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綺笙憤恨地盯他,看著他那極盡變、態的模樣,她的胃部一直在翻攪著。


    “嗬嗬……”薄涼突然冷笑起來。


    見狀,薑梵收回自己的舌頭,站直身體饒有興致地看向薄涼,“怎麽?我可是要對你的女人下手了,你這個表情是什麽意思?”


    薄涼隻顧著冷笑,他的笑聲讓路綺笙的心裏都有些發毛,他的臉上是一副淡然的樣子,就好似在等著薑梵接下來的動作一樣。


    “你在笑什麽?”薑梵的語氣加重了一些,他的好奇心在作祟。


    可是他越是想要知道,薄涼越是不開口,他就那麽冷冷地看著他,然後一直笑。


    終於,薑梵忍不住了,他上前衝著薄涼的肚子就狠狠地來了一拳頭。


    “薄涼!”路綺笙大叫了一句。


    薄涼半彎著腰輕哼一聲,身後的人仍舊狠狠地攥著他的胳膊,沒有絲毫的鬆懈。


    “你到底在笑什麽?她可是你的女人,你不是應該跪下來求我不要碰她麽?”薑梵一直在糾結這個問題,他的表情很凝重。


    薄涼一邊冷笑,一邊站直了身體,他盯著薑梵,嘴角的弧度是那麽地諷刺。


    “你覺得,這一幕如果被司徒夏看到了,你覺得你的下場會比我好多少?”


    一提到司徒夏,薑梵的表情明顯的一怔,對於司徒夏薑梵是打心眼裏畏懼的。


    薑梵緊握著拳頭,衝著薄涼的肚子又是狠狠地一下子,很明顯,這一下他是用盡了全力。


    “薄涼!”路綺笙大叫著。


    “薑梵,你個王八蛋!”她破口大罵,可是她越是這個樣子薑梵就會越加興奮。


    他甩了甩自己的手,然後轉過頭對路綺笙說道:“我王八蛋?嗬嗬,那我就讓你看看我到底有多王八蛋!”他說完就跟旁邊的人示意了一下。


    不一會兒,從樓上押下來兩個人。


    “媽!”路綺笙大叫著。


    柳依和阿錚被帶到了距離路綺笙隻有一兩米的位置,柳依的身上沒有傷,倒是阿錚,隻要是能看到皮膚的地方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


    柳依的嘴裏同樣塞著東西,她支支吾吾地掙紮著想要去路綺笙的身邊。


    “薑梵,你有什麽衝我來,你放了我媽,她是無辜的!”路綺笙轉頭看向薑梵,他揉著自己的手腕冷哼了一聲。


    ?就在這時,押著柳依和薑梵的人同時舉起手中的球棒狠狠地砸向兩個的腿彎處。


    一陣撕裂的疼痛,阿錚和柳依雙雙跪地。


    “王八蛋!”路綺笙嘶吼著,她的眼淚止不住地流下來。


    薑梵示意他們摘掉他倆口中的東西,東西被拿掉的一瞬間,柳依發出了疼痛的呻、吟聲,阿錚一直在強忍著,他知道薑梵所做的一切就是在逼著路綺笙崩潰。


    “帶過去!”薑梵又示意手下將薄涼帶到柳依和薑梵那邊,這樣就形成了一對三的局勢。


    同樣的手段,同樣的力道,棒球狠狠地打向薄涼的腿處,然而薄涼的膝蓋隻是彎曲了一下隨即又站直。


    “嗬嗬,不愧是薄涼,看來一下還搞不定你。”薑梵笑著從手下那裏拿過球棒,他做出了一個打高爾夫的姿勢。


    “不要……”此時,路綺笙哀求著,每一下比打在她自己的身上還要痛。


    薑梵作勢一揮,然而球棒卻在靠近薄涼腿彎出的時候及時停了下來。


    “不好玩兒,這麽著吧,我找個辦法讓你自己跪下來。”他低著頭挑釁地看向薄涼。


    “薑梵,你不能那麽做,你爸是不會……”


    “嗵!”


    柳依的話還沒有說完,薑梵一腳便踹在了她的肚子上,她瞬間就倒在了地上,嘴角滲出鮮血。


    他蹲下,用手指著柳依的臉,憤恨地說道:“想要多活一陣,就把你那張嘴給我閉上。我想做什麽還輪不到你來決定!”


    “不要……薑梵,你讓我做什麽都可以,我求你不要再折磨他們了。”路綺笙在崩潰的邊緣上徘徊著,那眼淚就好似決堤的水一般。


    薑梵瞬間笑了起來,他走到路綺笙的身邊,然後拿起茶幾上的刀在路綺笙的臉上來回地磨蹭著。


    “我就是想要讓你看著,你愛的人在你麵前一個個消失掉。薄涼,你跪還是不跪?”他的刀鋒突然指向薄涼。


    薄涼的眉頭微微蹙起,膝蓋漸漸彎曲。


    他是王者啊,他不能跪,他不能給這種小人下跪!


    “不!薄涼,你起來,我不要你跪,你起來!”路綺笙吼著,最後一絲理智也徹底消失了。


    ?她轉過頭掙紮著想要靠近薑梵,然而都是白費力氣。


    “快跪,不然的話,我就先在這裏給她來一刀,我倒想要看看她還能不能承受起第二次毀容!”薑梵瞪大著眼睛,那抵在路綺笙臉上的刀尖兒已經壓出一個小窩,那裏已經滲出了一絲鮮血。


    “嘭!”


    一聲響,薄涼的雙膝落地。


    “不……不要……”路綺笙搖晃著頭,身體癱軟了下去,這種屈辱她寧可一個人全部承受。


    “哈哈哈哈……”薑梵喪心病狂地仰天長嘯起來,他的眼睛看著棚頂自顧自地說著,“媽,你看到了麽?這就是奪走我們幸福的人的下場!我要讓他們生不如死!”


    薄涼看著路綺笙,他的眼神在告訴著她冷靜,可是已經沒有用了。


    薑梵笑夠了之後,對著身邊的人說著:“我讓你準備的東西在哪兒?”


    “我馬上去拿。”手下連忙跑去取薑梵口中的東西。


    路綺笙蹲坐在地上,她抬起頭看向薑梵。


    “我們到底做錯了什麽?為什麽你要這麽折磨我們?”


    薑梵做出心疼的模樣,他蹲下身子捏著路綺笙的下巴,“難道我說的還不夠明白麽?告訴你,隻要是和喬誌華有關係的人一個都跑不了,尤其是你們兩個。”他用刀指著路綺笙和柳依。“我們得不到的東西,你們也休想得到。你知不知道孤兒院裏有多可怕,每天吃著殘羹剩飯,什麽福利機構什麽社會捐贈,我告訴你,都是狗屁!院長就是披著羊皮的狼,他利用自己的職位便利將我們高價


    賣出,賣不出去的就任憑他蹂、躪。男孩子跑不了,女孩子就更不用說了。”薑梵回憶著那時的事情,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這一切又和我們有什麽關係?”路綺笙根本不理解一個心靈扭曲的人,他們甚至可以把自身的不幸歸結於所有比他們處境好的人身上。薑梵的臉湊進路綺笙,戲謔地回應著:“沒關係?憑什麽你麽你就可以得到他的愛?憑什麽你們要占據屬於我們的位置?喬誌華應該很在乎你們的吧,我要讓他失去一切,讓他也感受一下什麽是一無所有。


    ”


    瘋了,薑梵已經瘋了。


    此時,他的手下已經將東西拿來,一罐蜂蜜,另一個是裝滿螞蟻的瓶子,透過玻璃能看到無數的螞蟻在玻璃上爬著,就算隔著玻璃,路綺笙也能感覺到數萬隻螞蟻在身上亂竄的感覺。


    薑梵拍拍手站了起來,他在手裏把玩著刀。


    “反正時間有的是,我們慢慢來,我不會讓你們就這麽輕易地死。”


    柳依掙紮著從地上坐了起來。


    “你要怪就怪我,接近你爸的是我,和你爸結婚的也是我,和我女兒無關。而且,從頭到尾她從未叫過爸,更不會像你說的那樣。”她氣若遊絲地說著。


    “不,跟我媽沒關係,是我、是我撮合他們在一起的。”路綺笙喊著,她們都不希望彼此受到傷害。


    沉默許久的阿錚突然開口說道:“收手吧,你這樣繼續下去,你自己也不會有好下場。”


    薑梵本性中的善意早就已經被仇恨所吞噬,在他那裏根本就不存在無辜的人,更不會有收手二字。


    “不用你來教訓我,你個叛徒,等收拾完他們我會讓你體驗其他的死法。”


    他轉頭看向薄涼,“怎麽?薄涼你也會有慫的時候?你不是很愛這個女人麽?她不是你的丈母娘麽,這個時候你不應該站出來求我讓你替他們受罪麽?”


    薄涼依舊是一副淡然的表情,他看向薑梵冷哼著說道:“就算是我求你讓我來頂替他們受罪,你敢對我動手麽?你覺得薄家會放過你麽?就你那點兒膽量,我想你恐怕連殺我的想法都不敢有吧。”


    “薄涼……”路綺笙輕聲地說了一句。


    她知道,他這是故意在激怒薑梵,他是刺激著他先拿自己開刀。此時,裴景明一定已經去搬救兵了,這裏是郊區,救兵過來需要時間,他在拿自己拖延時間為他們爭取生機。


    薑梵果然上當了,他很早之前就看不慣薄涼那冷冰冰的模樣,如今讓他這麽一刺激,他就順著他的想法來了。


    “好啊,我到想要看看這刀子劃過你的身上,割破你的肉然後再在你的傷口周圍點上那麽一丟丟的蜂蜜,成群的螞蟻爬上去用它們的小嘴叨食你的血肉時,看你還會不會像現在這麽囂張。”


    薑梵一邊說著一邊用手做出動作,他的嘴中發出嘶嘶的聲響,一個人沉浸在自己所描述的畫麵中。


    “讓我來,你不是最恨叛徒的麽?”阿錚看出了薄涼的動機,他插話道。


    薑梵白了他一眼,“這種高配置的東西,像你這種下賤的人根本不配使用,等著吧,我有專門為你製定方案。”他說完然後向著薄涼的方向走了過去,他手中的刀在燈光下發出駭人的光芒,他嘴角的笑容更是讓人感覺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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