶未盡的樣子,陸清何覺得好笑,她現在的樣子真的像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一點都沒有世外高人的做派。他心中微動,拿出口袋裏的帕子伸手在若水唇角輕輕擦了擦,笑道:“還要再吃一碗嗎?”


    陸清何的帕子觸碰到自己的唇角,若水的身體微微一僵,尷尬的道:“不用了,咱們走吧。”


    陸清何感覺到若水的不自在,也沒點破,拿出錢結了賬,跟若水一起出了小吃店。


    風吹到臉上,若水剛才的不自在散去了不少,按照陸清何說的,他隻是和自己假扮未婚夫妻,引出害自己的人,可不知道為什麽,陸清何的一舉一動都很曖昧,她總覺得陸清何對自己似乎沒那麽簡單。可是,自己比陸清何大那麽多,應該是自己誤會了吧?


    若水心不在焉的在前麵走著,陸清何在若水身邊跟著,走了一會兒就走到了街邊,臨街的一個鋪子果然被封了起來,裏麵似乎有不少人在晃動。若水朝著大門走去,想進去看看,忽然被裏麵出來的人攔住了:“什麽人?出去出去,警察局辦案,閑人免進。”


    若水抬頭一看,攔自己的不是別人,正是上次見過的大隊長蔣旭。蔣旭看清若水的長相後也是一愣,他記得若水,玄學大師,上次就是若水在才破了案子的,而且這位似乎跟陸家的陸清寒和陸悠然兩位關係都很不錯。


    蔣旭不敢得罪若水,忙堆上笑容改口道:“周小姐?怎麽是您,我還以為是什麽看熱鬧的呢。您看,我這嘴真是該打。”


    若水不擅長交際,聽了蔣旭的話不置可否,還未開口後麵跟著的陸清何就接過了話頭:“蔣隊長客氣了,你也是正常辦公,倒是我們打擾了。”


    蔣旭聞聲看向說話的人,這一看嚇了一跳,這不是陸家的掌門人陸清何嗎?怎麽有空在這小街道上轉悠?他平時想見陸家的嫡係子弟那是千難萬難,就是陸清寒那樣半大不小的孩子,能搭上話已經讓他高興的幾天睡不著覺了。何況是陸清何這個陸家掌門人,那平時是想都不敢想,最多遠遠的見一麵就不錯了,哪兒能搭得上話。


    蔣旭站在原地淩亂了一會兒後才恍然大悟般急走到陸清何身邊:“陸少爺您怎麽在這啊?可是有什麽事情要辦?小的若能幫上忙,您盡管吩咐。”蔣旭想的很簡單,陸清何是什麽人,那是陸家的掌門人,總不至於閑的沒事兒出來逛街吧,那肯定是處理陸家的產業在在這裏的。


    陸清何無視蔣旭一臉的諂媚,微笑道:“我的未婚妻想開個鋪子,她見這個鋪子位置不錯,我就陪她來看看。”


    蔣旭聞言一驚,不可思議的看向若水,沒想到這個小姑娘竟然是陸家掌門人的未婚妻,難怪跟陸家的少爺小姐都關係很好,敢情人家本來就是一家人,還好自己剛才改口了,沒有得罪了對方。


    想到陸清何說若水想開個鋪子心裏又是一驚,忙道:“陸少爺,這店裏不幹淨。周小姐若想開鋪子最好還是換一個地方吧。”


    陸清何等的就是這句話,聽蔣旭開了口假作不知:“不幹淨?什麽意思,你且跟我們細說說。”


    蔣旭巴不得可以和陸家的掌門人搭上話,這種千載難逢的機會自然不會錯過,對方願意聽故事,那自己就趕緊表現,於是清了清嗓子,開口道:“這店鋪從八天前開始出事兒的,頭一日,是店鋪掌櫃來報的警,說是店鋪晚上留著看鋪子的夥計死了,早上起來身體和腦袋就分了家。”


    說到這裏蔣旭的臉色也不大好看,停頓了一會兒後才又道:“當時是我帶人來看的現場,那樣子……死的有點嚇人。本來以為是謀殺案,我們勘察完現場準備回去找凶手,可誰知道第二天,那個掌櫃的又來報案了,說是晚上又死了一個看鋪子的夥計,死狀和前一日的一模一樣。就這樣,連著八天,那掌櫃的日日都來我們警察局報道,偏偏我們又查不出任何他殺的線索,就跟自己個兒把自己個兒的腦袋割下來的一樣,現在,我們想到要進這個店都覺得心裏瘮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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