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涼臉色更差了,卻見她親熱的跑到路綺笙身邊異常親熱道:“嫂子,還有力氣嗎?下午幫我拍幾張相片?”


    薄涼:“……”什麽叫還有力氣嗎?她昨晚可是精神得很呐,睡都睡不著。他這禽獸當得還真特麽的憋屈!


    結了婚,路綺笙自然要搬去薄涼的別墅住了。薄涼結婚,公司的事情都是程源打理,所以薄涼親自開車回喬家幫她搬東西。


    路綺笙的東西簡單得很,就是些衣服。薄涼見她隻拉了一個箱子,問道:“就這點東西嗎?”


    “嗯,搬那麽多幹嘛?明年又要搬回來。”路綺笙很自覺地掀起後尾箱,將箱子塞了進去。


    這讓站在車門邊打算為她放箱子的薄少很無存在感。


    路綺笙上了車,薄涼問:“你下午怎麽打算?回別墅嗎?”


    路綺笙抱著自己冷落了多日的相機,一邊調相機一邊答道:“你不是說房間都收拾好了的嗎?載我回報社可以了。我銷假上班去。”


    薄涼沒應,在路口處將車子拐了個彎,往她工作的報社方向開去。


    “下午六點我還有一個會,我讓程源來接你。”薄涼停車的時候,不鹹不淡地向路綺笙說道。


    “好。”路綺笙乖乖的。


    “後座是媽媽準備的巧克力,拿上去發給同事吃。”他伸手替路綺笙解了安全帶,又說了一句。


    路綺笙馬上轉頭拿起放在後座的牛皮紙袋。果然是一大盒的巧克力,還是國外的牌子,賣得非常貴。


    “我可以留著自己吃嗎?”路綺笙摸著袋子,小家子氣地詢問薄涼的意見,“我可以去買旺仔牛奶糖發給他們。”


    薄涼英挺的眉毛微微挑了挑,又忍不住伸手摸她的頭,像哄小狗一樣:“你喜歡的話我打電話讓媽媽叫人送過來。”


    路綺笙頓時笑逐顏開:“多謝薄少!”


    她提了袋子利落的下車,心情很好的跟薄涼道別:“拜拜咯,老公。”


    她的聲音又軟又糯,清甜中又帶著些俏皮。這一聲老公真是叫得薄涼心裏燙貼無比。


    如果一年後還是等不到那個人,那麽跟這個可愛又漂亮的小姑娘一直生活下去,似乎也不錯。薄涼帶著唇角勾起的笑意,開車離開了。


    路綺笙十分有禮貌地等車子消失不見了才轉身往樓上去,卻見到站在不遠處的蕭子禾,臉色蒼白。


    那一聲老公,本來是屬於他的。


    “綺笙。”蕭子禾艱難地動了動嘴唇叫出她的名字,聲音異常的沙啞。


    “嗯,蕭總。找我有事嗎?”蕭子禾家裏是開酒店的,就在報社對麵。


    “綺笙,我們找個地方談談好嗎?”蕭子禾望著她的眼神十分悲拗,聲音帶著哀求。


    “對不住,我趕時間上班,還有十五分鍾遲到了。改天好吧?”路綺笙拿著手機瞄了一下時間,無悲無喜地回絕了他。


    蕭子禾望著她毫不憤怒的,甚至是客氣周到的應酬著他,他忽然覺得喉嚨被卡住了,說不出話來。


    路綺笙繞過他,直往電梯的方向走,留下蕭子禾一個人頹敗地站在原處。


    路綺笙到了辦公室,將巧克力分給了大家,連平時挺敬畏的主任也派了。


    主任今天的態度異常的好,笑眯眯的與她扯起了家常:“小路啊,這麽快就銷假了啊?不去度蜜月?”


    “薄涼他沒時間嘛——沒辦法。”路綺笙搬出一個十分體麵的借口。


    “也是也是哦。”主任連連點頭,又十分和顏悅色道,“小路,版麵設計那邊走了個人,將你調過去怎麽樣?我記得你的大學的專業學的也是設計吧?”


    “是啊,室內設計。”路綺笙應道。


    “那你現在跟小李交接一下工作吧,明天去樓上報道。方田會帶你的。”


    “好的,謝謝主任。”路綺笙有禮貌的道了謝,一時間心裏有些感慨。果然女人是幹得好不如嫁得好啊!


    之前她應聘個文秘都說專業不對口,要不是大學時經常喜歡拍照,拿過幾個小有名氣的獎,恐怕她連跑外景的都工作都拿不下。


    唉,說起來都是一把辛酸淚啊!


    路綺笙才剛請了十天假,一回來就調了好的崗位,換著平時,肯定一大堆的不服氣,各種擠兌。可今時不同往日,誰叫人家現在是薄家的兒媳婦了?


    哪怕心裏再不愉快,也都堆著笑臉過來恭喜她。


    路綺笙心裏還是高興的,能換個舒服點的崗位,不用整天在外麵跑來跑去。


    不過老天爺就是不能讓她高興多一會兒,她才交接完工作,就收到了一條不愉快的信息。


    “綺笙,我在你報社樓下,方便出去談一談嗎?”是淩悅清的信息。


    淩悅清開了一輛紅色的寶馬停在樓下,車子跟路綺笙開的是同一款,不過路綺笙的是白色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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