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打聽,還不開始說你的書?”


    金晟淡淡的說著,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笑,繾綣溫柔。


    雖然織越已經打算不去注意他了,但是眼神還是不自覺的落在了他的身上。


    這世上,真的會有這麽像的人嗎?


    這容顏,幾乎是一模一樣。


    隻是他的眼角卻掛著一顆淚痣,這是於淵沒有的。


    “你難道就不怕我將你給抓起來嗎?”


    金晟大概也是沒想到,她竟然會是這麽大膽的一個女娃子,不僅僅盯著自己看了那麽久,還大膽的將自己的茶給喝了一個精光。


    “怕?”


    “來都來了,怕有什麽用?”


    怕又不能當飯吃?


    想當年她第一次執行任務的時候,幾乎都要將自己的心提到嗓子眼了。


    可是怕有用嗎?


    沒用!


    幹他們那一行的,不是敵人,那就是自己死。


    她從來都十分相信物競天擇這個道理!


    隻有自己足夠優秀,才能適應天道的規則!


    “你就是喜歡讓我聽這樣的書?”


    織越十分的不屑,這出戲,她已經聽過了。


    金晟笑了笑,微微抿了抿茶。


    隻是那茶卻淡了,他對此極為不滿。


    一個眼神,他的身邊已經替換上了另外一位茶師。


    至於之前那位去了哪裏,也無人得知。


    “你之前不是才聽了一半?我現在是來請你聽完整的!”


    他會這麽好心嗎?


    答案是不可能的!


    織越從來都不相信,敵人會有這麽仁慈。


    “難道你不想聽?”


    金晟還假意的詢問了一下她的意見,織越的嘴角諷刺。


    真是白瞎長了一張跟於淵一樣的臉,不過下次要是犯在自己手裏的話,她一定毫不手軟的將他的臉給打爛掉。


    “你在想什麽?”


    “把你的臉,打爛掉!”


    織越對上了金晟那雙妖孽的眼睛,十分諷刺。


    金晟那張臉,終於繃不住了!


    她難道就是一直這麽直接的嗎?


    想要將自己的臉給打爛掉,偏偏他還覺得有趣的很。


    果然高高在上的日子過慣了,就連這樣難聽的話,都覺得十分的有趣了。


    “我等著你將我的臉給打爛了!”


    說實話,他也是十分痛恨自己的這張臉,如果可以的話,還真是希望有人能將自己的臉給打爛了。


    “還不開始?”


    金晟冷冷的吩咐下去,樓上的場景一度冰冷。


    “上,上回說到——”


    包打聽結結巴巴的開始說話,他將上次的故事給穿了起來。


    “上回說到衛陽長公主將世子妃的孩子活生生剜殺在他跟前,世子妃痛失愛子,因此得了失心瘋!”


    不知道為什麽,聽到失心瘋三個字的時候,織越的拳頭下意識的握在了一起。


    娘親!


    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難道這包打聽,說的竟然是娘親不成?


    不!


    不會的!


    她不能亂了自己的陣腳!


    縱然娘親是那故事中的女主角,那又如何?


    她現在不也是好好的嗎?


    “那世子妃一病不起後,就一直瘋瘋癲癲,衛陽長公主還不肯罷休,於是就將世子妃的愛女喚到跟前——”


    ————


    “少主!”


    宴丞身邊的暗衛將一封飛鴿傳書送到了宴丞的跟前,宴丞一見那標誌,就知道是從未都傳來的。


    他眉頭緊鎖,如果不是出事了,王掌櫃不會用這樣的東西來傳信。


    果然!


    宴丞的眉頭緊鎖!


    她,竟然遭遇到了如此大的難事嗎?


    他提起筆來,想要寫什麽,竟然是十分的蒼白。


    “將暗一調去未都。”


    他以為她至少會有全身而退的法子,如今看來,是他考慮欠周了。


    “少主,暗一,可是——”


    暗一可是夫人留下來給少主的,從來不離身,如今竟然要去保護一個小丫頭。


    要是少主出了事情,他們如何向夫人交代?


    “去!”


    宴丞執拗的說著,要護住她!


    這是他心裏現在唯一的信念!


    娘,你不要怪孩兒,孩兒會好好的活著,一定會好好的活著!


    宴丞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心髒,疼的不能呼吸臉色慘白。


    “阿丞,阿丞,你聽說了嗎?”


    夏侯起十分高興的從外麵跑了進來,他可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宴丞背過身去,強裝看書,並不打算讓夏侯起看出異常來。


    “什麽事?”


    宴丞的額頭爆冷汗,青筋凸起,顫抖的從自己的懷裏拿出一瓶藥來。


    “阿丞,你奶奶啊將你的婚事,定了!”


    夏侯起最高興的就是這個了,原本兩家人就是門當戶對的,現在將婚事定了,可不就是一件好事嗎?


    啪嗒!


    當夏侯起說完這話的時候,宴丞手裏的藥瓶應聲而碎。


    “你說什麽?”


    宴丞轉過身來,臉色慘白。


    祖母怎麽可以將自己的婚事給定了?


    “定的是誰?!”


    宴丞死死的抓住了夏侯起的手,夏侯起這才意識到,宴丞的臉色十分的難看。


    “你是不是又犯病了?”


    夏侯起看了一眼地上的藥瓶,地上的藥已經散落了一地了,真的是要命!


    他趕緊將地上的藥給撿了起來,塞到了宴丞的嘴裏。


    要是早知道這樣的話,他就不該將這個消息說出來的。


    他哪裏知道宴丞竟然會有這麽大的反應?


    最重要的是,這門親事,他不是不反對的嗎?


    “你不是也不討厭這門親事的嗎?”


    夏侯起將宴丞扶到了軟塌上,給他倒了一杯水。


    宴丞說過,對他而言,這世界上的情字就是一個累贅,所以娶誰都是一樣的。


    這門親事,他從一開始就沒有反對過。


    他自然覺得他也是滿心歡喜的!


    隻是沒想到,這事真的成了,他竟然會是這樣的反應。


    “我隻是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麽的快!”


    宴丞的眼裏閃過一絲的憂傷,讓人忍不住的疼惜。


    “我也知道你心裏的想法,隻是憑借你一人的力量,如何將伯母從那樣的地方帶出來?”


    夏侯起是為數不多知道那件事情的人之一,當年的那件事情,已經被封死了!


    也正是因為這樣,阿丞從不踏足江左一帶,甚至是提都不能提江左一事。


    “走,我要去見祖母!”  這婚事,他不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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