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說話的時候,白涼才從內院出來,不禁愣了一下,從未見過嫣兒與誰這般親密,再仔細打量了一番君璟言,雖說君璟言確實足夠優秀,但在這位總是以兄長自居的白涼眼中,總歸是缺了點兒什麽。


    白涼隻覺得自己這個妹妹年紀太小,怕是被有心人給騙了!


    白涼往前麵走來,宮嫣見是他,笑了一下,開口說道:“哥哥,你今兒怎麽沒有出門,來,我給你介紹,這是阿言。”


    宮嫣拉著君璟言的袖子往這邊走來,將君璟言展示給白涼看。


    白涼愣是皺了一下眉頭,不是君璟言不夠好,而是白涼總覺得君璟言給人一種不夠踏實的感覺,總是很飄忽的那種感覺,抓不到。


    或許是因為君璟言在神壇呆的久了,那種氣質釋然,其實宮嫣有的時候也會這麽覺得,就像蓮花一般,隻可遠觀,可是她偏偏要來褻瀆他,偏偏就要染指阿言。


    白涼對君璟言點頭,兩人相視一笑。


    “我是白涼,嫣兒的兄長。”


    “君璟言,嫣兒的夫君。”


    這樣的兩人倒也是好玩了,紛紛宣誓主權,就是害怕對方不知道一樣,宮嫣隻覺得好笑,她又不是誰專屬的,可是再看兩人那般嚴肅的神情便也明白了,這空氣之中的火藥味還真是濃呢。


    宮嫣的臉上多了一團紅暈,她何時成了阿言的娘子,這根本是沒有影子的事情,偏生被君璟言這麽不要臉得說出來,盡管宮嫣是個現代人,而且還是個很開放的現代人,然此刻卻覺得有些窘迫。


    或許是這個喜歡才這麽在乎的吧,每一個細節都這麽在乎。


    “嫣兒從未與我提起過這樣一個夫君,你莫不是霸王硬上弓?”白涼微微有些不爽君璟言這般先斬後奏,開口說道。


    這兩人竟然不嫌無趣,就這麽鬥了起來。


    “我也並未在嫣兒這邊聽到半點關於兄長的事情。”君璟言道,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兩人是情敵呢。


    宮嫣掩麵,實在有些不好意思,和白涼在一塊兒的時候,哪會提起阿言,命都快沒了,至於和阿言在一塊兒的時候,白涼還沒有出現呢。


    這會兒真是長了一張嘴,卻怎麽都說不清楚。


    看著這兩個加起來不知道多少歲數的男人,那般期待的看著自己,宮嫣隻覺得壓力甚大,就怕一個回答不好便傷了這兩人,可現在這兩人倒是好了,讓她一個人夾在中間,兩人的火藥味同樣濃。


    宮嫣根本不想回答這種無聊的問題,正要想辦法躲開呢,四處張望著想要尋找救命稻草。


    宮嫣捂著耳朵,實在不願意說,恰好這個時候琉璃過來了,宮嫣一臉看到救星的表情,趕緊向琉璃跑去,便跑便說:“琉璃找我有事兒,你們先聊著。”


    琉璃好生害怕,這兩個男人的架勢,看起來似乎要打架了,這到底算是什麽事兒,至於另外一個男人,隻瞅著有幾分麵熟,倒真的說不出是誰來,不過這樣也就罷了。


    琉璃伸手拉了宮嫣一把,看她如此慌張,低聲問了一句:“你究竟做了什麽,這兩人都快打起來了,莫不是都心儀你吧,你倒是好了,在外頭招蜂引蝶的,噗。”


    琉璃半開玩笑的說到,捂住嘴巴笑了出來,幾乎沒有形象可言。


    宮嫣攤手,原本以為還是個甜蜜的相聚,現在看來似乎不太可能了,遠遠的看了一眼,那兩人當真是辯論起來了。


    真是無語了,在愛的人麵前,幾乎所有的氣質都是可以拋棄的,君璟言很好的向我們闡述了這一點,他是如何愛宮嫣的。


    說實話,此二人的性子何其相似,一個在魔界吃了那麽多的苦頭卻隻言不語,另外一個幫著搶回一魂一魄的時候其實已經受了重傷,再加上之前沒有好的傷,新傷加上舊傷,別提多可怕了。


    可是這位剛才還在指責宮嫣的君璟言同學絲毫不在意自己身上的傷,這兩人的脾氣還真是像呢。


    宮嫣對於這兩人的爭吵算是很無奈的,趕忙找了個話題搪塞過去:“你和夏侯淵的事情儲備的怎麽樣了,這些天帝都似乎安穩了一些,夏侯晉的動作稍微收斂了一點兒。”“山雨欲來風滿樓,也不知道這平靜之後,迎接而來的暴風雨會是什麽樣子的,總歸我是放了平常心,不管夏侯晉是用武力還是用鐵卷丹書逼迫,我都不怕。”琉璃說道,這幾日為了恢複靈氣也沒有少做準


    備。


    宮嫣點頭,聽到她這句話便放心了不少,這幾日,宮嫣經常穿梭酒館茶樓,時不時聽聽關於琉璃王妃的事跡,幾番對比下來倒是覺得琉璃真的是個有頭腦的人。


    “希望這一次你們能夠成功,終歸還是有我的功勞呢,宮中的情況呢,可查出是誰下的手?”宮嫣問道,關於那段香的事情,後來她卻再也沒有進宮了,每天帶著在門外監視的那些人遛彎。


    幫琉璃引開那些監視的人,既然也不知道宮中到底發生了什麽。


    “據聞柳如煙因為此事吃了不少苦,可現在總算水落石出了。”琉璃說道,因為這件事情,夏侯淵頓覺虧欠柳如煙,而柳如煙在宮中的地位從原本的籍籍無名到了現在淩駕於王後之上,可真的是福兮禍兮。原本柳如煙的確按著宮嫣的方子來,也做出了那種香,可原本被宮嫣改過的幾處,最後到了她手中,又重新變回毒藥的方子了,柳如煙按著那個方子製出來的自然不是能用的藥,而恰恰是夏侯淵爐鼑之中


    的毒藥。再者,又從柳如煙的宮裏麵找到了一些別的東西,都是製作香料的工具,還有哪些藥渣子,一來二去,柳如煙的嫌疑就越發大了,可是但凡有點兒腦子的人都看出來了,柳如煙被人陷害了,可偏偏柳如煙


    拿不出證據來。


    柳如煙說那方子是宮嫣給的,可偏偏無人信,而最讓她心涼的莫過於夏侯淵在那個時候,第一時間並沒有出來作證,這就說明了一點,夏侯淵的心中那人一定不是柳如煙。


    其實被關進牢房裏的柳如煙早就想過自己的出路,何必就這般被綁在夏侯淵的身上,可是柳如煙發現自己是真的做不到離開夏侯淵,因為她不知道什麽時候,早就已經愛上了那個偉岸的男人。


    那個傳聞之中冷酷的男人,印刻在她的腦海之中。


    故而夏侯淵在柳如煙被關押期間前去探望和安撫的時候,柳如煙的心中簡直高興壞了,她從來沒有想過夏侯淵會來。柳如煙不過是一個誘餌,為的就是引出真正的凶手,果真沒多久,夏侯淵真的找到了那個凶手,而柳如煙也因為幫助夏侯淵有功,雖說在地牢之中受到了致命的災難,柳如煙的手被人給弄傷了,或許她這


    一輩子都再也製不了香了。


    那人毀得倒是徹底,一點兒餘地都不留。


    柳如煙隻覺得整個人都崩塌了,索性最後夏侯淵給了她一直以來想要的東西,榮耀和關懷,可是一切似乎都不重要了。


    從柳如煙發現自己愛夏侯淵愛的那麽深的時候開始,她也知道自己是那種可以為了夏侯淵去死的人,這是一個很可怕的認知。


    然而柳如煙現在隻怕會是義無反顧了。


    琉璃說完這些事情,隻覺得唏噓不已,果然帝王家的愛是真的廉價。


    “怎麽了,是覺得很失望?”宮嫣問道,看著眼前的姑娘重重的歎了口氣,還以為這幾天的相處讓琉璃徹底改觀,不會在心中種了一個夏侯淵吧。


    這也太過可怕了,不過琉璃這種死過一次的人,根本不可能輕易將自己的心交出去。


    因為害怕被傷的體無完膚。琉璃搖頭,笑著說道:“我是那麽濫情的人嗎?隻是覺得夏侯淵與記憶之中不同罷了,到不至於愛上他這種地步,雖說夏侯淵對我確實好,而我也在懷疑自己能不能重生,這件事情和夏侯淵有關,這幾日總


    覺得心神不寧。”琉璃這般說道,自從頻繁接觸夏侯淵之後,哪怕是一開始夏侯淵看到她的時候,首先說的便是琉璃王妃,很篤定琉璃王妃就活著,到最後直接拆穿琉璃的真實身份,從那個時候開始琉璃便開始懷疑了,懷


    疑這一切是不是夏侯淵做的。


    如果說從一開始就是夏侯淵所為,那麽琉璃是真的不知道夏侯淵在打什麽算盤。


    這盤棋似乎越來越大了,大的琉璃根本不知道自己在這盤棋裏麵扮演著什麽角色。


    宮嫣稍稍愣了一下,這種重生的功能不應該是上天賦予的麽,為何偏偏和夏侯淵有關係。


    就如同她這樣,穿越者,大抵是老天爺開的玩笑。


    “你想知道自己是從何而來?”宮嫣皺眉,兩人正說著的時候,旁邊的人群開始躁動起來,人慢慢變得慌亂,然後便聽到有人在那邊瞎喊。


    “打過來了,打過來了。”“快點,快點,攻進來了,他們進城了。”一個個恐懼的樣子,就像是見了什麽可怕的東西一樣,難道說夏侯晉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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