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喵喵~  愛德烈之前十七年真正與原身相處的時間極少, 時常兩三年都見不了一麵。


    固然親情不減, 可真正了解到底不多。隻覺得自己的小侄子應該是果斷沉穩, 剛正不阿的小男孩,再加之在治療時,再劇烈的疼痛那孩子都強忍著不吭聲,更堅定了這份認知。


    眼下微妙的變化也最多隻讓愛德烈覺得自己並非真正了解雲珝瑤, 心中一邊調侃一邊越發愧疚。


    供祖宗似的把這個小侄子捧回去,還要小心別讓人瞧見, 免得惹來雲珝瑤的不快。


    安德烈心裏忍不住嘟嚕,小家夥年紀小,但自尊心倒是特別的強。


    嗯,有他們索亞家族的風範。


    剛回來,恰巧在門口碰上來探望的徐紹安。與往日一身軍裝不同,今日的徐紹安穿了件略顯寬鬆的白色襯衫, 單手插在黑色西褲中,另一隻手領著餐盒,嘴角帶著暖暖的笑意注視著愛德烈:“回來了?”淡淡輕輕的招呼聲, 隨意中帶著幾分慵懶,宛如春日拂麵的清風。


    藏在愛德烈上衣口袋的雲珝瑤明顯能察覺到他這個舅舅雀躍的情緒,腳下步伐都快了幾分,上前替他開了門,還有些責怪道:“來怎麽也不說一聲?等了很久嗎?”


    “也就一會兒, ”徐紹安亞裔的血統較高, 皮膚白皙, 甚至比一般人更為細膩,笑著隨安德烈進屋:“帶了點吃的,聽說現在年輕人都喜歡,珝瑤應該也會喜歡。”說著捋過淡棕色的發絲,撩起袖口露出白皙的手臂,解開袋子便把餐盒放在桌上打開。


    瞬間一股魚香撲麵而來,一顆顆圓潤白嫩的魚丸裹著湯汁,水嫩q彈,被翠綠的生菜葉襯托的越發有食欲。


    “這感情好。”愛德烈說著就把祖宗又給小心翼翼的放桌上:“你等等,我先去廚房讓胡可可燉份魚湯,小家夥一天沒吃好了。”


    徐紹安一愣,瞟了眼眯著眼趴在軟墊上的黑色奶貓,沒多言,人卻也聰明,立刻追上去悄聲追問:“珝瑤獸化了?”


    “嗯...”安德烈硬繃著臉:“昨晚剛吃好飯,他就...”隨手關了廚房的門,撐著桌子噗嗤噗嗤的直樂:“咻的聲,人就沒了!你是不知道當時嚇死我了,傻在那半天,就看到一隻小黑貓從衣服裏鑽出來。


    我們家族的確多出貓科的獸形,但雲家什麽情況就不太清楚了。


    可索亞家族這三百多年來就沒出過一隻貓啊,還,還這麽小。你看到了嗎,那麽一眯眯~”說著用指甲亂比劃:“還沒我一個肉墊大的呢。”


    徐紹安笑著搖頭,淡棕色的發絲蓬鬆而柔軟,令這個當兵二十多年的男人看上去比實際年齡更小上十來歲:“能獸化就好,說明精神力還有完全恢複的希望。”


    “哎,”安德烈歎了口氣:“今天我帶他去艾賽亞教授那做檢查,精神力隻有a-,教授私下和我說,就算能恢複也要有個兩三年...而能恢複到什麽程度卻是未知。”


    徐紹安捏住他的手臂,雙眸因為笑意而微微彎曲:“現在那孩子好好的,比什麽都讓我們安心。”無形之中總是令人覺得溫暖。


    “恩,”安德烈拍了拍手臂上徐紹安的手,這個出生入死多年的朋友,不論何時何地都陪伴在自己身側,在逆境之中都與自己肝膽相照的兄弟:“謝了。”半響又笑著搖頭,“等會你可不能笑他,小家夥獸形雖小,但脾氣不小。昨兒我沒忍住,他一晚上堅持不懈的就掛我鼻子上咬呢。”


    “這種事也就你這不著調的長輩才做得出。”徐紹安說著打開櫃子,熟門熟路的找了個碟子和一把小刀,“珝瑤現在怕是咬不動魚丸,我先給他切碎了再慢慢喂他吃。”


    廚房外的陽光照射在他身上,仿佛為徐紹安鍍上一層淡淡的光暈,炫目卻又那麽溫暖。


    安德烈下意識應了聲,可自己的雙眼卻不論如何都無法從這個好友身上移開。


    記得自己剛剛入伍時,因為莫爾肯聯邦的突襲令他雙親死在浩瀚的宇宙中甚至屍骨無存,而姐姐得到這消息精神力崩潰難產而亡。


    年輕的自己內心充滿了彷徨和恨意,可徐紹安這個比自己大了好幾歲的戰友卻一直不動聲色的照顧著他,陪伴在自己身旁。


    徐紹安脾氣溫和性子又細,是他手把手一點一滴的教會他軍旅生涯,也是他讓自己成長為一個出色的男人,若沒有他,或許自己此時此刻還不知會如何。


    安德烈回憶著這十七年的點點滴滴,心頭猛地一顫,似乎有什麽要破土而出,令他下意識一把抓住了徐紹安的手腕。


    “嗯?”後者略有幾分不解的側頭望向自己,那雙明亮的琥珀色的眼眸帶著疑惑和不解。


    更如同一勺熱油,澆在自己的心頭...


    “紹安我...”


    客廳忽然響起茶具被打碎的聲音,愣是讓愛德烈嚇得手一縮,大腦頓時清醒,先前鼓起的勇氣也和隻小老鼠似的躲了起來,臉頰爆紅轉頭就往外跑:“我先去看看什麽情況。”


    徐紹安縱容的跟在他身後,嘴角帶著幾分無奈的笑意,目光卻是充滿了包容和暖意。


    另一頭被單獨留在餐桌上的小黑貓打了個哈氣,不太習慣的伸了個懶腰,拉長身體拉的太長腳下一軟“噗通”又給摔軟墊上。


    搖了搖頭雲珝瑤抖了抖毛,那兩人跑廚房鐵定說不出什麽好話,管不了這麽多,他餓了一白天了。


    如今餐桌上那碗魚丸刺激著他的食欲,似乎比往日更可口更能引起他的食欲。粉嫩的小舌頭舔了舔嘴角,跳下軟墊三兩步就跑到魚丸前,認真的瞅了會兒,不由感歎:“一個魚丸居然比我臉都大...”自己小到什麽程度了都?這也不知是好事兒還是糟心。


    可現在雲珝瑤也管不了這麽多了,撲上去就咬。魚丸的確q彈。如今細小的牙齒愣是卡在裏麵拔不出來也咬不下一塊!這讓他有些氣結。


    用爪子推了推倒是把牙齒抽出來,但魚丸也從食盒裏滾了下來。雲珝瑤安慰自己想,沒事,這樣更方便他吃。


    走過去想再咬一口,魚丸卻咕嚕嚕往前滾了兩圈。湊過去再咬,再滾。


    愣是讓雲珝瑤追著魚丸從餐桌的一頭追到另一頭,眼巴巴的看著那顆被小虎牙戳了一個個洞的魚丸“咕嚕嘟”滾下桌...


    很好,雲珝瑤來到這莫名其妙的星際世界後,自己先是狼狽不堪撿回一條命,現在更是丟人現眼連個魚丸都吃不了,可真長臉!


    一怒之下看什麽都礙眼,特別是爪子邊上的杯子。雲珝瑤腦子都沒動,直接一爪子上去。


    等聽見茶杯碎裂聲才深覺丟臉的用小爪子捂住臉,他想回去,回屬於自己的年代,再也不想留在這鬼地方了......


    那隻綿羊琥珀色的眼眸明亮而帶著令他們熟悉的暖意:“軍部真正像你舅舅這樣凶猛的獸形並不是特別多,食草性或雜食性的獸化反而較多。”


    雲珝瑤知道,這個溫和的男人怕他因為獸形而感到自卑。可現在他滿腦子隻有好奇,這身看這似乎很蓬鬆柔軟的羊毛是什麽觸覺?每天怎麽洗澡?能不能擼羊毛?他想要羊毛毯子了...


    後背一拱,雲珝瑤如今的獸形就算再小但彈跳力十足,靈巧的一翻身直接蹦到徐紹安的腦袋上,小爪子還扒了扒,才坐好


    徐紹安好脾氣的沒躲開,反而在察覺到這隻小奶貓要跳時,把腦袋湊過去。


    “感覺很好吧。”安德烈喜滋滋的用手擼了把羊毛:“我第一次看到紹安獸形是也沒忍住,和團棉花似的,瞧著就很柔軟。但那時紹安對我可沒對你那麽好脾氣,還讓你坐他腦門上呢,他當時一後腿把我蹬了個四腳朝天。”


    “你的獸形能和珝瑤比?”徐紹安沒好氣的用羊角頂開了那隻在自己身上胡作非為的手,這麽大隻,幾乎是他的兩倍,真給撲上來自己還不是要被壓的半死,這小子又是一直沒分寸的。


    羊毛沒想象中的柔軟,但又密又厚。好奇心被滿足了,雲珝瑤的理智再次回歸,心如死灰的趴在人家腦門上也懶得下去,一邊直接用徐紹安的羊角發癢的爪子,一邊想...貓性這破習慣得盡快改!


    “咪~”餓...魚湯還沒好?


    剛說完,雲珝瑤臉色一僵。咪,咪,咪他的頭!什麽時候才能變回人形...“咪...”


    作為機器人管家,胡可可盡心盡責的把魚湯燉好,地上收拾幹淨。


    雲珝瑤在餐桌上吃著徐紹安親自剁碎的魚丸,再去旁邊的碟子裏舔兩口魚湯。酒足飯飽後往後一倒,露出吃的渾圓滾張帶著粉色的小肚子。


    安德烈看這這幕忍不住便手賤的去摸摸,鼓鼓的,硬硬的,看來這頓吃的不錯。


    雲珝瑤拉長身體也沒惱他,眯著眼看這窗台上那位置。


    後者立馬心領神會:“走,舅舅帶你出去曬太陽。”同為貓科動物,哪會不明白太陽對他們的意義?


    叼著那隻小黑貓,安德烈喜滋滋的就往外跑,反倒是徐紹安拿著一張濕紙巾追了出來:“等等,”說著接過他嘴裏的小黑貓,小心翼翼的幫他擦了擦嘴,又擦了擦粉嫩的小爪子:“珝瑤還不習慣獸形,難免會碰到。”仔仔細細的擼了幹淨,徐紹安又把那隻小黑貓往安德烈的腦袋上一放,“好了,又是漂亮幹淨的小家夥了,”說著低頭親了親這隻小貓的腦袋,嘴角帶著暖暖的笑意:“去和你舅舅曬曬太陽,我幫你們把房間都整理下,這麽好的天氣怎麽能不把被子拿去曬曬太陽?”


    安德烈被說的臉頰有些不自在的漲紅,索性現在是獸形沒人看得出,嘟嚕著頂著小黑貓走到草坪上“說的好似我們有多懶,都星際時代了都,為什麽還要把被子拿出去曬?”


    才一天的功夫雲珝瑤就習慣了待在別人腦袋上,用小爪子扒拉扒拉他舅的鬃毛“咪...”因為有太陽的味道。


    而他們貓科,最喜歡太陽了...


    眯著眼曬著太陽的雲珝瑤舒服的舒展身體,盡可能的讓溫暖的陽光照射在身上。


    也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在獸形的時候能說話?他舅舅就可以的不是?


    難得溫馨的時刻,收拾了圈後,徐紹安便也走到小別墅外的草坪上,獸形趴在草地上。


    原本打算好好的陪著他們兩一起享受下午後的悠閑,但瞟了眼青綠色的小嫩草,徐紹安動了動嘴...


    原本熟睡的小黑貓睜開了一條眼縫,心裏歎了氣,看來獸形後動物的本能那是根深蒂固的。


    腦袋又往他舅舅安德烈的鬃毛裏鑽了鑽,原本就嬌小的身體幾乎消失在又密又厚的鬃毛內,甩了甩尾巴,終於安心的睡了...


    另一頭為躲避無孔不入又瘋狂的記者,埃利奧特帶著自己的兩位下屬從小區側門回去,蓋伊鬆了鬆領口有些不耐煩:“麻煩,這些人比軍部的那些老不死的還麻煩。記者會上該說的不都說了?為什麽這些問題還要反反複複的繼續問?”


    身形魁梧高大,毛發濃密的蓋伊摸了摸下巴“害得老子我都沒工夫好好剃下胡子,等會兒回去得被揍了。”


    一行人並未下車,但既然進入小區,車速自然緩慢。


    西裏爾好脾氣的笑笑“他們也是為了工作,”說著指向車外“看那有頭羊!”


    ...蓋伊一愣隨即和同車的埃利奧特側頭看去,果然草坪上有一頭偷偷吃草的綿羊,旁邊還有一頭體型碩大的雄獅。


    蓋伊一噎,隨即想到這兩個獸形的是誰“新住進來的那位吧?今兒到是有空,出來曬太陽了?”口氣卻有些不滿,他們忙得半死,就剛剛還夾著尾巴落荒而逃呢,可瞧見不久前還一起出生入死的戰友居然偷閑,懶洋洋舒舒服服的躲在院子裏,似乎還是和愛人曬太陽,那滋味。


    就是猛的被塞了一把狗糧還瞧見別人日子過的比自己好,酸爽的隻有他們自己心裏明白。


    西裏爾眼巴巴的扒在車窗,瞅著那頭看似很“肥碩”的綿羊:“這毛可真好。”


    “夠了!”蓋爾一巴掌扇上去,隨即歎了口氣:“安分點,也克製克製你的天性,上次埃利奧特新來了個副官,那男孩的獸形是隻兔子,本來戰鬥力到是不強,可被你追了一下午...”


    第二天小兔子家的老兔子就來把西裏爾給揍了_(:3」∠)_,簡直是丟他們第一軍團的臉!


    蓋伊說到這事兒,一旁沉默的埃利奧特卻忍不住笑了聲,暗想這或許就是“種族天性。”


    西裏爾的獸形是狼,草原狼。家室不錯,長得高挑俊秀,平日性格較為散漫,正直,人也意外的好說話,別人拜托的都會盡可能去做,此外還能記住所有知道屬下的名字,可惜在軍隊裏人氣還是不如暴躁的蓋伊。


    為的就是西裏爾平日裏的惡趣味...


    他把第一軍團所有食草動物都招惹了遍,上至瞪羚,角鹿甚至犀牛,下至牛、羊,甚至連偶爾新來的文職垂耳兔都不放過。


    “真想去追啊...”西裏爾趴在車窗上幸福的遐想著能追逐這隻羊毛雪白宛如雲朵一般的小綿羊:“我記得這隻小綿羊被我‘追過’兩次,可惜第二次他就不上當了...”理都不理自己,怎麽嚇都不當一回事兒。


    太淡定的小綿羊讓西裏爾了無生趣,反倒是那時待在這隻小綿羊身邊的獅子見好友被欺負,撩起爪子就和自己幹了架。


    但到底太嫩,三兩下就被揍趴下了,原本淡定的小綿羊居然在那時怒視自己,甚至用圓圓彎彎的角來頂自己,真是勇氣可嘉,當時瞬間就讓西裏爾亢奮了。


    車子徐徐開過,西裏爾還一臉緬懷的側頭對蓋伊感歎“我還記得當時這頭小綿羊尖尖的小角戳在我屁股上的感覺。”真是令人...懷念。


    還沒感歎完就被蓋伊一巴掌扇邊上,那表情太變態了,他都看不下去。


    這次事故之後拍攝並未停,反而依舊有條不紊的進行。


    很快便收尾,後期需要一個半月便能上映。


    周數和梅雷迪思對著少年也越發欣賞,梅雷迪思自己手上沒適合的電影。


    倒是周數八麵玲瓏,很快就給雲珝瑤一個機會,“還有一個多月就要放寒假了,我剛巧手上有一部電視劇。雖然是男六,但電視劇跨度長,台詞戲份也不算少,有興趣嗎?”


    “周叔厚愛,如此關照我自然要去試試。”雲珝瑤感謝道。


    這部戲賺了不少,影視方麵的確來錢快,拍攝也挺有意思。


    就是有點想那個就想擼自己毛的變.態將軍了...


    嗬嗬自己獸形也是一身的毛不摸,非要摸他的,腦子有病,變.態,不要臉!


    “這部戲是古裝曆史劇,耗資巨大,絕對不會讓你覺得屈才。”周數見這小家夥半點不嫌棄,反而還一臉感謝,不由感歎雲珝瑤的心性還真是絕了。


    起點這麽高,不少同樣運氣好起點高的年輕人,一個個都要飛起來了,也就他穩紮穩打。


    “過幾天就要試鏡,記得好好表現。”說著一頓,“你那個羽毛很漂亮的小朋友如果感興趣,到也可以試試。”


    雲珝瑤頓時眼前一亮,“我替尼爾謝謝周叔了。”說罷便深深鞠了一躬。


    “客氣啥,今後我們還會有合作的機會。”笑著拍拍少年的肩膀,“不過別忘了自己的正道,你啊,還是適合當兵,做個保家衛國的軍人。這圈子你要玩就玩玩,少年人哪個沒點玩性了?但正經事莫要忘了,知道嗎?”


    “謝謝周叔提點,我心裏有數。”


    “更何況就算當兵了,也不是不能來拍戲嘛。”演藝圈還真有幾個軍官閑來無事,出來賺點外快,過過戲癮。


    雲珝瑤笑著答應,最後一起吃了頓慶功宴後舉杯敬了所有人後與哈爾一同走出了包場的會所。


    月色下,周圍寧靜而安詳。哈爾點了根煙,在一旁吞雲吐霧,享受的眯著眼,“雖然我心裏惦記著再回隊伍裏,可像這麽無拘無束的日子也挺讓人留念的。”


    雲珝瑤知道他隻是想要自己說說,並不需要自己回答什麽。


    又走了會兒哈爾扔了煙頭,“這次的事兒我和我那些兄弟謝謝你了。”


    “國家有哈爾叔這樣的將士,是帝國的幸運。”卻並不否認是自己開的這個口。


    是這小子會說的話,“前兒那個意外我讓人查了,雖然沒證據,但韓弈璐怕是不幹淨,你哪得罪了他?”


    雲珝瑤輕笑聲,“怕不是我得罪了他,而是見我年紀輕輕順風順水,心生妒忌吧。”


    哈爾看了眼雲珝瑤,這小子沒他們以為的這麽蠢,這就好,“心裏清楚就好,提防著點不會有錯。”


    “嗯。”輕輕地應了聲,“如今第一軍團腹背受敵,舅舅就拜托哈爾叔照顧了。”


    相比他舅愛德烈那個直腸子,哈爾在第三軍團這攤渾水中都能全身而退,顯然更可靠。


    自己不可能真正幫的了愛德烈什麽,更何況愛德烈把自己當做幼仔想要一個勁的嗬護,也不會讓他知道愛德烈自己在麵對的重重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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