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的相依為命卻抵不過喬瑞的一時哄誘,這對柴雪的打擊何其重?但麵對著柴恩恩那驚慌又無措的眼神,柴雪還真不能跟個小孩子計較這麽多。


    但是將這些較到罪魁愧首的喬瑞身上總不為過了吧!誰讓他一出現就讓柴雪這麽多年來的努力與心血在他麵前都像是笑話那樣表現地淋漓盡致的。


    而這些心思喬瑞平時就算總能猜透到柴雪的內心深處,但總不能真的猜個透徹,所以喬瑞這下還真沒猜想到柴雪現下的心事,遂當喬瑞再抱起柴恩恩時,眼含關切地問向柴雪時,柴雪的反應突然就暴走了般,令人難以想像。


    “柴雪,要不先讓恩恩進屋先,也許是處麵太熱了,大家的心裏都免不了有些煩躁的。”


    但這是個合理的理由嗎?柴雪不覺鄙視向喬瑞:“我就看是因為你在這裏了,你沒來之前,我們相處地一切都是好好的,但現在好像都不正常了。”


    換言之就是喬瑞的出現擾亂她母女倆平靜的生活,就連小小的柴恩恩的都有心怪起柴雪來了。


    但這些年柴雪過得容易嗎?喬瑞算什麽?為什麽每次一出現他總能撿到現成的,並且不費吹灰之力般,就輕易地搶起了本該屬於柴雪的一切。


    比如柴雪的青春,還有那些大好的時光,現在再搭上了柴恩恩,似乎柴雪所擁有的一切美好的東西,喬瑞都會突然出現來搶走它。


    但柴雪不是都遠離於他,躲到這個偏僻的小鎮上,就差隱姓埋名地生活了,為什麽他還是能夠找到?並且一出現就打著接近柴恩恩的念頭,這不是來搶恩恩是什麽?因為從名義上喬瑞就是柴恩恩的親生父親,這些血濃於水的親情,並不是柴雪能強製地阻止他們不得相見的。


    就好像在柴恩恩看到喬瑞時第一反應那樣,她的眼中那種自然流露出來的親近感,就是最好的證明。


    因此第一次在大西街的上訪日會議上見到喬瑞的那一眼起,這種感覺就開始縈繞在柴雪的心頭了,她總是害怕著哪一天柴恩恩突然就從自己的身邊消失了,而喬瑞卻不費吹之力就能滿著這麽大一個女兒回家去了。


    當然,事實上柴恩恩跟在喬瑞的身邊自然會得到最好的生活與教育環境,但前提是喬瑞身邊的人都得真心地對待柴恩恩才能最好。


    可這是乎是不可能的,因為在喬瑞的身邊早就固定著一個人了,而這人在柴恩恩尚在柴雪肚子裏時就已多次下過毒手的了。如此,柴恩恩若真跟著喬瑞走了,她往下的生活不用腦子想,柴雪也能預想到會如何地令人心寒了。


    既然不用想像的事實已明擺在眼前的了,那柴雪怎麽可能讓柴恩恩真的跟著喬瑞一起回去那個本該屬於她生活的世界或者是家裏。


    眼前越來越模糊了,柴雪知道再這樣下去,下一秒定地一發不可收拾的了。


    遂柴雪突然緊閉起雙眼,讓心情緩了一會,才猛然地睜開來,就低啞著聲音強勢地開口道:“喬瑞,把恩恩放下來,然後帶著你這些箱子或是什麽東西的,通通離開我們這裏,不用問我為什麽?其實你也心知肚明的,就是因為你太危險了,我與恩恩誰都不能再冒這些險。而這些話我隻再說這一次,以後若再見到你來糾纏的,我隻好再故技重演了。因為我也別無他法的。”


    為什麽?這話就卡在喬瑞的喉間,但硬是問不出口,隻得默然地低頭看向還窩在他懷裏的小小身影。


    而柴恩恩此時也好像聽懂了他們之間的談話,默了一會,窘然間從喬瑞的懷裏抬起頭來,一臉驚愕地睜大雙眼緊看向柴雪。


    而柴雪不想再多說了,她不想再說什麽,現在對於她來說最重要不過是有柴恩恩永遠地跟在她身邊,母女倆繼續相依為命地過好下半輩子的。


    可是她雖然是柴恩恩名付其實的母親兼監護人,但未來的人生,她還真不能全權地為柴恩恩作主,當然誰也不能剝奪她本應有的一切。


    可這些柴雪與喬瑞心裏明白,柴恩恩卻還不能懂,她現在最多表現不過是立即嘟起小嘴表示下自己內心的不滿罷了。


    “媽咪,為什麽每次大胡子叔叔一出現你就要趕他走的,你明明知道恩恩是那麽喜歡一他一起玩的。上次你也答應過恩恩,等叔叔來了,就再也不趕他的了。”


    話都說童言無忌,小孩子的心性是最純真的,說出來的話當然假不了。


    然此時柴雪卻並不想承認她有說過這些話,當初她也是看著她不思飯食,才不得以說這些話來哄哄她,目的當是為了能讓她放心多吃點東西罷了。


    但現在誰料想到喬瑞說不見就許久不見,再出現時又是那麽地毫無預兆的,曾經那些隨口而出的話語,這對柴雪來說是打擊還是打臉,柴雪也無暇計較了,因為柴雪本來就沒當真。


    但在柴恩恩的麵前,她又該如何來圓這個謊?更何況這父女倆還正在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像在等著她的回應呢!


    真有種打碎牙齒和血吞的感覺,令柴雪沒由來地湧起股惡心感,本能地低下頭用手捂住了嘴巴。


    “媽咪!”柴恩恩突然驚呼出聲,並快速地從喬瑞的懷裏掙脫下來,一下子猛撲到柴雪的跟前,但當柴恩恩的雙眼接觸到柴雪受傷的手臂,猛然地又止住了腳步,變成了小心翼翼地看向柴雪,眼含著不解與擔憂的神情,小心地問道:“媽咪,你怎麽了?是不是手又疼了?”


    事實上在柴恩恩叫柴雪的第一聲時,柴雪就抬起頭來看向了柴恩恩,但不一會又看到她猛然的停住腳步,並不安地看著自己受傷的手臂,柴雪就覺得心中的難受更堪了。


    然而柴恩恩卻關切地問起了自己,隻是還是不敢靠自己太近,但有這些也足夠了,柴雪就是不想柴恩恩繼續排擠自己下去。


    到這裏,該說什麽呢?也許真的是柴雪想太多了,有句話就是說當局者迷的,若柴雪能安靜下來深深地想一想,就不會認為小小的柴恩恩會真的冒出這些念頭來了,她隻不過是看著柴雪受傷,心裏也跟著難受,隻是因為太小了而不會表達清楚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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