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模糊糊的一團,也看不清啊。”她努力的伸著脖子瞧著,因為夜色的關係也沒辦法瞧清具體是誰,很快沒了興趣,坐回了病房。


    和果子很在意,隻是的確就如三七所說,一團一團的根本看不清。


    她坐回了病床。


    三七彎著腰在鋪著自己的床,長長的頭發垂淌在床上。


    她有一條很黑很柔順猶如絲綢般的發絲。


    “果子,你看我做什麽?”三七懵然抬頭,突然望到和果子的視線,奇怪起來。


    和果子拚了命的搖頭,“沒有。”


    她垂了眼,微翹的睫毛顫動著,在眼瞼處繪出半月形。


    ……


    第二天早上,太陽第一抹日光透過落地窗灑進病房,和果子惺忪著眼,聽到了些吵鬧聲。


    她坐起身,拉開了門。


    原本對麵1809的門大敞著,聚了不少人。


    “怎麽了?和果子拉了個老爺爺問。


    老爺爺指了指裏麵空蕩蕩的房間說道:“1809的那夫妻不見了。”


    和果子呆了呆,支吾問:“會不會是出院了?”


    老爺爺也是這麽覺得,沒吭聲,突然旁邊一個老婆婆卻叫出來說:“喬醫生說這病房應該今天出院的才對啊!我親耳聽喬醫生說的,而且他還寫了出院的申請書呢。”


    和果子呆滯了半秒,“出院”兩個字在口邊嚼了嚼,轉身去將臣的病房。


    因為之前那個壯漢的囑咐,將臣延遲了出院的時間,現在還睡在隔壁的宿舍。


    ……


    和果子拉開了1801房間的門,裏麵除了將臣外還有上次來的壯漢。


    “你好。”壯漢看到她進來點了點頭,“我是常言,隸屬社會組。”


    和果子怔了怔反問:“社會組?”


    她還是第一次聽到警局裏有社會組。


    常言還是麵無表情,不過解釋了一下:“社會組和刑事組管的事情差不多,但是掃黃,緝du走私也是我們的事情。”


    說完又扭頭看向將臣問:“你在醫院查到了什麽嘛?”


    將臣從手邊取了一份資料遞給常言:“我讓小張查了一下白絮失蹤前見過的人的名單還有出事前在醫院的事情。”


    常言點頭:“有什麽特別的?”


    事實上報案後,他也特地查過這些資料並沒有感覺到有什麽異常。


    將臣淡淡的瞄了一眼和果子,又將視線轉回來:“白絮是感染了肺炎住的二院,就在這14棟的頂樓。”


    頂樓?


    和果子身子抖了抖,有些不可置信,急急的問:“確定是頂樓嗎?”


    將臣聽到聲音看了一眼,點頭:“對,就是頂樓23層,不過有一點很奇怪。”


    常言挑眉:“這份資料我也看過,我並沒有覺得很奇怪啊。”


    將臣卻搖頭問:“白絮得的是肺炎,掛兩天水其實就能康複,可是就是這麽一個小病,卻連續調床位,從23層調到了18層……”


    常言將十八念了兩邊,突然瞪大了眼睛:“等等,18層不就是你們住的這一層嘛?”


    將臣頷首:“的確,房間號是…….”


    他頓了頓,眼睛看向和果子,吐出了半句:“1802房。”


    話音剛落,和果子的狀態就搖搖欲墜了。


    她有些蒙,這和夢裏的層數完完全全不一樣,那麽是不是意味著夢是假的,白絮並不是白女士…….又或者是……


    她一愣,腦袋裏有一個不可能的猜想浮現。


    如果說,夢裏的房間號和現實的房間號並不對應…….4層是18層的話…….


    她慘白著張臉,努力的回想著來醫院後做的兩個夢。


    夢裏14棟的頂樓是九,出事的是四,依次出院的順序是409.410.402。


    而現實中,14棟卻有23層,而出事的白絮被調到了18層,剛好是五層,和第一次她躲避凶手跑的樓層是一致的!


    那麽接下來死亡的順序就是1809.1810.1802……那麽夢裏三七指代誰呢?


    十八樓的主治醫師有好幾個,並沒有夢裏的陳醫生啊。


    ……


    “果子,果子,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麽?”將臣問。


    和果子被這叫聲被驚醒,傻乎乎的看向將臣,搖頭反問:“你們已經確定了,白絮是最後一個失蹤的嘛?”


    將臣顯然沒想到和果子問這個問題,看向常言。


    常言點頭:“根據報案來看,白絮應該是五個人中最近失蹤的。失蹤的人裏麵,除了白絮們,還有位張小姐,同樣住在二院,失蹤了有半個多月。”


    和果子想了想,補充道:“有沒有可能,先後死亡……不對,失蹤的順序錯了呢?”


    將臣聽完和常言麵麵相覷,的確這個可能並不排除。


    尤其是將臣,在聽到果子所說的死亡的時候眯了眯眼睛,留了心。


    常言和將臣又聊了一會兒,才離開。


    和果子正準備也回病房,卻被將臣給叫住了。


    隻見他下了床,一步步的走進和果子,一手撐在牆壁上,將和果子圍在懷抱範圍,冷冷的問:“你知道她們已經死了對不對?”


    和果子一愣,搖頭:“沒有,一般說失蹤大部分都是……”


    她話說了一半,下巴卻被將臣的食指勾起,那雙眼睛裏攥滿了笑意,仿佛和平日的將臣並不一樣。


    更具有威脅性。


    “將……”


    將臣卻半勾著笑容道:“你身上似乎藏著很多秘密。”


    他鬆了手揚了揚手裏的資料,嚴肅的說道:“我讓小張,查過你的資料。你根本不認識白絮,那麽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麽常言那天說起白絮的時候會出了那麽多汗,心虛的厲害?”


    他將臉又挨近了半分附在和果子的耳邊,低喃:“忘了說,我在警校俢行為學是滿分。”


    和果子縮了縮腦袋,手攥的極緊,往邊上躲了兩份:“我……我……”真的能相信你嗎?


    “果子,你在頭兒房間嗎?”


    門外響起三七歡脫的聲音。


    和果子一愣,下意識的扭頭。


    視線剛好和進門的三七撞了個正著,三七眨巴了兩下眼睛,又揉了揉,嘟噥:我可能還沒睡醒……不然怎麽會看見頭兒在壁咚果子……肯定是這樣……


    然而自我安慰沒用,她還是不可置信的跳起來,指著將臣問:“頭兒,你怎麽可以這麽對我家果子!”


    和果子:“.……”


    將臣:“.……”


    這真是個美好的誤會呢。


    ……


    半晌後,將臣將手放下,又坐回床沿,從口袋裏剛準備摸出煙深吸兩口,卻意識到這裏是醫院,不爽的皺眉。


    三七看了看將臣的黑臉,又扯了扯果子壓低了聲音問:“頭兒怎麽了?”


    這是欲求不滿,被她打擾了?


    不會吧。


    想到有這種可能,三七縮了縮腦袋,不敢看向將臣。


    將臣想了想問三七:“你為什麽還在醫院裏?”


    和果子住院,父母都沒有來一次,反倒是這個閨蜜天天睡在旁邊,怎麽想很古怪。


    三七怔住。


    她摟過和果子的肩膀,理所當然道:“誰讓我和果子是最好的朋友,朋友有事,我當然要兩肋插刀啦,不就是陪夜嘛,這有什麽?”


    將臣反問:“果子的父母呢?”


    三七看了一眼和果子,解釋道:“果子媽媽最近要結婚了,爺爺腿腳不好,所以果子的事情我沒告訴阿姨他們。”


    她話頓了頓又補充道:“我就是個老媽子,可憐。”


    和果子眼嘴偷笑起來。


    不過她也就笑了兩聲,就被將臣打量的眼神給嚇得縮了縮。


    不知道怎麽回事,麵前的將臣和以前見到的那個不一樣,渾身陰冷,就像是…..就像是那天把她關在冰庫的買雪媚娘的大叔一樣。


    將臣看著資料緊著眉:“三七,你去查一下白絮出院時候的值班護士。”


    他手指敲在資料上,那資料上赫然是牛嬌嬌的照片。


    三七一愣:“這不是果子的主治護士?”


    將臣麵色一沉,看向和果子,冷厲問:“有這回事?”


    和果子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將臣又挪走了視線,盯著那張照片端詳。


    三七見要調查的是這個尤物護士,便打開了話癆嘟噥:“我記得剛剛進院的時候,果子盯著這個護士看了好久。”


    “為什麽?”將臣好奇。


    三七笑道:“進院的時候,這牛護士穿了雙價值五萬的鞋子,那鞋子太漂亮了,果子說她印象很深。”


    將臣不住的敲了敲桌麵,越覺得這個護士奇怪。


    一般的護士工資可沒有這麽貴。


    他剛想問,三七又說道:“頭兒,你聽說今天發生的事情了嘛?”


    將臣淡淡的掃了一眼,示意她繼續說。


    三七便說道:“1809的病人失蹤了。”


    將臣懵然的抬了頭,撞進目光:“我記得似乎叫盈盈?”


    三七不可置信的望向將臣,果然是頭兒,沒遇見過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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