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這麽愛記仇嘛!路綺笙再湊過去:“那都是假的,您是我的衣食父母,當然您最大。”


    “是麽?”薄涼麵色凝霜,眼底卻藏著笑意,語氣依舊冷凝道:“我怎麽覺得你似乎樂在其中呢?”


    “怎麽會!”路綺笙立馬做出驚恐的表情,眨巴著大眼睛:“我都是被逼的啊,土豪,你要明察秋毫,不能冤枉我啊!”


    說完,拉著薄涼坐到床上:“土豪,你一定累了吧?我幫你捶捶腿。”


    “腿就不必了,幫我捏捏肩吧。”今天做的,可都是洗洗刷刷的活兒。


    “是!”路綺笙站直身子敬了個禮:“老板,007號技師為您服務!”


    兩隻小手力道不輕不重的在薄涼肩上揉捏,一摸就知道薄涼是穿衣好看脫衣有料的那種人,肩膀上的肉緊實得很。


    靠在上麵一定很有安全感,也不知一年後是誰來接替她的位置,到時候她一定要跟那姑娘討論討論靠在薄涼肩上是什麽感覺。


    “老板,這個力道您還滿意麽?”路綺笙好聽清甜的嗓音就在他耳邊。


    “還行。”其實力道輕了些,可薄涼感覺得到她在用力,畢竟那胳膊那麽纖細,也使不出再大的力來了。


    “那老板,我五倍工資的事情……那個,工資都什麽時候結算啊?”


    原來在這兒等著他呢!


    “每天日結。”薄涼語氣淡淡。


    路綺笙剛想歡呼,便被薄涼接下來的話打蔫了。


    “我如果不滿,扣也是日扣。”


    路綺笙小手換拳,來回在他肩頭敲打,“土豪,這樣有舒服一點兒嗎?”


    “我今天幫你洗了一條裙子……”


    你那也叫洗裙子!路綺笙癟嘴。


    “你是不是也要付給我工資?”薄涼忽然一把抓住她的小手,側身看向在自己身後的她。


    “我用勞力償還行嗎?”路綺笙緊張的問。


    “怎麽用勞力償還?”


    路綺笙連忙接話:“我給你端茶倒水,捶背捏肩。”


    “可以捏腳麽?”薄涼莫名喜歡這樣逗她。


    “可以。”路綺笙點頭,旋即立馬捂住鼻子:“土豪,你不會有腳臭吧?萬一我給你捏腳,我的手染上了腳氣,怎麽辦?”


    “我還是扣工資吧。”


    “別啊,土豪!”路綺笙立馬湊過去,幫薄涼脫掉了鞋子:“我捏!”


    路綺笙捏著鼻子,一副不堪忍受的樣子,足足給薄涼捏了大半個鍾頭,才聽閉目養神的那一隻擺擺手說:“可以了,去倒杯水來給我。”


    你妹!路綺笙匆匆跑去衛生間來來回回洗了三次手,才接了一杯水遞給薄涼:“您請喝水。”


    “心裏苦麽?”薄涼接過水杯,飲下一口,性感的喉結隨著吞咽的動作上下滾動。


    “不苦!怎麽會苦呢?”路綺笙皮笑肉不笑。


    “說實話。”薄涼眼神一凝。


    便見路綺笙苦著一張小臉,垂頭喪氣的坐在一邊,什麽都寫在臉上了。


    “想要奶奶快點回去,就按奶奶說得做。”薄涼放下水杯,走到衣櫃裏拿出睡衣,去浴室洗澡。


    路綺笙一個人坐在原地,扣著手指想了半天,才憋著嘴巴萬分委屈的哭訴:“我哪兒敢啊……”


    這半個小時的腳不是白捏的,她要是真按奶奶說的做,每天晚上不得被折騰死啊……


    但這樣下去,總歸也不是事兒啊。薄涼回來便躺在床上睡了過去,隻留路綺笙一個人翻來覆去,在腦海當中演了萬千個小劇場之後,握緊拳頭準備按照薄涼說得做。


    今日受的苦無非是因為薄老太太在,長痛不如短痛,大不了這兩天豁出去了晚上被薄涼折磨!


    “對!”路綺笙念出聲來給自己打氣。


    已經睡熟了的薄涼被這突然宏亮的聲音驚醒,咬牙切齒的問:“你是不是不想睡?”


    “睡!”路綺笙斬釘截鐵,依舊是方才的宏亮。


    “那就閉嘴。”支起半邊身子,把路綺笙那邊的床頭燈也關掉,重新蓋好被子。


    “好。”


    這一夜,路綺笙還算安寧。


    第二日一大早,便聽到路綺笙震天響的清亮嗓音在別墅裏回蕩:“薄涼,把我今天要穿的衣服拿來。”路綺笙站在門口,朝著奶奶在的房間方向吼。


    薄涼則漫不經心的打開衣櫃,拿出一條奶白色的裙子,放在床上。


    “動作怎麽這麽慢呢?沒吃飯啊?!”路綺笙繼續扯著嗓子,霸氣十足,身體卻慫慫的自己走到床邊,拿起裙子去換好。出來時,薄涼已經下樓了,她才踏出臥室房門,便對著樓下吵吵:“薄涼,今天還要去上班嗎?”


    “嗯。”薄涼為奶奶倒好早茶,應聲道。


    “有什麽非去不可的大事麽?”路綺笙踏踏踏的下樓,步子輕快。裙子設計簡單,裙擺處還有兩個口袋,寬鬆的垮在她身上,襯得皮膚尤為白嫩動人。


    “這倒是沒有,不過……”


    “沒有就行,我想吃西街的烤鴨了,那家烤鴨一向難求,就委屈你今天去排隊買給我了。”說著,人已經到了奶奶身邊,跟奶奶問了早安便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敲了敲麵前空著的杯子,示意薄涼給自己倒茶。


    氣勢明顯是夠了,就是這腿怎麽這麽軟呢……


    “好。”薄涼為路綺笙添好早茶,問道:“具體地址是什麽,我好去找。”


    路綺笙不敢看薄涼的眼睛,覺得被他盯著比淩遲還苦,慌亂的拿起早茶的杯子胡謅:“你開車進去,西街那一排都是賣烤鴨的,就排隊的人最多的那一家。”


    “好……”薄涼用餘光悄悄看了看薄老太太,後者唇邊掛著笑意,看起來很是滿意。


    “早飯呢?”路綺笙張望了兩眼,把茶杯放在茶幾上,小腿一翹,問道:“都這個點了你的早飯呢?是想餓死我跟奶奶啊?”


    說完,象征性的白了薄涼一眼,眼底卻全是心虛。


    這樣的小情緒自然被薄涼捕捉在眼裏,俊逸的雙眸微微下斂,模樣順從:“讓奶奶和老婆久等了。”


    薄涼轉身走進廚房不一會兒,便將早餐端了出來,路綺笙扶著薄老太太到餐廳,三人一同用餐完畢後,立即囑咐薄涼去買烤鴨。


    他臨走之前,還不忘冷哼著吐槽:“做早餐的功夫真是越來越差了,真是難吃。”臨了還不忘用上奶奶的金句:“是我哪個地方做的過分了,想毒死我麽?”


    見薄涼要張口說話,路綺笙立馬打斷:“行了行了,去買烤鴨,哪兒那麽多廢話要跟我說!”


    微微側身看見薄老太太滿臉的滿意,在心底默默歡呼了一聲“yes!”。


    薄涼才踏出門,便將電話撥給了程源,那邊還是一副懶洋洋的樣子,應該是剛剛起床。


    “什麽事兒啊?薄大少爺?”程源揉揉睡得蓬鬆的頭發,拿出電動牙刷準備刷牙。


    “你今天上午不用來公司了,去西街找一下排隊的人最多的烤鴨店,排隊買一隻烤鴨來給我。”他聲線平穩,一別方才的順從語調,不疏遠卻總讓人有難以靠近的距離感。


    “什麽鬼?烤鴨?”程源擠牙膏的手頓了一下,“你確定?”


    像是一早就知道他不會回答一般,頓了頓,程源又說:“店名和地址發給我吧。”


    “沒有店麵,也沒有地址,就在西街。一排賣烤鴨的店裏麵,排隊人數最多的就是了。”話音才落,便掛斷了電話。


    電話另一邊的程源望著已經中斷了的通話,愣了好久才皺眉跳腳,欺負他沒去過西街是不是?!


    薄涼則發動車子,駛向公司。


    說是沒有什麽大事,但還是要去看看的,畢竟這件事情……牽扯到了她……


    帥氣的眉峰微微蹙起,他曾不顧一切,想要拉回身邊的那個女孩子。


    真的是你麽?小嬈?


    ……


    而另一邊,待在別墅裏麵和薄老太太一起曬太陽的路綺笙伸了個懶腰,笑眯眯的拿出自己包裏藏了好久的蜜餞,遞給薄老太太:“奶奶,你嚐嚐。”


    薄老太太拿起一個,笑得和藹,示意自己再不多要,便小口遞進嘴裏,細細品了品,和煦揚唇:“味道果然不錯。”


    路綺笙被薄老太太的這態度驚得一下呆住了,愣了良久才坐到薄老太太對麵,也跟著笑起來:“我一直都特別喜歡吃這蜜餞,一直想給奶奶您嚐嚐,又怕您不喜歡,所以拖到了今天……”


    咧開的嘴角弧度甜美可人,襯在一張陽光的小臉蛋上,像是盛開得極旺的花兒,誘人且愉悅。


    “奶奶,我最近越發覺得您說得對了。男人就得使喚,他們生得一副堅實強壯的臂膀,就是為了替家裏的女人遮風擋雨的,外拚事業內持家政,薄家有訓後輩不從便是不孝,不孝子孫必是得不到祖先庇佑的,那家業必敗啊。”


    路綺笙說得義正言辭,這一番話早被她在心裏說過千百遍,背的滾瓜爛熟了,現在不過是照本宣科,再渲染點感情。


    演戲嘛,誰不會呢?


    隻是這薄老太太一抬眸,路綺笙便想收回剛才的話了,整個後背都涼颼颼的,先前的底氣早就跑光了。


    若不是脊背挺得筆直,隻怕就要破相露餡了。


    “看來我這一趟,沒有白來。”薄老太太極為欣慰一點頭,臉上笑的燦爛極了,對自己的調教成果很是滿意。


    “那看來,我再多呆兩日,就可以回去了。”薄老太太將剩下的蜜餞放進嘴裏,咀嚼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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